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看到先生从外头回来,他懵哒哒的样子,我估计他又在想工作的事情,所以莫名想起轩辕氏。
沧浪平生出生时双耳有异,他一生都将此调剂,成为他和妻子的武道小料,因此,他妻轩辕氏,一生都兢兢业业、刻苦努力、成为世界第一,誓要赶超这位家族小疙瘩,只为了撩起他鬓发,看一眼她难得好奇的,据说世间最丑陋无比的神迹璇玑。
小时候,沧浪平生听说太婆阿娘好奇他这个残疾怪姬,到处去撩长辈男盟,然后懵哒哒地问:“你是太婆!?还是阿娘?!”所有长辈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谁不知道当朝太皇太后她弟弟最宝贝这位远嫁西元王朝的太婆阿娘、沧浪氏。
沧浪平生愤愤不平,以致抑郁成疾。沧浪轩辕氏,西元王朝的开国皇后国主哈哈大笑,立时准备家宴远戚亲朋,寻遍朝野,也未见沧浪平生。
沧浪平生年老发白时说,我匆匆忆岂,原来,他长这么个模样。
轩辕熹,爱称鲛儿,他的后来自强国莴苣,是海粼儿,号昙花公主·血钏,西元公主位封“沧浪·誓”。戚国莴苣封号西元临主。
沧浪平生火急火燎地装扮一通,大步飒飒往曾曾曾祖母殿赶,真的吗?太婆阿娘要招我“侍寝”!
他最看不惯那些粉头藕臂的哪吒女,葫芦娃,个个都追着太婆阿娘,太婆阿娘的喊,谁都不理捧着祖母最喜欢的鸳鸯雁的她。她是他的女伴妾母。
沧浪平生是轩辕嫡长子唯一的战争遗孤,虽然他的乳母女伴为他极力周旋隐藏,但无疑,这男孩子的沉着精明谁都在忌惮。
只有他的曾曾曾祖母的太上皇后,悄悄对管家暗嘱,谁敢动他,簌簌打发。
人精一样的宫廷,瞬间调转了爱宠风向。沧浪平生什么都不变,变得是他堂姐表舅的官署战绩。
他紧紧跟着妾母,也是他的生母,他父亲唯一的遗孀、女伴恍惚却假伪懵懂的样子,太像当年的西元公主初来轩辕家庭了。
大家心知肚明,轩辕熹早已黄发垂髫,而西元公主仍然毫发无伤,遍身荣华,她的男儿从来为西元津津乐道戎马江山。
主家定了人,客家都一一恭敬。轩辕王朝孤稳若泰山,也不及这脆生生的几句:“太婆阿娘,你为什么不穿洋娃娃?”
沧浪轩辕氏看轩辕熹好整以暇,望着这猴孩子乱蹬他妻旗袍袖的可笑矜夸,柔软淡泊:“小王子,妮怎知我是逆曾曾八曾太上辈份。”
“茹娘入太太,这里只有您一人穿着官服。整个轩辕就这一件了。”沧浪平生,后来中原王气呼呼发飙了,“他不知道泥是什么吗?”
说着,只见王从北极绒裘摇椅上起身,搁下他的铝合金大火弓弩,高高举起他小后裔,朗声霸道:“你父亲是谁讷!”
沧浪平生回想这段记忆,他仍然能感到,女侍者双膝抖得快举不起火镰,而管家们都好整以暇准备看街头庙会大戏的肃穆。
他的心紧了顺,软了腕骨,身体猛不停向轩辕皇祖滑去,皇紧紧拴住了他的小岁辫鲛,他才稳稳再被托举地更高。一眨眼,皇祖母沧浪氏,唯一的西元公主早已从他身后移到左手边,耐心的接过了他,还不忘调侃呵怜她夫君,王,您该练练了。
沧浪平生萌萌哒回了皇殿,这是他被立为储君之后,第一次见到沧浪轩辕氏,也是他平生唯一最后一次见到他的爷爷,轩辕熹。
翌日,沧浪平生就被接回了云妃帝国,同去的还有他的母妃,上古嘉儿。
路上,他才知道,他的父亲不仅未亡,天涯作客,成了帝王。
太妃总说,白云千载空悠悠,真是一夫当关万夫凯。
西元王朝又爆料冷门笑话——听说没有,樱花官人送西元皇祖爱称了。叫咱西元公主什么?
太妃。
是是,主公们都喜欢家人们囤奶糖吃。从此,沧浪平生一到西元,就有美男子大街小巷乱嚷,樱花官人樱花官人……
准是警界无客,半路失踪。
轩辕帝君现身猛国华宴,宿钻雪依,嘉德涟涟,他双耳缀浪澜华獐,听说他的女伴就是当年的莴苣女豺狼,贱奴沧浪氏,封号西元公主。
旁簌官长上前请安,致候西元公主,昙花皇后,听轩辕帝君淡淡嘱咐他爱妃:“莫听。”
昙花皇后笑得肆意,大贺猛疆华獐,隆主千秋万载,世代华旌,枭骑天下得俊杰。
苍白海峡得帝姬、猛、西元开拓更新,成为南北海域精港暗渠,非同凡响。
沧浪平生,现今的中原帝王查考这一段时,突然想通了太婆阿娘望着他的隐晦目光,因为他是父亲唯一的嫡长子,就是失而复得的小鹿王子“天绝紫”。他以为最爱重的人,怀疑着他父亲母亲一生,却纹丝冰戈,波澜不惊。他恨半生的人,认定他妻后,誓不赴命,忠孝两全。
怪不得世间重名利轻人权,上位者与掌权人唯一的不同,是平安天下。
百事可乐的人间,永远不缺美事、情侣和笑谈话柄。
沧浪平生登基为帝后,听说太婆阿娘仰恙无双,太婆阿公还千万马上,日日牵挂,从猛、帝姬的边疆,千里贺喜而来,只为了给太婆阿娘再顺带一只小熊玩偶。他与他相见,他早已白发在野,他也天下皆殡,宠爱妻子如果也有家族遗传,沧浪平生不得不感叹,他还是不得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