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历史的转折点,鲁墨的新起点

鲁墨在陷入昏迷的过程中,他的人格仿佛得到了升华;他的意识来到了一处玄妙之地,在这里他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始皇元年,始皇帝一统七国之后;大秦朝政纷乱,朝堂上开始了长达数年的郡县制与分封制之争。

秦相王绾主张实行分封制,这与始皇帝和李斯想要推行的郡县制产生严重分歧。而王绾的背后也默默的集结了一批以儒家为代表的一批关外旧贵族势力支持分封制,这其中背后的原因也相当简单。那就是权力的纷争,如果大秦采取分封制,那么对于关外诸国而言,不过是换了一个大王,这个王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管理这个国家区域的人依旧会是那些旧时代的贵族。

但是以秦始皇为核心,李斯代表的激进派认为虽然秦国已经一统七国,那就应该将七国直接纳入统治,这样一来为秦皇一统天下,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士们可以直接取代旧贵族,用于治理天下。

双方争执不下,使得朝堂局势波云诡异。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被视为帝国继承人的长公子扶苏居然支持分封制,这让始皇帝对其大为不满。

始皇历9年,秦始皇接到黑冰台密奏,关外儒生侯生等人纠集一众方士,在地方上装神弄鬼反对郡县制的实行。始皇帝一怒之下,下令焚毁所有的鬼神之书,坑杀所有参与的方士。侯生等人借机大肆宣扬始皇无道暴虐,本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皇帝暴怒,下令追捕参与此事的所有儒生,扶苏出面阻止此事。

始皇因此对其十分失望,作为帝国的继承者的长子扶苏的政治倾向应该是保证中央集权的,可是他在儒家学说的影响之下,居然倾向于分封诸侯国,为六国余孽张目。一怒之下,始皇帝将其发配边疆,去往上郡做蒙恬的监军。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打击朝堂上主张分封制的政治群体,另一方面是希望借助边塞的兵戈之气希望以此来转变扶苏的政治倾向。

始皇10年夏,扶苏在上郡偶然得知有一个大儒常在集市讲学,心向儒学的他便装前往求学。可是他没想到这位大儒治的是《公羊》,其本人的父亲亡于秦赵之战中,这位大儒在得知扶苏的身份之后,直接用随身携带的简匕刺杀扶苏。好在随行的侍卫强行拉了他一把,修改简用的匕首较小,刺入不深,才捡回了一条命。

这一次的刺杀将秦始皇和扶苏等人都吓得不轻,为了避免再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始皇帝派遣黑冰台副手顿弱携带两部的人员,前往上郡,负责扶苏安全的保卫工作。(黑冰台一共分五部)而扶苏经历这一次刺杀之后,性格也有所转变,通过随行人员搬回刺客的遗留书籍。扶苏接触到了《公羊》学说,经过黑冰台调查之后,他意识到《公羊》在儒家内部也是大派别,那么他以前为什么没有接触过相关书籍呢?事情的真相显然只有一个,以前教导他儒学的老师在刻意回避这一事实。这样一来他们串罗自己以兄友弟恭为名支持实行分封制恐怕是别有用心。

始皇历12年七月丙寅日,始皇帝驾崩于沙丘台,空留下召扶苏回朝即位的口诏。由于是出巡,在场的重臣只有赵高和李斯。二人听到遗诏惶惶不可终日,赵高怕随始皇帝殉葬,李斯深知扶苏的政治主张,更害怕自己下台后被六国余孽清算。在两人合计之后,密不发丧,篡改遗诏;赐死扶苏,让赵高的弟子胡亥即位,并以假诏引来延尉姚贾,软禁了他。

当赐死扶苏的假诏书传到上郡之时,顿弱发现异常,它发现派遣传达旨意的人员中没有随行的黑冰台的暗线,来的仅仅只是几个阉人。于是阻止了要自杀的扶苏,整个中原的历史由此而发生巨大转折。

经过黑冰台的专业审讯,这些阉人都是由赵高,李斯指派而来,顿弱顿时就感到了不妙,立刻放飞传讯的飞鸽,希望以此来确定朝堂的情况。可是飞鸽传回的信息令他心凉了半截,黑冰台主官姚贾不知所踪,始皇帝车驾的亲卫已经被替换成了李斯的人。

顿弱判断东巡的过程中恐怕发生了谋逆事件,几十年以来,皇帝的亲卫一直都是铁鹰锐士从未有过改变,按照黑冰台的制度,皇帝替换亲卫,首先通知的就是黑冰台,由黑冰台来执行程序。可是现在居然绕过了黑冰台,黑冰台是替换完成之后才得到的消息,这些迹象表明皇帝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北郡城主府中,扶苏、顿弱、以及蒙恬三人面面相觑。形势虽然已经相当明显,但是三个人面临这种重大事件也是大姑娘出嫁,不知所措。

最终在顿弱的安排下,扶苏自杀假死的消息被黑冰台已经策反的宦官传回赵高、李斯处;蒙恬,扶苏带兵秘密南下回咸阳,屯兵咸阳郊外。顿弱再派人进咸阳内联系宗室,(黑冰台的日常运转由赢氏宗室负责,吃穿用度都离不开少府。)秦子婴得知消息之后,秘密派宗室将领掌控卫尉兵马,掌控咸阳城防。一方面他对突来的消息有些怀疑,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赵高,李斯谋逆是真,于是只能暗中做些准备。

赵高在得知扶苏已死以后,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回咸阳,让亲信阎乐做好宫变的准备。一时间咸阳城内风云乍起,秦子婴立即感觉情况不对,等到始皇的死讯传回咸阳时。秦子婴才得出判断,赵高李斯谋逆是真;他立刻迎扶苏、蒙恬入京暗中做好准备。

时至9月,赵高,胡亥,李斯一行人一回到咸阳,直接被扶苏,蒙恬安排的士兵拿下,阎乐也被顿弱当场格杀,延尉姚贾被释放,真相大白于天下。

始皇历13年正月,处理完始皇帝丧事的扶苏开始进行即位大典。

即位之后,扶苏开始政治变革。采取分封和郡县并行的制度,其中分封制规定:爵位的分封采取实封和素封两种制度。实封爵位分为公侯伯子,分别对应郡,县,乡,村。并且规定非军功不得实封,实封在告老还乡之后总计功劳之时进行,并且对封国开府的仪仗和军队做出了严格的限制,郡公的卫队千人,县侯500,乡伯300,村子100,实行嫡长子继承制。而素封则是应对传统的秦王宗室子弟,他们对封地没有管理权,但是他们可以在封地抽取两成半的赋税于供养宗室;同时可以委派一名国丞监督封地的行政,并有直奏中央的权力。素封不允许设立卫队,但是可以有家丁队,家丁不得使用制式兵器和铠甲,只能以七尺长的棍棒为武器,家丁的数量也不得超过300人。素封的宗室以降级的方式实行诸子继承制,每继承一次爵位降三等。三世之后沦为民爵,五世之后与平民百姓无异。

新制度的出现让关外传统贵族的算盘落空了,新的分封制实封只封军功者,而他们都是大秦一统天下的根基,这些人得了封国也不太可能会用旧国的治理者。而在新的封国,除了有封君管理封地的府衙,还有附带素封宗室的国丞监督政事,以及附近朝廷设立的军镇。

除了新的分封制以外,扶苏还改变了察举制度。将原本的黄金台自荐制度与考举制相结合,其中规定任何学派,任何学说的弟子都可以在黄金台上自荐,通过自荐答辩之后,在士人馆免费学习,由国家提供食宿。每年冬季在士人馆进行冬考,设置录取人数,给冬考录取者授官。这项制度后来成为科举制的开端。

尽管扶苏在政治上进行了妥协,但是关东各贵族的叛乱依旧如期爆发,不过与主流世界不同的是,这场叛乱被分封各地的军事贵族拖住,之后在回援的南越军队以及南下的长城军联合围绞下全军覆灭。

参与叛乱的儒家因此损失惨重,被迫与法,秦墨两家合流,史称儒、法、墨三脉合流。其中法家占据主导地位,为大秦征战四方,立下赫赫功劳的秦墨占据次席,儒家凭借几百年的底蕴居于末尾。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的历史没有什么汉朝,也没有什么刘邦。

在秦朝重视军功的氛围下,历代皇帝向四方派出使臣。始皇历62年,始皇帝派遣出海的船队返回,领队者是副手韩终的儿子韩稚。并且带领泥漓、扶桑等国使臣前来朝贡。这两国位置距离东方倭奴国分别有15000里,17000里之远。

始皇历77年,匈奴数次南下寇边。秦皇嬴武大怒,派遣12万大军,携带秦弩北击匈奴。在四万只秦弩,以及几十万支弩箭的攻势下,匈奴连败十余战,被迫远走西域。

在秦二世扶苏的影响下,秦氏子弟必学《公羊》,秦国朝堂秉承着复仇就要斩草除根的理念喊出寇可往,我亦可往的政治主张,于始皇历86年再次调集10万大军,并随行墨家工匠2万余人再度发动西征,沿秦直道一路向西,二次讨伐匈奴。匈奴单于得到消息之后,留下主战派南下拖延时间,自己连夜拔营西逃,这一战以大秦在龟磁建立大秦西域都护府,秦皇病重过世为终结。

始皇历91年,秦三世武在这一次的西征之中,尽心竭力,最终病死在案榻上。这次远及6000里的西征行动也耗尽了大秦两代君主的励精图治,大秦的国力从此由盛转衰。

始皇历92年,秦武皇之子斌继位,年仅16岁。主少而母强,取祸之道由此而始。

始皇历98年,曹国舅为相主政6年。天下大治,大秦府库因此逐渐充盈起来。国舅曹盈因此将其引以为自己的功绩。岁节之时;曹丞相借女儿之口,为自己骗封。恰巧被太后姬曹氏撞见,姬曹氏不满,派宦官给弟弟传信:曹相想要封国,直接来找我讨要便是,何故派一个小辈来欺骗年幼的天子。

曹相听到这话之后勃然大怒:“我有大功于宗室(指的是自己执政6年,使得国家府库丰盈。),即便向你讨要,你又能如何?”于是干脆找了些属下,在正月朝会之时,给自己请功。

太后姬曹氏没有想到弟弟的脸皮竟然如此之厚,一时被架的下不来台。身为公子高之后的宗正赢田只好出来和稀泥,给曹相素封了一个前车县侯。(前车是西域古国之一,其上一任国王在大秦西征之时主动投降,并愿意为秦军西征提供向导和粮草,并派遣了自己的儿子率领本国的2000军队参与行动,他的儿子因此被实封为前车县侯。)

曹相下了朝回到府邸,因为此事心气郁结,久久不能忘怀!他的儿子曹茂听说父亲只是被素封之后安慰说:“以父亲的功劳,莫说只是一个县侯,就是实封的国公也是担戴的起的!”这话直接说进了曹盈的心坎里,于是在下一次的晨会上竟然为自己讨封留国公。

他未曾想到,他的气结之举直接导致了八公之乱的产生。封留国公的事情在朝堂上一提出,直接引起了轩然大波,朝堂上下除了相府属下的官员,其他不论法学墨学官员都极力反对此事。而儒家却在其中推波助澜,最终在二次调和之下,秦皇宗室捏着鼻子给他实封了陈留县侯,但是这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让他罢相将朝政交还给已经24岁的赢斌。

曹盈获封陈留县侯之后,带着一家人欢天喜地的出了咸阳,前往就藩。而与此同时,得知了消息的军事贵族们直接炸开了锅,以王、蒙两家为首的实封公侯直接上书中央反对此事。非军功不得实封,这是高皇帝(指的是扶苏)定下的铁律,怎能轻易更改?

这封奏书到达朝堂,在一片混乱的争执声中杳无音信。这引起了实封军功贵族们的十分不满,脾气火爆的营丘县侯苏定方多次公开宣称:“本侯在西域征战5年,大小历经数百战,打下了半个西域的疆土也不过才封了个县侯,他曹盈是什么东西?凭借着裙带关系,当了几年国相,也封了县侯,封地还是陈留县!朝廷不公正,这是大大的不公正。说好的非军功不能实封呢?”

始皇历101年初,在一次酒宴当中,属下向苏定方拍马屁称:“侯爷在领兵打仗上的本事,比得上10个陈留侯!都是500人的卫队,侯爷能杀的他全族上下鸡犬不留!”

喝醉了酒的苏定方当即表示要曹盈好看,于是当即点齐了卫队兵马,直接朝着陈留进发。宗室之内的其他贵族也早看曹盈不顺眼了,都是宗室,你还是外戚;凭什么你能拿个实封,而我们几代之后就成了普通人?于是营丘国丞不仅没有向中央汇报,反而帮他们偷偷瞒过了附近驻军的校尉。

宿醉之后的苏定方就这样被抬出了营丘封国,等他醒时已经在去往陈留的路上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的他只能赶鸭子的上架带着他的500卫队围了陈留县。驻扎在附近军镇的校尉听了消息之后,赶忙前来劝架。

只听见苏定芳在县城之外大吼:“曹盈,你给我出来!别当缩头乌龟,你瞧瞧我大秦这些封国国主,哪一个像你这样畏首畏尾的!出来跟我打一仗,打赢了我,我们就认你这个陈留君侯,打不赢我,你算个屁的君侯!(大秦为了表彰军功,只有实封才能自称封君。)”

年轻气盛的曹茂哪里受过这种侮辱?被人堵着门儿到家门口骂。于是点齐了自家的卫队就要出城迎战。自家的人知道自家事儿,要是比理财,曹盈可以确定这天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可若是带兵打仗的话,整个曹氏绑起来也不愧是苏定方的对手,因此他让幕僚把曹茂关关在了书房里。

可是没想到曹茂偷了书房里老爹的兵符,掀开了楼顶的瓦,翻墙跑进了军营里,假称是君侯的战令出城迎战。

本来苏定方也只是想在这里耀武扬威一番,然后再回去;省的把事情闹大。可是没想到陈留城里真有一个愣头青敢率军出来迎战,等陈留打开大门的时候,他也傻了眼。本着不能怂的精神,他单手提着自己的枪开始迎战。仅仅三个回合,出来迎战的小将就被他挑于马下。“我这还没使劲儿呢,这小子就倒下了!不禁打,真是不禁打。”打完了之后的他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而接到儿子已经出城迎战消息的曹盈,急匆匆的来到城门口,见到儿子被苏定芳打下战马的那一刻,心都凉了半截。招呼着手下,赶紧抢救世子;听着对面一片呼声!苏定方也意识到大事不妙,才知道被他挑下马的那个是曹盈唯一的儿子,于是赶紧拍马返回封国。

曹茂被抢回去之后抢救无效身亡。(实际上被打下马的那一刻就没得救了,被一枪崩断了七八根肋骨,在那个年代华佗在世也救不活了。)这件事直接捅了马蜂窝,后党在内的所有官员都要求严惩苏定方,夺了封国,直接赐死他。而以王、蒙为首的军方人员则极力利袒护,表示这是贵族之间的械斗,打50军棍教训一下就足够了。

而自知惹了祸的苏定方向朝廷上书自己愿意一命赔一命,而营丘侯的位置请求由世子苏杰继承。最终在这场朝堂纷争中,后党获得了胜利,下旨撤了营丘封国,索拿苏定方回朝治罪。旨意虽然下了,但是却选不出人去传达。无奈之下曹太后只能派了自己身边的宦官和鸿胪寺的人一起去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