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往事不能回首

夜色如墨,叶无痕潜入血玉宫最深处的藏经洞。寒江月曾暗示他,这里藏着星陨阁的真相。

洞内幽暗潮湿,石壁上刻满古老的符文,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羊皮纸气息。叶无痕指尖燃起一缕血焰,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尘封的书架。

他抽出一本泛黄的竹简,上面写着《星陨纪事》。

翻开第一页,一行血字赫然入目:

“星陨阁,以星辰为引,炼血为术,可通天道。”

叶无痕瞳孔骤缩。

竹简记载,百年前,星陨阁曾是武林至高圣地,其秘术“星陨血典”能借星辰之力,炼化血脉,威力无穷。

然而,当时的魔教教主——血狱老祖,觊觎此术,联合中原七大门派,以“逆天邪术”为由,血洗星陨阁。

那一夜,星陨阁主以毕生修为引动九天星辰,将整座山门沉入地底,而他的独女——星璃,带着半部《星陨血典》逃出生天。

叶无痕的手指微微颤抖。

星璃,正是他母亲的名字。

叶无痕猛然想起父亲那块玉佩——青玉髓!

原来,父亲并非普通人,而是星陨阁最后的守护者。他用青玉髓封印了叶无痕体内的星陨血脉,以免被魔教察觉。

可是听说母亲出身桃花谷,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也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母亲的外祖家是桃花谷。

突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叶无痕猛地回头,寒江月站在阴影中,折扇轻摇,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看来,你都知道了。”

叶无痕握紧竹简,冷声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寒江月沉默片刻,缓缓道:“当年血洗星陨阁时,我还是个孩子。”

他抬起手,袖中滑出一枚星纹银簪——与叶无痕母亲那枚一模一样!

“星璃……是我师姐。”

叶无痕如遭雷击。

寒江月低声道:“现任教主,就是当年血狱老祖的弟子。他惧怕星陨血脉觉醒,所以一直在暗中搜寻星璃的后人。”

“而你,”他盯着叶无痕,“是星陨阁最后的希望。”

叶无痕声音沙哑:“你想让我复仇?”

寒江月摇头:“我想让你活下去。”

他展开折扇,扇面上浮现出一幅星图:“三日后,教主会举行‘血祭大典’,他要以你的血,开启星陨阁地宫。”

“地宫中,藏着完整的《星陨血典》。”

叶无痕闭上眼,脑海中浮现他的父亲对他的严格要求,是有原因的,为了让他更强大。

他睁开眼,眸中星光流转:“我该怎么做?”

寒江月唇角微扬:“觉醒你的血脉。”

他指尖凝聚一滴血,点在叶无痕眉心:“以星陨之名,破青玉之封。”

“轰——!”

叶无痕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磅礴的星辰之力奔涌而出,他的瞳孔化作璀璨的银色,发丝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着点点星辉。

寒江月单膝跪地,轻声道:

“恭迎,少阁主归来。”

黎明时分,血玉宫中央祭坛被九十九盏血灯环绕,火光映照下,教众黑袍如潮,跪伏在地。教主立于高台之上,猩红长袍猎猎作响,手中握着一柄镶嵌血玉髓的骨杖。

叶无痕被铁链束缚,跪在祭坛中央,青玉髓的封印已碎,体内星辰之力汹涌澎湃,却被他强行压制,不露分毫。

“今日,以星陨之血,开地宫之门!”教主高举骨杖,声音如雷。

台下,寒江月站在长老队列之首,折扇轻摇,眼神冰冷。

就在教主骨杖即将刺入叶无痕心口的刹那——

“轰——!”

一道血色剑气自台下暴起,直斩教主手腕!

教主暴退数步,厉喝:“寒江月,你找死?!”

寒江月纵身跃上祭坛,折扇展开,扇面星图流转:“找死的是你,老东西。”

他抬手一挥,台下数十名黑袍教众突然扯下外袍,露出内衬的星纹银甲——赫然是潜伏多年的星陨阁旧部!

“星陨不灭,天道轮回!”寒江月长啸,“今日,血债血偿!”

血玉宫瞬间陷入混乱。

大长老怒吼着扑向寒江月,枯瘦的手爪化作血色鬼影;二长老袖中飞出千百毒针,却被星陨旧部以星辰之力凝盾挡下。

叶无痕震碎铁链,掌心星光汇聚,一柄星辰长剑凭空凝成。他挥剑斩向扑来的魔教执事,剑光过处,血肉如雪遇沸汤般消融。

“这才是……星陨之力?”他望着自己染血的手,恍惚间听到母亲的声音在血脉中回荡:“吾儿,让星辰照亮这污浊之地。”

“小杂种!”教主突然撕下脸皮——那竟是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布满星辰灼痕的狰狞面孔,右眼空洞,左眼却嵌着一颗血玉髓。

他骨杖插地,整座祭坛突然塌陷,露出下方幽深的地宫入口。

地宫中,无数锁链捆缚着一具水晶棺,棺中女子容颜如生——和他母亲一样。

“娘……,不对,外祖母!”叶无痕浑身剧震。

教主狂笑:“她的血抽干了,正好用你的补上!”

骨杖血光暴涨,化作巨蟒噬向叶无痕。千钧一发之际,水晶棺突然炸裂,外祖的尸身化作漫天星辉,尽数涌入叶无痕体内!

“啊啊啊——!”

叶无痕仰天长啸,发丝尽染银白,周身浮现九颗环绕的星辰虚影。教主血蟒刚触即碎,反噬之力让他喷出黑血。

“不可能!星陨血典明明……”

“你永远不懂。”叶无痕一步踏出,星辰长剑贯穿教主胸膛,“星陨之力,从来不在书中。”

他拧转剑锋,星光自教主七窍迸射:“而在血脉相连的守护之心里。”

当最后一颗血玉髓在星光中化为齑粉,血玉宫开始崩塌。

寒江月浑身是血地走来,叶无痕轻声道:“寒叔,接下来……”

“魔教已灭,但中原正道不会放过星陨血脉。”寒江月望向东方泛白的天际,“该走了。”

残垣断壁间,幸存的星陨旧部默默集结。叶无痕最后看了一眼,转身踏入晨雾。

寒江月带领他的余部去了一个地方隐居,只留叶无痕,在江湖闯荡。

叶无痕又加入其它魔教分支,他加入魔教是想毁灭魔教。所以他引着李一诺去寻他父亲的太阳真火。

这种太阳真火,可以解黑莲印迹之毒。

相信跟随自己去的那些魔教人都会被父亲灭掉,这个岛也不会暴露,但是没感觉到自己母亲的气息,肯定回自己的外祖家了。

希望父母安好,妹妹安好,仇由他自己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