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小孩子,玩闹一阵便睡下了,琥銮抬手将殊萩的袖口往了提溜了一段,伤已经好了大半,看着像妖火灼烧过......
车外的天色渐晚,风轻轻拂起女子的发丝,虎灵山山门近在眼前,门前立了一枚望妻石,车子未停人却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前。
“刚要去接你,你就到了。”琥垣搂着女子的纤纤细腰,语气有些担心。
青葱玉手环着他壮硕的肩膀,又空了只手俏皮地点了下他的鼻子,“哪有那么容易丢啊,垣哥~”
面上一红,大手却是悄然扶上女子的腰,轻轻一带两人已经落到地面,而天上的二人被一阵风直接扫进院子里,稳稳停住。
车内虎丘用双手稳住殊萩的身体,见她未被打扰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腹诽,又来.....!
一夜安稳,床上的人松快地伸懒腰,想着隔壁房间的殊萩应该还没醒,虎丘快速地洗漱一番,将前段日子逛了很久才定下来了的一件明黄襦裙,还搭了一件朱红的及腰裙和月蓝色腰带。
迫不及待想看她穿上的样子,捧着衣服便去了殊萩床前,发现小人皱着眉头,似乎有些难受。
轻轻放下衣服,手上捏了一个诀,请神农氏祖,以吾妖力,浅黄色的光芒缓缓地进入她的眉心,似一汪温泉徐徐洗涤着,殊萩缓缓睁眼,声音倒是有些嘶哑:“虎丘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见她醒过来,床前的人笑眯眯地递上裙子,“一直等你过来虎灵山玩,我前些日子到珍宝街逛了一圈,那个成衣店的阿叔说这是人间时下最好看的,我想殊萩妹妹穿上一定很好看。”
俏脸一红,小粉拳锤了虎丘一下,“你净乱说...”
他也不恼,假装吃痛地揉揉肩膀,边往外走边说快换上,“我在外面等你,换好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片刻后,殊萩推门而出,虎灵山的日头不似海底,暖洋洋地洒在女孩粉嫩的脸庞上,不由自主得喟叹,“好舒服~”
而他也向着他的美好靠近,瞧她头发有些凌乱,虎丘拉着她又回到房间,学着虎爹的样子,竟然梳了一个三髻丫,配着襦裙,看着活泼得很。
两人说说笑笑,眨眼间便到了吃饭的地方,琥垣和琥銮已经用到一半了,殊萩朝二人作揖道:“感谢山主和山主夫人的招待。”
琥銮见她衣面上满满当当地兔子式样,实在没忍住打趣,“小殊萩不必拘谨,在虎灵山你就当是自己家一样。今日的衣服倒是别致,怎么瞧着是我那傻儿子前几日心心念念要早些做完,时不时跑去监工的那件?原来是做给小殊萩的呀~”、
一句话,才刚刚坐下的二人面上具是通红。
“娘、娘、娘你瞎说什么呢?!”男孩结结巴巴,眼睛却是望向邻座的女孩。
殊萩却是已经大脑宕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心念念,什么呀?
女人还是不放过,又继续调侃道:“瞧瞧这满身的兔子式样,生怕是不知道送谁的呢。垣哥你倒是瞧呀~”
虎丘简直要跳起来了,啊啊啊啊!!!!
真是服了!没有边界感的娘亲大人!
此话一出,殊萩实在害羞得不知做什么,一会夹这个菜一会夹那个菜,但是碗中一道菜没有夹到。
知道自己夹菜后肯定会被调侃,但虎丘见她窘迫,还是硬着头皮给她夹了些清淡的萝卜饼和青菜。
“天呢,垣哥~傻儿子给心仪的女孩夹菜耶~”
琥垣实在也是有些受不住,但还是配合的点头。
虎丘简直要疯了,够了真的,够了.....谁来救救他,他真的快要碎了......
他向老天呼唤,但是回应他的只有自家娘亲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