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咘呐,咘呐!”
小家伙满心欢喜地看向这个世界发出两声软嫩嫩的声音。
许久
“咔嚓,咔嚓!”
……
“团子,跟我学。”
“嘤嘤嘤!”
邓渊站在洞府的门口,朝那女王宝座深深的拜了三下,小炎姬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
邓渊的头发略显凌乱,脸上略显坚毅,眼神深邃而明亮,像两颗燃烧的火种,闪烁着对炎姬女王的崇敬和对小炎姬负责的执着。嘴角微微抿起,嘴唇有些干裂,似乎是在长时间的沉默中,内心经历了太多的情感波动。
这条路好长,安静到仅能听到自己心跳声,与之前的一幕形成了鲜艳的对比。
她……
逝者已逝,活者以存。
“看,少主,有人出来了!”
“嗯?”
“朋友!”
“你肩膀上的小东西,可不可以借我一观!”
金发男子笑呵呵的道,那俊熙的脸颊上多了一丝绝意,眼神飘渺而视,漫不经心挂在脸上。
其旁人立马会色道:
“小子,你识趣点,把你肩膀上的炎姬交出来,不然……”
“前辈,还是收起你的元素力吧!我一个小小的中阶魔法师,哈哈,您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怕什么呀!”
“我都跟你说了,叫你不要出来,你死活都不信。”
“你他妈的还给他们打招呼!”
“嫌我死的不够快呀!”
邓渊小声地嘀咕道。
“嘤嘤嘤…”
小炎姬开心地超邓渊的脸上蹭了过去并双手抱着脸来回的轻呢着。
“呵呵,你……”
“小子,想好了没!”
“您老人家,还不出来吗?”
邓渊嘴歪起无比自信的说道。
瞬息间,一位老者破虚空而出,仅见半空暗黑色的裂痕破开,老者笑呵呵的声音从中传出来。
“小邓啊!”
“可担心你了,你再不给我发信号,我都要冲进去救你了。”
老者抚摸着那一束白胡子,夕阳打照在其上,金银灿烂的,和蔼可亲的长者模样。
邓渊嘴唇轻轻抿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化作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那叹息声轻轻的,却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却又在出口的一刹那化为无形,消散在微风中。
双手自然下垂,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握紧,然后又缓缓放松,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某种冲动。肩膀微微下沉,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力感。昏黄的光芒照在邓渊的脸上,显得那么柔和而又无奈。
“嗯?”
“你又是何人?”
金发俊男撇过头缓缓的而道,让他震惊的是,这位老头居然可以划开虚空而出。
暗黑色的虚空,暗影系或者是暗影系魔具,他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属于后者。
时间未过多久,仅仅听到。
“萧老头,你竟然招呼都不打,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
“几十年的感情淡了淡了!”
“方老头,这不是很着急吗?”
萧院长依旧如此笑着道。
“小朋友啊,我们又见面了,真巧啊!”
“你女朋友跟我说,她还想你了!哈哈哈哈。”
方鹤早已落在萧院长旁边,又向前走了两步,特意的拍了拍邓渊的肩膀道。
“前辈,不要打趣我了!”
“你们那几个聊够没有?”
“把你们都杀了,剩下的全都是我的了。”
“地狱火”
男子大喝一声后,其身后数道赤红色之门瞬空而出,缓缓打开其门后,赤火隐隐而出,其一旁的众人还是忍不住猛吸一口凉气道:“一,二,三,四……”
“我那个乖乖,九个门啊,火系超级第三级别的,这么大的手笔啊!”
地上的人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一下那金发男子,心想着这异国面孔的他,竟能请出这般强者。
“老头,回家带你的孩子吧,你们中国老头最喜欢干的事情。”
“若不是那该死的炎姬特性,这东西早就是我们家少主的了。”
赤火汹涌的准备冒出大杀四方。
箫院长笑眯眯的抚摸着那束白胡子,在邓渊的旁边有过头看向那肩膀上的小东西,脸上的笑容更加藏不住道:“小邓啊,干的漂亮,可以的。”
赤火从中大许冒出,竟与余晖争上几分。
赤色的火焰如同陨石一般砸向地面,众人早已散人,仅剩下一旁的几个老头依旧如此,其中有位老头双手背负其后,满脸不悦地看着。
在另一旁边的众老头:
“老吴啊,别这样板着脸啊!”
“方院长,你不觉得其中很有蹊跷吗?”
“不知道呢!你还是去问问其他院长吧!”
“哈哈哈…”
“哈哈哈…”
……
邓渊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那熊熊烈火陨石般大的火焰,瞳孔在不知不觉中急剧收缩,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狠狠拽了一下。
心跳在此刻如脱缰的野马,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每一下都重重地捶打着其的肋骨,震得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或许是温度的急聚上升让汗水不受控制地从额头、鬓角、手心渗出,顺着皮肤的纹理滑落,冰凉的触感让他自己更加不安。
“这个小子可以,竟能如此临危不乱,真乃大才也!”
邓渊撇过眼看到的是:
箫院长站在那里,身子虽然便朗,但岁月还是在他脸上刻下了无数沟壑,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如星辰般璀璨,透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面对眼前的危机,他也仅仅是微微眯起眼睛,斜目而视未语,仿佛将一切尽收眼底,尤其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让人心安。
邓渊见后也是立马摆出一副,与旁边老者一样的气度和姿态。
脸上却也挂着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笑容僵硬得像被定格的面具,瞳孔死死的盯着眼前袭来的巨物,故作镇定地未语。
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此刻却向前一步,挡在老者的面前。
箫院长也是小声地呵呵的笑出声。
邓渊似乎是未听道般依旧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可那急促的气息还是从紧绷的胸腔中挤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一对患难见真情的情感,都快把我感动哭了,一起去死吧!”
“到地狱的时候都有人做伴!”
那位男子脸上充满着无比自信,却未曾想在下一刻赤色慢慢褪去,其身后的九扇赤色地狱门,也在这一刻瑟瑟发抖,赤色之火尽在袭来之中缓缓消去,淡去,化为元素颗粒。
余晖再一次充斥着灼北平原的上空,洒在金灿灿的沙丘之上。
天空早已习惯俯视众人的他们,男子额头青筋暴起,大气而喘,满眼惊后余生,仿佛有东西堵在了喉咙无法发声,无法叫唤。
恐惧,害怕无助,充斥着全身,仅在片刻后,上空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禁咒”
金发男子咬牙切齿地缓缓吐出两字,这让他再一次想到:“少爷,这个国家的老人真的惹不起。”
“给老夫下来说话。”
片刻未见人动,仅见半空中有人从上而下的落下,重重的砸向地面后便无生机了,邓渊不由的猛吸一口凉气心想道:
“在中国放火……”
“还需不需要老夫请你们啊!”
“是,前辈!”
还没有从中缓过来,也没有听见他说啥,仅见旁边有人叫声“少主”后他心神一震,从中立马惊悟。
他一向心高气傲,平日里昂首阔步,目空一切,眼神中满是自负与不屑。然而此刻,站在眼前这位老者面前,他却像是被无形的威压彻底压垮了气焰。
“前辈?”
他小声的试探着,脊背微微弯曲,原本挺得笔直的身子不自觉地缩了缩,仿佛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原本锐利的目光变得闪烁不定,不敢直视老者那深邃而威严的眼神,只是怯懦地垂下眼帘,偶尔偷偷抬眼窥探,却又立刻慌乱地躲开。
他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正当他准备双手抱拳的时候,却听道:“小子,在我们的地盘上,就得按我们的规矩办事。”
说话时,他的声音也变得细若蚊蝇,失去了往日的自信与底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来:“是……是的,前辈,晚辈知错了。”
其一旁边的人也是如此般。
语气里满是讨好与畏惧,与他从前心高气傲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邓,这里交给你了,你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
“哈哈哈…老头子,我说话还是有几分作用的。”
……
“刚刚我箫爷爷说,在我们的地盘上,就按我们的规矩办事,所以……”
“我懂,这位兄弟!”
金发男子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道。
“你说!”
“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如此轻松。”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一阵无语,但还是依旧笑脸应对。
“我对冰系的魔具特别感兴趣。”
仅见邓渊哈哈大笑的开口而出。
还没有等金发男子开口时,邓渊却率先开口道。
“你把你左手上的那个手链给我就可以了,我看着我挺喜欢的。”
“不……”
还未等金发男子开口之时,却感到一股压力莫名的压上胸口,在极强的求生欲下他开口道:
“给,这叫冰丝蚕链,增益类魔具。”
金发男子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吐出,死死的盯着眼前嬉皮笑脸的少年。
在金发男子脱下的那一瞬间,邓渊立马抢夺过来道:
“哦!我知道了,这件勉勉强强吧!”
在他的手上仔细的把玩着,随后拿给箫院长道:
“您老,帮我看看上面有什么禁忌没有。”
“你小子我还以为你送给我的呢!”
“送给您,您老人家也不一定会收,我这个人不搞那些虚头巴交的东西,箫院长,您是知道的。”
“哈哈哈哈”
“小邓,没有!”
“谢谢,院长!”
“那我们可以……”
“你可以走了,你们的呢?”
“……”
“我这个叫……”
“我这个人啊,比较喜欢那种防御类的魔具…”
“嗯?”
“你刚刚说啥来着?”
“没有,没有。”
“您看看这件合您的意不!”
“嗯?”
“这件不行,你换一个吧!”
“我……”
瞬间一股威压又一次涌了过来,他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远处的尸体后脸上堆出是看上去十分亲切的笑容道:“这件呢?”
“圣光”,一件全方位的防御魔具,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形成一个直径为三米的防御空间。
“其内还有一个开了灵智的光系魂种,你看看怎……”
“哎呀,如此甚好,你可以走了。”
男子肉疼地递出,被抢的一瞬间,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不过笑容看上去十分的难看。
“嗯……”
“你直接开口,你想要什么呗?”
那位金发男子旁边的长者挺了挺腰杆面不改色的开口道。
“哎呀,你这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
……
“各位院长,没必要看了!”
“走吧!”
其中一位院长率先开口而道,说完后便离开。
“呵呵,这老头子已经到了一星禁咒了,我也该努力一下了。”
方鹤喃喃自语道,笑呵呵的离开。
“拜拜,欢迎你们以后常来啊!”
“小邓!”
“嗯!”
“走吧!”
“那个院长,学生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你不要一开口就是我这个人啊……”
箫院长笑呵呵的对着邓渊说道。
邓渊嬉皮笑脸的道:“院长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那里搜一下,看看有什么空间戒没有。”
“去吧,搞快一点。”
“嗯嗯。”
……
穆宁雪依旧推着叶心夏行走在软软的沙丘中,前方的路没有尽头,身后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和两条凹陷轮迹,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风沙掠过很快就掩埋在沙漠中,不留任何痕迹。沙仍然是那个沙而人却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