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飘摇,北风肆意撕裂,巍峨的殿宇矗立在冰雪之中,不减半分轩昂气宇,却又透着刺骨的寒冷。
寒王府内,正殿之中,寒王沈幕擦拭着手中的剑,寒光乍现,划破黑暗,映出一双淬着滔天恨意的寒眸。
殿外疾驰的脚步声,紧急的扣门,将领急匆匆的奔来,跪在地上,焦急道:“王爷,我们被包围了,快逃吧王爷。”
沈幕抬起剑,英俊的面容已经扭曲,“逃,绝不可能,孤绝不可能败!”说着想起了什么,向一旁的侧殿疾行而去。
侧殿房门禁闭,院外的花草已被肆虐的风雪吹刮,一片凋零之像。
婢女跪在地上抽噎:“娘娘,怎么办,府内已经乱成一团了,大家都在往外逃,我们也逃吧。”说着上前抱住女子的腿摇晃。
苏晚眉端坐在榻上,脸上不见喜怒,无悲无喜,“阿蛮,不用白费气力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殿门被一脚踹开,沈幕面容狰狞,一把抱住苏晚眉,“晚眉,你可知道外面围城的是谁,是谢子荣,你们…你们不是自小一起长大,孤听闻,他至今未取妻,他必定是还对你有情…”
苏晚眉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男子,不敢相信是自己违抗父母之命也要嫁的人,想起昔日种种,眼底蓄满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白皙的脸蛋滑落,朱唇微颤。
想起那时,父母苦口婆心的劝她,面前的男子非良人,她却义无反顾的嫁了,出嫁时,一身火红嫁衣的她笑中含泪:“父亲,母亲,不必为女儿担忧,女儿所嫁之人必定不会让女儿受半分委屈…”。
成婚那两年,他们确实度过了如胶似漆的日子,可好景不长,沈幕开始用失望的眼神望着苏青的肚子,用子嗣之事,行纳妾之名,将一个又一个的女子纳入府中。
面前的男子越发癫狂,五指狠狠的抓住苏晚眉的肩膀,“晚眉,你去求他…你去求谢子荣,他必定会放过我们…”
苏青的脸庞泪水滑落,嘴角却挂着一丝的笑容。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而她的笑声却在房间里回荡,那嘲弄的笑,仿佛在嘲笑命运的无常,又像是在宣泄内心的绝望。“沈幕,你痴心妄想,你以为谢子荣会为了我,让你活命?你休想,他是铁骨铮铮的将军,哪里会像你这种软骨头…”
沈幕脸上的癫狂之色褪去,他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他的手迅速抬起,狠狠地扇了过去。苏青的身体被打得向后退了几步,脸颊上留下五道清晰的指印。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他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她捆了,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在心心念念的旧情人,对你还有几分真情。”突然又笑了起来,讽刺的看着她,双眸冰冷:“孤听手下的探子来报,谢子荣至今贴身玉佩,还是你儿时送他的,这是何等难忘的情谊呢?够不够让你夫君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