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不比华国,但也不至于没人认出他,能一点风声都不传到华国去,可见他把这件事瞒得多好。
她来这里是为了躲他,却反倒是羊入虎口了。
种种疑惑让陆书禾想不清楚,只希望欧洲的大风能给她带来一些答案。
毕竟,
她不敢当面去问他。
陆书禾没说话,易珩等了好久才又开口。
“他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他在这个位置,有他的考量,欧洲不比华国安全,帝洲更不用说,这次让你得知他的身份,已经是他能力范围之内最快的时间了。”
易珩像是能看透陆书禾的心,一一为她解答着疑惑。
“或许你们需要好好谈谈,有些事情,还是他亲自告诉你比较好,毕竟,我不是他。”
易珩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在离他们约莫三米远的时候停下,来人不愿打扰他们的谈话。
易珩和陆书禾一齐转头,易君屹双眼看着他们,眼中晦暗不明。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易珩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经过易君屹身旁时不留痕迹的微点了点头。
陆书禾转过身,却不敢抬头看他,双手紧握垂在身前,低头看飘进来的雪。
易君屹抬步向女孩走去,风影却先叫住了他。
“先生,外面很多人在找你谈事情。”
……
后续,陆书禾整个晚会都跟在易君屹旁边,见到各个地区的执行总裁来汇报工作,甚至也有些得到邀请函的客户上前自荐攀谈。
陆书禾就默默地跟着,只是在客人要敬酒时举起手中的酒杯,说总裁喝不得酒,便替他挡了。
这应该是作为助理的工作吧……
她看那些霸总文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助理帮酒量不好的总裁挡酒。
他酒量好不好她不知道,但是她想喝酒。
易君屹也没拦她,想喝,就让她喝点吧。
醉了,有些话也更能说出口些。
不然以她的性子,又是得憋在心里。
晚会接近尾声,陆书禾跟易君屹打了声招呼,转身去了厕所。
男人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陆书禾在洗手台洗了把脸,在冷水的刺激下才微微清醒了些。
她有些醉了。
她本不太会饮酒,知道了要当总裁秘书后才慢慢开始练习,红酒度数不高,但今天这十几杯已然是她的极限了。
陆书禾再洗了洗脸,抬头,却看到了镜子里自己身后的男人。
“易君屹……哦不,小霍华德先生……”陆书禾还有些迷糊,甩了甩脑袋。
男人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伸手环过女孩的腰,准备系在她的腰上。
裙子本就紧身,男人坚实的肌肉擦过女孩的腰际,留下阵阵余温。
女孩在感受到自己身上灼热的触感后微颤,转身轻推开了男人。
“你干嘛……?”女孩像被惹毛了的刺猬,浑身竖起刺对着他。
“你衣服脏了。”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中微微叹气,继而开口。
女孩微愣,转头看到自己臀部的白色衣料上的一滩红色。
“咦?哪里沾上的草莓果酱?”
“你来月经了。”男人哪里不知道,因为他不喜欢吃草莓味的东西,所以公司的年会从来不会准备草莓味的食物。
“怎么可能!我经期不是这几天!”女孩一脸笃定,男人想再给她系上西装外套时还在乱动,嘴里说着不要。
“站好!”男人微恼,语气也加重了些。
因为要给她系衣服,他本就离得近。
他是个正常男人,她还穿着将她姣好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的衣服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听出来男人语气里的怒意,女孩还真的不动了,垂着头憋着嘴,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地。
系好衣服,男人慢慢向女孩逼近,直到女孩退无可退,男人才把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把女孩禁锢在手臂之间。
“谁告诉你的我酒量不好?嗯?”
“霸总文里都这么写的啊,助理帮总裁挡酒,天经地义嘛……”女孩是真的醉了,说话都有些不流畅。
话还没说完,女孩歪头倒在了男人的臂弯里。
男人无奈的笑了笑,把女孩打横抱起,从后门走出了酒店。
第二天清晨,女孩莫名感觉到热,在睡梦中伸脚踢开了被子。
下一秒,被子却被盖上。
女孩皱眉,再次伸脚踢开,却又被盖上。
女孩睁开眼,正要起床气发作,看到面前的男人时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小霍华德先生?”女孩准备支起身,却感受到腹部强烈的撕裂感。
女孩低头,身下已然是一件白色的家居服。
看起来应该是男人的,裤腿和手臂都出奇的长。
环顾四周,冷清的灰色调,看起来也不像酒店。
“小霍华德先生,这是哪儿啊?”
“我家。”
女孩犹如五雷轰顶。
他们昨晚该不会是……
虽然她从五年前就在念叨说要上了易君屹,但是也不是这样上的啊。
“月经来了还敢喝酒,嗯?”
“啊?”女孩疑惑,她月经时间虽然比较近了,但是不在这几天啊。
接着是更大的惊吓。
她来月经他都敢做那种事,禽兽啊!!!
看着女孩的表情从惊讶到疑惑再到愤怒,男人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你昨天喝醉了,衣服是李妈帮你换的,医生说你月经紊乱而且是易痛经体质,李妈就给你喂了点红糖姜茶,这是我的主卧,你昨天赖在这儿睡得沉,我就去隔壁侧卧睡了,刚刚才过来。”
合着,
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还好还好……
“你再休息会儿吧,早餐还没做好。”男人刚说完,李妈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先生……陆小姐?您醒了?”
“嗯,您好。”女孩的脸色因为痛经还喝酒有些苍白。
“刚好,粥熬好了,您喝点儿吧。”
女孩支起身,刚想从李妈手中的托盘上拿过碗,却被男人抢先了一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汤匙,舀起一瓢粥,轻轻地吹着,后又送到女孩嘴边。
“小心烫。”
女孩愣了愣,还是张开嘴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