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时空,金星
秋夜的风卷着碎叶掠过“星轨俱乐部”的鎏金招牌,郑棋站在门廊阴影里,护目镜映着女友新烫的大波浪卷发——那是他们曾在城中村挤在小电视前讨论过的“等有钱就去烫”的发型。此刻她正倚着加长林肯,腕间钻石手链在车灯下划出冷光。
“我一直天真地以为,我们二人在穷苦时相爱走过了几年,感情便会一直走下去。可现在看来,这种想法不过是个笑话!”他的声音被远处的引擎声撕成碎片,护目镜暗下来,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转身,睫毛膏画出的锋利眼线像道隔阂:“你不是去维护太阳系和平,消失了五年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她指间的细烟明明灭灭,烟灰落在定制皮鞋边。
身旁男人松开搭在她腰上的手,西装袖口的家族徽章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我比你有钱、比你帅,更重要的是,我和她在一起时能提供更多情绪价值。所以她遇到我后,自然不会选择你——你没必要埋怨。”他递出名片的动作被门廊灯拉长,影子恰好笼罩住郑棋的脚尖。
郑棋推开男人的手,触到对方袖扣上的雕花——和记忆中城中村墙面上的涂鸦徽章惊人相似,只是眼前这个镀着白金。“我一直把分别时你说的话当作信念,现在看来,是我太幼稚了。”他的护目镜突然亮起定位提示,却被他狠狠按灭。
前女友划开手机屏幕,美甲在冷光下泛着祖母绿:“你确实幼稚。除了做守护太阳系和平这种不切实际的事,你一无是处。就像我现男友说的,人家样样都比你强,我凭什么选你?凭你的真诚和人品?那能给我带来更好的生活吗?跟着你,我恐怕一辈子都进不了这么奢华的酒吧!”
一辆超跑呼啸而过,车灯扫过她颈间的星芒纹身——那是他们曾约定纹在锁骨的图案。“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郑棋的笑混着尾气的苦涩,护目镜终于彻底暗下,遮住所有表情。
她将烟头碾在镀金地砖上:“看在我们几年感情的份上,我就实话告诉你!女人都是慕强的,你所谓的人品和真诚能带来什么?认清现实吧!”
门廊灯在她转身时照亮香奈儿大衣的流苏,扫过郑棋手背像道最后的告别:“知道就好!今天跟你废话这么多,已是看在过去的情分。我已屏蔽你所有联系方式,希望今后我们再无相见之日!”雕花铁门在她身后合拢,将她的香水味和酒吧内的爵士乐永远隔绝在另一边。
木星特有的紫雾在圣光麒麟的光翼下翻涌,王演望着悬浮在磁石矩阵中的黑色城堡,装甲关节的光刃嗡鸣着切割电离层。三日前地球传来的监控画面还在灼烧视网膜——平民在翼龙兽电流下扭曲的身躯,让他握剑的指节泛白。
“李建国!你身为木星守护神,竟敢违背使命私自派兵攻打地球,今日我便替太阳守护神来擒拿你!”声浪震碎低空云层,圣光麒麟的踏云靴在电离层踩出金色涟漪。
机械士兵的电子眼在雾中亮起幽蓝,王演的光剑扫过之处,金属躯体如黄油般融化。这些无人操控的傀儡没有惨叫,只有电流短路的滋滋声,像极了地球城中村停电时的寂静。城堡大门在“光影斩杀”中爆裂,磁石碎片带着紫电坠落,在地面砸出冒烟的凹坑。
李建国的电御龙王立在大厅中央,紫晶石在胸口泛着蛇信般的冷光:“王演,你终于来了!”声音混着电磁矩阵的蜂鸣,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李建国,你已无处可逃!劝你交出召唤手镯,乖乖受降!”圣光麒麟的光剑划出弧光,却在踏前时突然凝滞——左脚踝传来金属被磁化的剧痛,能量核心像被千万根细针猛刺。
紫电在穹顶磁石间游走,李建国的双刃泛起电弧:“就凭你?王演,若觉得自己有本事,便放马过来!”他指尖划过胸甲,磁石矩阵的嗡鸣陡然加剧,“早料到你会来,便利用木星的导电介质在地下埋设了特制磁石,形成了专门干扰光属性的磁场——你的光属性越纯粹,便越难以挣脱!”
王演看见自己的光翼在电磁网中崩解,每片光羽都像被吹散的蒲公英。圣光麒麟的关节发出濒临解体的哀鸣,那是他从未听过的、属于机甲的悲鸣。“可恶……”他咬碎后槽牙,尝到血腥气在舌尖蔓延,却只能看着电御龙王的双刃越来越近,紫电在瞳孔里绽开死亡的倒影。
木星地表突然震颤,朱叶的天灵鹤在云层后划出绿色轨迹。她望着城堡方向翻涌的电磁乱流,通讯器在掌心震得发麻:“希望一切还来得及!”机甲足部的藤蔓加速器喷出荧光绿能量,像道刺破紫雾的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