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跟班

“我跟你一起去。”季先生也起身随我一起出了房间。本来程序也要起身,听季先生这么一说,就又坐了回去。

在小院儿里,凉爽的风儿吹散了那种我闻不到的香味。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饿不饿?”季先生提醒我还有吃午饭。

“恩,好饿,但是程序的娘病情挺严重的,我怕……”我为难的都说。

“吉人自有天相,你已经尽力了。”,季先生走近我的身旁,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若是连你都救不了她,那也只有神仙能救她了……”

季先生总是这么温柔,他这么安慰我我感觉好多了。

“抱歉,害得你也吃不上午饭了。”我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我还不怎么饿。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他按在我肩膀上双手又沉了几分,“你刚经历过不好的事情,又这么辛苦……”

“哈哈,没事,我皮实着呢,少吃一顿不至于。”我抬头迎着他的目光,却只见他脸颊红扑扑。不由得盯着他看的失了神。估计是刚才的香汗作用还未消退,呼……幸好当时我反应快,及时发现不对劲。

“小茶姑娘……”程序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院子里,“没想到你是个医者……”

“不敢不敢,略懂一点。希望能帮到你。”我微笑着说。

“之前听说医馆有很厉害的医者,没想到就是你!”程序一个箭步到我跟前,Duang一下跪在我面前,“不知该如何报答姑娘,请受我一拜!”

“不用不用!快起来!”我赶紧搀扶起他。

他的脸颊也粉红的,哎,都怪我那个麻烦的属性,什么时候能回去让王博士他们给我改一下啊。

“你先别谢我,我只是尽我所能,但我也无法保证一定能治好她,她实在是病的太厉害了……”我不好意思的说。

“不,您愿意亲自来一趟,我就很感谢了!”程序又要给我跪,我可承受不起,扶着他的手就不敢收回来。季先生在一旁盯着我扶着他的手直皱眉……

“你这几日要仔细照顾你娘哦,多喝水,衣服要保持干爽,如果她醒了,给她做清淡的饮食,比如米粥,有咸淡味的青菜粥。算了,还是我亲自来吧。”

“难道你要住在这里不成?”季先生眼睛瞪的老大。

“额,也许今晚就能醒……”我担心程序护理不当,会影响药效。

“你知道我不能在这里过夜,而且你们孤男寡女不合时宜。”季先生真的生气了。

“可是病人今晚是关键期,最好有意者在她身旁守着。”我努力争取着。

“那……叫你哥来这陪你吧。”季先生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季先生领着我来到临街路边,找了个熟人帮他把我的口信送给甲六。之后季先生又陪我回到了程序的家。看来季先生的意思是不让我单独和陌生男人一起,所以在甲六没来之前寸步不离我。他可真是个细心周到的人。

很快甲六就来了,季先生这才出发回医馆。

“小茶,你又胡闹!”甲六一看到我就生气的说。

“哥,别这样,救死扶伤是积德行善。”我嘟着嘴说。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叹了口气说,“不管怎样有我陪着你!”

“恩!”我好幸福的说。

他摸摸的我头,我要化身二哈啊~

晚上几乎没怎么睡,我守在程序娘亲的床前。我亲自照料,程序打下手,端个水,取个衣服,等等体力活。甲六就趴在桌子上睡,毕竟他还要兼顾自家的生意,不睡是熬不住的。

清晨,我困得靠在床边框上睡着了。梦里又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他们……知道了……会想办法……”声音还是那么遥远,断断续续,不清楚。不过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很开心,洛城做到了。

睡着睡着,突然被摸醒了,我一机灵,睁开双眼,是程序。他蹲在我面前,对我轻声说:“娘醒了!”虽然是轻声,但是也是压抑着激动的,因为甲六睡的正香。

“太好了!”我也轻声的压着激动说。

“我儿……这位是……”只听得一个弱弱的声音,是程序的娘亲。

“娘!这是小茶!就是她救了您!”程序扑到娘亲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激动的说。

“哦!多谢……这位姑娘。”说完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太疲倦了,这么重的病,消耗了她太多的生命力。

“程序,她睡了,既然醒了就放心了,咱们去准备病号饭吧。带我去厨房。”我说。

“病号饭?”程序一脸问号。

“就是……给病人吃的饭。好消化,不油腻。吃完了好的快。”我快速解释道。

“好!随我来。”程序领着我去了厨房。

程序家的厨房很简谱,没有高大尚的蔬菜和肉食,只有有限的白菜、土豆、胡萝卜,还有几串风干的腊肉。这可不利于病人恢复啊,我心想。我拿出荷包叫程序去街上买一些西红柿,鸡蛋,面条,葱,姜,香油,肉包子……辣椒酱。甲六也没吃早饭呢,而且……我也饿啊,昨天午饭就没吃……晚饭,额,也忘记吃了,我随时可能低血糖……。

程序红着脸,接过的荷包,“救了我娘不说,还用你钱买这买那……我实在……”

“快别说了,赶紧买去吧,等她再醒来继续补充能量。”我催他。

“是!”程序郑重的说。

很快程序带着吃的回来了,又是那一锅飘香无比的西红柿鸡蛋面,先给程序的娘喂了一碗。阿姨连连称赞。甲六闻着味直流口水,连肉包子都不吃了,也抢着吃面。程序也尝了一碗,虽然他没说再要,但是我看出来了,他也想再吃。那么一小碗都不够他塞牙缝的。他不好意思说,但我心里明白。第一锅瞬间瓜分完毕,我只好做了第二锅,才有我的一份。

当我在我的碗里放进了辣椒酱,瞬间这份面又升华了!这俩吃货又不淡定了,又来抢我的酱。哼,唯有吃货和吃货难养也,这俩饿狼!

“小茶姑娘……”程序的娘亲想要从床上坐起与我说话,但是根本起不来,程序一个箭步冲过去,慢慢扶起了她,“姑娘坐下,让我好好看看……”

我立刻搬过来一个圆凳,坐在床边她的面前,“来啦。”我笑嘻嘻的说。

她仔细瞧了我半天,就像扫描我一样从上到下,然后定在我的脸上。

“美……美……真是美”阿姨不住的点头自言自语道。

我顿时脸红了,不好意思起来,“您见笑了,我给您端水去!”我赶紧起来跑出去了,被阿姨夸得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找个借口溜吧。

我刚出来,甲六也出来了,“小茶,你又立了大功了!”他酸溜溜的说。

“一?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服气?”我逗他。

“他娘亲要单独和他儿子说几句话,不是叫他以身相许吧……”甲六双手插着腰一脸的倭瓜相。

“不会的,治病救人乃医者分内之事,不至于。”我拍着胸脯打包票。

“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甲六嗤之以鼻的说。

“嘿!哥,你是希望我娶了他还是不娶呢?”我笑嘻嘻的问他。

“你说呢!”甲六张开爪子准备抓我。我俩就在院子里追跑打闹。顿时,满院子都是欢声笑语……

既然程序的娘病情已经好转,我们今天就准备撤了。甲六被家里叫走了,因为有批货需要他亲自去送。我刚送走他,也准备跟程序告别。

我来到他娘亲的屋里,他还在跟他娘亲聊天。

“程序,能否出来一下?”我说。

“好!就来。”他起身跟我一起走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

“既然阿姨恢复的不错,我就准备回去了。”

“你这就要走了?!”程序惊讶的说,“是哦,该回去了……”

我给他口述交代了一下后续的治疗方案和护理的注意事项,也教会了他如何做西红柿鸡蛋面。厨房的做面原料还够2天,我把荷包送他了,护理病人期间最需要的就是加强营养了。

“小茶姑娘……你的大恩大德小人无以为报”程序双手捧着我的荷包,开始颤抖起来,眼泪就在眼中打转。

我赶紧拍拍他的肩膀说:“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治病救人乃……”

我还没说完之间程序噗通一声跪下去了!哎哟我去,吓我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

“小人愿为姑娘当牛——做——马!请姑娘收了我吧,做什么都行!”他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说。

我顿时傻眼了,果然叫甲六说中了!不过不是以身相许这个词,而是当牛做马。呃,这俩词有区别吗?怎么觉得没什么区别呢?算了,还是帮他找个好差事,给我当牛做马算是怎么回事。

“这样吧,我看你人很好,我帮你介绍个赚钱的工作吧。以后你想给你娘亲买什么好吃的都不在话下。”我打包票的说。

“不!小人只愿为姑娘效劳,请姑娘不要嫌弃我。”程序坚定的说。

我扶额,不是吧,这是非我不嫁的意思吗?

“如果姑娘不同意,程序愿为姑娘死……”程序的青筋突然暴起,激动的喊道。

“别!那你娘亲怎么办,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我赶紧劝。

“那姑娘就看在我娘亲的份上收了我吧!”他说着就要给我磕头。

我哪能承受的起,“好!好!我收我收。”

我扶他起来,他喜极而泣:“小茶姑娘你真好!”

“我……”我刚想说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他却突然抱住了我,鼻涕眼泪的还蹭到了我的身上,我顿时僵住了……哦MY GOD,我要回去洗衣服!

我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他全身都在颤抖,他真的是太激动了,这我能理解,毕竟他自己的母亲刚从死亡的边缘回来,现在又要开始全新的工作,我犹豫了一秒也伸出双手环抱住了他,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颤抖瞬间停止了,但是能感觉到他心脏剧烈的跳动。

“我现在……得回去了。”我松开了拥抱。

“好……”他也松开了拥抱,退到1步之外,“等我娘痊愈之后,我就来找姑娘。届时姑娘尽管使唤我就好。”他无比郑重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