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条大鱼!

半个小时后,即晚上九点多。

75号贵妇人诊所。

“哥,你看看,我在龙川的家里发现一条大鱼?”

吴中生一脸兴奋地推门而入,把手机放到桌上,压低声音:“你看看认不认识?”

陈最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良久。

他的手指微微一顿,瞳孔轻微收缩。

“我焯~原来你躲在龙川的家中!”

陈最低声咒骂了一句,目光陡然锋利如刀,盯着屏幕上的男人。

“谁呀,哥。”吴中生见大哥难得骂粗,不免好奇起来。

“陈天牧。”

“这是谁?”

“大鱼!”

这张脸,陈最见过。

二月初高春叛变,导致申城站大规模失守。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环,正是军统的“人事科科长”陈科长被高春指认。

一个掌握申城站核心情报的军统高官。

军统通过频频被捕的骨干,从而猜到此人已经叛变。

只是锄奸队一直没能找到他确切的下落。

“中生,咱们今晚要大开杀戒~”

“正好锄奸的时候,掩盖窃取名单目的。”

吴中生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道:“哥,妙啊!借着锄奸的由头闯龙川鬼子的宅子里。”

他忽然压低嗓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等明天太阳升起,所有人都只会记得我们杀了汉奸和鬼子,谁能想到咱们目的会是名单?”

“哥,说吧,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咱们还要找个人。”

“毕竟,军统锄奸队,都是三人组。”

……

特高课女性宿舍楼。

夜雨的风穿过楼宇间的狭窄过道。

带着细微的雨丝拍打在窗棂上。

寂静的空气中透着一丝潮湿的冷意。

四楼东边靠角落一间宿舍。

屋内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映照着室内的陈设,简单的书架,靠墙摆放的小型衣柜,以及床上凌乱摆放的几本书籍。

浴室的门微微敞开,一股淡淡的木兰花香氤氲在空气中。

苗江刚刚沐浴完毕。

身上只披着一件松散的睡袍。

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

她站在梳妆台前,目光落在镜子里,精致的五官微微有些冷意,带着一丝疲惫。

但就在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毛巾时,窗外忽然传来一丝细微的风声。

她眉头一皱,手指悄然摸向桌旁的配枪。

“砰——!”

玻璃窗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跃入,落地无声。

苗江反应极快,手枪抬起,眸光凌厉。

可她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那黑影瞬间欺近。

一只手闪电般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势按住她的肩膀,猛然一推!

“唔——!”

苗江闷哼一声,整个人狠狠撞在墙上,枪被破窗者轻易夺走,对方反手压在她颈侧。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庞逐渐清晰。

陈最!

他握着她的枪,笑得意味深长。

目光幽深:“苗小姐,你的警惕性,还是差了一点。”

苗江气息微乱,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

可陈最的手臂如同铁钳,将她牢牢锁在墙上。

她的睡袍因挣扎微微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带着一丝旖旎的气息。

“陈最,你他妈疯了?”苗江咬牙,低声怒斥,“深夜闯我房间,你是想死?”

陈最勾唇一笑,缓缓松开束缚,顺手将手枪在指尖转了一圈,漫不经心地丢回她的床上。

“别紧张,我只是觉得,夜深人静,你一个女人住在特高课的宿舍里,挺危险的。”

陈最语气轻佻,语带调侃。

苗江冷眼瞪他,不说话。

“别紧张,雨夜天气,搅得我睡不着,过来找个知心人聊聊天。”

苗江嗤笑一声,揉了揉被他钳过的手腕,眼神不善。

狗男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快速整理好身上的真丝睡袍,

苗江冷冷瞪着他,压下心中的震惊,手指悄然摸向床头。

“别想着再动手。”

陈最低笑一声,双手插兜,靠在墙边。

“你要真想试试,我不介意再把你按在墙上一次。”

“流氓。”

苗江冷哼,眼神如刀。

“谢谢夸奖。”陈最耸耸肩,“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是吗?”

“有屁快放,说完赶紧滚蛋,别打扰我睡觉。”

苗江深吸一口气,知道短时间内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索性冷静下来。

“特高课里盯着你的人不少,我这次来,是想给你个活下去的机会。”

苗江漂亮的眸子陡然收缩,抬眸直视着他:“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给你指条活路。”陈最淡淡地道。

“活路?”

苗江眯起眼,目光犀利。

“陈最,就因为我帮你调查了几件事,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投靠你吧?”

陈最笑道:“我知道你在特高课无依无靠。”

“你是我劝服森田留下的人,但森田并不信任你,三井更是随时都能对你动手。”

“你是女人,你知道,若想活得轻松点,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

苗江眯起眼,冷冷道:“投靠一个有权有势的日本人,当情妇?”

陈最耸耸肩,毫不避讳地点头:“这当然是最稳妥的办法,可惜,你还没找到合适的人。”

“你是女人,在特高课这种地方,生存的方式无非两种。”

陈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特高课是什么地方?那是一群野兽聚集的地盘,弱者,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苗江轻轻冷笑了一声,挑眉看他:“所以呢?你也觉得,我该去找个靠山?找个情人?”

“特高课里,女人如果想活下去,确实需要靠山。”陈最眯了眯眼睛。

“可惜,你连个愿意收留你的日本男人……都找不到。”

苗江手指微微收紧,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你什么意思?”

苗江柳眉倒竖,狗男人在说她丑?

“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

陈最微微一笑,语气缓慢而悠然。

“特高课里,那些日本军官,哪个不是带着猎奇心思,都把华国女人当作玩物?”

“你若是愿意,早就能攀上森田、松野这些人的床,可你没有。”

“你也知道,就算你侥幸投怀送抱,最多也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换掉的情妇。”

“更何况……”

“你是我陈最带进特高课的女人。”

“没我点头,谁敢打你的主意。”

出来混,地位是靠自己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