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种黍

“如何，这法诀？”灶王爷问道，有些好奇，他虽然是神祇，但这种上古先法也不是他能接触到的，毕竟他不是人。

“这好像是上古先民用来替作物浇灌的法诀，但也能用于杀敌，既可攻击肉身，也可消磨灵魂，端的是玄妙无比，奥妙无穷。”

李易很是兴奋道，眼中的笑意止不住，嘴角都咧都后面了，解决了生死问题，又得到了上古法诀，多是一件美事！

在李易得到先法时，伯服部落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易小子，在你闭关期间，那伯服国似乎发生了一些大事，连守卫在栾木附近的精英都被撤走了。”灶王爷提示道。

...

“大越国的人都是这么无耻么，竟然在水源里面下毒。”伯服拄着一根青色的拐杖，愤怒的敲打着地面，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枯老的面皮直抽搐，干瘦的身躯仿若枯枝般无力的摇晃着。

“哼哼！老家伙，让你交出黍，你不交，这下有苦头吃了吧，我看，没了水源你们部落下半年吃什么。”

“哈哈哈，首领说得对。”一群身着黑色兽皮的大越人在一旁起哄附和道。

说话的人正是大越的首领，黎。

只见他身着一件虎皮衣服，长得倒是浓眉大眼，膀大腰圆，看似一脸憨厚，却不曾料到会使出投毒这种绝户计。

“哼，你们这种狗东西，给过你们种子，自己不种植，反过来怪我们，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伯服首领怒骂道。

“老东西，当初我早就说了，要是你分我们一部分你们的田地，哪会落得如此下场。”黎抱着膀子戏谑道。

“哼，你们这些喂不熟的野狗，不仅想要我们的黄米，还想要侵占我们的田地，真是找死！”老人怒发冲冠，想他年轻时也是狩猎队的第一人，打遍周边无敌手，山林的野兽见到他都是绕道走，没想到老了，被一些后辈欺负。

“首领！”

声音由远及近，啸震山林。

正是雨手持李易的长刀，带着狩猎队和守卫栾木的精英终于赶回来了。

“老东西，你在故意拖延时间？”黎的脸色大变，露出被戏耍的愤怒。

“年轻人，今天就给你上一课！”伯服单手负在背后，佝偻着腰，拄着拐杖，一捋花白的胡须朗声道。

“哼！你以为这样就吃定我了？”被伯服部落众人团团围住的黎，丝毫不惧，反而诡异的冷笑几声。

“你且看看你们部落后方！”黎得意的望着伯服部落众人。

伯服部落后方，一道黑色的烟云直插云霄，在这片晴空万里中，很是醒目。

位置正是伯服部落贮藏粮食的地方。

“好狠毒的计策！”伯服拿着拐杖连连拄地，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愤怒，白须也在不断的颤抖。

“狩猎队的众人听令，拿下他们，既然他想跟我们拼命，那就和他们打！”

老人知道现在跑去救火肯定来不及，说不得还会给大越部落顺势冲杀的机会，到时候损失的会更多，若是能抓住黎，说不得还有转机。

“老东西，你就不怕你们伯服部落全部饿死么，还不回去救火。”黎一愣，没想到伯服不回去救火，而是选择和他们开战。

“多说无益，既然你敢来，那就做好死亡的准备。”伯服大手一挥，愤怒不已的族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如猛虎下山，直扑大越部落众人。

“乒乒乓乓！”

这片蛮荒大地响起了刀兵交击之声，古老的大地再次染血，清越的声音在旷野回荡，传出去很远。

...

而此时的李易还在赶来的路上。

一个时辰过后，李易终于是回到了伯服部落。

李易愣住了，刺鼻的鲜血味让李易眉头一皱，前几天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入目到处都是满目疮痍，大战后的破败景象，焦黑的土地，喋血的战场，断裂的武器，横七竖八乱倒的尸体，缺损主干的四肢，浓郁的化不开的鲜血。

还有些许未曾熄灭的战火在风中摇曳着。

不过大多数尸体都是大越国的，切口处都很平滑。

“易，你回来了！”一个满脸血污的大汉，费力的托着几具尸体，兀得出现在李易面前。

“你是雨？”李易看着眼前这个浑身血迹的汉子，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

“是我，可惜你回来晚了！”雨用手背随手一抹脸上的血渍，咧嘴道。

“首领找你，让你回来之后去找他。”似乎想到什么，雨开口道。

穿过几间草屋，雨领着李易来到伯服暂居的居所。

看着一路上的破败之景，短短几日，伯服部落不复昔日的光景，李易心里沉甸甸的，也是默然不语，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你回来了？天命人！”伯服出声示意李易过去。

“首领？”看着伯服宛如风烛残年般，即将陨落似的，李易有些担心道。

“不碍事，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伯服慈祥道。

“今日之战还多亏了你的武器和之前在四野将一只大越国的狩猎队的人尽数击杀，否则此战更加难打。”伯服有些虚弱道。

“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老人的脸色晦暗不明。

“大越国的人，心狠手辣将水源投了毒，灌溉的水源无法使用，连储存的粮食也被焚烧殆尽，恐怕部落里面会出大饥荒。”伯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更加苍老了几分。

“首领，易兄弟也回来了，肯定修炼成功了，要不趁势打过去，把大越国的粮食抢回来，不然族人怕是会饿肚子。”雨在一旁忽然杀气腾腾道。

“胡闹，这是人族部落之间的事，怎么可以把天命人牵扯进来？”伯服神色一震，瞪了雨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这种混账话。

“也是人族么？”心里思考着一切。

“那还能种植黍么？”李易开口道。

“种植也不是不行，但是没有水源的灌注，无法成活。”伯服叹了口气。

最佳种植黍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没有水源的浇灌，根本无法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