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失控

她的肌肤雪白晶莹,仿若寒玉所凝,薄如凝脂,却透着一层淡淡的狐光。

双肩纤柔削窄,锁骨隐现,胸脯饱满挺翘,微微起伏间如雪山初晴,曲线玲珑。盈盈一握的纤腰向下收紧,过渡至笔直修长的双腿,腿弯柔顺滑腻,宛若天工雕琢。

她身形颀长柔软,比例近乎完美,浑身上下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惑意。不是刻意的勾引,而是与生俱来的妖灵魅质。每一道弧线都似天生为诱惑而生,却不显半分轻浮。

细细望去,她五官绝美得近乎妖异。琼鼻挺翘,红唇微张,一双青金异瞳在睁开的刹那,竟有一道魅光缓缓流转而出,仿佛月夜之下,一池静水被风吹皱。

她微微侧首,雪白的发丝滑落胸前,遮掩了部分春光,却更添几分朦胧魅意。那种介于灵与妖、纯与惑之间的气息,令楚宁心神骤然一紧,几乎不敢多看。

她轻轻动了动身子,柔软无骨地贴入他怀中,狐香拂面,如醉似幻——楚宁只觉胸口一热,仿佛抱着一团白色火焰。

那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在月色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而她纤长的手指,悄然滑过他的胸膛,如同幽影中伸出的梦魇之手,温柔却叫人警觉。

“你……”楚宁低声开口,声音却已干哑。

女子抬起头来,青金异瞳中魅光微漾,唇角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如春雪初融般柔和,却又藏着尖锐的锋芒。

“你心跳得真快,主人……”她语气低柔,如叩魂之音,“是在怕我,还是……在想我?”

说话间,她指尖掠过楚宁喉结时,一缕银发无风自舞,发梢渗出淡粉雾气。楚宁颈侧血管突跳,那雾气竟如活物般钻入肌肤,在他识海中绽开漫天桃花幻境。

楚宁眉头紧锁,体内神识如潮水般翻涌,试图压下逐渐升腾的躁意:“你不是它。”

“我不是。”女子坦然承认,修长的双腿不着痕迹地缠上他的一侧腰身,吐息拂在他颈间,带着致命的温热与暧昧。

“我是她心中未曾生出的执念,是你灵识深处的回音,是在冰潭梦境中唤你而出的那缕念魂。”

她伏在他胸口,声音如梦呓般缓慢:“只要一次……一次就好……”

她抬手,指尖落在自己额心的金箍咒上,符文此刻正微微闪烁,如挣扎欲碎的牢笼。

“只要你放任……我便能挣脱桎梏,从此再不受这咒印所控。”

她抬头看着他,青金异瞳与他的金瞳对视,声音忽然低得几不可闻:“你知道吗?你是它第一个也是唯一认可的主人。而我,只想成为你唯一承认的……女人。”

话音未落,她唇瓣微启,缓缓贴近他的唇。

楚宁猛地一震,体内神识如烈火灼烧,丹田之中,那缕因雷法残留的情火执念此刻竟如被灌注了妖力般,骤然爆燃。

“够了!”楚宁瞳孔深处炸开雷暴,神识化作利刃劈向桃花幻境。漫天落英瞬间焦黑蜷曲,幻象裂隙中,浮现出小雪狐被金纹锁链贯穿琵琶骨的记忆画面。

楚宁猛然欲起,却发现女子手臂已缠上他的脖颈,动作并不暴力,反而像是一种缓慢而有力的蛇缠,柔中带韧,动弹不得。

“别挣扎。”她声音轻轻,“只要一次,就一次,我便能真正成为你的人,是你愿意的,明白吗?”

她轻轻吻上来,那唇如冰似火,带着妖异的甜香,刹那之间,楚宁眼前骤然一黑,魂海中的情火如浪般席卷,几乎要将理智吞没。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落在她光滑如雪的脊背上,肌肤相触间,那团情火骤然升腾,几欲爆裂。

就在他快要失控的边缘,女子额间的金箍咒符文却骤然亮起。

她额心的金箍咒突然一震,猛地绽放出一束刺目的金芒,像是回应某种禁制,爆发出封印之力。

“唔——”她娇躯一震,似被雷击般猛地弓起身子,一抹痛楚瞬间在她妖冶的面容上划过。

“你……”楚宁猛地清醒过来。

她身子微颤,咬唇忍耐,青金瞳中却泛起复杂的情绪,既是怨怼,又似不甘。她低声道:

“该死,它……还在挣扎……”

“这副身躯,终究还不是完全属于我。”

说到这里,她眼神一暗,声音冷了几分:“若不是你当初那道金箍咒……我早已觉醒,又何须如此低姿诱你……”

下一瞬,她的身躯如幻影般颤动,狐耳浮现,尾羽微张,一丝微弱的白光自她胸口亮起。

楚宁顿时神智一清,大喝一声:“退!”

一道神识骤然震荡而出,金瞳光芒大盛,将那缠绕识海的情火生生压下。

女子痛苦地弯下腰,唇角浮出一抹血丝,额心的金纹如锁链般浮现出来,剧烈跳动,似乎要将她重新压入沉眠!

“你……唤醒了她?!”她语气怨毒中带着不甘,紧咬银牙,冷冷看着楚宁,“你竟然……抵住了我……”

楚宁捏住她下颌,金瞳映出她眼底挣扎的小雪狐虚影:“你以为占据这具躯壳就能取而代之?别忘了——”他指尖雷光刺入她眉心,“我既能赐你形,便能碎你魂。”

她猛地一笑,那笑容带着癫狂与怨意:“我若非金箍咒未破,你早已……早已是死人!”

女子身躯一震,那青金双眸中终于浮现出一抹动摇与迷茫。随后,她缓缓闭上眼,身形化作一缕银光,重新沉入小雪狐体内。

楚宁轻轻抱住小雪狐,眉头紧锁。

小雪狐的神念正在被女子逐渐侵蚀,而那所谓的“她”若彻底苏醒,或许将是自己完全抵挡不住的存在。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昏睡的小雪狐。

它已经恢复成原本模样,白绒绒的身子蜷成一团,尾巴轻轻环着自己,仿佛梦中仍在寒潭之底安睡。额心那枚金色符纹已然归于沉寂,只余淡淡光辉,似提醒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交锋并非虚妄。

楚宁轻轻叹了口气,将它小心地收入胸前衣襟,那温热的狐息紧贴心口,竟比初阳还暖。他抬头望了一眼功法阁顶,那里残月斜挂,寒风轻卷,夜色深沉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