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龙王战（3/6）

“窃取技术？什么技术？”除了赵孟华和昂热，其他几个人都是一脸懵。

在昂热的微笑审视中，赵孟华紧张起来……

难道校长知道了？

“我和守夜人是多年的好朋友，我们无话不谈，包括每一位学生的动态。但是别担心，今天我并不是为了让你写检讨才问起这件事，现在我只是想听一句实话。”

完了，校长还真知道了，赵孟华心说不妙。此前他趁自由一日时前往狮心会的据点寻找爆血资料，被副校长抓个正着，看来这件事已经被同步给了昂热。

“我……练得差不多还行吧……”赵孟华有点不敢去看昂热的眼睛。md，怎么像是考试作弊被抓了个现行似的？

“差不多是差多少？”昂热追问，“我说了我需要一句‘实话’，诚实的实，实际的实。”

“我完全掌握了……”赵孟华垂头丧气，只能实话实说。

恺楚路芬互相交换了不解的眼神——他们在说什么？

可校长居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出人意料的和蔼。昂热鼓励般地拍了拍赵孟华的肩膀：“那就好。”

好？我没听错吧？赵孟华一时不知所措。

“那是窃取自魔鬼的技术，但也要看使用人的态度——滥用是会堕入深渊地狱，可不用又无法左右关键战局。”

楚子航敏锐地看了一眼昂热。

“我所见过最关键的一次使用，发生在我最好的朋友梅涅克身上。那本该是密党有史以来最绝望的惨败，但他用这项技术挽救了一切……”

校长的声音低沉下去，似是自言自语一般。恺楚路芬面面相觑，只有赵孟华明白他在说什么。

昂热说的是曾经的“夏之哀悼”事件。

那还是一百年前，初代密党青年会——狮心会创立不久，校长还是个青涩的年轻人，跟着叫做“梅涅克·卡塞尔”的大哥混。大哥是当时秘党新一代的领袖人物，甚至连后来的卡塞尔学院都以他的家族姓氏命名。

但剧变发生在那个夏夜。初代狮心会的本部卡塞尔庄园在一次龙类的夜袭中覆灭，新星般耀眼的年轻人们陨落。只有绝世的天才梅涅克·卡塞尔力挽狂澜，爆发出了匹敌龙王的力量，和龙王同归于尽。

那匹敌龙王的力量就是由爆血技术点燃。

这是秘党的最高机密之一，上百年过去了，也没有对校董会以外的任何人公布。校长现在轻描淡写地提起这个沉重的话题……是为了告诫自己不要滥用爆血还是？

赵孟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昂热，可校长已经不再审视他了，而是重新环视所有人：

“子航说的不错，珍贵的子弹只有一发，所以我们的第二步其实需要两个人来执行。一位负责开出这珍贵的一枪，另一位，需要破开那家伙的防御。”

“这或许有点挑战性。目前的弗里嘉子弹只能做到‘击退’而非‘杀伤’，哪怕把加特林用上，也只是提升压制力却不能摧毁其防御。所以，我们或许要回归最原始的手段——冷兵器近身，用刀刃割开那家伙的骨甲、砍断他企图防御的手臂、摧毁他赖以拒敌的翅膀。”

校长顿了顿，目光挨个掠过五位学生的脸。

“明非，你的射击能力我有信心。孟华，既然你已经掌握了窃取的那项技术，我想你足够胜任近身破防的任务。”

惊诧的表情出现在每一个人脸上。

校长最后那句话出口前，他们都认为射击和近身的任务会分别落在恺撒与楚子航身上，只是谁近身谁开枪需要再作斟酌。

可最终这任务居然……落在了两个一年级身上？

昂热也看出了大家的疑惑。

“这里还要和三位高年级同学说明一下。我明白你们都有自己的骄傲，但年轻人也需要实战经验。把这次的锻炼机会让给学弟们吧，三位觉得如何？”

他征询的话立即收到反馈：

“我有意见。”“他打不准怎么办？”“近身搏击太危险，或许我更合适。”恺撒和楚子航一秒钟两个人说了三句话。

只有芬格尔眨眨眼。这处掩体后面算上校长只有6个人，高年级生除了恺楚就是他。没想到校长提出要礼让战斗机会的人物里居然还包括自己，属实受宠若惊。

“我没意见！”芬格尔大声说：“年轻人需要实战锻炼，我甚至可以现在就滚回宿舍蒙上被子睡觉！”

慷慨陈词无人响应，恺撒和楚子航无奈地看了看他，头顶似乎各自都有小乌鸦飞过、无语地呱呱呱……

昂热挠了挠花白的头发。

“我理解来自高年级的质疑。”昂热说，“看着一脸呆萌眼神清澈的一年级，心里难免充满‘新兵蛋子会搞砸’的声音。”

“但是，年轻人总会有第一次。你们也有第一次迎敌的时刻不是么？就在不久前的英灵殿和教堂，二位还分别遭遇了神秘的入侵者。现在我认为有更适合两位新人出战的机会了，不要大包大揽嘛。”

边说着，昂热边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未来他们的挑战还有很多，二位不可能永远都站在他们身前。一年级总也会变成学长，并给背后新来的清澈师弟们做出如你们今日一般的表率。如果不迈出第一步，他们如何接过这样的身份和角色呢？”

短暂的沉默。

终于恺撒耸了耸肩。

“那我没有意见了，服从校长的安排。我只想说，一年级如果失手，我希望我是计划失败后救场人员中的第一位次。”

“真棒。有时放弃比坚持更加勇敢。”昂热对恺撒竖起大拇指，然后看向楚子航。

“但是……”楚子航还在犹豫。

“放心吧，他们进攻时会有我从旁辅助。作为校长，我不会让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执行自杀式的冲锋。大家或许已经听说过我的言灵，时间零将始终伴随二位，直到尊贵的龙王被拿下。此外，孟华，你还需要一把利器。”

昂热抖了抖袖子，从里面滑落出他的折刀。

一柄造型古老的大号折刀，嵌铜木柄样式考究。刀身呈现微弱的弧形，布满扭曲的纹路。

这竟然是一柄罕见的冷锻花纹钢刀，使用珍贵的陨铁打造，在古代这该是英雄的佩刀。

“这把刀暂时借你，能对龙类造成有效杀伤。我的折刀同样来自我的挚友梅涅克·卡塞尔，在他那把亚特坎长刀碎裂后，由其中的碎片重制而成。”校长的神情郑重。

楚子航认真地看了一眼校长。

“我没意见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