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邓布利多很期待

很难说麦格教授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包括她自己也说不清。

不过半个小时后，离开办公室的西伦顺利拿到了麦格教授的头发，而且是整整五根。

很快麦格教授也离开了，穿过两条走廊，来到同在八楼的校长室门口。

今天发生的事太匪夷所思了，她需要找个人好好帮自己梳理一下，邓布利多就是最好的选择。

校长室被一个丑陋的滴水嘴石兽挡着。

“蟾蜍软糖。”麦格教授说。

滴水嘴石兽站起来走到旁边，露出后面旋转上升的楼梯。

麦格教授踏上去，很快就被带到了最顶上，停在一扇橡木门前。

她抬手敲门，里面很快就传来邓布利多的声音。

“进来吧，米勒娃。”

麦格教授推开门，邓布利多正站在一个书架前，穿着一身印有草莓图案的粉色睡衣，还戴着一顶同款尖帽子——也是粉色的。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他问。

大概是见怪不怪了，麦格教授并没有惊讶于校长这一身蛋糕一样的装扮，直接开门见山，把半个小时前的经历复述了一遍。

“如果一个巫师的魔杖杖芯是自己的头发，那他们一定会是最默契的搭档，如臂使指，所向披靡……”邓布利多饶有兴趣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真是这么说的？”

“没错。”麦格教授点点头，“可是邓布利多，这可能吗？用巫师的头发当杖芯。”

“你不是已经亲眼见到过另一个不可能了吗？”邓布利多反问道：“同时施展三种不同的魔咒，简直闻所未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一定不会相信的。”麦格教授叹了口气。

事实上即便亲眼见到了，她也仍有怀疑，不然也不会急着来校长室了。

“奥利凡德的技艺可真是高超，但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魔杖呢。”

“不，米勒娃，我想那应该和奥利凡德无关，或者说和加里克·奥利凡德无关。”邓布利多说，他走到一张放满了各种银器的桌子前，陷入了片刻回忆。

“我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

“那是一年前，我在为学校寻找合适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抱歉，校长。”麦格教授打断了他，“您说的合适，是指一个魔法部的通缉犯吗？”

“米勒娃，你说话可真伤人。”邓布利多脸色不变，“现在想骗，想找到一个愿意来上课的巫师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得说一句，万幸今年奎里纳斯主动接手了这门课，不然我还要再跑两个月。”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再多认真一点……”麦格教授说，“好吧，我们继续吧。”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一年前。”

“哦对。”邓布利多说，“一年前在一位老朋友家里做客的时候，刚好在那里遇到了加里克·奥利凡德。

“我的老朋友告诉我，加里克在为他孙子寻找合适的杖芯材料，还说那是特立独行，一个能把各种特殊材料制作成杖芯的天才魔杖师。”

“特殊材料？”麦格教授愣了一下。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邓布利多笑了笑，“我猜你一定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点——那根圆形魔杖的杖芯，是五足怪的大脑。”

麦格教授抬起头，目光闪烁，然后迅速变成了疑惑。

“看样子你已经想到了。”邓布利多笑着说道：“在我们的固有的认知和经验中，一提到杖芯，是不是都会想到一些细长的，如羽毛这种能轻易夹在杖身中间的材料呢。”

“没错。”麦格教授下意识点点头。

“这恰恰是最有趣的地方。”邓布利多走到窗边，“我曾经也研究过一段时间的魔杖学，算不上精通，但勉强也算达到了学徒的水平。

“在我看来，如果只是单独一根脑部神经的话，并不足以让魔杖产生过于奇妙的变化，大概率还是和正常魔杖一样……但如果是完整的大脑，那就另当别论了，这涉及到炼金术中关于魔力媒介完整性和复杂性的蜕变理论。

“等等，可能也不是完整的大脑，毕竟五足怪，应该能同时操控五种魔法才对，你看到的却只有三种。

“噢，我明白了，他的杖芯应该是从翻倒巷里淘买来的，那里贩卖的东西都不太完整。”

“稍等一下，阿不思。”见邓布利多越说越起劲，眼睛也越来越亮，麦格教授连忙拦住了他：“可他……西伦是怎么做到的。”

“米勒娃，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邓布利多摇摇头。“魔杖学是一种深奥的知识，和魔法一样悠久、神秘，你的这个问题或许只有西伦自己才能回答。”

麦格教授没有说话。

她当然不可能主动去问学生这种问题。

又过了几分钟，麦格教授就准备离开了。

虽然很多疑问都没有得到解决，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邓布利多应该是知道西伦的，这就足够了。

“等等，米勒娃。”邓布利多突然叫住了她，“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当然。”麦格教授不假思索地说，她转过身问道：“什么事。”

“就是……”邓布利多突然变得有些扭捏，“如果西伦真的制作出了你的发丝魔杖，能麻烦你来告诉我一声吗？”

“嗯？”麦格。

“我很好奇。”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或许我可以请他帮我也制作一根。”

“恕我直言阿不思……”麦格教授盯着他，“我觉得你应该不需要一根如臂使指，所向披靡的魔杖。”

“感谢你的称赞，米勒娃。”邓布利多脸微微红了一下。“我只是好奇，而且我现在的魔杖……怎么说呢，它偶尔有点太任性了。”

麦格教授又盯着邓布利多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而且在她的记忆里，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邓布利多拿着魔杖了，她甚至怀疑过邓布利多是不是真的需要魔杖这种东西。

不过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好吧，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的。”

没有把话说得太肯定，她对头发能做杖芯这件事依旧持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