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寒冷无比,尤其是这六十年代的冬天,撒泡尿都能结成冰柱。
“四九城,还特娘的冷!”
何亚军穿着厚实的军大衣,从街道办走了出来,将衣领子立了起来。
作为刚返乡的知青,他要去派出所里报备,还有公社和街道办。
然后就回家等分配了,这年头,最牛的就是工人,那可是铁饭碗!
两个月前,他一睁眼,发现居然穿越到了1965年!。
何亚军刚来的时候,一顿饭能吃四五个窝窝头,最后实在是粗粮剌嗓子,这才罢休。
好在作为穿越者的他,有着“签到系统”加持。
每月签到一次,就能获得奖励。
“灵泉!”
瞬间,何亚军的意识里,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泉水,只有脸盆那么大。
边上有不少瓜果蔬菜,和一群活蹦乱跳的兔子!
这是系统附带的“空间”,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的变大。
“再过几天,就第三个月了,到时候就能多种点东西!”
这年头,吃点肉可太不容易了,何亚军本来想着养点鸡鸭之类的,可暂时还弄不到!
还好,下乡的地方,能抓野兔。
空间有三倍时间流速,两个月变成六个月,空间里兔子都下了三窝了!
兔子可是一种可怕的生物,成长时间短,繁殖能力极强!
看着空间里“欣欣向荣”的景象,何亚军安心了许多,这个年代,活着已经让人拼尽全力了,即便他有系统,也需小心翼翼。
除了灵泉空间,还有个物品空间,100个格子。
接下来,是他签到的物品,第一个月签到,给了一把刀,叫“十八剁”。
什么骨头在它面前,都不叫事儿。
第二个月签到,给了一个叫“庖丁解牛”的高级技能,拆掉一头牛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亚军?你这是返乡了?”
就在何亚军走路的时候,一个大院门口,妇人拿着一个包裹,正要往外走,入眼便看到了何亚军。
“贾姨?”
这是韩春明的母亲,韩春明是何亚军的朋友,比何亚军小六岁!
“嗯,我刚回来,春明呢?”
何亚军问道,贾阿姨顿时笑着说道:“上课呢,等初中毕业了,我也让他下乡去,和你这样的知识分子一样,去锻炼锻炼!”
“嗨,瞧您说的,我就认识几个大字而已!”
何亚军有着“小神童”的名号,住在附近大院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十四岁高中毕业,十五岁响应国家号召直接下乡,今年十七作为返乡知青回来了。
“工作安排好了嘛?咱这一片,可就你一个知识分子,相应国家号召,肯定能安排个好工作!”
“还不知道,我这也刚回来,等着安排呢!”
“咱就是国家一块砖,哪儿需要,就往那搬!”
“看看这觉悟,不愧是知识分子!”
何亚军大声的说着这口号,这些话,多说说,没毛病。
“贾姨,我先回了,好久没见我哥了!”
“唉,快回去吧,改天上家里来玩,春明这几天可老念叨着你呢!”
“得嘞!”
闲聊过后,何亚军继续赶路回家。
提到这韩春明,首先他想到的是关大爷,这老头真正的能耐,就古玩鉴赏。
“这个年代,就是收藏宝贝的最好机会,等有时间和关老爷好好学学弄些真家伙,将来无论是自己开博物馆,还是留给子女,那都能福及后代!”
好友韩春明后来开的那博物馆,在二十一世纪初,就能价值个几千万。
这年头干经济,那叫投机倒把。
不能走经济,那只能找厂上班,工人最光荣,也是最铁的铁饭碗。
不久,走到了自家大院的门口,,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开始逐渐清晰,两段记忆,也开始交错相融。
一时之间,涌上心头。
两个月前,眼看着就要返乡了,结果一场感冒,直接把他人给带走,毕竟现在没肉没粮食,药品更不用说,尤其还是在乡下。
这个世界的何亚军走了,却迎来了未来的考古学生何亚军。
“这天黑的还真快!”
他感觉没走多久,这天就这么黑了,许是冬天黑的都早!
大院内,纷乱的争吵声,让何亚军微微一愣。
“这鸡,是哪儿来的!”
“我买的!”
通过前院的大门往里头看,赫然看见,围着一大群人!
“哪儿买的?”
“菜市场买的啊!”
“哪个菜市场啊,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啊?”
里头的话,让何亚军听的清清楚楚。
“这是禽满四合院的四合院!”
早在两个月前,融合记忆时,他就知道,自己穿越的是四合院的剧情,但真看到了这些人,听到他们的声音,还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想到对自己最好的哥哥和姐姐,何亚军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喊道。
“哟,这是什么情况?”
何亚军的话一出,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从前院走进来的人,大家都瞪大眼睛!
“亚军!”
何雨柱自然是第一个认出门口的人,毕竟这可是自己的亲弟弟。
激动的跳起来,一把推开面前的许大茂,直接冲到了何亚军的面前,一下子就抱住了他!
“哥,我的好大哥,您都快勒死我了!”
“回来了,回来了!”
何雨柱念叨着,放开了何亚军:“两年不见,张高了,晒黑了,也……也瘦了!”
能不心疼么,就这么一个亲弟弟,一走就是两年,几个月才回来封信。
“嗯!我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就好!”
何雨柱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被何亚军一声哥喊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亚军啊,快进来!”
一大爷三大爷直接站起来,开心的招呼着何亚军,但是何亚军,直接走到聋耳老太太的面前。
“奶奶,我回来了!”
“哎哎哎,我的乖孙!”
聋耳老太太不是真聋,有时候,她那是间接性的自动耳背,那些不爱听的,她就假装听不着。
随后何亚军转过头,看向了一大爷和三大爷。
“一大爷,二大爷,阎老师!”
“唉,好,好!”
一大爷也激动的点点头,二大爷就点了一下。
一大爷生不出孩子,是想要找个人,将来给他养老送终,聪明嘴甜,又善良的何亚军,自然是最佳对象。
至于二大爷,那就很一般了,这大胖子,每天在院子里装腔作势,何亚军最是讨厌他。
“哎哟,亚军回来了,这小伙儿又变俊了!”
“是啊,他可是高级知识分子,听说了嘛?自愿下乡,这可露脸了,回来啊,指不定能直接当干部呢!”
“亚军啊,你这回来,国家给你安排什么工作啊?”
四周别的房屋里的大爷大妈,叔叔阿姨们,也纷纷开始询问,一旁大哥帮着何亚军把东西拿到了房间里,一听到这个,也是期待的看着何亚军。
开玩笑,响应国家号召下乡两年,自己弟弟还是神童呢,这国家可不能亏待自己的弟弟。
“街道那边刚报备了,至于去哪儿工作,我一切服从国家安排!”
何亚军意气风发地说着。
“何亚军,你回来的刚好,你是读书人,我就问你,你哥偷我一只老母鸡,这事儿怎么算!”
许大茂看着四周的注意力,都被何亚军吸引了过去,连自家媳妇儿,都是盯着人家何亚军看,顿时有些不耐烦的喊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
何亚军身子笔挺的站在整个大院的正当中,四周人都围着他,一种特殊的气势,直接从身上升了出来。
“我来说,事情很简单,就今天下班我回家,发现少了一只鸡,我就满院找,结果发现,你哥哥何雨柱,偷了我一只鸡,正在锅里头炖呢,所以我就喊来了三位大爷,来给我主持公道!”
何亚军看了一眼一旁的秦淮茹,秦淮茹顿时一下子身子都僵硬了。
他知道,是秦淮茹家里的老大棒梗,偷去了做叫花鸡,这是原著的剧情。
在剧里,秦淮茹生下了最小的女儿槐花之后,就去上环了。
已经没有男人,却要上环防止怀孕,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鸡呢?”
何亚军看向自己的哥哥,何雨柱显然不想让何亚军插手,打算拦着,可何亚军直接把何雨柱按在了椅子上。
“哥,我打小就跟在你后头,调皮捣蛋的事儿,咱没少做,但是这偷鸡摸狗的事儿,你可是从小教育我,饿死都不能做,所以我相信你,这事儿您甭管,交给我!”
“我可不能让我哥,被人污蔑,尤其是这许大茂!”
棒梗偷鸡的事儿,早就没证据了,秦淮茹对何亚军没恩,但是她老公贾大哥,还是有面子的。
所以,棒梗呢,先记着,后头慢慢教育。
反正啊,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的专业也没有办法发挥一技之长,就慢慢来呗,日子长着呢!
在此之前,先解决许大茂的事儿,再教育教育秦淮茹。
……
何亚军笑着说道:“大家先冷静一下,先听我说,事儿也知道了,先让我看看鸡在哪儿!”
找到了一个砂锅,打开一看,何亚军就笑了。
“我就问你许大茂一个问题,你家的鸡,是公鸡还是母鸡?”
“当然是母鸡,每天都还给我下蛋呢!”
“那劳驾,您过来一眼,这是公鸡还是母鸡!”
许大茂暗道不好,连忙过去,就看那鸡汤里头,一朵鸡冠,配那死鸡眼睛,好像是在嘲笑他一样。
“您可看清楚咯?”
何亚军说话那叫一个客气,可这种客气,越是让人觉得生分,许大茂咬着牙,然后直接说道:“那我的鸡呢?”
“关我屁事!”
何亚军突然大声呵斥了起来,然后直接说道:“许大茂,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从小你就和我们家作对,这两年你,你怕是没少用这样肮脏的手段来对付我哥和我姐吧,今儿个我要是不回来,是不是你还要给我哥扣上一小偷的帽子啊!”
大家都看了砂锅内的鸡,然后纷纷指责许大茂,公鸡母鸡,大家看的是一清二楚。
“就是啊,大茂,这就一公鸡,肯定不是你那只母鸡!”
“你这是冤枉好人了!”
“就是啊,看你折腾的,丢了一只鸡,还闹的开全院大会!”
大家纷纷指责许大茂,可许大茂可不是善茬。
“那他这鸡哪儿来的?”
“我买的!”
何雨柱直接喊道,何亚军却是一笑。
“还是我哥心疼我啊,知道我要回来,这早早就去外面买了这处理好的公鸡,回来给我熬汤!”
“那是,咱哥俩这叫心有灵犀,我知道你要回来,早早的就嘱咐人家食堂帮我处理好了!”
大哥何雨柱,那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何雨军的用意。
“放屁,你买的,我看你是拿公家的!”
许大茂也是气性上来了,自家的鸡没找到,还被何雨柱给开脱了出去,又被四周人一指责,直接就把这鸡肉的来历给挑明了。
“我告诉你何雨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天儿的从食堂里带东西回家,那是盗取公物!”
“闭嘴,瞎嚷嚷什么呢?”
一大爷连忙制止了这个话题。
“许大茂,瞎嚷嚷什么呢?这事儿是随便能乱说的吗?行了,别扯别的了,厂子里是厂子里的事儿,大院是大院里的事儿,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一大爷这明显是带偏向性的,许大茂顿时嚷嚷了起来:“那我家的鸡呢?”
可是,没人搭理他。
“走,回家!”
何雨柱开心的拽着何亚军就要往家里头走,不过何亚军却是来到了老太太的身边:“奶奶,老祖宗,我背您!”
“唉,好!”
老太太开心坏了,趴在了何亚军的背上,被何亚军,背着回到了屋子里。
“您坐!”
把老太太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炕上,这可是活祖宗,老太太的父亲,丈夫,那都是抗日战士,烈士,在这院子里,谁都不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