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扎好,吾系渣渣璋。不,是朱元璋。开局一只碗,装备全靠爆;莫欺少年穷,结局一王朝。介系历史真实版本。系兄弟就来啃偶,挤需三番钟,你一定爱上节款游戏。”
不好意思,走错片场了。我是朱元璋,没错,就是江湖至今流传哥逆袭传说的那位。有人说我是中国农民起义中底牌最烂、逆袭幅度最大的,连刘邦好歹也是体制内亭长出身。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夸我。要不是生在乱世,其实我内心也想父母双全,然后托人说媒、找隔壁村翠花结婚生子,平平淡淡过一生。
可是没办法,我偏偏出生在元朝末年。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元朝末年,毕竟整个元朝才九十八年,只知道我出生是在水深火热、民不聊生的时代。几乎每个王朝末期都是千篇一律的“水深火热、民不聊生”。元朝末年虽然属于熟悉的配方,但是有点不一样的味道。
一、不一样的味道
怎么个不一样法呢?在我的认识里,元朝属于唯一北方少数民族入主中原的封建王朝。有杠精说还有清朝也是的。拜托,我只是朱元璋而已,哪里晓得几百年后的事情呢?何况还是夺我大明江山的事情,即使知道也不能承认。同理,我也只是朱元璋,在我眼里:这个元朝当家的世代野蛮、未曾开化——不要拿后世的道德标准来衡量我。
听老辈人说,当年元朝军队打下中国南方,曾没脑子地打算把南方的水稻田全部踏平成草场来牧羊养马。幸亏有个叫耶律楚材的聪明人,说服了当政者,保留了千百年来耕作形成的良田,免得糟蹋好东西,饿死大批人。尽管如此,其他地方依然没啥脑子。入主中原,至少有个“主”字,起码得按主人翁的心态来治理。可他们简直把自己当客人,而且还是粗暴闯入的那种。什么各种名义的横征暴敛,那都是基操勿六。实在想不出由头了,即使你作为草民,啥也不干,也有个叫“撒花钱”的负担送给你。那它是啥意思?别问!问就是要交钱,像撒花那样漫无边际般的理解就够了。
还有个“包税制”,更绝!顾名思义,把由元政府税打包后发包,拍卖给有钱人去承包。以前汉朝有个官方公开卖官的政策,有钱人买官后靠权力捞钱回本赚利,好歹还需要走马上任、巧立名目等系列操作。这个包税制直接省去中间流程的形式主义。比如元政府单独将某项税拎出来,张榜布告何时何地开始竞价拍卖、起拍价多少,价高者得之。至于竞拍成功者如何去回本,元政府就撒手不管了,只管拍卖款入口袋就行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竞拍成功者会如何将老百姓不当人看般的压榨!
说到将老百姓不当人看,元政府还明文规定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南人从高到低的等级和奴隶市场相关管理规范,比如一头牛可以换多少奴隶。所以说它是个封建王朝,有点抬举它了!而这些奴隶大多是蒙古人以下等级的民族,民族之间矛盾不断累积,以至于后来我拿这个来做大旗。当然,还有其他各种尖锐矛盾,导致自元朝二十年开始到元朝九十八年被覆灭,各种起义几乎没怎么消停过。
二、不一样的出生
元朝五十八年,我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出生了。作为未来要起义造反当皇帝的主角,自然出生时要带些主角光环:什么颛顼之后,必须要点高贵血统加持,连李唐开国要和周朝图书馆馆长老子李耳沾亲带故,何况是三皇五帝的血脉;然后是母亲分娩前梦到神仙赐药丸服用,醒后口有余香,等生下我时,满屋红光照亮夜色,导致邻里误认为着火而前来救火。刘邦都有斩白蛇起义,何况我这逆袭幅度比他大,来点神话加持,那也是必须的。不管别人信不信,至少我是信的,也是最愿意信的——哪怕心里不信,嘴上也要说信。
我出生的地方是濠州钟离太平乡孤庄村,听名字感觉就是个穷乡僻壤,洪灾、兵患等各种祸不单行,本来就不是个好地方。后来我发达了,不忘建设家乡,因老家有凤凰山,将它改名“凤阳”,还给大量的优惠政策扶持。不知怎么,后来居然流传“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就有九年荒”的凤阳花鼓戏。唉,寒心啊!也罢,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随他吧。
普通百姓家生了儿子,按理都是喜事,得起个好名字寓意终生。但元朝禁止没有官职百姓取正式名字,只让他们按排行或者父母的年龄编个号,具体算法我也不懂。所以我出生后被取了个“朱重八”的名字,反正我家也没文化,实在想不出其他好名字。后来我逐渐走向发达的路上学了点文化,知道“璋是种锋利的玉器”。为体现反抗元朝决心,改名“朱元璋”,表示寓意“诛元璋”。没办法,我就是有点改名换马甲的爱好。听算命先生说改名能改运,无论地名,还是人名。
三、不一样的童年
刚生下来连着三四天不会吃奶,我肚子涨得圆圆的,险些活不了。我爸爸害怕了,觉得只有佛祖能救。抱着这样的态度,他来到一个空荡荡的佛寺,只看见室东檐下有一个僧人面壁而坐。僧人把我爸叫过去,用手抚摸着我的头,不到一天就好了,但是好了又会再犯。我爸就向神佛许愿,要把我舍在寺里。说来也奇怪,当天我就能吃奶了,过了没几天,肚子也不涨了,但还是三天两头的病。最后我父母着急了,想起之前许的愿,没有办法,真的替我舍了身。只不过因为年纪小,所以先养着,等大一些了再送到寺里去。从此我和寺庙留下不解之缘。
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我也不例外,从小给地主家当放牛娃之类,尝尽各种艰难困苦。记得有一回,和小伙伴们一起去给地主家放牛,有人幻想感叹“这辈子何时能吃上肉啊”。我也是一时馋虫上脑,指了指正被我们放养的一头小牛。其他人馋肉也想疯了,被我这么唆使,于是众人立马把小牛杀了现烤现吃,好不痛快!“一时吃肉一时爽,吃完发现火葬场”,吃完后才醒悟过来该如何交差?!吓得有个小伙伴当场就哭了。我想个自认为聪明的方法,号召大家挖个洞把牛骨头埋起来,然后将剩下的牛屁股、牛尾巴露在外面,最后交差时说“牛自己钻到洞里死了”。当然,地主家也不尽是傻儿子,没那么好骗,要严查责任人。我觉得吃牛、埋牛的主意都是我想的,于是咬牙站出来一人扛下所有,自然少不了彻夜被吊起来毒打一番。打完后,小伙伴们从山里找了些药,纷纷来心疼看我。不过,我也觉得值了。
四、不一样的成长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得起来赶牛去山上,晚上还得赶回来。有时候,累得我连饭都不想吃,直接倒头就睡。不过,我也在这段时间里,学会了怎么和牛打交道,怎么在山上找吃的,怎么躲避地主家的打骂。这些经历,虽然苦,但也让我学会了生存。
有一次,我在山上放牛,看到一只野兔在草丛里乱窜。我心想,这要是能抓到,晚上就能有口肉吃了。于是,我放下牛绳,悄悄地跟了过去。那野兔跑得飞快,我追了好一会儿,才把它逼到一个角落里。我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它。那野兔挣扎得厉害,我怕它跑了,就用手死死地按住它。等我把它带回家,妈妈看到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重八,你这孩子,怎么又去抓野兔了?”妈妈一边接过野兔,一边责备我,“要是被地主家看到,又该挨打了。”我低下头,轻声说:“妈,我知道,可我想让您吃口肉。”妈妈听了,眼眶红了,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说:“傻孩子,妈不饿,只要你平安就好。”那天晚上,妈妈把野兔炖了,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香喷喷的野兔肉,心里暖暖的。那一刻,我明白了,无论日子多苦,只要有家人在,就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