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底气十足：“他也让我多读书。应该没事。”
不是应该，是确实不会有事。
杨谦但凡是给了她的钱，就不管她怎么用了。
再说还有和庞冬梅要回来的钱。
算是失而复得，花完了干净。
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妻肺片一直没吃上，就问：“丽姐，有没有地方买牛头皮、牛心、牛舌、牛肚这些？”
张丽带着她转换方向：“这条巷子才有肉卖。有没有你说的东西，得看运气了。”
两个大人一个奶娃娃的运气还不错，到了巷子里就碰上了。
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居然一起宰杀了两头成年的公牛。
张丽之前说不买重物的人，都动了心。一口气买了三十斤，背在背篓里。
姜婉更不想错过，两头牛的牛头皮、牛心、牛舌、牛肚她都要了。
别人都奔着牛肉使劲，自然没人和她争抢。
她也没搞特殊，也买了三十斤牛肉。
顺带要了几块牛骨。
人家看她们买的多，又抱着个奶娃娃，就分别白送了几块牛大骨，没要钱。
反正师傅手艺好，骨头上也没啥肉。看合眼缘的，送了就送来。
张丽都担心她背不动。
姜婉却让她放心：“农村长大的孩子，力气有的是。”
话吹的漂亮，还不是仗着放在背篓之后，往空间偷渡，才一派从容的。
张丽却不知道实情，看她确实背得轻松，才说：“确实力气大。别说我抱着孩子，就是没带孩子来，你那些东西，我怕是也拿不走。”
两个人怕天热肉坏得快，急急往回赶。
到家门口，也是废话没有，就各回各家，开始忙活自己家的一摊。
杨谦下班回来就闻见肉香，挑眉，进屋一看，桌子上摆着两大盆卤好的牛头皮、牛心、牛舌、牛肚、牛肉。
都还没改刀，热气腾腾的，一看就是刚出锅。
杨谦进厨房问：“需要帮忙吗？”
姜婉盯着锅做配料，头也没抬说：“等盆里的凉透，帮忙切片儿就好。”
杨谦又回头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要凉透也没那么快。
就站在一边和她聊天儿。
问：“你们这是碰见现场宰牛了？一次能买这么多。”
姜婉眉飞色舞地说了过程：“不但是现场宰杀，还一起宰杀了两头呢！所有的牛头皮、牛心、牛舌、牛肚，都在桌上了。丽姐之前说不买重东西的，结果也买了三十斤肉。我也跟着买了三十斤肉。想着鲜肉做打卤面也挺好吃的。”
桌子上的盆子里摆了一块卤过的，剩下的鲜肉没摆在外面，自然是放在空间里了。
两个人，一个没问，一个没细说，就这么过了。
杨谦笑问：“见了大世面的人了，还买了什么？”
姜婉要不是看着锅里的油，都要蹦跳起来，显示一下自己的好心情。
说：“自己还买了几块蜂蜜、换书的老人说的传家祖籍，还有一块弹性很好的布料。丽姐还买了几块布料，三斤棉花。”
接着噼里啪啦分享了一遍每次交易是什么样的。
卖东西的人长得什么样，她怀疑都是干嘛的。时不时问一句：“你说呢？”
杨谦时不时回一句：“嗯。”
姜婉就觉得，全程都是相互在聊天了。
讲完了拌料也做好了。
桌子上晾的食材也可以动刀了。
下刀前，杨谦还是问了一句：“啥要求？”
姜婉就给了数据：“要四厘米长、两厘米半宽、两毫米厚。”
杨谦就动手了，先切出厚度，再分长、宽。
切得行云流水，格外赏心悦目。
姜婉让他每样都先切一些，取了空盆加拌料拌了一盘子。
说怕左边邻居吃饭早，先给送过去，也让他们尝尝自家的手艺。就风风火火地去送了。
杨谦想着姜婉对孙浩家的形容词“左边邻居”，就难免联想起“右边”。听说是这两天就要搬回来了。
有着“左边”的友好关系，“右边”即使处不来，也没啥大关系。
脑子里就这么一过，“右边”邻居要搬家的事情就过去了。
姜婉在张丽家门口，刚喊了句：“妞妞？”
张丽就从屋里出来：“以后只要大门没上锁，你就直接进来。”
姜婉边进院边说：“那可不行，姐夫还在家呢。”
张丽瞪了她一眼：“他在家能咋的，大白天的呢。”
也没再提让她之后不打招呼就进门的事。
姜婉转移话题：“端过来一些，让丽姐你先尝尝味道如何。如果觉得好吃，你也知道，我没少买。家里就我和杨谦，一顿饭不做别的菜，也吃不了多少。你可以放心，跟我过去再端一些过来。”
张丽见她确实不是客气，就让妞妞去厨房拿出一双筷子，动筷子尝了尝：“味道真好。夏天配上黄瓜丝就更清爽下饭了。”
妞妞拉着张丽的衣服：“妈妈，我也要吃。”
姜婉不好意思道：“丽姐我给忘了，小孩子是不是不能吃辣椒？哺乳是不是也不能吃太辣？这个辣味可能不适合？”
张丽想瞪她：“你不说，我吃就吃了。你这么一说，我也得跟着讲究了。唉！你不知道，我平时最喜欢吃辣了。”
姜婉吐了下舌：“再坚持几个月就解放了。走吧，跟我过去自己调味儿？”
张丽也不假客气，去厨房和正在做饭的孙浩说了一声。
拿了一个空盆就和姜婉过来了。
杨谦在客厅的饭桌上摆着案板切着东西，见张丽跟着来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忙了。
姜婉给张丽拿出刚出锅没多久的芝麻、花生碎、卤汁、辣椒油，以及香油、花椒粉、酱油、味精。
让她自己调味儿。
张丽推托：“这东西之前我没拌过，要不还是你调，把放辣椒油的活儿留给我？”
姜婉点头说：“好。”
动手给她调了一份拌料，张丽最后只放了一勺辣椒油。
让同样爱吃辣的姜婉不得不感慨为人母的不容易。
吃都吃不好，人生少了多少乐趣。
给张丽端走半盆，姜婉才开始着手拌自己家的。问还在忙着切东西的人：“你吃多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