第107章 早安，我的殿下

这半夜的折腾是大有好处的。

翌日一早端王醒来，立刻就察觉出与以往的不同来。

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似的，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

云襄早已穿戴整齐，一头青丝挽起，用的是先前太后赏的一套宝石头面。

她听到动静，转身看到端王正一手撩开床帐，微笑道：“醒了？”

端王对上她蕴着笑意的眼，脸一下子就红了。昨夜的事儿他还记着呢。

按说都是拿帕子浸了水擦身，这同样的事儿，云襄跟内侍动手应是没两样才对。

甚至内侍的手法更专业，动作也更轻柔，可他偏就觉得云襄做来更为舒服。

云襄与端王畅谈一番，已稳当地摸清了他的性子，此刻见他脸红，顿时了然地笑了。

啧，不就是袒胸相见了一回？

老实说，端王如今也就一张脸能看，因常年卧床休养，缺乏锻炼，他身上几乎没有肌肉，胸膛很薄，云襄手上的力道立时又轻了三分，生怕按碎了胸骨。

再看看她自个儿的这个嫩壳，虽才十三，但发育良好，身材高挑，胸前有料，瞧着比端王还可靠呢。

云襄替端王更衣时，见他瘦骨嶙峋，还忍不住天马行空了一番：她眼瞅着是要长成个女金刚的，倾国倾城的端王小鸟依人地靠在她怀里，俨然也是神仙眷侣。

唔，那画面太美，不知道端王敢不敢看。然而，不管他敢不敢，云襄觉得她是挺能接受的。

云襄走到榻边，笑眯眯问：“我服侍你更衣吧？今儿个要进宫敬茶。”

寻常夫妻新婚夜胡闹半宿，敬茶时去晚一会儿也就罢了。他俩可什么都没干，早早就歇了，再去得晚了面儿上就不大好看了。

太后想必是偏着他们的，可今儿个去敬茶，妯娌们也在，不该如此怠慢。

端王昨夜接受了云襄脱衣擦身更衣一条龙服务，很有点儿食髓知味，不想再叫内侍伺候。

不过，伺候更衣向来是奴婢的活儿，若叫云襄做，就显得不大尊重，怕委屈了她。

又因着昨夜闹了一回，端王很担心云襄累着了，既想同意又想反对，一脸忧愁地道：“可以吗？你累不累？”

“不累啊，我好着呢。”云襄利落地用铜勾将床帐挂起，俯下身在端王额头上蜻蜓点水般一触，轻笑道，“早安，我的殿下。”

端王猛地睁大眼睛，俊脸爆红，几乎要滴下血来，整个人都僵住了，直着嗓子道：“你……这……”

他想说怎可如此孟浪，心里又实在喜欢这种孟浪，顿时期期艾艾起来。

“我这样对你，你喜欢吗？”云襄笑着问道。

端王犹豫了一下，还是顺应本心，点头道：“喜欢。”

“那我以后天天这样对你，可以吗？”云襄又道，“晚间歇息之前还有一次哟。”

“可以！”端王色令智昏，转而不满道，“昨晚你都没有这样对我！”

云襄从衣柜中取出他的衣服，悠悠道：“昨天太开心，忘记了。”

“昨天我也很开心。”端王立刻要求道，“那你以后可不能再忘记。”

“好。”云襄利落地剥掉他身上的亵衣，“方才那样是海外的一种习俗，可以促进夫妻感情的。”

“海外？”端王顿时想起来了，云襄曾随先襄王出海，有好几年不在京中。

“海外十分有趣。”云襄意味深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