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说阿融也没有准备独留自身的能量,就说如果阿走没有成功,他不认为其他人还有机会战胜冰魔,在他心中阿走就是最强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不竭尽全力。
左耳似乎还有着最后一丝气息,但是紫火依旧从阿融这里抽离着能量,很快阿融也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陷入了黑暗之中。
阿走睡了一个好觉,其中还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战胜了冰魔,然后顺着接下来的阶梯登了上去,来到了地面之上,却发现地面之上全是绿色的,绿色的草原,绿色的森林,甚至远处的山也是绿色的。
阿走有一种冰魔逝去,春天到来的感觉,看着周围的一切,阿走刹那间觉得深渊人似乎也应该走出深渊,地上一切都很美好。
可惜梦就是梦,阿走忽然惊醒过来,右手猛然捂住自己的心脏,感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阿走似乎才感受到灵魂回归了自己的身体。
左手上面还剩下一只灰白的左耳,不待阿走右手触碰上去,左耳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细微波动,刹那间就化为了飞灰,飘散而去。
阿走心中顿时狂喜,冰魔的本源解决了!
随后阿走就在心中呼唤着阿融,然而几声之后,阿走的心又重新沉了下去,虽然在昏迷之前已经想到阿融的能量很可能已经被紫火借用了,但是没有得到阿融回应,阿走顿时脸色阴沉起来。
随后阿走竟然开始原地运行起大周天,因为体内的内气需要回复一些了。
半个时辰后,阿走似乎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同时感知也释放了出去,左耳虽然已经灰飞烟灭,但是四周的冰层并没有消融,看来他睡着的时间并不长,估计也就一两天的时间。
冰魔已经被除去了,阿融再次陷入了沉睡,阿走额头的紫火印记彻底消失了,身上的火晶石完全消耗殆尽,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变化。
阿走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冰魔之前的冰封王座依然屹立着,好像在说这里曾经有一位王者。
王座后面不远处还有着深蓝色的冰台阶,这些台阶跟之前的一样,依然通向上方,上方那不知名的光点依然闪耀着。
忽然阿走很想上去看看,想知道那光点到底是什么,那上面是不是就是自己梦中的地上,亦或者是星灵说的星球表面。
很快,阿走再次登上了台阶,他要上去看看,看看那光点到底是什么,看看这台阶是否通往地面之上,看看地上到底有何风景。
阿走自从来到了四层之后,似乎一直在赶路、战斗,不曾真正的休息过,也不曾做点自己想做的,而此时冰魔已然被解决了,而又离地面之上那么近,那么不如去地上看看,看看深渊中众人都不曾见过的景象。
然而这段台阶依旧长得超乎想象,即使阿走全力奔跑,也消耗了五天的时间。
当阿走越过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周围顿时开阔起来,不是之前那种洞穴变大的开阔,而是整个世界都开阔起来的感觉。
外面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目之所及皆被冰雪所覆盖,地面、山丘,远处的山脉,森林中的树木,所有的一切依然被冰封着,周围的温度也没有缓和的迹象,看来冰魔造成的冰封还需要一段时间去恢复。
这虽然跟阿走梦中看到的一切不同,但是又合乎现实,毕竟冰魔只是才解决,自然界的一切都需要时间来恢复。
然而当阿走抬起头看向天空中光点的时候,双眼不由的眯了起来,同时心中不由出现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恒星!”
此时的恒星在阿走看来就是一个发光的点,虽然知道可能是因为距离的原因,但是阿走还是觉得恒星是不是太小了点。
阿走眯着看向天空的太阳,随后不由自主抬起自己的右手挡在了额头上,双眼感到有些发酸。
忽然一个阿走久违的声音出现了:“别直视太阳,眼睛会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
“阿融!”阿走看到地面之上景象的喜悦顿时转移了,“你醒了?你没事吧?”
“还好,你内气耗尽的时候,我的能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我估计在我陷入黑暗的瞬间,紫火最终战胜了冰魔。”阿融此时能醒过来,显然紫火及时战胜了冰魔,之后也没有吸光阿融的能量,看来紫火的任务只是将冰魔彻底消灭掉。
“嘿嘿,那就好。”此时对于阿走来说,一切都是最好的结局,自己跟阿融没事,冰魔也解决了。
“阿融,你估计多久地上会恢复原样?我们深渊人要不要也搬到上面来居住?之前白之夏师父总说地上生活更好,也没有太多的危险。”阿走看着周围的景象,不由得问道。
“你说恢复到被冰封之前吗?那估计得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不用恢复到那么早之前,既然冰魔已经消失了,那么随时都可以迁徙上来。”阿融如实回应着。
“想想也是,就是要迁徙上来,估计也不是几年可以解决的事情的。”阿走心中默算的这路程,似乎对于部族一般人来说有些远了。
“你这个几年,可是地上人的说法?”阿融问道。
“没错。在使用地上人的计时方法后,我感觉有些地方还是值得我们改变一下的,比如按年纪来说,深渊年我才八岁多一点,而按地上人的算法,我已经快二十五岁了。”阿走摸了下脑袋,“你说哪个听起来像成年人一些。”
“你的意思是说自己深渊年八岁,像个小孩子。”阿融顿时笑了起来。
阿走顿时有些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确实感觉像小孩。”
“虽然我也不清楚深渊中计算年份的方法为何跟神弃族不一样,但就我的观察而言,深渊人跟神弃人似乎不是一个祖先。”阿融说着便停顿了片刻,似乎是阻止自己的语言,“或者说不是同一个起源?说实话我并不清楚人类是如何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