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奇的炼金术

亨利打量着眼前少女。

不得不承认，卡芙娜确实漂亮，艰苦朴素的生活，也并未掩盖她的天生丽质。

即便以后世的苛刻眼光，卡芙娜长相仍堪称惊艳，亨利先前只想着炼金术，完全没注意到眼前姑娘的出色容貌。

一头棕发，五官精致且皮肤雪白细腻，不施粉黛便已足够夺目。

她并不纤瘦，大概一米六多，体态匀称健康，配得上那出众的二十容貌。

看卡芙娜眼下手足无措的模样，演是演不出来得到，明显是那种温软性格，气质内敛清纯。

初恋的气息！

白月光的味道！

但亨利不傻，他绝非看到漂亮姑娘走不动路的小伙子，敏锐察觉到几分不同寻常。

博珍娜夫人明显不是傻子，就算认准他是知恩图报，也不至于上赶着让内向的女儿往男子身边凑。

哪个当母亲的不怕别人偷家？

总不可能认识不到一天，就认准他未来必成大器，所以急着投资，争着当原始股东吧。

太荒谬了！

博珍娜夫人要是有这眼光，早飞黄腾达了，不至于住在荒郊野外被他遇到。

亨利不是虾头集美，自我感觉没这么良好。

不过亨利的长相，确实出众，跟游戏里完全不一个样。

这个世界的他，并非金发，而是黑发黑眼，至于为什么，那要去问他的便宜生父拉德季了。

因为亨利所认识的拉德季，就是黑发黑眼，与历史上不同，长得也很英俊，或许有罗马血统。

所以有传言说，拉德季靠卖钩子，才获得瓦次拉夫四世的宠幸信任。

这绝非空穴来风。

亨利对此也是半信半疑。确实很有可能。

这也导致亨利长相十分出众，堪称波西米亚天花板，但也不至于因此便让老太太纳头便拜。

所以博珍娜意欲何为？

她这么心急，像是有什么迫在眉睫之事，逼她不得不这么做，

又或者她别有所图，也在刷自己好感度，等之后提出不情之请，让自己不好拒绝？

实在太难猜了。

亨利想不出答案。

但而不管哪种情况，最重要的还是先把炼金术学到手。

天大地大，炼金最大，学会炼金，条条大路通罗马。

亨利不怕有坑，敢下钩他就敢咬，这就是后天数值带来的自信。

更何况诱饵这么漂亮。

亨利不是色鬼，但也不是圣人，向来秉承“刚正不阿，不近女色”的基本原则。

至于秘密教学环节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好说。

卡芙娜小姐，你也不想教不会我炼金术，让你母亲失望吧？

深吸口气，驱散诸般杂乱想法，亨利摆出一副谦逊模样，满脸正色对少女说道：

“卡芙娜小姐，麻烦你了。”

少女依然紧张，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卡芙娜小姐，回复有些磕磕绊绊：

“不……不客气。”

卡芙娜一抬头，刚好对上亨利的清澈目光，还带着微微笑意，好看得像天使。

小姑娘哪经历过这个，不免呼吸迟滞，心头微颤。

常年隐居野外，卡芙娜根本没接触过多少异性，突然遇到亨利这种上强度的，一下就被打懵了。

只怪亨利容貌太出众，加上两世为人的沉稳气质，确实容易吸引异性。

“那我们去炼金室吧。”

亨利说完，没等卡芙娜回应，便率先起身向小木屋走去。

这座野外木屋分为两部分，主体是一间大屋子，用于生活起居，同时还有一间小木屋，用作炼金、晾制以及堆放杂物。

先前洗澡时用的就是小木屋。

卡芙娜其实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亨利率先起身，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紧随其后。

善良的人总是不懂得拒绝。

卡芙娜并未意识到，身为老师，她应该是主导方，而不是被亨利带着走。

见亨利与卡芙娜走向炼金室，汉斯也不甘寂寞跟了过去，打算旁听一二。

身为贵族，汉斯对于炼金尤其是草药制剂，很是不屑一顾，但这不妨碍他批判性学习。

以他的天赋，就算头部受伤，时刻忍受疼痛，学个小小炼金，也定然手到擒来。

……

进入自己擅长的领域后，卡芙娜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改先前怯懦，声音沉稳语调从容。

亨利十分专注，凝神细听，然而卡芙娜第一句话就让他摸不着头脑。

“炼金术的核心在于对精神力的掌握。”

亨利惊了，什么玩意？精神力？

这世界还有精神力？

果然不太对！

他继续往后听。

“炼制药剂是炼金术的主要形式之一。”

“炼药的原理并不复杂，本质就是将多种草药，通过各种步骤融合在一起。”

“单一草药的效果微乎其微，但多种草药混合后，彼此之间会产生微妙反应，激发出难以想象的神奇药力。”

“比如甘菊与鼠尾草，路边随处可见，单一使用效果微乎其微。”

卡芙娜一边操作示范，一边给亨利解释。

“但如果用酒精充当中合剂，经过恰到好处的熬煮，使得两种草药的药力相互反应，就可得到安神助眠、加快精力恢复的【甘菊熬制剂】”

很快，卡芙娜示范完整个药剂制作流程。

亨利站在一旁，听的聚精会神，频频点头，感觉没什么难的，就像是寻常煮汤一样。

卡芙娜将药剂装在陶瓶里递给亨利。

亨利之前喝过【金盏花药剂】，但感受不够清晰，不能确定是身体自愈力强，还是药剂起了作用。

然而这次，有安眠效果的【甘菊熬制剂】，亨利感受很是直观。

即便他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但仅仅闻了下，亨利就感觉大脑有些昏沉。

这效果简直堪比麻醉气体。

亨利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这世界绝非现实的中世纪。

药剂效果实在太离谱，离谱到很魔幻，一点都不科学，这也更坚定了他学习炼金术的决心。

但先前说的精神力又是怎么回事，也没见哪里用到精神力？

两人身后，站着的汉斯格格不入，浓烈的学术氛围因他而有了些许瑕疵。

并未受到【甘菊熬制剂】效果影响，但汉斯此刻却已然昏昏欲睡。

他很是不解，明明每个字母认识，怎么组合在一起就成天书了，合理怀疑两人在用一种很新颖的方式侮辱他。

为了不被继续侮辱，思前想后，他果断选择战术撤退，避免自取其辱。

“呃啊~我先去睡会，亨利，忙完记得叫我。”汉斯打着哈欠离开。

小屋只剩下亨利与卡芙娜。

教学过程还在继续，卡芙娜讲解的很细致。

“炼制药剂，第一步先选择合适的基底，基底为草药间的反应提供液体环境，或者起到催化黏合的效果。”

“甚至在有些药剂中，基底也是药效的一部分。”

她转向左手边的一排木架，架子上放着几个大陶罐，她伸手为亨利一一指认。

“这些罐子装着的，从左到右依次是水、酒精、油、红酒。”

卡芙娜手把手教导亨利，让他上手尝试：

“以刚刚炼制的【甘菊熬制剂】为例，第一步：把适量红酒加入炼金器皿中。”

亨利依言照做，把红酒倒进锅中，之后取一把甘菊加入锅中熬煮。

亨利后续才了解，为什么卡芙娜说精神力是炼金术的核心，因为炼药过程的最大难点，是对时机的把握。

炼制药剂往往需要考虑以下几点：

一，各种原料该以什么次序加入。

二，各种原料要在什么时候加入。

三，各阶段的处理时间有多久。

前两点都可以靠试错得到答案，但第三点却会因草药本身状况而发生变化，无法有一个确切标准。

“传说千年前第一位炼金大师，对药力的感知，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她可以使用精神力，感应出最适合药力融合的时机，制作出完美品质药剂。”

讲述这段故事时，卡芙娜语气中明显带着向往，说到最后却又叹了口气。

“但后来的绝大多数炼金师，甚至没有精神力天赋，连感知药力变化都做不到，只会死板地依据配方按图索骥。”

“如果不是我偶然发现自己有精神力天赋，恐怕也只当这是谣传。”

“很久没出现过，能够炼制完美品质药剂的炼金师了。”

听完这些，亨利好像明白，他那种奇妙的感应，到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