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收割

【你沉默了，望着平静的湖泊，心中却在思索老头是如何知晓此事的。你明明收敛了所有气息，还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这老头当时又不在现场，按常理来说，他绝不可能知道。】

【“珠子？什么珠子？”你佯装不知，好奇地问道。】

【“就是独属于过去佛宗一个派系的一颗珠子，那珠子有神奇的效果，能让人潜力大增，而且传闻中它还能从过去寻回已逝之人并将其复活，也不知是真是假。”老头平静地说道。】

【你听后内心一震，原本对那颗珠子没什么兴趣的你，此刻打算回妖域把它夺回来。虽说只是传闻，但既然有这样的说法，想必也有一定依据。】

【“这珠子这么神奇？那咱们当年为什么……”虽然你话没说完，但任谁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那是因为，被救活的人会充满佛性，记忆也不确定。最关键的是，即便救活了，她也可能不再是原来的她，她应该会很伤心吧。”】

【宗主缓缓说道。他也曾想过抢来珠子复活女儿，但如果女儿变得充满佛性，他宁可不要，这和披着羊皮的狼有什么区别？内在已不再是她了。】

【你听后也陷入了沉默，原本悸动的心因这番话平静了下来。】

【是啊，如果将她复活，她却不认识大家，这和看着一具傀儡又有什么区别呢？你想要的是她俏皮可爱的模样，而不是她整日与青灯古佛相伴。】

【“唉，是我盗的。我为了了解那场大战的真相，和妖族的一只大妖做了交易，交易的物品就是这颗珠子。”你最终还是坦白了此事，毕竟你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

【“果然是你，难怪那天看到你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老头笑着说。】

【“那你调查出什么了？说来听听。”老头问道。】

【“根据我的调查，那场大战的主因是神秘势力，是它唆使魔域和妖域联合攻打人族，但事实真相究竟如何，我并不清楚。”这时，你的鱼竿也开始颤动，你赶忙吊起鱼竿，发现钓上了一条大鱼。】

【“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是那方势力已经万年没有动静了，难道要开始‘收割’了吗？”老者哀叹一声。】

【“收割？什么收割？”你听闻后，满脸疑惑地问道。不管是妖木阁的藏经阁，还是太玄剑宗的藏经阁，你都查阅过，却从未见过“收割”这样的字眼。】

【“你不知道也正常，事实上，即便刚突破到第九境的人或者妖、魔，也不一定清楚这个词。”】

【“你应该看过藏经阁里的书，你知道为什么符文修炼之法被称为历史上最弱的修炼之法吗？”老者转头看向你。】

【你听后陷入沉思，仔细思索过后，你并未发现符文修炼之法与其他修炼之法有何不同，最多就是在大道之路上存在一些差异罢了。】

【“不清楚，我没察觉出符文修炼之法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它的路径很清晰。只要到第九境演化出一片虚拟世界，成仙之时将这虚拟世界逆转乾坤，化为一个真实的世界，然后不断壮大世界就是提升的关键。”你不禁说道。】

【与灵根修炼之法相比，你觉得符文修炼这条路再清晰不过了。】

【“是啊，这条路是无比的清晰广袤，可问题就是，你被击杀后，你的精神符文并不会消散于天地之间。”老者说道。】

【老者的话让你微微一震，脑海中似有灵光闪过，却又抓不住那稍纵即逝的思绪。】

【“你的意思是说，第九境强者死亡之后，他凝聚出来的符文不会消散，还会在原地徘徊，可供其他人吸收，是这个意思吗？”你听后忍不住问道。】

【“第九境强者演化出来的世界虽为虚幻，但其本质也染上了一丝真实，而他们需要做的就是不断放大这一丝真实，直至完全演绎出来。”】

【“而在死后，别人可以吸取其精神符文的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老头说道。】

【“爹，是不是跑题了？咱们不是在讨论符文修炼之法为何被称为最弱的修炼之法吗？”你忍不住提醒道。】

【“这就是符文修炼之法的本质。其他修炼之法的修炼者，死后他们体内的力量、道韵都会反哺天地，让天地变得更强大，诞生更多的英豪，这是一种良性循环。”】

【“而精神符文修炼者，不会反哺天地，这也导致这方天地比数十万年前虚弱了很多，而且天地本源似乎都在发生着某种变化。”老者摇了摇头，一脸忧虑地说道。】

【“原来如此，第九境强者，与其他修炼之法不同的是在体内演化出一个真实世界的种子，从虚幻到真实，其中蕴含了不少的力量，在此后力量反哺不了天地，导致天地逐渐虚弱。”你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说的并没有错，因为反哺不了天地才被称为最弱修炼之法，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是最强修炼之法。”老者摇了摇头。】

【“确实，将别人击杀后吸收别人的道泽符文比其他修炼之法确实要快上不少。”你摇了摇头，对这种修炼之法很是不屑。】

【“那爹，其实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了，其他三种修炼之法到底因何而消失？”你对这个问题已思索许久。】

【“不清楚，反正老夫开始修炼时，其他三种修炼之法早已不见踪迹。老夫问过老宗主，他也不清楚，或许只有那个时代的人知道它们消失的原因。”老者平淡地说。】

【“所以爹，你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那颗珠子，还是另有原因？”你好奇地问道。】

【“珠子是其一，其二是韵儿突破太快了。老夫像她这么大时才到第六境，所以我打算把她放在你这儿，让你磨练她的心智。”老头笑着说道。】

【“爹，你认真的？我才第四境，拿什么帮她磨练心智。”你苦笑着说。】

【“哼！老夫知道你的秘密可多了，要不是因为你的废体，你早已成为绝世天骄，磨练一个第八境的心智，这还不简单吗？”老头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听后大为震撼，被他这厚颜无耻的话语弄得直接无语。】

【“好了，就这么定了，老夫先走了。”趁你还没反应过来，老头已化作虚影消散于天地间。】

【“哎，不是，你等等。”你刚回过神来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老头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原地仅留下一根鱼竿。】

【“不是，这老头跑太快了吧。不过这老头倒是给我提点了不少东西，或许那家伙想要的是那些精神符文，准备吞噬符文来让自己突破或者恢复。”你坐在原地，脑海中似有迷雾散开。】

【“看来时间不多了，不过就算能活到四百岁，真的能打赢他吗？”你面露担忧，根本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强。】

【你站起身，随手一挥，鱼竿便消失不见，“哎，真麻烦，一个第八境的交给我，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爹，这家伙是你变幻而成的吧。”韵儿演化出一个妖影，而那妖影正是你变化后的模样。】

【“嗯，不过你的追击能力不太行啊，有待提升。”你笑着说道，语气中略带调侃。】

【“你外公将你托付于我，让我磨练你的心境，这点我做不到。”你直白地说道。】

【虽说你能布置幻境让女儿在其中提升，但以你如今的实力，根本布置不出能让第八境陷入的幻境。】

【“我明白，毕竟你实力低微嘛。”女儿略带俏皮说道。】

【“嘿，你这丫头还调侃起你爹了。不过说正经的，虽然我没法磨练你的心境，但能让你修行其他法门，比如这灵根修炼之法。”你说着，手中凝聚出一个光团，将这幽蓝色光团递给女儿。】

【说实话，你很好奇，是自己不行，还是这方天地规则改变致使灵根修炼之法无法使用，你打心底希望是后者。】

【“灵根修炼之法？这玩意儿好像都遗失数百万年了。爹，你又从哪个遗迹中找到的？”女儿好奇地问道，随后轻轻一点，无数符文在她脑海中形成一篇观想法。】

【“确实是一个奇妙的修炼之法，只是我用不了，我并没有水灵根，而我的灵根应该是火灵根。”你的女儿说道。】

【“唉，果然还是我不行啊，不过我分明有灵根了。”你心中不由叹息。】

【“没事，火系功法咱这里也有，此为烈火天焰决。”你说着，在手中凝聚出一团红色光团递了过去。】

【这些修炼之法都是你刚刚创造出来的，毕竟有前几次的感悟，随便创造点功法还是挺简单的。】

【你的女儿觉得可行后，连忙回到屋中闭关开始尝试修炼。】

【“果然灵根修炼之法依旧可行，看样子我必须将灵根修炼之法分发下去，要不然这方天地迟早会被吸干。”你似乎明确了这次模拟中的任务。】

【其一便是尝试消灭那个神秘势力，其二便是取代符文修炼之法，让灵根修炼之法重现世间。】

【而且你感觉这符文修炼之法，或许就是从那个神秘势力中流传出来的。他们先是销毁了其他三种修炼法门，然后依靠符文修炼之法的符文来壮大自身。】

【假59岁，你的女儿天赋卓绝、旷古罕见，很快就掌握了另一门修炼之法，且在短短一年时间就达到了金丹之境。】

【而且两种修炼之法互相并不冲突，至少目前看来没有任何隐患。】

【“爹，我想要放弃灵根修炼之法。”你的女儿走到你面前说道。】

【“为何？”你不解地问道。】

【“元婴之境我没法做到，我已经凝聚出原神，无法再凝聚出元婴。”你的女儿说道。】

【这确实是个难题，而且从本质上无法解决，除非先修炼灵根修炼之法，再修炼符文修炼之法，在某个临界点同时突破才行。】

【至于这个方法行不行，说实话你也不太清楚，但理论上来说只有这样才能同时突破。】

【“这个先不急，你先等我和宗主商量一番，你再做决定。”你思索后说道。】

【那宗主听闻，连忙撕破空间赶来。】

【那老头对着你的女儿研究一番，转头说：“我就知道你小子秘密不少，没想到早已失传无数载的灵根修炼之法你都有，其他两种修炼之法呢？”】

【“没有，不过我想先将她的符文修为暂且封印，让她以灵根修为闯荡世间，正好也能磨练其心境，你觉得如何？”你稍作停顿后说道。】

【“这会不会太过冒险？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外孙女出什么意外。”那老头思索后摇摇头说道。】

【“放心吧，实在解决不了就让她把封印解开，顺便再丢给她一个9级的传送玉佩。”】

【你们俩商议了一段时间后，便把你的女儿赶出了家门，让她独自历练去了。】

【在把女儿赶出去历练后，你和老头子又来到了这个湖泊旁，两人手中都拿着鱼竿开始垂钓。】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你觉得把灵根修炼之法传遍整个大陆，让人们修炼，这个几率有多大？”你平静地望着湖泊，突然问了一句。】

【“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吧？想要让灵根修炼之法传遍整个世界，让大家修炼，难度颇大，成功率不到一成。”老者摇了摇头，“谁也不会去修炼一个来路不明的功法。”】

【“不足一成也要做呀，若是再这么下去，迟早这一方世界都会被符文修炼之法给吸收完，到那时这方世界只能毁灭。到那时第九境强者勉强能活，其他的呢，只能和世界一同沉沦。”你面色凝重，眼前仿佛浮现出世界毁灭后一片虚无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