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稳固性—变化性的连续体

一方面，程式语具有稳固性，即具有固定的形式和意义，如How do you do，How are you，by and large等，这些程式语本身就是习语，是不可分割的序列，它们的形式和意义不会随着时空的变化而变化。另一方面，程式语又具有变化性，它在形式上可能很长，如You can lead a horse，but you can't make it drink；可能很短，如My God；也可能居于长短之间，如Once and for all。同一个程式语在不同的语境下可能表达不同的功能。例如：

(1) A：Your oral English is excellent．

B：Thank you．

(2) A：What can I do for you？

B：I'm just looking，thank you．

这两个对话中的thank you表达的意义是不相同的。在对话(1)中，thank you表示感谢；在对话(2)中，thank you表达的是拒绝服务人员的帮助。

同时，根据统计分析，相同的程式语在不同的语言类型中的分布也是不同的。

接着，我们来分析程式语兼具稳固性与变化性于一体的特性。以see you为例，此横线上可填tomorrow，later，the day after tomorrow等。这样的程式语中有些成分是固定的，有些成分则是变化的。

所以，无论从形式、意义还是功能上来看，程式语都不是铁板一块。首先，程式语具有一定的稳定性，这一特性不只适合程式语，而且也适合大千世界中的万事万物，正如魏宏森和曾国屏（2009：260）所说，“总之，我们所面对的整个世界，大到总星系，小到基本粒子，都具有一定程度上的稳定性。一个全然变动不定的世界反而是不可想象的，如果世界真是变动不定、真是毫无稳定可言的话，那么世界就是无法认识的，实际上，在一个转瞬即逝的世界中，人也是无法存在的”。其次，程式语又具有一定的变化性，只有变化，才能使程式语系统变得更加丰富和完善，从而更好地符号化人类的思想。最后，有些程式语既具有稳定的一面，又具有变化的一面，这一特点使得有限的程式语能被用来表达无限的意义。因此，程式语所具有的第一个特性就是“稳固性—兼具稳固和变化于一体的特性—变化性”的连续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