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开挂小农女
- 穿成开挂小农女,闺蜜叫我阿娘
- 奉初
- 2166字
- 2025-03-01 10:03:51
林青禾喉头泛着铁锈味——那碗粥里的砒霜烧穿了五脏六腑。
“丧门星的克死爹娘不够,现在又来克我儿子!”陈寡妇藤条抽得门框砰砰响,四岁的阿满被她拴在磨盘上,已经昏了过去。
小妹杏儿缩进床底不停啜泣,怀里紧搂着林母临终塞给她的铜簪,那是林家最后的值钱物。
“前两天在河边洗衣裳,我可亲眼看见她撩裙子......”人群发出猥琐的笑声,几个半大小子捅破窗纸往里偷看。
陈寡妇呸了一声:“这小贱人十岁就扒着志文要定亲,没婚没嫁地白吃我家三年节礼!结果四年前,这小娼妇消失了一阵子,回来就带了个小野种!”
“这小杂种眼珠子发蓝,肯定是和番邦人生的!”
“要我说,早该把这小杂种按尿桶溺死!”二婶攥着把南瓜子倚在篱笆上。
陈志文攥着袖子涨红脸:“青禾…你若肯把阿满送走,我娘或许……”
屠户张猛啐了口浓痰,“读书读傻了?这种破鞋留着过年?老子在城东窑子有熟人......”
林青禾眼前发黑,又疼又心寒,这时身体好像有另一种力量往里挤。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衣着奇怪的女子。
她要死了吗?
闻黛……刚刚穿越而来,暴脾气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嘶……这都什么煞笔玩意!
什么农夫与蛇顶级凤凰男,键盘拱火带师,人贩子和谣郎,有一个算一个,他妈的全员恶人!
闻黛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直接喷火将这些人全部打包送走!
“……送走?自己生的舍得送?”
陈寡妇听了更加气恼,当即就要抄着藤条再打。
陈志文颤抖着去拦:“娘,阿满才四岁…”
陈寡妇唾沫星喷他脸上:“翅膀硬了?忘了谁供你读书?今儿不断干净,我就吊死在这贱人门前!”
你踏马的要吊赶紧吊!别唧唧歪歪,要死不死!
奄奄一息的林青禾五脏六腑却被一股温暖却愤怒的力量治愈,灵魂越来越远。
林青禾睁开眼。
陈志文竟真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的婚书:“青禾…我…我实在不忍母亲伤心,你我缘分已尽……”
刚刚还不死不活的人,这个时候怒眼一瞪,魂儿还没稳当,巴掌就已经甩他脸上——
“你十岁出水痘,娘冒雨挖药染了肺痨。”
“你爹下葬没钱,娘连棺材本都给了你。”
“现在装孝子了?中山狼都比你有良心!”
陈志文挨了一巴掌,表情有些见了鬼。
闻黛,哦不对,现在她是林青禾了,脑子的关于原主以往的记忆不断喷涌,简直要气炸了。
她跑屋里拿了账本,边翻边骂,“还有隆泰七年腊月初七,你娘跪在我家门前哭,说活不下去了,磕头借纹银三十两,说你中秀才后以三倍偿还!哦,当时也和今天一样,这么多人看着。”
“考上秀才了,钱呢??”
“家里实在活不下去,当了你陈家的传家银锁——锁是假的,空手套媳妇呢?”
这些都是原主记忆里的,每一条都让人气得肺管子疼!
陈寡妇脸青一阵红一阵,林二叔窜出抢账本:“丫头片子哪有资格管账!这账该归族里…”
来了来了,奇葩亲戚送上门!
林青禾恶心着一脚踹飞二叔,旋身踩住账本,“《大梁律例》规定凡父母俱亡,无嫡子者,可立女户,县衙上月批的立女户文书,要我烧给您过目吗?”
二婶见林青禾竟然敢打她丈夫,人马上炸了,边骂边上去撕林青禾,也被林青禾一脚踹飞,在旁边哎呦着骂骂咧咧。
二叔挣扎着啐道:“族老会议不点头——”
“好啊!”林青禾鼓掌加阴阳怪气,“您倒是请族老们从地府里爬出来?哦,去年您把三叔公饿死在牛棚,三叔公前两天还给我托梦说他在地下又冷又饿,等着你呢。”
说得跟什么名门望族一样,还族老会议,祖坟刨了都数不过有十口坟的。
“还有,二叔既提祖产——”
“隆泰九年,您把祠堂的红椿木梁卖给赌坊抵债,梁还是我爹捐的!”她冷笑看着族中祠堂的方向,“族老们的灵位估计还在灵堂里淋雨吧。”
“去年私卖的十二亩祭田,每亩八两——都养西村的刘寡妇了吧,肚子里五个月的野种还缺棺材本吗?”
二叔气急败坏,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就要打,“小娼妇,你胡说!”
林青禾又一记窝心脚,然后抓起剁骨刀,环视周围冷冷道:“按族规,盗卖祭田者——”
“剁右手,浸猪笼。”林青禾眼睛眨也不眨,手起刀落。
啊啊——林二叔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这一下子,惊得围观的傻狗们连连后退,所有人看着她都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林青禾没事人一般,拿刚刚砍过人的刀割开了帮着阿满的绳子,把她搂进怀里,哎小可怜年纪轻轻被打成这样。
转身把阿满小心放到床上后,又端了一个火盆到屋檐下。
林青禾将婚书扔进火里:“今日请诸位见证,我林青禾从此婚丧嫁娶与陈姓无关!三日不还三十两,我便敲鼓告御状——听说考场舞弊,要处死的吧?”
被杀的鸡还在凄惨嚎叫,被敬的猴们一个个呆若木鸡。
陈志文脸色一白,身形晃动,嘴里喃喃道,“青禾,你怎可如此冤枉我,你怎可如此狠心……”
哈!多大的脸啊!!!脸皮厚成城墙了!
陈寡妇心虚又狰狞,但面对这么一“破鞋”,“这些年我们家给你们花了多少钱,你也不算算,三十两银子我们绝对是不会给的,没要你还钱就不错了,今天算你识相退婚!其他我就不计较了!”
林青禾转身回去端了碗粥出来,“不想还钱也可以,你把这碗粥喝了,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说完她扫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反应,她倒要看看哪个人渣下的毒。
陈志文紧张了一下。
“这可是你说的!”
陈寡妇不知道林青禾卖什么关子,但这天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接过粥就要喝。
她刚要把粥碗送到嘴边,却不小心被陈志文的胳膊撞了一下,粥碗“哗啦”一声,打翻在地。
林青禾瞥了过去,陈志文被她看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对、对不起青禾,我脚滑了一下……”
很好,仗义每多屠狗辈,狠心多是读书人。
“没关系,你跪下把它舔干净,这事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