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与酒》

书分“早熟的酸果(1947—1948)”“日记诗抄(1953—1963)”“诗歌日记(1977—1982)”“一九八三年诗抄”四辑,目录后有作者自序。

先生故乡出老酒,一坛酒埋在地下时间越长,启封后酒会越发香醇可口。他尘封了多年的诗稿,诗味不一定与年俱增,但由于岁月的播迁总会留下历史的痕迹。先生随中国新闻代表团访问前苏联,归来写成组诗《第四十个春天》,准备在十月革命胜利四十周年前夕出版,后告流产。他的谐谑小诗《磨光的五戈比》,巴黎第七大学东方文化研究所的《中国当代文学史稿》中也提到了,其实当时还没有发表过,他们是在公开点名批判文章中看到该诗引文的。这些东西如果任其沉湮,心有未甘,于是他把有悲歌也有欢颂、有高吟也有低唱的诗集题为《岁月与酒》付梓。

毛泽东逝世前五日(一九七六年九月四日),邵先生写过一首《无题》:“山似文章不喜平,楼高正好望秋晴。半生追日讵云妄?四海为家信可行。愁到酒边新病胃,诗沉江底浪知名。平林剪尽觚棱外,八月阑干独一凭。”到编选这本诗集的一九八四年,又是八年过去了,沉到江底的诗心已经重新打捞出来,先生却难忘那曾经有过的“中心如醉”的岁月。他是不是还在感叹“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呢?

浙江文艺出版社

1985年5月第1版第1次印刷,

责任编辑张德强,封面设计柴立平,

字数124万,

印数20500册,216页,定价074元。

[邵题]

大家都说20世纪80年代是诗的年代,此书收了我一九八四至八七年上半年的主要诗作,是我80年代出版的最后一本诗集。一九八八年写了一首于我的创作生涯较重要的长诗《最后的独白》,但从那以后直到九十年代至今,则只出版了涵括多年的诗选,未再出诗作单行本了。这本集子的命名,呼应了我当时的一本杂文集《忧乐百篇》,可以参看,也足见出我诗作的某些自传性。斯可纪念也。

同时值得纪念的,是此丛书系由《诗刊》老主编、我的恩师,也是我第一本诗集《歌唱北京城》(一九五一)的主催者——严辰同志(倡议并主编的)。今年是他的诞生(辰)一百周年,他逝去也已十年了。愿他安息。

二〇一四年元月二日燕祥

建议淘书藏书的跃华君,注意看看原读者在目录上作(做)的记号,在三几首诗中画线的诗句,能跟他“心有灵犀”否?可惜原来的读者(肯画线做记号的,是认真的人)处理此书时,把扉页上的签名用白色笔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