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就罚你,去死吧

游轮负一层,才是真正炼狱。

玩法五花八门。

进来必须提供资产证明,低于一千万,只能在外面听个乐呵响儿。

“先生,请提供资产证明。”

胖管家不悦道:“看清楚,站你面前的主子是谁!”

服务生坚持已见:

“游轮有规矩,无论是谁,都需提供证明,抱歉先生,麻烦您出示一下。”

真轴啊,嗯?

陆以南一声不吭,缓缓摘下蛇头面具,云淡风轻任由服务生打量。

直至后者吓得脸色惨白,才看向管家,恩赐开口:

“为难人家做什么?来,给他看一眼。”

“陆……陆少,我不知道是您。”

陆以南善解人意笑道:“不用怕,我配合工作。”

服务生哪敢接递过来的纸张,直接跪下:“陆少!您进,您进……”

“地太硬,您踩我过去!”

他完全匍匐在地,上半身紧贴瓷砖,就像人肉坐垫。

陆以南踢了踢:“那我就多谢谢你了?”

郝蕴被强扯着往前走。

小声询问管家:“陆少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呀,拍卖会不是在晚上吗?”

没人理她,心中愈发惴惴不安。

突然,一道阴恻恻声音响起:“还算识趣儿,饶一命,就赏他皇宫极乐吧。”

陆以南指的是,刚才年轻服务生。

只忤逆一句,就剥夺人家生育权利,也太狠了吧!

他汗蒸服因灌风鼓包,后背狰狞疤痕掀开冰山一角。

比手指上嫩疤骇人得多。

郝蕴余光瞥见,心似被人闷头锤了一棒。

管家也神色复杂。

皇宫极乐叫得好听,实际就是商朝宫刑。

“陆少,他模样尚可,要不要——”配种后再赏赐?

陆家在灰色产业带多有涉及,通常和东南亚牵连甚广。

其中就包括将姿色上等罪奴配种,生下女孩,从小教养。

因着没接触过社会主义思想。

女孩们内心深处以男人为尊,能被卖给上等人士,内心深处是感激,而非怨恨。

“你看着来。”

陆以南轻飘飘应了句,就横抱起郝蕴,大步走远。

郝蕴处在震惊中,就听不远处响起鞭炮声。

谁会在大西洋船舱,还是地下放爆竹?

“小柒,死人了。”

死人?鞭炮炸死人了!

顺着陆以南目光看过去,郝蕴大惊失色,死死隔面具捂嘴,身子剧烈颤抖。

不……不是鞭炮!

是枪!有人开枪打死了两个女孩!

她被祖国保护太好,才以至于下意识以为是大年夜的烟花爆竹。

“害怕么?”

陆以南剥开少女浓密发际线,露出光洁饱满额头。

轻柔吻了吻,贴心替她调整好面具位置。

“别怕。”

“走,我们靠近点,看得更清楚。”

“不……不要……”

一边哄她别怕,一边又逼她看血腥。

神经病啊!

郝蕴想紧紧抱住男人脖颈,又怕勒到他,不敢使力气。

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凄凄戚戚呜咽,希望唤醒他残存良知。

“我错了,陆少,对不起……再也不敢了!”

一颗颗滚烫金豆豆在男人汗蒸服印出湿渍。

少女不知是演的,还是真怕了,哭得险些背过气去。

“要乖。”

“你和我一位故人很像,像得有些恍惚,昨天才一时失控,答应些非分之想。”

“后来清醒了,我却觉得,再了解一个女人太费劲,和你演一辈子戏,也不错。”

陆以南残忍绕在手指一缕乌发,缠紧,微微使力后扯。

“可你不乖,总想和我讲条件。”

“不听话就要受惩罚,对不对?”

男人语气宠溺,似在和小孩商量周末不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郝蕴怕得说不出话,泪仆簌簌落下。

好似滴进陆以南心里,砸得他再次无端烦躁。

亲昵吻掉少女溢出面具的泪,道:“就罚你去死吧。”

“等等!”

郁凤鸣扔下两女人飞快朝这边跑来。

陆以南淡淡瞥了他一眼,快速给枪上膛。

本想带小家伙见见世面再杀。

可没办法,半路有催命鬼,就只好提前送她上路。

他不允许,任何人的一举一动牵扯自己情绪!

“小柒,下辈子投个好胎。”

“砰!”

郝蕴冷汗浸湿后背,眼皮剧颤,预想中疼痛却没来临。

过了好一会儿,她试探性睁眼。

只见手枪被打歪在地,旁边静静躺着块儿石头。

一滴黏腻液体划过她脸庞。

“血……是血!”

陆以南流血了!

胖管家处理完服务生,匆匆赶回来,目眦欲裂。

郁凤鸣呆愣注视陆以南,后脖颈发凉。

他是嚣张混蛋,可也只敢口嗨。

打伤陆大少,是万万不敢的啊!

“很好,姜小柒,相好的来救你了,是不是特感动?”

陆以南目光冷得能杀人:“要为他求情吗?”

求情?

郝蕴飞快琢磨这俩字眼。

平心而论,在生死攸关,自己会毫不犹豫舍弃外人。

可郁凤鸣无辜,是因自己才卷进来。

妈妈说过,可以趋利避害,却不能见利忘义。

如果郁凤鸣死了,她恐怕终生都会活在愧疚中。

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目光定在男人锁骨处,郝蕴有了注意。

“不说,就送他俩一起下去,做一对苦命鸳鸯!”

下一秒,陆以南脖子一疼,佛珠被扯下。

“姜、小、柒!”

这女人还真是,一次又一次践踏突破他的底线!

想到自己脆弱病态一面曾被她窥见,陆以南更迫切想杀了她。

“还回来,给你留个全尸。”

郝蕴胡乱摇头,试图打感情牌:“陆少很喜欢佛珠,它丢了你会疯掉,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

“我也是。”

“玛瑙珠对我也很重要,才会三番五次恳求。”

“陆少,我要的不多,一串珠子而已,你不同意,也别杀我,好不好?”

少女手没有骨骼的柔软。

她小心翼翼捧着陆以南阴云密布的脸颊,颤抖吻在他唇角。

用只她们二人听到的声音嗫嚅:“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辈子——”

“说好了,谁跟你说好了?”

“姜小柒,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不过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祖宗。

他话没说完,郝蕴在心里默默接话。

陆以南残忍扯开菟丝花般脆弱少女,抹布似的丢到地上。

蹲下身,大力扯她泛粉圆润的耳珠。

钻心痛楚使郝蕴五官都疼变形。

“你骗人,昨天不是这么说的,大坏蛋,呜呜…”

“对啊。”陆以南捏起她下巴,当众人面狠狠吻上去。

“我后悔了,所以,你去死吧!”

冰凉手枪缓缓抵住太阳穴,陆以南漫不经心捻着自己指腹。

“黄玛瑙珠我会拍下,给你,当陪葬!”

郁凤鸣桃花眸微微瞪大。

黄玛瑙珠……

拍卖会只有一件玛瑙珠,是古西周时期陪葬。

曾经……郝家夫人最珍爱的珠宝。

姜小柒,真的是郝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