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针灸临证古今通论:心肺肝脾分册
- 刘立公 黄琴峰 胡冬裴
- 35205字
- 2025-03-09 17:12:06
第一节 心痛
心痛为病人自觉心脏部位疼痛的病证,古代针灸临床文献中凡有心痛、心疼、厥心痛、心掣、心疝、心如锥刺等描述字样的内容,本节均予收录。但古人有时误将心脏周围脏器组织的疼痛也叫作心痛,故本节讨论的古代心痛不一定局限在心脏范围内,可能还包括胃、食管、纵隔、肺、胸膜、胸壁等脏器组织的疼痛,当注意辨别。中医学认为,本病的发生常与寒、热、虚、实(含气滞、血瘀等)因素相关。西医学中的冠心病(含心绞痛、心肌梗死等)、心肌炎、心神经症等可有心痛症状。鉴于现代针灸文献中涉及心痛的报道不多,而关于冠心病者不少,故本节将古代心痛与现代冠心病的针灸治疗作一比较。古代文献中涉及心痛者共445条,合796穴次;现代文献中涉及冠心病者共100篇,合539穴次。将古今文献的统计结果相比较,可列出表1-1~表1-4(表中数字为文献中出现的次数):
表1-1 常用经脉的古今对照表

表1-2 常用部位的古今对照表

表1-3 常用穴位的古今对照表

表1-4 所用方法的古今对照表

根据以上各表,可对古代心痛与现代冠心病的针灸治疗特点做以下比较分析。
【循经取穴比较】
1.古今均取任脉与膀胱经穴
统计结果显示,任脉穴次分列古、今各经的第一、第二位,显示古今均重视任脉穴。因本病多与心脏及其周围脏器的病变相关,而任脉循行在胸腹正中,与这些脏器组织紧密相连,故而取之。其穴次分占古、今总穴次的20.35%、19.48%,百分比相近,显示对任脉穴的重视程度古今相合。就穴位而言,古今均取中脘、巨阙、膻中、气海,这是相同的;古代又取上脘、建里、鸠尾等胸脘部穴,现代则取关元、神阙等小腹部穴,各有偏重。
中医学认为“气在腹者止于背俞”(《灵枢经·卫气》);西医学认为,控制心、肺、食管、胃的交感神经起于背部脊髓T1~9,因此刺激膀胱经相应的背俞穴,则可对心脏等脏腑产生治疗作用。因此在古今文献中,膀胱经穴次分占古、今各经的第三、第一位,分占各自总穴次的6.53%、24.49%,可见现代比古代更重视膀胱经穴,此当是神经学说影响的结果。就穴位而言,古今均取心俞、膈俞,这是相同的;现代又取厥阴俞、肾俞、肺俞、肝俞等穴,而古代取之不多。
2.古今均取心包、心经穴
本病的主要病位在心,而《灵枢经·经脉》云,心包经“起于胸中,出属心包络”,心经“起于心中,出属心系”,故临床多取之(表1-5)。
表1-5 古、今心包经、心经穴次及其分占各自总穴次的百分比和其位次对照表

表1-5显示,该两条经脉的古、今百分比分别相近,位次相同或相近,显示古今对该两经穴的重视程度相近;而古今心包经穴次均大大地超过心经,位次也提前,此当是心包代心其受邪之故。表1-3显示,古今均取内关、间使、神门,这是相同的;古代还取大陵、曲泽、劳宫、中冲、灵道、少冲等穴,现代则取郄门、阴郄、通里等穴,这是相似的。《灵枢经·经脉》中心经的“是动病”、心包经的“所生病”均有“心痛”之证,乃古人取心包经与心经之例。
3.古今均取脾、胃经穴
脾经“从胃别上膈,注心中”,接手少阴心经;胃经“下膈属胃络脾”,“下乳内廉”,经胸脘部,因此古今临床亦取脾、胃经穴(表1-6)。
表1-6 古、今脾经、胃经穴次及其分占各自总穴次的百分比和其位次对照表

表1-6显示,在古、今文献中脾经穴次的百分比相近,位次一致;而现代胃经穴的百分比与位次高于古代,显示现代比古代更重视胃经穴。表1-3显示,古今均取足三里,这是相同的;古代还取公孙、隐白、太白等穴,现代则取三阴交、血海等穴,这是相似的。马王堆《阴阳十一脉灸经》中“足泰阴之脉”“足阳明之脉”的“所产病”,均有“心痛”一证,显示古人对脾胃经穴的重视。
4.古代还取肾、肝经穴
肾经、肝经穴次在古代文献中分列各经的第三、第四(与膀胱经并列)位,分占古代总穴次的7.54%、6.53%。因为肾经“从肺出络心,注胸中”,接手厥阴心包经;肝经“别贯膈,上注肺”,因此古人也选用该两经穴。而现代选用肝、肾经各16穴次,并列为现代诸经第八位,各占现代总穴次的2.97%,均未被纳入常用经脉之列,可见对肾、肝经穴的重视程度,现代不如古代。就穴位而言,古今均取太冲、太溪、涌泉,这是相同的;古代还取行间、然谷、大敦等穴,而现代选用不多。马王堆《足臂十一脉灸经》中“足少阴脉”之病,《灵枢经·经脉》中肾经的“所生病”均有“心痛”一证,显示古人对肾经穴的重视。
5.现代还取督脉穴
现代临床还取督脉30穴次,列现代各经的第六位(与心经并列),占现代总穴次的5.57%。因督脉行于脊里,与脊髓密切联系,现代认为,通过神经支配体腔内的脏腑,故亦取之。而古代取督脉仅19穴次,列各经之第十位,占古代总穴次的2.39%,未被纳入常用经脉,不如现代。就穴位而言,现代选取至阳、命门、大椎等穴,而古代取之不多。
此外,现代本病临床重视病人在针刺时的经络感传体验,体现对经络学说的重视。如张吉安等以循经感传治疗冠心病,每日针刺一条经,要求气至病所,结果显示,左心功能得以改善;鲁铭新等应用FJ-1型复合波经络治疗仪为刺激源,对患者的十四经激发感传,要求“气至病所”,治疗结果显示,血液流变学指标和心功率谱在治疗后均有显著改善;佟金花用经络治疗仪激发循经感传,结果显示,心电图S-T段得以改善;程连瑚等用“寻气法、催气法、接力通气法”,激发感传气至病所,用生物电阻抗测定心功能各项指标,结果显示,气至病所组有明显活血化瘀作用,有感传组亦有一定作用,而局感组的作用不明显。而在古代本病的针灸文献中,虽有艾灸引发感传的记载(参见下文“古今均用艾灸”段落),而针刺感传记载则为少见。
但现代也有研究显示,感传与否对本病的疗效影响不大,如许式谦治疗冠心病,针刺内关穴,观察心肌图的变化,结果显示,“气至病所”与“气未至病所”对改善心功能均有作用,两者无显著差异;黄晓卿针刺患者内关穴,结果表明,显性得气组和隐性得气组的心功能参数均有改变,两组间疗效无显著性差异。总之,对于循经感传在治疗中的作用,现代学者尚未得到一致看法,还须继续探讨。
【分部取穴比较】
1.古今均取胸腹部穴
本病的病位在胸,根据局部取穴的原则,古今均多取胸脘;而任脉、足三阴经、足阳明经循行将小腹和胸脘相连,因此古今又取小腹部穴(表1-7)。
表1-7 古、今胸脘、小腹部穴次及其分占各自总穴次的百分比和其位次对照表

表1-7显示,古代比现代更重视胸脘部穴,而古今小腹部穴百分比相近,位次一致。表1-3显示,古今均取胸腹部中脘、巨阙、膻中、气海,这是相同的;古代还取胸脘部穴上脘、建里、期门、鸠尾等,而现代则取小腹部穴关元、神阙等,取穴有所差异。
古代取胸腹部穴者,例如《针灸甲乙经》曰:“心痛身寒难以俯仰,心疝气冲冒,死不知人,中脘主之。”《扁鹊神应针灸玉龙经》谓:“心疼巨阙穴中求。”《备急千金要方》称:“胸痹心痛,灸膻中百壮。”《琼瑶神书》道:“九种心疼连脾痛,上脘盘盘拘在中,气海圆盘在上法,关元双盘响取功。”《针灸治疗实验集》载:“心胸痞痛,服药无效,为针其建里、内关两穴,二次即愈。”《备急千金要方》又曰:“胸胁满,心痛,灸期门,随年壮。”“心痛暴绞急,绝欲死,灸神府百壮,在鸠尾正心。”上述记载中有些内容似还包括了胃痛等病证。
现代取胸腹部穴者,如南宁市针灸研究所治疗冠心病,针刺膻中等穴;谢云治疗胸痹,取膻中、中脘、关元等穴,用温针灸;李传杰治疗冠心病,针刺巨阙等穴;孙吉山治疗心绞痛,针刺气海等穴,并要求“气至病所”;陈大中等治疗心绞痛之寒凝心脉者,配合灸关元穴;范准成治疗心绞痛,取神阙、虚里等穴,贴以宁心膏,结果显示,神阙穴效果最好。
2.古今均取上背部穴
古今本病临床常选用背俞等上背部穴,致使上背部穴次分列古、今各部的第五、第一位,分占古、今总穴次的6.16%、25.97%,此又显示出现代比古代更重视上背部穴,这当是现代神经学说影响的结果。就穴位而言,古今均多取心俞、膈俞,这是相同的;现代又选取上背部厥阴俞、至阳、肺俞、大椎、肝俞等,而古代选用不多,这不如现代。
古代取上背部穴者,如《席弘赋》曰:“妇人心痛心俞穴。”《备急千金要方》谓:“心痛如锥刀刺,气结,灸膈俞七壮。”《太乙神针》载:膈俞穴主“血症心痛”。
现代治疗冠心病及心绞痛而取上背部穴者,如李保良等针刺背部心俞、肝俞、肾俞等;王恒润等针刺心俞、厥阴俞等;老锦雄等取厥阴俞、心俞、膈俞、肝俞、脾俞、肾俞等,施以温针灸;杜润法等取至阳等,用东莨菪碱注射;柏树祥等取肺俞、厥阴俞、心俞等,埋入2~3mm 1号羊肠线;刘来丽等治疗冠心病心绞痛之阳虚者,加针大椎、关元,痰浊者加针丰隆、肺俞。
3.古今均取手、足阴部穴
足三阴经起于足阴,上抵胸部;心包经、心经循行至手掌部,因此足阴部与手阴部(即手掌部)的穴次较高(表1-8)。
表1-8 古、今足阴部、手阴部穴次及其分占各自总穴次的百分比和其位次对照表

表1-8表明,古代比现代更重视足阴部、手阴部穴(但现代手阴部未被纳入常用部位),显示古代比现代更重视经络学说。表1-3显示,古今均多取足阴部太冲、太溪、涌泉,手阴部神门,这是相同的;古代还取足部肾经然谷,肝经行间、大敦,脾经公孙、隐白、太白,以及手部心包经大陵、劳宫、中冲,心经少冲,肺经太渊,而现代选取这些穴位不多,这是不同的。
古代取足阴、手阴部穴者,如《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曰:“心痛,针少阴经太溪、涌泉及足厥阴原穴。”其中“足厥阴原穴”即太冲。又如《千金翼方》载:“心中懊痛,针涌泉入三分。”《六十六穴流注歌》针刺神门以治疗“心痛及狂悲”。《身经通考》曰:灸太溪、然谷、行间、大都、太白、神门等穴可治“犯寒心痛”。《针经指南》云:“公孙:九种心痛(心、胃)。”《琼瑶神书》谓:“大陵能主心胸痛。”《流注通玄指要赋》道:“劳宫退胃翻心痛以何疑。”《针灸便用》语:针中冲、大陵治“干心疼”。《子午流注针经》谓:太渊治“心疼气上一般针”。
现代取足阴、手阴部穴者,如王兴治疗不稳定型心绞痛,取太冲等穴,用提插捻转平补平泻针刺法;胡冬梅等治疗冠心病心绞痛合并高血压者,取太冲等穴,用埋植药线法;李传杰治疗冠心病,针刺太溪等穴;潘善余治疗冠心病,取涌泉等穴,用中药敷贴疗法;程斌等则以电针刺激神门穴和少海穴,结果显示,患者心肌缺血情况即刻得到改善,而两穴之间并无明显的协同或拮抗作用;邓海平等研究神门穴的红外辐射强度,结果发现,冠心病患者在多个波长上与正常人相比有显著性差异。可见现代还采用实验研究手段,这是古人所不及的。又如现代奚永江等认为,在“二级全息元”中,涌泉、太冲、公孙、神门、劳宫等相应于心胸部,似为取足阴部穴提供了又一个根据。
在手足阴部诸穴中,古代注意选取四肢末端穴以治疗本病,中冲、少冲、隐白、涌泉等穴的次数较高。四肢末端为井穴。《灵枢经·九针十二原》曰:“所出为井。”“井”是脉气涌出的源头,气血旺盛,刺灸之则可有较好的疗效;西医学认为,四肢末端的神经末梢丰富,感觉敏锐,刺激之会有强烈的感觉,并被传到大脑,而大脑相应区域的兴奋,则可抑制心痛在皮质的兴奋灶,从而治疗由心神经症等疾病所引起的心痛。如《肘后备急方》载:“葛氏治卒心痛方:灸手中央长指端三壮。”《外台秘要》曰:“主心疝方:灸两足大指甲寅之际,甲寅各半壮,随年壮良。”《太平圣惠方》谓:“张文仲灸经疗卒心痛不可忍,吐冷酸绿水及元脏气,灸足大指次指内横纹中各一壮,炷如小麦大,下火立愈。”(该穴又名独阴,古文献多次提及其治疗本病有佳效)又如《针灸大成》所载十二井穴中手少阴、手厥阴、足少阴井穴的第一个主治均是“心痛”;《针灸简易》言:隐白“主治心脾痛难堪”;《针灸内篇》载:少冲“治心胸痛”,皆为例。
现代本病临床也有取末端部穴者,如罗诚介绍吕光荣的经验,治疗心肌梗死急性期,针刺太冲、涌泉、人中、合谷,心肌梗死恢复期,取百会等穴;王中华治疗冠心病心绞痛,取神门、劳官、后溪,配涌泉、素髎等,用针刺;罗利等抢救急性心肌梗死合并严重心律失常,针刺人中、内关、郄门、三阴交、膻中、风池等。上述穴位中涌泉、太冲、劳宫等位于或邻近四肢末端部。百会在人体的上端;人类是从鱼类进化而来的,而鱼类的上端在口部,故口周围的人中、素髎亦可视作末端穴,它们与四肢末端穴相对应。
4.古今均取臂阴面穴
在古、今文献中,臂阴面穴次分列各部的第三、第二位,此当是多取心包经、心经穴的缘故。其穴次又分占古、今总穴次的13.44%、17.63%,显示现代似有比古代更重视臂阴面穴的迹象。就穴位而言,古今均多取内关、间使,这是相同的;古代还取曲泽、灵道、少海等穴,现代则取郄门、阴郄、通里等穴,这是相似的。
古代取臂阴面穴者,如《针灸大全》取内关配不同穴位,治疗多种心痛证。《针灸甲乙经》曰:“心痛善悲厥逆,悬心如饥之状,心澹澹而惊,大陵及间使主之。”《神应经》载:曲泽、间使、内关、大陵、神门、太渊等穴治疗“心痛”。《医宗金鉴》语:“灵道主治心疼痛。”《灵光赋》道:“心痛手颤针少海。”
现代取臂阴面穴者,如鲍延熙治疗急性心肌梗死,针刺内关;唐照亮等防治冠心病猝死,针刺内关、间使等穴;殷克敬治疗慢性冠脉供血不足,针刺郄门;王恒润等治疗冠心病,针刺内关、郄门等,阵发性期前收缩(早搏)加阴郄,心动过缓加通里。现代还对臂阴面穴进行实验室观察,如刁利红治疗冠心病心绞痛,针刺内关穴,结果显示,不但心绞痛得到明显缓解,ECG和相关症状得到明显改善,硝酸甘油服用量得以减少,而且心肌耗氧量得以降低,冠脉血流量得以增加;赵长信以针刺治疗冠心病心绞痛,结果显示,针刺内关可改善左心功能,而针刺三阴交无此效应;陈少宗等治疗冠心病,针刺大陵、内关,结果显示,左心功能得到即时改善,但大陵的疗效低于内关,为取内关穴提供依据。
现代临床在臂阴面还发现了治疗本病的奇穴,如李传杰针刺心平穴,该穴在肘横纹下3寸,心经线上;孙吉山针刺闷畅穴,该穴位于曲泽前2~3寸的压痛点上。上述两穴均在前臂阴面,与心经、心包经相关,但在古代文献中未见记载。现代奚永江等认为,前臂内关附近是“一级全息元”中的心胸之部,似为内关、大陵、间使、神门等穴主治本病提供了又一个根据。
5.古今均取腿阳面穴
这主要是选用胃经穴的缘故。腿阳面穴次分列古、今各部的第七、第四位,分占古、今总穴次的4.40%、9.65%,显示现代比古代更重视腿阳面穴。就穴位而言,古今均多取足三里,这是相同的。现代还选用胃经丰隆,胆经阳陵泉,而古代选取不多,这是不同的。
古代取足三里穴者,如《马丹阳天星十二穴歌》道:足三里“能除心腹痛”。《针灸则》载:足三里主“气喘,心痛”。现代取腿阳面穴者,如李传杰治疗冠心病心绞痛,针刺足三里、丰隆等;孙吉山则针刺足三里等;吴长岩等治疗冠心病心绞痛之痰浊壅塞者,针刺丰隆等;王恒润等治疗冠心病,针刺阳陵泉等;胡冬梅等则取足三里等,心血瘀阻加阳陵泉,用埋植药线法。
6.现代还取腿阴面穴
在现代文献中,腿阴面共37穴次,占现代总穴次的6.86%,列现代各部的第五位,常用穴为三阴交、血海等,这主要是现代多选用脾经穴的缘故。而在古代文献中腿阴面仅9穴次,占古代总穴次的1.13%,列古代各部的第十三位,未被纳入常用部位,远不如现代。现代取腿阴面穴者,如王兴治疗不稳定型心绞痛,针刺三阴交等,用提插捻转平补平泻法;王家恩治疗“胸痹”,针刺三阴交等,要求针感向心传导,然后轻括针柄1~2分钟;李传杰治疗冠心病,针刺三阴交、血海等;吴长岩等治疗冠心病心绞痛之心血瘀阻者,针刺血海、地机等,予以平补平泻法。
【辨证取穴比较】
古代文献记载显示,心痛与寒、热、虚、实(含虫、湿、气、瘀)等因素相关,临床可分为相应类型,而对于诸类型的治疗,古人取穴与上述常规取穴相吻合,即选取胸脘部、上背部穴和心经、心包经穴,并无特异性。
取胸脘部穴者,如治疗寒痛,《济生拔粹》云“冷心痛,燔针针任脉巨阙穴”;《扁鹊心书》治疗“心痛”而“胃口寒甚”者,“灸中脘七十壮”。治疗热痛,《太平圣惠方》曰,中脘主治“心痛热”。治疗气滞痛,《备急千金要方》曰:“心痛坚烦,气结,灸太仓百壮。”治疗血瘀痛,《外台秘要》认为,鸠尾主“血瘀热病,胸中痛不得卧,心痛不可按”;《东医宝鉴》载:“血心痛,取期门。”
取上背部穴者,如治疗气痛,《太平圣惠方》称:督俞主治“气逆心痛”。
取心经、心包经穴者,如治疗寒痛,《备急千金要方》曰:“少冲主心痛而寒。”治疗实痛,《灵枢经·经脉》云,内关主治“实则心痛”。治疗气痛,《医学纲目》云:“心胸痛,并气攻:劳宫、大陵、内关。”
此外,对于各类型的治疗取穴,还各有特点,以下试述之。
1.与寒相关
古人选用肾、肝、脾经穴,如《备急千金要方》载:“太溪、然谷主心痛如锥刺,甚者手足寒至节,不息者死。”《针灸集成》谓:“冷气冲心痛:内关、太冲三壮,独阴五壮,脐下六寸两旁各一寸,灸三七壮。”《身经通考》灸大溪、然谷、行间、大都、大白等穴治疗“凡犯寒心痛”。古人又选用小腹部关元、石门、气海等。上述肾、肝、脾经及小腹部穴与消化吸收水谷精微,制造与贮存能量相关,故能温煦脏腑,驱逐寒邪,而这些穴位多在人体下半身。
2.与热相关
古人循经选取心包、心经穴,如《素问·刺热》云:“热争则卒心痛”,“刺手少阴、太阳”。《六十六穴流注歌》载:“一身如火热,满腹痛连心,医法当遵治,中冲急下针。”《备急千金要方》谓:“中冲、劳宫、大陵、间使、关冲、少冲、阳溪、天髎”,主“掌中热,心痛,身热如火”。《针灸简易》言:曲泽“专治心痛寒热温”。上述穴位多在上半身,而上半身藏有心肺,主持呼吸和循环功能,以输出能量为主,归属阳性,故可清热。本病之热若与其他经络脏腑相关,也可取其他相应穴位,如《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称:“有热厥心痛者,身热足寒,痛甚则烦躁而吐,额自汗出,知为热也,其脉洪大,当灸太溪及昆仑。”
3.与虚相关
古人选取相应的补益之穴,如《针灸聚英》认为,足三里主治“脏气虚惫,真气不足”之“卒心痛”。《医学入门》认为,患门穴主治“少年阴阳俱虚”之“心痛”。此外,还选用章门、膈俞、中脘、上脘、巨阙等穴,这些穴大多在人体本部。
4.与实相关
古人还选取人体末部穴,如《素问·刺疟》载:“邪客于足少阴之络,令人卒心痛”,“刺然谷之前出血”,“左取右,右取左”。《医学纲目》曰:“(撮)脾脊后心疼痛:中渚(泻之忌补)。”人体末端往往是邪气滞留之处,取之则可逐邪外出。
(1)与气滞相关:
配合选用相应的经络穴位,如对于肺失宣肃引起的“心疼气上”,《子午流注针经》针太渊;对于三焦不利引起的“上气痛冲心”,《针灸聚英》选天井;对于脾肾失调引起的“心气痛时难忍受”,《琼瑶神书》取内关、照海、公孙;对于肝肾失调引起的“乳弦疝气,发时冲心痛”,《针灸大全》取照海,配带脉、涌泉、太溪、大敦。古人又根据病变部位选用相应穴位,如对于小腹部“气逆气冲,心痛不可忍”,《古今医统大全》取关元;对于“夹脐而痛,上冲心痛”,《灸法秘传》灸天枢;对于“风壅气滞,心腹刺痛”,《针灸大全》取内关,配风门、膻中、劳宫、三里,此因风性向上,故多取上半身穴。
(2)与血瘀相关:
古人取相应的心包经、胃经之穴,如《针灸聚英》曰:内关主“妇女血痛心疼”。《类经图翼》称:足三里“一传心疼者,灸此穴及承山立愈,以其中有瘀血,故泻此则愈”。
(3)与痰湿相关:
古人选取健脾化痰之穴,如《西江月》道:公孙主治“九种心疼涎闷”。《针灸则》载:巨阙主治“心胸痰痛”。
(4)与虫扰相关:
对于体内寄生虫引起的“心痛”(实则多为胃脘痛),古人多选胃脘局部穴,如《针灸甲乙经》称:“心痛有三虫,多涎,不得反侧,上脘主之。”《针灸集成》治疗“虫咬心痛”:“以手紧按,坚持勿令得移,以针刺虫,久待虫不动乃出针。”
此外,古人还根据病人的临床表现进行脏腑辨证,然后选择相应的经络穴位来治疗,如《灵枢经·厥病》将厥心痛分为5种,其中:肾心痛,“先取京骨、昆仑,发针不已取然谷”;胃心痛,“取之大都、太白”;脾心痛,“取之然谷、太溪”;肝心痛,“取之行间、太冲”;肺心痛,“取之鱼际、太渊”。《类经图翼》也有类似记载。《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则根据脉象来辨证,取相应经络的原穴以治疗不同的心痛证:“心痛脉沉,肾经原穴;弦,肝经原穴;涩,肺经原穴;浮,心经原穴;缓,脾经原穴。”
现代治疗本病也有采辨证取穴者,如陈大中等治疗心绞痛,其中心气不足,刺郄门配曲泽;心阴不足,刺内关配公孙;心阳亏虚,刺大陵配足三里;寒凝心脉,刺大陵、郄门配关元(灸);气滞心胸,刺内关配太渊、丰隆;瘀血痹阻,刺郄门配太冲、三阴交;火邪热结,刺大陵配太白、支沟。孙吉山治疗冠心病,取气海、足三里、闷畅、内关,喉间气塞,加天突;头昏,加太冲、风池、百会;心悸,加郄门;胸胁气胀,加蠡沟、膻中;失眠,加安眠、神门;痰湿壅盛,加中脘、丰隆;冲任失调,加公孙、列缺。吴长岩等治疗冠心病心绞痛,取心俞、厥阴俞、膻中、内关,施以温针灸,心血瘀阻,加膈俞、血海、地机;痰浊壅塞,加丰隆、阴陵泉;气阴两虚,加气海、三阴交、足三里;心肾阴虚,加肾俞、巨阙、关元、太溪,配穴予以平补平泻针刺法,治疗后患者的血脂、血流变状况得到好转。由上可见,现代辨证比古代更细致,取穴更明确。至于古、今医人的辨证取穴,究竟何者为上,尚待进一步研究考察。
【兼证取穴比较】
治疗心痛而兼有昏厥者,古人除取心之局部穴和相应经络之穴外,对于闭证,还加取末端穴以开窍,如《针方六集》云:中冲主“心痛不省,单泻”。对于脱证,还加灸胸腹部穴以固脱,如《扁鹊心书》载:“若脾心痛发而欲死,六脉尚有者,急灸左命关五十壮而苏。”对于瘀邪内闭者,则加取大关节处穴以刺血逐邪,如《针灸易学》称:“鹰翻,撇嘴心疼昏迷,用针刺膀弯腿弯出血,以雄黄点之”;“螳螂翻,头斜不正,心痛昏迷,治法:将膊弯紫筋挑破,用老鸦鼻烧灰点之”。
现代治疗冠心病而兼有昏厥者,如唐照亮等治疗冠心病猝死,针刺内关、心俞、夹脊、足三里、厥阴俞、间使、三阴交等穴;李科急救心绞痛休克,针刺内关、素髎;金时年抢救冠心病休克,取头针上星透百会,每5分钟运针1次,捻转200次/分,体针取足三里,每10分钟运针1次,捻转100次/分。这些似属闭证范畴。
【针灸方法比较】
1.古今均用艾灸
艾灸为热性刺激,故可治疗心阳痹阻等原因引起的寒性心痛;而热性刺激又可扩张血管,促进血液循环,故又可治疗气滞血瘀引起的心痛;现代有人提出“热证可灸”的观点,这对于艾灸治疗“热厥心痛证”的机制可作出一定的诠释。在与本病相关的古、今文献中,涉及艾灸者分别为88条、15篇,分列古、今诸法之第一、第二位,分占各自总条(篇)次的19.78%和15.00%,显示古代比现代更重视艾灸疗法。
艾灸治疗本病,古人按照常规取胸脘、上背、足阴、上肢阴面之穴。如《龙门石刻药方》载“疗心痛方”:“灸法:从项椎骨数下,至第七节上,灸三十壮;又灸心下一寸二七壮。”《琼瑶神书》曰:“治心牙疼”,“太溪二穴”,“即吕细穴,灸七壮”。《类经图翼》云:“肝心痛”,“行间(七壮)、太冲(七壮)”。《备急灸方》谓:“甄权治卒暴心痛,厥逆欲死者,灸掌后三寸两筋间,左右各十四壮。”此外,古人艾灸还有以下特点。
(1)灸取奇穴:
除了经穴以外,古人艾灸还多选用经外奇穴,共计36穴次,较为突出。如《肘后备急方》称:“治心疝发作有时激痛难忍方:灸心鸠尾下一寸,名巨阙,及左右一寸,并百壮。又与物度颈及度脊如之,令正相对也,凡灸六处。”《名家灸选三编》载:“心腹诸病,痞积烦痛者法(试验):即崔氏四花穴,除骨上二穴,惟灸两旁二穴,与初编所载梅花五灸并用,殊效。”《外台秘要》曰:“心疝发时,心腹痛欲死方:灸足心,及足大指甲后横理节上,及大指歧间白黑肉际,百壮则止。”《寿世保元》:“治心痛神法,两手肘后陷处酸痛是穴,先用香油半钟,煮汤温服,即用艾入水粉,揉烂为炷,每处灸五壮,其痛立止。”皆为此例。在古代艾灸临床上,人们发现许多有效穴位,而尚未将其上升到理论高度,仅作为经外奇穴记录下来,故奇穴较多。其他被灸奇穴还有独阴、中泉、命关、患门等。
(2)灸感宜上行:
古人针刺要求有“气至病所”的感应,而在艾灸时也要求有如此感觉,如《针灸资生经》云:“它日心疼甚,急灸中管数壮,觉小腹两边有冷气,自下而上,至灸处即散,此灸之功也。”现代有人报道,艾灸能促使循经感传现象的出现,故在临床上可增加艾灸刺激量,以求获得循经“气至病所”的感应,提高临床疗效。
(3)灸用川椒巴豆:
古人治疗本病也采用隔物灸法。如《东医宝鉴》载,以“川椒为细末,醋和为饼,贴痛处,用熟艾铺饼上,发火烧艾,痛即止。”《寿世保元》:“心腹诸痛,或肠鸣泄泻,以巴豆肉捣为饼,填脐中,灸三壮,可至百壮,以效为度。”川椒、巴豆皆为热性药物,巴豆还有泻积通窍之功,用以灸灼,则可温通心阳,祛寒活血,治疗本病。
(4)运用“太乙神针”:
太乙神针”是在穴位上铺就数层布或纸,然后将点燃的艾条按在布或纸上。该法对人体肌肤的损伤小,而且安全,操作方便,又运用药物,可充分发挥药物与艾灸的双重作用,故能取得良好疗效。《太乙神针》载上脘、天枢、行间、膈俞,《太乙离火感应神针》载涌泉,《育麟益寿万应神针》载中极,均可用该法治疗心痛。
现代用艾灸治疗冠心病者,如熊芳丽治取膈俞、心俞、膻中,针刺后用艾炷灸3壮;张登部取内关、膻中、心俞,用艾条施温和悬灸法;龚远明等取足三里、内关、三阴交、神门、曲池,用温针疗法;杨丹红等取心俞、厥阴俞、膻中、内关等,用温灸器施灸;马胜治疗颈性类冠心病,用艾条对夹脊穴施雀啄灸。但总的来说,当代本病临床的灸法数量与剂量均不如古代,因此对古代的艾灸经验可作参考。
现代本病临床还对艾灸的疗效进行实验室观察,这在古代是没有的。如吴长岩取心俞、厥阴俞、膻中、内关,施以温针灸,结果不但发作频率得以减少,而且静息心电图的S-T段、T波得到改善;倪承浩取膻中穴,施以无瘢痕灸,结果显示心肌缺血状态即时得到改善;杨秀珍用艾灸器于曲泽穴处施温和灸,结果显示,即刻心功能参数得以改善;郑桂秋等取内关,配膻中、心俞,各灸20分钟,结果心电图ST-T、QTC、FIR较治疗前显著改善。
2.古今均用针刺
在本病的古、今文献中,涉及针刺者分别为43条和41篇,分列古、今诸法之第二、第一位,分占各自总条(篇)次的9.66%和41.0%,显示现代比古代更重视针刺法。这当是现代针具进步以及现代神经学说影响的结果。
本病的古今针刺治疗均根据常规操作,如唐代《千金翼方》载:“心中懊痛,针涌泉入三分。”清代《针灸逢源》曰:“心痛:针涌泉、太冲。”《针法穴道记》治疗心痛,取内关穴,曰:“行针二三句钟,针深四五分,须时时活动银针。”现代姜揖君治疗心痛,针刺八脉交会穴公孙、内关,各刺1寸,内关深刺后提浅留针,以防刺伤神经,交替捻针;王家恩治疗“胸痹”,针刺胸椎第4、5华佗夹脊穴、内关,配膻中、三阴交,要求针感向心传导,然后轻括针柄1~2分钟。
古今针刺均采用补泻手法,如《医学入门》云:“热心痛、气痛,泻劳宫;寒心痛,补少泽。”《医学纲目》载:“(桑)心气痛:巨缺、鸠尾、兴隆泻之。”《类经图翼》谓:“胸背心腹胀痛,泻行间火而热自清,木气自下。”《琼瑶神书》道:“心胸疼痛最难当,先泻大陵气下忙,有积内关痛甚泻,左盘中脘艾加详。”《千金翼方》称:“心中懊痛,针劳宫,入五分补之。”可见古人对实热证用泻法,对虚寒证用补法。
现代采用补泻手法者,如王兴治疗不稳定型心绞痛,针刺心俞、肝俞、膈俞、三阴交、外关、膻中、巨阙、内关、太冲、光明等,用提插捻转平补平泻法;陈少宗治疗冠心病,取内关,亦用“平补平泻”针刺手法;王中华治疗冠心病,应用平补平泻手法,急性期以泻为主;罗利等治疗急性心梗快速心律失常,用“强刺激泻法”,治疗慢性心律失常,用“弱刺激补法”;韩友栋等以不同手法治疗冠心病心功不全(即胸痹本虚证)患者,结果显示,徐疾补法疗效为著,平补平泻次之,徐疾泻法居后。可见现代以平补平泻为多,对于急性期采用泻法,对于慢性期及虚证采用补法,与古代不完全一致。
此外古代针刺文献中有以下五点内容可资借鉴。
(1)慎刺鸠尾部:
鸠尾是任之络穴,其下之巨阙是心之募穴,两者皆是治疗本病之要穴。但鸠尾部与心、肺、肝、膈相邻,故针刺不当会损伤这些脏器,产生医疗事故。故《备急千金要方》载:“心痛冷气上,灸龙颔百壮,在鸠尾头上行一寸半,不可刺。”《太平圣惠方》曰鸠尾主治“心痛腹胀,宜针即大良,虽然此处是大难针”。可见在针刺鸠尾部穴时,古人特别要求谨慎小心,以防意外。现代有人提出,针刺该部穴时,当要求患者双手上举过头,使膈肌上抬,然后再下针,这是防止事故的一个方法,上述龙颔施灸不用针则是防止事故的又一个方法。
(2)气如滚鸡子:
古人认为治疗本病需要持续运针,以求得气、行气感,如《针法穴道记》以针刺内关穴治疗心痛,强调“行针二三句钟,针深四五分,须时时活动银针”,以增加经气的感应。一般的得气表现为酸、麻、重、胀等感觉,而《济生拔粹》记载要有“滚鸡子”的感觉:“治卒心痛不可忍,刺任脉上脘一穴”,“针入八分,先补后泻之,其穴下针,令患人觉针下气行如滚鸡子入腹为度”。如何才能获得“气行如滚鸡子入腹”感应?尚需加以研究摸索。
(3)针刺根据季节:
古代还根据不同季节,取不同穴位,施予不同的针刺补泻。例如《脉经》载:“心病,其色赤,心痛气短”,“春当刺中冲,夏刺劳宫,季夏刺太陵,皆补之;秋刺间使,冬刺曲泽,皆泻之;又当灸巨阙五十壮,背第五椎百壮”。这样的刺法属时间针灸学范畴,在目前临床上运用较少。
(4)刺穴讲究先后:
古人针刺八脉交会之配穴时,强调针刺的先后次序,如《针灸集书》载:治疗“心疼腹胀大便频”,先刺内关,后刺公孙;“破伤风疾与心疼”,先刺外关,后刺足临泣;“九般心疼股胻酸”,先刺足临泣,后刺外关。现代冯润身等提出了“针灸时-空结构”,认为改变所刺激穴位的先后顺序,将会取得不同的效应,因此对于取穴的先后次序问题尚可作进一步探讨。
(5)针刺配合呼吸:
古人认为呼吸可推动气血运行,故针刺时还常配合呼吸法的运用。如《琼瑶神书》治疗“心风”,针刺劳宫、大陵、三里、膻中,并曰:“疼痛心间呼吸中,呼吸三十出针补。”
上述古代针刺的5个要点在现代文献中未见报道,但现代对针刺治疗本病的疗效还进行了实验室观察,这在古代是没有的,是现代针灸工作者的发展。如成柏华以针刺内关治疗急性心梗,结果显示,在止痛、左心功能、血浆cAMP、心电图诸方面均有疗效;王金汉等亦以针刺内关穴治疗冠心病,发现心脏功能得以调整,PEP/LVET比值降低,HR减慢,SV、CO增加,CI提高;李传杰以针刺治疗急性心梗,结果显示,病人的左心功能、微循环、cAMP和cGMP均有所改善;朱志珍等治疗冠心病,针刺心俞、神门、脾俞、足三里、内关、郄门等穴,并观察心电图的变化,结果显示,外向型患者的疗效优于内向型,其中多血质的疗效最好,抑郁者疗效最差;孟竞璧则进行了动物实验,针刺家犬“内关”,结果显示,心肌缺血性损伤程度得到减轻。
此外,宋代《琼瑶神书》在治疗心痛时采用了不少针刺手法,如上法、下法、盘盘、圆盘、双盘、盘摄、右盘、升提、升阳、升阴、下升、提、转、弹等等,对于这些手法的具体操作方法,可参阅该书有关章节。详细内容可参阅本节“宋、金、元代文献摘录”中的相关条目。
3.古今均用刺血
中医学认为本病或与瘀血阻滞有关,现代研究发现,冠心病人的血脂、血黏度较高,而刺血则可排除毛细血管中的微血栓,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故可用于本病的治疗。古代刺血共22条次,列诸法之第三位,占总条数的4.94%;现代刺血仅2篇次,占诸法之第八位,占总篇次的2.00%,可见古代比现代更重视刺血疗法。瘀血往往积滞在人体末端部(现代称之为“末梢微循环”),因而古人常取末部穴位以刺血。如《琼瑶神书》治疗“男子心头痛相煎”,“次日再针太冲穴,连用出血妙中立”;治疗“心胸疼痛”,“三提四补内庭夸,四转七弹出血准”;《针灸简易》用“放痧”(乃针刺出血)治疗“心胸气痛作肿胀,足厥阴痧起肝经(放足四指)”。上述太冲、内庭、足四指均在肢体末部。古人刺血还取口部穴位,如敦煌医书《吐番医疗术》载“心口疼痛不适,于舌根刺血”。《痧惊合璧》治疗“塞心痧”之“攻痛难忍”,“放唇中尖”。上述“古今均取手足阴部穴”中已述,口部穴亦可视作末端穴。瘀血又常停留在大关节部,而心包经在大关节(肘)部之穴乃曲泽,故古人选用之,如《针灸甲乙经》谓:“心痛卒咳逆,曲泽主之,出血则已。”另外,古人还根据循经原则取其他相应穴,如《灵枢经·热病》曰“心疝暴痛,取足太阴、厥阴,尽刺其血络”即为例。《千金翼方》载:“卒心疝暴痛汗出,刺大敦,左取右,右取左,男左女右,刺之出血立已。”此条目之病证当属肝经病变,故取肝经末端部穴——大敦。本条目还采用了缪刺放血法(即左病在右侧穴放血,右病在左侧穴放血),而上述《素问·刺疟》治“邪客于足少阴之络”,亦用缪刺放血法,这些均可供现代临床医生参考。
现代用刺血疗法者,如贺普仁治疗心前区疼痛憋闷,在然谷穴处放血;王霭平治疗胸痹心痛病中发作频繁者,取巨阙、心俞,施刺络出血。但总的来说现代治疗本病用刺血者较少,对古人的经验尚可参考。
4.古今均用敷贴
古今治疗本病也用药物敷贴,由穴位皮肤吸收其有效成分,以发挥治疗作用。古代敷贴者,如《奇效良方》载:“熨背散:治胸痹、心背疼痛、气闷。”该方是将乌头、细辛、附子等药物“以少醋拌,帛裹微火炙令暖,以熨背上,取瘥乃止。”因乌头、细辛、附子皆温热壮阳之品,加用热熨,则能祛寒湿,温心阳,化瘀血,治疗寒湿瘀滞的“胸痹,心背疼痛”。《针灸资生经》载:“治心腹冷痛玉抱肚法:针砂四两,炒似烟出。入白矾半两,刚砂粉霜各半钱,新水拌匀,微湿,以皮纸贴安怀中,候热发,置脐中、气海、石门、关元穴,大补本元,或置其他冷处,汗出立差,(予自用验)……舍弟叔浩传一方,只用针砂、泥矾,功效亦同。”这是用针砂、白矾、刚砂与水混合,进行化学反应,产生热量,置于心腹患部,起到热敷作用。该方采用固体药物,随身敷贴,不影响日常生活起居,与其他热敷疗法相比,使用十分方便,与现代临床上的外敷发热剂(如“代温灸膏”等)相似。可见古代敷贴多用热敷疗法,以治疗寒湿瘀痛,同时又可增加对药物的吸收能力。
现代治疗冠心病心绞痛用穴位敷贴疗法者,如青岛医学院心血管病研究室等取心俞、内关、膻中、天池、鸠尾,敷贴心痛膏(含徐长卿、当归、丹参、王不留行等);刘彦荣等取膻中、膺窗、乳根、玉堂、紫宫、内关、心俞、膈俞、至阴等穴,敷贴麝香、川芎、三七、细辛等中药;刘广霞取膻中、心俞、厥阴俞、巨阙、阴郄、郄门、神阙等穴,贴敷瓜蒌、薤白、白芷、赤芍、川芎、陈皮、木香、檀香、桃仁、红花、乳香、没药、附子、朱砂、冰片等中药;潘善余取心俞、足三里、膻中、三阴交、内关、脾俞、涌泉、肾俞等,敷贴肉桂、桂枝、丹参、川芎、降香、桃仁、乳香、没药、延胡索、薤白、麝香等中药;戴居云等取膻中、神阙或左心俞、至阳穴,贴以丹芪益心贴(丹参、黄芪等提取物)。由上可见,现代所用药物较古代为多,且多是活血化瘀者,而所取穴位也较古代多,但做加热处理者较少,这些与古代是不同的。
5.古今均用推拿
古今医者均在穴位处用推拿疗法以疏通经络,治疗本病。如唐代《外台秘要》载“张文仲疗卒心痛方”:“闭气忍之数十遍,并以手大指按心下宛宛中取差。”晋代《肘后备急方》言:治心痛“令卧,枕高一尺许,拄膝,使腹皮踧气入胸,令人抓其脐上三寸,便愈。能干咽吞气数十遍者弥佳。”又如秦汉时代《灵枢经·杂病》曰:“心痛,当九节刺之,不已,刺按之立已。”这是针后加用按压方法,以提高治疗效果。再如清代《针灸易学》:“顶杀胀,脑疼心痛,上吐下泻。治法,用凉水打顶门即愈。”“血拥心,七日拥脱或痛。针舌根,身下前后打即愈……前后心轻轻打出红黑圈,即愈。”其中“打顶门”,“身下前后打”,“前后心轻轻打”,当也属推拿中的“拍打”手法。
现代采用推拿者,如郑风胡治疗冠心病,按揉心俞、肺俞、内关,往往有手到病除的效果;顾芙蓉等治疗颈性类冠心病,取颈夹脊、心俞、内关,以及肩井、神道等穴采用推拿手法,并对颈椎、胸椎进行复位。总之,在针灸临床上若能配合穴位按摩,则可提高疗效。
6.古代采用热熨与燔针
由于艾灸时艾炷与人体的接触面较小,而热熨则可有较大的加热面积,可以增加热的刺激量,因而古人亦常用以治疗本病中的寒、湿、瘀等证。如《针灸资生经》又云:“予旧患心痹,发则疼不可忍,急用瓦片置炭火中,烧令通红,取出投米醋中,漉出,以纸二三重裹之,置疼处,稍止,冷即再易。”又曰:“凡心腹冷痛,熬盐一半熨,或熬蚕沙、烧砖石蒸熨,取其里温暖止,或蒸土亦大佳”。这是用热瓦、热盐、热蚕沙、热砖石、热土作为热敷工具。《针灸资生经》治疗阴毒伤寒之“心腹烦疼”,“以生葱约十余茎,去根粗皮,颠倒,纸卷径阔两寸,勿令紧,欲通气,以快刀切,每一饼子高半寸,安在脐心,用熨斗火熨,葱软易之,不过十余次,患人即苏”。生葱有助阳通气的作用,用熨斗熨之,可通阳止痛,以治疗本病。上述“古今均用敷贴”中的“玉抱肚”和“背熨散”,也采用了熨法。
火针是针刺与艾灸相结合的方法,兼有两者之优点,古人亦常用以治疗本病。所选穴位多为心腹部穴,如上述《济生拔粹》用“燔针针任脉巨阙穴”,即属此例。古人取穴还“不拘心腹”,选取其他相关穴,如《针灸资生经》曰:“荆妇旧侍亲疾,累日不食,因得心脾疼,发则攻心腹,后心痛亦应之,至不可忍”,“令儿女各以火针微刺之,不拘心腹,须臾痛定,即欲起矣,神哉”。而在现代报道中,用熨法与火针者较少,因此对古人的记载似可尝试应用。
7.现代采用的其他疗法
现代治疗冠心病及心绞痛还采用穴位注射、埋藏、电针、器械、针刀,以及微针系统(含耳穴、手足针)等,其中不少是与现代技术相结合的产物,以下做一简要介绍。
(1)穴位注射:
如张亚芹治疗急性心肌梗死,取内关穴,注射哌替啶(度冷丁);韩锦成等治疗冠心病心绞痛,取左郄门、右内关,注射罂粟碱;陈启洪治疗不稳定型心绞痛,取内关,注射硝酸甘油;王霭平治疗胸痹心痛病,取肺俞、风门、曲池、足三里,注射核酪(或加鱼腥草)注射液;李佩芳治疗冠心病,取心俞、厥阴俞、内关,注射丹参注射液、独参注射液。
(2)埋藏:
如杨存科等治疗冠心病心绞痛,取心俞、巨阙、郄门、膻中等,用穴位埋线疗法;姜恒源等则取心俞(双侧)、天池(左)、巨阙等,埋入Ⅱ号羊肠线;胡冬梅等取至阳、内关、足三里等,埋植药线(浸泡过麝香、檀香、苏合香、降香);王维庭治疗不稳定型心绞痛,取至阳穴,埋以微型助压器。
(3)电针:
如金嫣莉治疗冠心病心绞痛,取厥阴俞透心俞、内关,用电针刺激;张志勇则取胸1~4旁8分,用电针刺激;孙吉山选取耳穴心、小肠、肝、神门、皮质下、内分泌、交感等,针刺后通电针仪,结果显示,其效优于穴位注射组。
(4)器械:
如沈行良治疗冠心病,取内关穴,用激光照射,结果显示,左心功能得到提高;张凤英亦取内关穴,但在针刺后连接微波仪。
(5)针刀:
如曲振超等治疗颈源性冠心病,取风府、风池、厥阴俞、心俞,采用水针刀疗法。
(6)微针系统(含耳穴、手足针等):
如程宝安治疗冠心病心绞痛,取耳穴心、神门、交感、肾、小肠,用耳穴贴压法;潘纪华则取耳穴心、交感、胸、肝等,用王不留行贴压;戴居云等针刺耳廓心穴,结果显示,左心功能得到明显改善;母建华用电针刺激耳穴心区,结果心肌缺血状态、左心功能得到明显改善,心律得到调整;廖志山等取手第二掌骨全息穴心肺,施平补平泻针刺法,配合鼻吸法吸氧。现代临床上还有采用头针、眼针者,如方云鹏等治疗冠心病,取头皮针穴伏脏上焦心点、倒脏下焦心点,以及伏象、倒象的相应部位、呼循,用针刺;罗诚介绍吕光荣的经验,治疗心肌梗死急性期,取眼针上焦区、心区等,用针刺法。
此外,现代还采用拔罐、子午流注等方法,如曲祖贻治疗心绞痛,取左胸前膺窗、乳根穴,施旋转走罐法(直接法每穴100次,间接法每穴200次);王霭平治疗胸痹心痛病,取大椎、肺俞、中府,施予温灸和拔罐;朱英虹等以子午流注法治疗心绞痛,每日辰时针刺支沟、后溪,或商阳、委中等穴,以及灵龟八法穴;而曹荣禄采用子午流注纳甲取穴法治疗冠心病,并与内关穴组相对照,结果显示,对患者STI影响的主要因素是内关,而不是子午流注取穴法,对子午流注取穴法提出了商榷。
以上这些方法,在本病的古代针灸文献中是没有的,是现代针灸工作者发展的成果。
【结语】
根据上述对古今文献的统计与分析结果,兹提出治疗心痛(现代为冠心病)的参考处方如下(无下划线者为古今均用穴,下划曲线者为古代所用穴,下划直线者为现代所用穴):①胸腹部任脉穴中脘、巨阙、膻中、气海,上脘、建里、鸠尾,关元、神阙,肝经穴期门等;②上背部膀胱经穴心俞、膈俞,厥阴俞、肺俞、肝俞,督脉穴大椎、至阳等;③上肢部之心包经穴内关、间使、大陵、曲泽、劳宫、中冲、郄门,心经穴神门、灵道、少冲、阴郄、通里等;④下肢部肾经穴太溪、涌泉、然谷,肝经穴太冲、行间、大敦,脾经穴公孙、隐白、太白、三阴交、血海,胃经穴足三里、丰隆等。临床可根据病情选用上述处方中若干相关穴位。
对于与寒相关者,可多取下半身穴。与热相关者,多取心包、心经穴。与虚相关者,多取补益之穴。与实相关者,多取末部穴,其中与气滞相关者,多选用相应的经络及病变部位之穴;与血瘀相关者,多取相应的心包经、胃经之穴;与痰湿相关,多选取健脾化痰之穴;与虫扰相关者,多选取胃脘局部之穴。对于兼有昏厥之闭证,可加取末端部穴;兼有昏厥之脱证,加灸胸腹部穴。此外,还可根据脏腑辨证选取相关穴位。
临床可采用艾灸、针刺、刺血、敷贴(含热敷)、推拿、热熨与燔针等疗法,还可采用穴位注射、埋藏、电针、器械、针刀,以及微针系统(含耳穴、手足针)等现代方法。
历代文献摘录
[晋代及其以前文献摘录]
《足臂十一脉灸经》:“肝痛,心痛,烦心……皆灸足少阴脉。”“心痛,心烦而噫,诸病此物者,皆灸臂泰阴脉。”
《阴阳十一脉灸经》:“足少阳之脉……是动则病,心与胁痛,不可以反侧。”“足阳明之脉……其所产病……乳痛,心与胠痛,腹外肿。”“足泰阴之脉……其所产病,□独,心烦,死,心痛与腹胀,死。”“臂钜阴之脉……是动则病,心彭彭如痛,缺盆痛。”“臂钜阴之脉……其所产病,胸痛,脘痛,心痛。”“臂少阴之脉……是动则病,心痛,嗌干,渴欲饮。”
《素问·阴阳别论》:“一阳发病,少气,喜咳,善泄。其传为心掣,其传为隔。”
《素问·经脉别论》:“一阴至,厥阴之治也,真虚㾓心,厥气留薄,发为白汗,调食和药,治在下俞。”
《素问·刺热》:“心热病者,先不乐,数日乃热,热争则卒心痛,烦闷善呕……刺手少阴、太阳。”
《素问·厥论》:“少阴之厥,则口干溺赤,腹满心痛。”“太阴厥逆,胻急挛,心痛引腹,治主病者。”“手心主、少阴厥逆,心痛引喉,身热,死不可治。”
《素问·脉解》:“少阳所为心胁痛……不可反侧……甚则跃。”
《素问·气穴论》:“背与心相控而痛,所治天突与十椎及上纪……其病前后痛涩,胸胁痛而不得息,不得卧,上气短气偏痛,脉满起……。”
《素问·骨空论》:“督脉为病……从少腹上冲心而痛,不得前后……治在骨上,甚者在齐下营。”
《素问·缪刺论》:“邪客于足少阴之络,令人卒心痛,暴胀……刺然骨之前出血……左取右,右取左。”
《灵枢经·经脉》:“脾足太阴之脉……是主脾所生病者……烦心,心下急痛。”“心手少阴之脉……是动则病,嗌干心痛。”“肾足少阴之脉……是主肾所生病者……烦心心痛。”“心主手厥阴心包络之脉……是主脉所生病者,烦心,心痛。”“胆足少阳之脉……是动则病口苦,善太息,心胁痛不能转侧。”“内关……实则心痛。”
《灵枢经·五邪》:“邪在心,则病心痛喜悲,时眩仆,视有余不足而调之其输也。”
《灵枢经·热病》:“心疝暴痛,取足太阴、厥阴,尽刺去其血络。”“烦心心痛,臂内廉痛,不可及头,取手小指次指爪甲下,去端如韭叶。”
《灵枢经·厥病》:“厥心痛,与背相控,善瘛,如从后触其心,伛偻者,肾心痛也,先取京骨、昆仑,发针不已,取然谷。”“厥心痛,腹胀胸满,心尤痛甚,胃心痛也,取之大都、太白。”“厥心痛,痛如以锥针刺其心,心痛甚者,脾心痛也,取之然谷、太溪。”“厥心痛,色苍苍如死状,终日不得太息,肝心痛也,取之行间、太冲。”“厥心痛,卧若徒居心痛间,动作痛益甚,色不变,肺心痛也,取之鱼际、太渊。”
《灵枢经·杂病》:“心痛引腰脊,欲呕,取足少阴。”“心痛,腹胀,啬啬然大便不利,取足太阴。”“心痛引背,不得息,刺足少阴,不已,取手少阳。”“心痛引小腹满,上下无常处,便溲难,刺足厥阴。”“心痛,但短气不足以息,刺手太阴。”“心痛,当九节刺之;不已,刺按之立已;不已,上下求之立已。”
《难经·二十九难》:“阴维为病苦心痛。”
《脉经》(卷六·第三):“心病,其色赤,心痛气短,手掌烦热……春当刺中冲,夏刺劳宫,季夏刺太陵,皆补之;秋刺间使,冬刺曲泽,皆泻之;又当灸巨阙五十壮,背第五椎百壮。”
《针灸甲乙经》(卷七·第一中):“心痛,气满不得息,巨阙主之。”
《针灸甲乙经》(卷七·第一下):“热病烦心,心闷而汗不出,掌中热,心痛,身热如火……中冲主之。”“热病烦心而汗不止,肘挛腋肿,善笑不休,心中痛……太陵主之。”“实则心暴痛……内关主之。”“烦心,心痛,臂内廉及胁痛……少泽主之。”“心痛腹胀,心尤痛甚,此胃心痛也,大都主之,并取太[一本作“隐”]白。腹满善呕烦闷,此皆主之。”“心痛如锥针刺,太溪主之。”“眩,心痛,肩背相引……京骨主之。”
《针灸甲乙经》(卷七·第四):“痓,反折,心痛,气短……长强主之。”“背中怏怏,引胁痛,内引心,中膂内俞主之。从项而数脊椎,侠脊膂而痛,按之应手者,刺之三痏立已。”
《针灸甲乙经》(卷七·第五):“疟食时发,心痛,悲伤不乐,天井主之。”“䐜胀切痛引心,复留主之。”
《针灸甲乙经》(卷八·第一下):“寒热心痛,循循然与背相引而痛……心俞主之。”“心痛[一本有“无可摇者”4字],膈[一本作“脾”字]俞主之。”“气[一本有“短”字]哽心痛,隐疹头痛……天突主之。”
《针灸甲乙经》(卷八·第二):“心烦痛,饥不能食,善寒中腹胀……中极主之。”“暴心腹痛,疝积时发上冲心,云门主之。”
《针灸甲乙经》(卷九·第二):“心腹中卒痛而汗出,石门主之。”“心痛有三虫,多㵪,不得反侧,上脘主之。”“心痛身[一本作“有”字]寒,难以俯仰,心疝气冲冒,死不知人,中脘主之。”“心痛上抢心,不欲食,支痛引鬲,建里主之。”“胃气上逆,心痛,太渊主之。”“心膨膨痛,少气不足以息,尺泽主之。”“心痛,咳干呕……侠白主之[据山东本改]。”“卒心中痛,瘛疭互相引,肘内廉痛,心敖敖然,间使主之。”“心痛,衄哕呕血……郄门主之。”“心痛卒咳逆,曲[一本作“尺”字]泽主之,出血则已。”“卒心痛,汗出,大敦主之,出血立已。”“胸痹心痛,肩肉麻木,天井主之。”“胸痹心痛,不得息,痛无常处,临泣主之。”“心痛,臂表痛,不可及头,取关冲。”
《针灸甲乙经》(卷九·第三):“惊,心痛,手少阴郄主之。”
《针灸甲乙经》(卷九·第五):“心痛善悲,厥……大陵及间使主之。”
《针灸甲乙经》(卷九·第七):“鬲呕,心痛及伤饱,身黄[一本有“疾骨”2字]羸瘦,章门主之。”
《针灸甲乙经》(卷十·第二下):“心痛榰满,逆气……支沟主之。”
《针灸甲乙经》(卷十·第三):“腋拘挛,暴脉急,引胁而痛,内引心肺,主之。从项至脊,自脊已下至十二椎,应手刺之立已。”
《针灸甲乙经》(卷十一·第七):“心痛与背相引……不容主之。”
《针灸甲乙经》(卷十二·第十):“心切痛,善噫,闻酸臭……期门主之。”
《葛洪肘后备急方》(卷一·第八):“治卒心痛方……灸手中央长指端三壮……横度病人口折之,以度心厌下,灸度头三壮。”“治心疝发作有时激痛难忍方……灸心鸠尾下一寸,名巨阙,及左右一寸,并百壮。又与物度颈及度脊如之,令正相对也,凡灸六处。”
《葛洪肘后备急方》(卷一·第九):“令[一本有“病人”2字]卧,枕高一尺许,拄膝,使腹皮踧气入胸。令人抓其脐上三寸,便愈。能干咽吞气数十遍者弥佳。此方亦治心痛。此即伏气。”
[隋、唐代文献摘录]
《龙门石刻药方》(北壁石刻药方):“疗心痛方……从项椎骨数下,至第七节上,灸三十壮。又,灸心下一寸二七壮。”
《备急千金要方》(卷十一·第一):“光明……病则胸中有热,心胁头颔痛。”
《备急千金要方》(卷十三·第五):“心闷痛,上气牵引小肠,灸巨阙二七壮。”
《备急千金要方》(卷十三·第六):“心痛不可按,烦心,巨阙主之。”“心懊微痛,烦逆,灸心输百壮。”“心痛如锥刀刺,气结,灸膈俞七壮。”“心痛冷气上,灸龙颔百壮,在鸠尾头上行一寸半,不可刺。”“心痛恶气上,胁急痛,灸通谷五十壮,在乳下二寸。”“心痛暴绞急,绝欲死,灸神府百壮,在鸠尾正心,有忌。”“心痛暴恶风,灸巨阙百壮。”“心痛坚烦,气结,灸太仓百壮。”“心痛,灸臂腕横纹三七壮,又灸两虎口白肉际七壮。”
《备急千金要方》(卷十三·第七):“胸痹心痛灸膻中百壮,穴在鸠尾上一寸,忌针。”“胸胁满,心痛,灸期门,随年壮,穴在第二胁端,乳直下一寸半。”“胸满,心腹积聚痞痛,灸肝俞百壮,三报。”
《备急千金要方》(卷十七·第五):“心腹诸病,坚满烦痛,忧思结气,寒冷霍乱心痛吐下……灸太仓百壮。”
《备急千金要方》(卷十九·第一):“大钟……烦心心痛。”
《备急千金要方》(卷二十·第六):“霍乱……若先心痛及先吐者,灸巨阙七壮,在心下一寸。”
《备急千金要方》(卷三十·第二):“膻中、天井,主胸心痛。”“支沟、大溪、然谷,主心痛如锥刺,甚者手足寒至节,不息者死。”“通谷、巨阙、大仓、心俞、膻中、神府,主心痛。”“通里主卒痛烦心,心中懊,数欠频伸,心下悸,悲恐。”“期门、长强、天突、侠白、中冲,主心痛短气。”“肾俞、复溜、大陵、云门,主心痛如悬。”“鸠尾主……唾血,厥心痛,善哕。”“不容、期门,主心切痛,喜噫酸。”“灵道主心痛,悲恐,相引瘛纵。”“郄门、曲泽、大陵,主心痛。”“少冲主心痛而寒。”
《备急千金要方》(卷三十·第五):“中冲、劳宫、大陵、间使、关冲、少冲、阳溪、天髎,主热病,烦心,心闷而汗不出,掌中热,心痛,身热如火。”
《千金翼方》(卷二十六·第二):“心中懊痛,针涌泉入三分。”“心中懊
痛,针劳宫入五分补之。”
《千金翼方》(卷二十七·第三):“卒心疝暴痛汗出,刺大敦,左取右,右取左,男左女右,刺之出血立已。”
《千金翼方》(卷二十七·第七):“心中烦热奔豚……针上管入八分得气即泻,若心痛不能食,为冷气,宜先补后泻,神验,灸之亦佳,日二七至一百止。”
敦煌医书《火灸疗法》P·T127:“心绪烦乱,绞痛,眼球发黄,黄水淤积上身,从脊椎第一节数至第五节(天柱穴至大椎穴)之间,火灸十一壮,即可治愈。”
敦煌医书《吐番医疗术》P·T1057:“心口疼痛不适,于舌根刺血可见效。”
敦煌医书《杂证方书第五种》:“巨阙一穴,在鸠尾岐骨下一寸,主治心痛。”
《外台秘要》(卷六·霍乱杂灸法):“救急疗霍乱,心腹痛胀,吐痢,烦闷不止,则宜灸之方,令病人覆卧,伸两臂膊,著身则以小绳正当两肘骨尖头,从背上量度,当脊骨中央绳下点之,去度。又取绳量病人口,至两吻截断,便中折之,则以度向所点背下两边,各依度长短点之,三处一时下火。”
《外台秘要》(卷七·卒心痛方):“张文仲疗卒心痛方……闭气忍之数十过,并以手大指按心下宛宛中取差。”
《外台秘要》(卷七·心疝方):“又主心疝方:灸两足大指甲寅之际,甲寅各半炷,随年壮良。”“又心疝发时,心腹痛欲死方:灸足心,及足大指甲后横理节上,及大指岐间白黑肉际,百壮则止。足心者,在足下,偏近大指本节际,不当足心中央也(通按即涌泉穴也)。”
《外台秘要》(卷三十九·第一):“经渠……心痛欲呕。”
《外台秘要》(卷三十九·第七):“神门……不嗜食,心痛。”“极泉……心腹痛,干呕哕。”
《外台秘要》(卷三十九·第九):“天泉……心痛,胸中痛,胁支满痛。”
《外台秘要》(卷三十九·第十):“涌泉……心痛。”“幽门……女子心痛,逆气善吐,食不下。”“鸠尾……血瘀热病,胸中痛,不得卧,心痛不可按……心背相引而痛。”“中管……心痛,身寒……心腹痛,发作肿聚往来上下行,痛有休止。”
[宋、金、元代文献摘录]
《太平圣惠方》(卷九十九):“鸠尾……心痛腹胀,宜针即大良,虽然此处是大难针,非是大好手,方可下针,如其不然,取气多,不幸令人死,针入四分,留三呼,泻五吸。”“巨阙……心痛有数种,冷痛,蛔虫心痛。”“上管……霍乱心痛,不可眠卧……针入八分,得气先补而后泻之。”“中管……心痛热,温疟痎疟。”“建里……呕逆上气,心痛身肿。”[以上5条原出《铜人针灸经》(卷三)]“督俞……气逆心痛。”“胆俞……心胀满,吐逆短气,疼[原作“痰”,据《铜人针灸经》改]闷,食难下不消。”[以上2条原出《铜人针灸经》(卷四)]
《太平圣惠方》(卷一百):“少冲……卒心痛。”“巨阙……心痛不可忍,呕血烦心。”“张文仲灸经[原作“法”,据《黄帝明堂灸经》改],疗卒心痛不可忍,吐冷酸绿水,及元脏气,灸足大指次指内横文中,各一壮,炷如小麦大,下火立愈。”
《医心方》(卷十·第四):“《新录方》治寒疝及冲心痛方……灸乳下一寸,足大指丛毛;又方:灸脐上三寸,名太仓,脐下二寸,名丹田,各五七壮炷,并要穴;又方:灸上管七壮;又方:灸穷脊上一寸,百壮;又方:灸脊中百壮。”
《医心方》(卷廿五·第百卅三):“《产经》云:凡飚疽喜着指,与代指相似……痛入心也,先刺指头,去恶血,以艾灸七壮,良。”
《铜人腧穴针灸图经》(卷三·正面部):“龈交……面赤心烦痛。”
《铜人腧穴针灸图经》(卷四·背腧部):“厥阴腧……逆气呕吐,心痛留结,胸中烦闷,针入三分可灸七七壮,出山眺经。”“膈腧……食则心痛。”
《铜人腧穴针灸图经》(卷四·腹部):“上脘……心痛不可忍。”“气冲……子上抢心,痛不得息……灸七壮立愈,炷如大麦,禁不可针”。
《琼瑶神书》(卷一·二十一):“大陵能主心胸痛。”
《琼瑶神书》(卷二·一百五):“男子心头痛相煎,噎食难进气束束,上脘下盘摄七七,内关升阳气上喘,三里气上按上脘,即取下法痛安痊,次日再针太冲穴,连用出血妙中立。”
《琼瑶神书》(卷二·一百十五):“九种心疼连脾痛,上脘盘盘拘在中,气海圆盘在上法,关元双盘响取功[原作“功取”,据韵改],大陵便取升阳法,三里升阳气下通,诸针都要取热气,此针皮起见良工。”
《琼瑶神书》(卷二·一百四十):“劳宫二穴治心风,手中发热气下攻,大陵升阳复气下,三里升阴气下通,膻中灸五泻用七,疼痛心间呼吸中,呼吸三十出针补,一时二证见神功。”
《琼瑶神书》(卷二·一百八十二):“九种心疼及脾胃,上脘盘盘要升提,大陵一使升阳法,关元脾气定灾详。”
《琼瑶神书》(卷二·二百三十八):“心胸疼痛最难当,先泻大陵气下忙,有积内关痛甚泻,左盘中脘艾加详。”
《琼瑶神书》(卷二·二百三十九):“又治心胸疼痛二百三十九法:上脘右盘灸又加,三提四补内庭夸,四转七弹出血准,下升三里灸无差。”
《琼瑶神书》(卷三·四十三):“中冲二穴:治心腹痛、手掌发热。”“劳宫二穴、大陵二穴:治心胸气疼、浑身发热等证。”
《琼瑶神书》(卷三·四十五):“少冲二穴:治热病、心腹胀痛。”
《琼瑶神书》(卷三·五十一):“太溪二穴:治心牙疼、脚气红肿,即吕细穴,灸七壮。”
《琼瑶神书》(卷三·六十四):“列缺……腰心后痛心烦满,下针有如汤浇雪。”
《琼瑶神书》(卷三·六十五):“心气痛时难忍受,内关照海并公孙。”
《圣济总录》(卷一百九十三·治咳嗽):“咳而心痛……神门主之,浮肿则治在灵道[心咳]。”
《圣济总录》(卷一百九十三·治唾血呕血):“曲泽穴……主呕血,兼心痛。”
《圣济总录》(卷一百九十三·治骨蒸):“章门疗……背膊烦重,心痛,注忤气羸。”
《西方子明堂灸经》(卷三·足阳明):“厉兑……心痛胀满,不得息。”
《子午流注针经》(卷下·足厥阴):“大敦……心痛腹胀阴汗多。”“少府……心痛狂癫实谵语。”“经渠……热病喘疼心吐逆,禁灸神针有大功。”
《子午流注针经》(卷下·手少阴):“……心疼气上一般针。”
《子午流注针经》(卷下·手太阴):“灵道……心痛肘挛悲恐惊。”
《子午流注针经》(卷下·手厥阴):“间使……心痛呕逆恶风寒。”“曲泽……心疼烦闷口干频[原作“中”,据《针灸四书》改]。”
《子午流注针经》(卷下·足少阴):“涌泉……大便秘结与心疼。”“行间……腰痛心疼如死状。”“神门……恶寒心疼不食中。”
《扁鹊心书》(卷上·窦材灸法):“两胁连心痛,乃恚怒伤肝、脾、肾三经,灸左命关二百壮,关元三百壮。”“或心膈胀闷作疼,灸左命关五十壮。”
《扁鹊心书》(卷中·心痛):“心痛……若胃口寒甚……灸中脘七十壮。”“若脾心痛发而欲死,六脉尚有者,急灸左命关五十壮而苏。”
《针灸资生经》(卷三·泄泻):“若心腹痛而后泄,此寒气客于肠间云云,灸关元百壮,服当归缩砂汤(指)。”
《针灸资生经》(卷三·霍乱吐泻):“若心腹痛而呕,此寒热客于肠胃云云,灸中脘。”
《针灸资生经》(卷四·心痛):“荆妇旧侍亲疾,累日不食,因得心脾疼,发则攻心腹,后心痛亦应之,至不可忍……令儿女各以火针微刺之,不拘心腹,须臾痛定,即欲起矣,神哉。”“治心腹冷痛,玉抱肚法,针砂四两,炒似烟出,入白矾半两,砂粉霜各半钱,新水拌匀,微湿,以皮纸贴安怀中,候热发,置脐中、气海、石门、关元穴,大补本元,或置其他冷处,汗出立差,(予自用验)……舍弟叔浩传一方,只用针砂、泥矾,功效亦同。”“予旧患心痹,发则疼不可忍,急用瓦片置炭火中,烧令通红,取出投米醋中,漉出,以纸三二重裹之,置疼处,稍止,冷即再易,耆旧所传也,后阅千金方,有云,凡心腹冷痛,熬盐一半熨,或熬蚕沙,烧砖石,蒸熨,取其里温暖止,或蒸土亦大佳。”“它日心疼甚,急灸中管数壮,觉小腹两边有冷气,自下而上,至灸处即散,此灸之功也,本事方载王思和论……又当灸建里矣,但不若中管为要穴云。”
《针灸资生经》(卷七·伤寒):“指迷方,灸阴毒伤寒法……心腹烦疼……以生葱约十余茎去根粗皮颠倒,纸卷,径阔二寸,勿令紧,欲通气,以快刀切,每一饼子高半寸,安在脐心,用熨斗火熨,葱软易之,不过十余次,患人即苏。”
《千金宝要》(卷三·第十二):“心腹冷痛,熬盐一斗,熨;熬蚕砂,烧砖石蒸熨,取其里温暖止,蒸土亦大佳。”
《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卷中·第二十):“有热厥心痛者,身热足寒,痛甚则烦躁而吐,额自汗出,知为热也,其脉洪大,当灸太溪及昆仑。”
《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卷下·第三十二):“心痛脉沉,肾经原穴;弦,肝经原穴;涩,肺经原穴;浮,心经原穴;缓,脾经原穴。”“心痛,针少阴经太溪、涌泉,及足厥阴原穴。”
《备急灸方》(六):“甄权治卒暴心痛,厥逆欲死者,灸掌后三寸两筋间,左右各十四壮。”
《卫生宝鉴》(卷二十·流注指要赋):“劳宫退胃翻心痛以何疑。”
《针经指南》(流注八穴):“公孙……九种心痛(心胃)。”“内关……九种心痛(心主胃)。”“公孙……疟疾心痛(心包络)。”“列缺……心腹痛(脾)。”
《济生拔粹》(卷三·治病直刺诀):“治卒心痛不可忍,刺任脉上脘一穴……针入八分,先补后泻之,其穴下针,令患人觉针下气行如滚鸡子,入腹为度,次针气海二穴,足少阴涌泉二穴……如不已,刺手厥阴包络经间使二穴……次针手少阳三焦经支沟二穴,次针足阳明经三里二穴。”“如灸冷心痛,燔针针任脉巨阙穴。”
《世医得效方》(卷四·心痛):“阴都二穴,在通谷穴下一寸,灸三壮,主心腹绞刺痛,不可忍。”
《世医得效方》(卷四·霍乱):“盐熨方治霍乱吐泻,心腹作痛,炒盐二碗,纸包纱护,顿其胸前并腹肚上一截,以熨斗火熨,气透则苏,续又以炒盐熨其背,则十分无事。”
《扁鹊神应针灸玉龙经》(六十六穴治证):“劳宫……心疼[原作“痛”,据《四库全书》本改]。”“大陵……心膈痛。”“中冲……九种心痛[《四库全书》本作“闷”]。”“阳池……心痛,胸满。”“绝骨……心疼腹胀,中焦寒热。”“丰隆……心腹气痛。”
《扁鹊神应针灸玉龙经》(磐石金直刺秘传):“寒气攻注心脾疼,发时口吐清水,饮食不进:中脘(灸)、大陵。”
《扁鹊神应针灸玉龙经》(针灸歌):“心如锥刺太溪上。”“寒气绕脐心痛急,天枢二穴夹脐旁。”
《扁鹊神应针灸玉龙经》(针灸歌·又歌):“心疼巨阙穴中求。”“心痛劳宫实堪治。”“脊心如痛针中渚。”
[明代文献摘录]
《神应经》(诸般积聚部):“心气痛连胁:百会、上脘、支沟、大陵、三里。”
《神应经》(腹痛胀满部):“诸气痛、心痛:灸足大指次指下中节横纹当中,灸五壮,男左女右,极妙,二足皆灸亦可。”[原出《世医得效方》(卷三·诸疝)]
《神应经》(心脾胃部):“心痛食不化:中脘。”“卒心疼不可忍,吐冷酸水:灸足大趾次指内纹中各一壮,炷如小麦大,立愈。”“心痛:曲泽、间使、内关、大陵、神门、太渊、太溪、通谷、心俞(百壮)、巨阙(七壮)。”
《神应经》(胸背胁部):“心胸痛:曲泽、内关、大陵。”
《针灸大全》(卷一·治病十一证歌):“咽喉以下至于脐,胃脘之中百病危,心气痛时胸结硬,伤寒呕哕闷涎随,列缺下针三分许,三分针泻到风池,二手三间并三里,中冲还刺五分依。”
《针灸大全》(卷一·马丹阳天星十二穴歌):“三里……能除心腹痛,善治胃中寒。”[原出《琼瑶神书》(卷三·治病手法歌)]
《针灸大全》(卷一·灵光赋):“心痛手颤针少海。”
《针灸大全》(卷一·席弘赋):“心疼手颤少海间,若要除根觅阴市。”“妇人心痛心俞穴。”
《针灸大全》(卷四·八法主治病症):“公孙……九种心疼,一切冷气:大陵二穴、中脘一[原作“二”,据义改]穴、隐白二穴。”“公孙……疟疾心胸疼痛:内关二穴、上脘一穴、大陵二穴。”“公孙……酒疸,身目俱黄,心中俱痛……胆俞二穴、至阳一穴、委中二穴、腕骨二穴。”“内关……胁肋下疼,心脘刺痛:气海一穴、行间二穴、阳陵泉二穴。”“内关……痞块不散,心中闷痛:大陵二穴、中脘一穴、三阴交二穴。”“内关……风壅气滞,心腹刺痛:风门二穴、膻中一穴、劳宫二穴、三里二穴。”“照海……乳弦疝气,发时冲心痛:带脉二穴、涌泉二穴、太溪二穴、大敦二穴。”
《奇效良方》(卷三十八):“熨背散:治胸痹,心背疼痛,气闷,乌头、细辛、附子、羌活、蜀椒、桂心、川芎,右捣筛,以少醋拌,帛裹,微火炙令暖,以熨背上,取瘥乃止。”
《奇效良方》(卷五十五·奇穴):“中泉二穴,在手背腕中,在阳溪、阳池中间陷中,是穴可灸二七壮,治心痛。”
《针灸集书》(卷上·心痛):“凡心实者,则心中暴痛;虚则心烦,惕然不能动,失智,皆灸内关穴。”“心俞、膻中、通谷、巨阙、太仓、神府、郄门、曲泽、大陵,以上并灸心痛。”
《针灸集书》(卷上·八法穴治病歌):“心疼腹胀大便频……内关先刺后公孙。”“破伤风疾与心疼[先外关,后临泣]。”“九般心疼股胻酸……先刺临泣后外关。”
《针灸捷径》(卷之下):“心脾疼痛:脾俞、胃俞、肾俞、上管、中管、下管、[足]三里、三阴交、公孙。”
《针灸聚英》(卷一上·足阳明):“三里……心闷不已,卒心痛,腹有逆气上攻。”
《针灸聚英》(卷一上·足太阴):“太白……心痛脉缓。”
《针灸聚英》(卷一上·手少阴):“少冲……厥心痛,痰冷,少气,悲恐善惊。”
《针灸聚英》(卷一上·足太阳):“魂门……胸背连心痛。”
《针灸聚英》(卷一下·足少阴):“涌泉……舌急失音,卒心痛。”
《针灸聚英》(卷一下·手少阳):“支沟……心闷不已,卒心痛。”
《针灸聚英》(卷一下·足厥阴):“太冲……心痛脉弦。”“期门……伤寒心切痛。”
《针灸聚英》(卷一下·督脉):“筋缩……心痛。”
《针灸聚英》(卷一下·任脉):“气海……卒心痛。”“上脘……卒心痛。”“巨阙……五脏气相干,卒心痛,尸厥。”“中脘……气心疼。”
《针灸聚英》(卷二·杂病):“心痛……针太溪、然谷、尺泽、行间、建里、大都、太白、中脘、神门、涌泉。”
《针灸聚英》(卷二·玉机微义):“丹溪治一妇人久积怒与酒,病痫,目上视,扬手踯足,筋牵喉响流涎,定则昏昧,腹胀痛冲心,头至胸大汗,痫与痛间作……乘痛时灸大敦、行间、中脘……又灸太冲、然谷、巨阙,及大指甲肉……又灸鬼哭穴。”
《针灸聚英》(卷四上·玉龙赋):“上脘中脘,治九种之心痛。”
《针灸聚英》(卷四上·天元太乙歌):“心疼呕吐上脘宜,丰隆两穴更无疑,蛔虫并出伤寒病,金针宜刺显明医。”
《针灸聚英》(卷四下·八法八穴歌):“九种心疼涎闷……公孙。”“肠风疟疾心疼……公孙。”“妇女血痛心疼……内关。”“心胸腹疼饮噎……列缺。”
《针灸聚英》(卷四下·六十六穴歌):“心痛掌中热,须当针太渊。”“心疼及恐悲……灵道穴偏奇。”“心痛及狂悲……神门刺莫违。”“上气痛冲心……当于天井寻。”“满腹痛连心……中冲急下针。”“胃翻心痛攻……急急刺劳宫。”“呕吐卒心痛……间使实能医。”
《针灸聚英》(卷四下·八法手诀歌):“内关行处治心疼。”
《神农皇帝真传针灸图》(图十四):“膈俞:治背心腹气胀,积聚疼痛,吐血,可灸七壮至十四壮。”
《神农皇帝真传针灸图》(计开病源灸法):“男女心气疼痛,肚腹气走气胀,不思饮食,灸:章门二穴、气海一穴、对脐一穴、下三里二穴。”
《名医类案》(卷四·霍乱):“霍乱欲吐不吐,欲泻不泻,心腹绞痛,脉之沉伏如无,此干霍乱也,急令盐汤探吐宿食痰涎碗许,遂泻……针刺手足眉心,出血为度。”
《名医类案》(卷六·疝):“滑伯仁治一妇,病寒为疝,自脐下上至心,皆胀满攻痛,而胁疼尤甚(此等痛切记作疝治)……此由寒在下焦,宜亟攻其下,毋攻其上,为灸章门、气海、中脘。”
《古今医统大全》(卷七·诸证针灸经穴):“诸气逆上……忧思结气,心痛:太冲、太仓、胃脘(并宜灸)。”
《古今医统大全》(卷十四·陶氏伤寒十四法):“伤寒……若心胸胁下有邪气,结实满闷硬痛,又法用生姜一斤,捣渣去汁,炒微燥带润,用绢包于患处,款款熨之,稍可,又将渣和匀前汁,炒干再熨良久,豁然宽快。”
《古今医统大全》(卷三十三·灸法):“关元……气逆气冲,心痛不可忍。”
《医学入门》(卷一·杂病穴法):“心痛翻胃刺劳宫[《针灸大成》补“热”],寒者少泽细手指[《针灸大成》补“补”]。”“心痛手战少海求,若要除根阴市睹。”“热心痛、气痛,泻劳宫。”“寒心痛,补少泽。”
《医学入门》(卷一·治病要穴):“巨阙:主九种心痛,痰饮吐水,腹痛息贲。”“上脘:主心痛伏梁,奔豚。”“中脘……内伤脾胃,心脾痛。”“膈俞:主胸胁心痛。”“间使……九种心痛,脾疼。”“内关……心胸痛。”“隐白:主心脾痛。”
《医学入门》(卷一·治病奇穴):“患门……心痛,胸背引痛,五劳七伤等症,初病即依法灸之,无有不效。”
《医学纲目》(卷十六·心痛):“(集)九种心痛:间使、灵道、公孙、太冲、三里、阴陵泉。”“(桑)心气痛:巨缺、鸠[一本作“雄”]尾、兴隆泻之。”“(撮)脾脊后心疼痛:中渚(泻之忌补)。”“灸心痛背上穴:心俞、鬲俞。”“(撮)心胸痛,并气攻:劳宫、大陵、内关。”
《医学纲目》(卷十七·见诸血门):“(心)妇人经脉妄行,钻心胁疼……哑门、巨阙、气海、中极、三阴交。”
《杨敬斋针灸全书》(下卷):“心气疾痛:心俞、内关、通里、大陵、中冲、膻中、鸠尾、上管。”[原出《针灸捷径》(卷之下)]
《针灸大成》(卷三·玉龙歌):“九种心痛及脾疼,上脘穴内用神针,若还脾败中脘补,两针神效免灾侵。”[原出《扁鹊神应针灸玉龙经》]
《针灸大成》(卷三·胜玉歌):“心疼脾痛上脘先。”“霍乱心疼吐痰涎,巨阙着艾便安然。”“脾心痛急寻公孙。”
《针灸大成》(卷五·十二经井穴):“手少阴井:人病心痛烦渴……复刺神门穴。”“足少阴井:人病卒心痛,暴胀。”“手厥阴井:人病卒然心痛,掌中热。”“手少阳井……脊间心后疼甚……不已,复刺少阳俞中渚穴。”
《针灸大成》(卷五·十二经治症主客原络):“少阴心痛并干嗌……神门、支正。”“脊间心后痛相从……阳池、内关。”“心烦心痛掌热极……大陵、外关。”
《针灸大成》(卷九·治症总要):“第四十五:心胸疼痛:大陵、内关、曲泽……中脘、上脘、三里。”
《东医宝鉴》(外形篇三·胸):“虫心痛,灸上脘、中脘、阴都。”“一切心、腹、胸、胁、腰、背苦痛,川椒为细末,醋和为饼,贴痛处,用熟艾铺饼上,发火烧艾,痛即止。”“血心痛,取期门。”
《寿世保元》(卷十·灸法):“大便闭结,心腹诸痛,或肠鸣泄泻,以巴豆肉捣为饼,填脐中,灸三壮,可至百壮,以效为度。”“治心痛神法,两手肘后陷处酸痛是穴,先用香油半钟,煮汤温服,即用艾入水粉,揉烂为炷,每处灸五壮,其痛立止。”
《针方六集》(神照集·第二十八):“中魁……灸七壮,禁针……眼疾,心疼痛。”
《针方六集》(纷署集·第八):“胃俞……胃热结胸心痛。”
《针方六集》(纷署集·第十八):“天池……心中澹澹大动,烦心心痛,喜笑不休。”
《针方六集》(纷署集·第二十一):“不容……心切痛引肩胁”。
《针方六集》(纷署集·第二十四):“曲泽……九种心痛。”
《针方六集》(纷署集·第二十五):“少海……心胸痛。”
《针方六集》(纷署集·第三十一):“然谷……上气心痛。”
《针方六集》(兼罗集·第三十九):“中冲……心痛不省,单泻。”
《针方六集》(兼罗集·第六十七):“大陵……翻胃吐食心疼。”
《类经图翼》(卷六·足阳明):“[足]三里……一传心疼者,灸此穴及承山,立愈,以其中有瘀血,故写此则愈。”
《类经图翼》(卷六·足太阴):“公孙……神农经云,治腹胀心疼,可灸七壮。”[本条原出《神农黄帝针灸图》(六图)]“腹结……心痛。”
《类经图翼》(卷七·手厥阴):“内关……神农经云,治心疼腹胀,腹内诸疾,可灸七壮。”[原出《神农黄帝针灸图》(三图)]
《类经图翼》(卷八·足厥阴):“行间……心胸痛,腹胁胀。”“行间……胸背心腹胀痛,写行间火而热自清,木气自下。”“行间……神农经云,治小腹胀,心疼……可灸七壮。”[本条原出《神农黄帝针灸图》(五图)]
《类经图翼》(卷八·任脉):“中脘……心脾烦热疼痛。”“上脘……神农经云,治心疼积块呕吐,可灸十四壮。”[本条原出《神农黄帝针灸图》(十七图)]“上脘……蛔虫心痛。”“巨阙……九种心疼,冷痛引少腹。”
《类经图翼》(卷十一·心腹胸胁胀痛):“肺心痛:卧若伏龟,太渊(五壮)、尺泽(五壮)、上脘、膻中。”“脾心痛:痛如针刺,内关、大都(五壮)、太白(五壮)、足三里连承山、公孙。”“肝心痛:色苍苍如死状,终日不得休息,行间(七壮)、太冲(七壮)。”“肾心痛:悲惧相控,太溪、然谷(各七壮)。”“胃心痛:腹胀胸满,或蛔结痛甚,蛔心痛也,巨阙(二七壮)、大都、太白、足三里连承山。”
《循经考穴编》(足阳明):“梁门……痰饮心痛。”
《循经考穴编》(足太阳):“膈俞……停痰逆气,心脾腹胁痛。”“魂门……胸背连心痛,灸之更验。”
《循经考穴编》(手厥阴):“郄门……心胸疼痛,五心烦热。”“大陵……主心胸疼痛,两胁攻注。”“劳宫……九种心疼。”
[清代文献摘录]
《身经通考》(卷一·十三):“凡犯寒心痛,灸大溪、然谷、尺泽、行间、建里、大都、大白、中脘、神门、阴都、通谷。”
《太乙神针》(正面穴道证治):“上脘……心腹疼痛。”“天枢……夹脐痛冲心腹痛[此3字一本作“少腹”]。”“行间……腹胀,心痛,咳逆[《育麟益寿万应神针》补:中极穴]。”
《太乙神针》(背面穴道证治):“血症心痛……针膈俞穴。”
《医宗金鉴》(卷八十五·胸腹部主病):“巨阙九种心疼病,痰饮吐水息贲宁。”
《医宗金鉴》(卷八十五·手部主病):“经渠……呕吐心疼亦可痊。”“灵道主治心疼痛。”“曲泽主治心痛惊。”“间使主治脾寒证,九种心疼疟渴生。”“内关……兼灸心胸胁痛疼。”“支沟中恶卒心痛。”
《医宗金鉴》(卷八十五·足部主病):“隐白主治心脾痛。”
《针灸则》(七十穴·胸胁部):“巨阙……心胸痰痛。”
《针灸则》(七十穴·手足部):“公孙……恶寒,心痛。”“[足]三里……气喘,心痛。”
《续名医类案》(卷二十二·诸虫):“李明甫东洋人,善医,尤妙针法,义乌令病心痛垂死,明甫视之曰:有虫在肺下,药所不及,惟砭乃可,然非易也,谬谓于背上点穴,密取水以噀之,令方惊而针已入,曰:虫已死矣,既而腹大痛,下黑水数升,虫亦去,遂愈。”
《针灸易学》(卷下):“龟翻……伸头弯腰心疼。治法,用针挑破紫筋,使过鱼叉上生黄点之,即愈。”“顶杀胀,脑疼心痛,上吐下泻。治法,用凉水打顶门即愈。”“血拥心,七日拥脱或痛。针舌根,身下前后打即愈……又舌下有黑泡,针破,雄黄点之,前后心轻轻打出红黑圈,即愈。”“象翻……心疼时迷。治法,用针挑两肩肛灸出血,雄黄点之。”“鹰翻,撇嘴心疼昏迷。用针刺膀弯、腿弯出血,以雄黄点之。”“喜雀翻,心疼头疼……舌下有紫疔。治法,用针刺破舌下紫疔,雄黄点之。”“醋猪翻……心疼心热,舌下有紫疔。治法,用针挑破紫疔,以小盐点之。”“螳螂翻,头斜不正,心痛昏迷。治法,将膊弯紫筋挑破,用老鹳鼻烧灰点之。”
《采艾编翼》(卷一·心包经综要):“曲泽:口干心痛。”
《采艾编翼》(卷一·三焦经综要):“天井:心胸痛。”
《采艾编翼》(卷二·中风):“心痛:期门。”
《采艾编翼》(卷二·疝):“肾气,小腹下注注,奔心腹急痛:关元、四满、交信。”
《针灸逢源》(卷三·症治要穴歌):“九种心痛及脾疼,曲泽太陵三里寻,上中脘与冲阳穴,内关公孙主客针。”
《针灸逢源》(卷五·心胸胃脘腹痛门):“心痛……曲泽、内关、太陵、神门、中脘。”“心痛:针涌泉、太冲。”
《针灸内篇》(手太阴肺经络):“侠白……心痛气短。”太渊……治心痛,寒热。”“鱼际……头疼,心腹痛。”
《针灸内篇》(手太阳小肠络):“听宫……治耳鸣耳聋,心腹痛。”
《针灸内篇》(手少阴心经络):“灵道……治心痛,暴瘖不能言。”“阴郄……治恐怖,心疼。”“神门……喉痹,心痛。”“少冲:治心胸痛,咽酸。”
《针灸内篇》(手少阳三焦经):“中渚……治夹脊心痛。”
《针灸内篇》(手厥阴心包络):“郄门……治心痛,呕血,惊恐,畏人。”“间使……治久疟,心疼,怔忡。”“内关……治心腹痛,呕吐翻胃。”“大陵……治心痛,目赤。”
《针灸内篇》(足太阴脾经络):“大都……暴泄,心痛,腹胀。”“腹结……治连脐抢心,腹疼。”
《针灸内篇》(足太 阳 膀胱络):“督俞……治心疼,腹痛。”“[足]通谷……心痛,鼻疾。”
《针灸内篇》(足少阴肾经络):“四气穴……两胁痛,冲心疼。”
《针灸内篇》(足少阳胆经络):“[头]临泣……治中风不省人事,头眩,鼻塞,目翳,心痛。”“[足]临泣……乳痈,心疼。”
《针灸内篇》(足厥阴肝经络):“行间……呕血,心疼,厥逆。”“太冲……心疼,咽痛。”“期门……肚腹膨胀,心疼,霍乱。”
《针灸内篇》(足阳明胃经络):“[足]三里……肠鸣,心腹疼,痞臌。”
《针灸内篇》(督脉经络):“长强一穴治心痛,气短。”
《针灸内篇》(任脉经络):“上脘……伏梁,心痛,奔豚。”“巨阙……九种心疼,子上冲心,针之立下。”
《名家灸选三编》(中部病·心腹胀满痞气积聚):“治忧思郁结,心腹诸病,痞积烦痛者法(试验):即崔氏四花穴,除骨上二穴,惟灸两旁二穴,与初编所载梅花五灸并用,殊效。”
《太乙离火感应神针》:“涌泉……九种心气厥痛。”
《神灸经纶》(卷三·证治本义):“[王叔和]又曰,阴维脉沉大而实,主胸中痛,胁下满,心痛,脉如贯珠者。”“阴维受邪为病在里,故苦心痛。”
《神灸经纶》(卷三·身部证治):“九种心痛:巨阙、灵道、曲泽、间使、通谷。”“鬼击心痛欲绝:支沟,又急灸大拇指足甲,男左女右三壮。”“心脾胀痛:上脘、中脘、脾俞、胃俞、肾俞、隐白、足三里。”
《神灸经纶》(卷四·外科证治):“透脑疽,生当鼻上,如鸡子坚硬,按痛连心:中都。”
《针灸便用》:“治心烦、干心疼、渴而欲饮,掌中热,针中冲、大陵。”“治心疼(脐上为心疼):巨阙、上脘、幽门、心俞、内关、隐白、大敦、中脘。”
《针灸集成》(卷二·心胸):“卒心胸痛汗出:间使、神门、列缺、大敦刺出血。”“冷气冲心痛:内关、太冲三壮,独阴五壮,脐下六寸两傍各一寸灸三七壮。”“惊恐心痛:神门、少冲、然谷、阳陵泉、内关。”“心痛,面苍黑欲死:尺泽针,支沟泻,下三里留针,合谷七二壮,大陵三壮,太冲。”
《针灸集成》(卷二·阴疝):“疝气上冲,心腹急痛,呼吸不通;太冲、内太冲各三壮,独阴五壮,甲根针一分,灸三壮。”
《针灸集成》(卷二·霍乱):“霍乱,心胸满痛,吐食肠鸣:中脘、内关、关冲出血,列缺、三阴交。”
《针灸集成》(卷二·蛊毒):“虫咬心痛……以手紧按,坚持勿令得移,以针刺虫,久待虫不动,乃出针。”
《灸法秘传》(心腹痛):“夹脐而痛,上冲心痛,灸天枢。”
《痧惊合璧》:“塞心痧:放唇中尖,刺膻中穴一针,刺当中心,刺第三根胁梢一针,离脐上五分刺一针。此症面黄色,气从上塞,似痞似块,攻痛难忍。”“结胸痧:天庭齐发居中刺一针,刺唇中尖,刺膻中穴一针,刺左右腋下各一针,刺脐上大指一节一针,背后饭锹骨一缝上下居中,左右两针,骨下脊横各开两针。此症食与气相搏,故血不行所致,而成痞满于心胸胀痛,痧有心胸高起,如馒首者不治。”
《针法穴道记》(心痛):“心痛(新得此症约三五日者,常心痛不针):内关穴(……行针二三句钟,针深四五分,须时时活动银针)。”
《育麟益寿万应神针》(六十二种穴法):“在脐下两旁八分如人字式,熨七次,左右皆然,或在足大指次指下中节横纹当中,左右熨之,兼治诸气心腹痛。”
[民国前期文献摘录]
《周氏经络大全注释》(经络分说·二十八):“魂门……治痛连心背、饮食不下。”
《针灸秘授全书》(百痧症):“永泉(手背腕中间):治腹痛、心痛二病最佳。”
《针灸秘授全书》(绞肠痧):“魂门:治胸背连心痛最佳。”“手腕骨中一穴,治心腹痛最佳。”
《针灸秘授全书》(心胸疼痛):“心胸疼痛(痰饮同治):中脘、上脘、三里、巨阙、侠溪、手背腕骨横纹中间、魂门。”“魂门:或连心痛及腹中雷鸣,均用之。”“心脐连痛,大陵。”
《针灸秘授全书》(九种心痛):“九种心痛:间使。”
《针灸简易》(放痧分经诀):“心胸气痛作肿胀,足厥阴痧起肝经(放足四指)。”
《针灸简易》(审穴歌):“脾胃心痛中脘脐。”“九种心腹痛巨阙。”
《针灸简易》(穴道诊治歌·前身部):“巨阙心下二寸详,九种心腹痛亦兼,银针刺入三分许,七状巨阙痛立安。”“中脘脐上四寸寻,内伤脾胃心痛疼。”
《针灸简易》(穴道诊治歌·后身部):“肝俞九椎二寸量,左胁积聚痛心肝。”
《针灸简易》(穴道诊治歌·手部):“曲泽主手臂弯纹,专治心痛寒热温。”“支沟腕后臂外间,鬼击卒心痛非常。”
《针灸简易》(穴道诊治歌·足部):“隐白足大内侧边,主治心脾痛难堪,银针二分灸三状,此足太阴属脾端。”
《针灸治疗实验集》(21·1):“舍亲杜君,患心胸痞痛,服药无效,为针其建里、内关两穴,二次即愈。”
《针灸治疗实验集》(35):“周妇年约三十八岁,住周家油车,猝受寒邪,伤风之状,小腹两肋心脘背部疼痛异常,痛时似有块游行……孕后感受内外二邪所致,针灸中上脘、建里、内关、大陵、支沟、曲池、合谷、劳宫、足三里、阴陵泉、内庭、陷谷、心俞、肺俞等穴,助治以川朴、郁金、枳壳、延胡索、白术、黄芩等药,一剂而愈。”
[现代文献题录]
(限本节引用者,按首位作者首字的汉语拼音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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