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如果一个人的内心柔软处没有某种动物的一席之地,那这个人不是有问题,就是人性有所缺失。大多数人把狗当成人类最重要的朋友,其次是马,也有人把猫当作最钟爱的宠物,或对猴子宠爱备至,但无论喜欢的是何种动物,只要心中有某种或某几种动物的位置,那这个人的品性就没有问题。
根据一个人所骑的马,可以判断此人的品性,在这一点上,我从未出错过。好马驮着的总是好人,看到那些对自己的马或其他动物不管不顾的人,我总是退避三舍,因为我认为这种家伙最好还是不要认识,认识了也不会有好结果。
至于我本人,我的柔软之处装着的是马。从我初次睁开眼睛开始,我的人生就与马结下了不解之缘,马迈出的每一步都让我赞叹不已。我了解它们,和它们长时间相处,同甘共苦,这让我认识到,人类将马归类为普通动物是一个重大错误。我认为,马对人类而言,是最伟大、最有用、最忠诚、最强大的朋友。它们在感到饥饿或身体劳累时,也从不哀鸣抱怨,一直默默为人类劳作,直到倒下为止。
人们对马的优点并没有充分认识,马身上的优点实在太多了,有待我们慢慢去发现。很少有人真正了解马,即使是驾驭它们的人也是如此,然而它们身上值得我们了解的东西有很多很多。本书只写了一匹马,我刚开始写的时候,还担心没东西可写,但还没写到一半,我就意识到,我必须将内容压缩才能塞下所有我想写的东西;写到最后一章时,我发现,即使我一辈子只写马,就是活到一百岁,我能写出的东西可能也只占我想写的一半。
书中所写的这匹马并非个例,像它这样的马不在少数。它不是凭想象虚构出来的形象,它的一切行为都没有违背马的本性。总之,斯摩奇只是马中一员,代表了所有的马,大家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至于驯化了斯摩奇的牛仔克林特,他也并非个例,他只是一个能发现并发掘出马身上优点的人。不管别的作家如何描述牛仔驯马,在这里,我想说的是,我能写出许许多多像克林特一样对马充满感情的牛仔。
但是,斯摩奇遇到的除了克林特,还有其他许许多多、各种各样不懂马之人,这也是我写本故事的缘由。现在,我把斯摩奇的故事呈现出来,让大家认识它,我希望你们认识了它之后,能够像我一样了解马、欣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