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与邓布利多的长谈

出乎张玉的预料，从他嘴里听到“伏地魔”的名字，邓布利多并没有太大反应。

老校长只是微微点头称赞：“真想不到，张，你看起来对我们魔法世界的事非常了解。”

张玉有些尴尬：“既然决定要来霍格沃茨，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很好，你做得非常好。”邓布利多慢慢靠在椅背上，叹息说：“我已经很久没在其他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了，就仿佛十几年前他发起的战争，把所有人的勇气都打散了。”

“也不能这么说，校长，至少有一个孩子的勇气还在。”

“哈利？”邓布利多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是的，没错，过去三年里，他帮我解决了不少问题。”

“请回答我的问题，校长。”张玉再次追问：“如果伏地魔因这次比赛复活，并且还会有人因他而死，你会后悔举办争霸赛吗？”

邓布利多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张玉：“你怎么知道他会复活，你又怎么知道有人会死？”

张玉：“……”

别说伏地魔什么时候复活，连你什么时候死我都知道。

张玉微微沉吟，随后开口说：“既然巫师界有预言家，在中国，有人可以看到一些未来也不奇怪。”

“好吧，你说得对，中国的确有很多我不了解的事物。”

邓布利多点点头，他看着张玉的眼睛，神情严肃的开口说：“张，我问你，如果我听从你的建议取消争霸赛，你觉得汤姆就再也回不来了吗？”

张玉怔了怔，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的沉默已经说明一切。”邓布利多摊开手：“无论有没有争霸赛，汤姆迟早都会回来。”

“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总之，他会回来，我了解他。

“一旦他回来，很多人都会死，其中也可能包括我自己。”

火凤凰福克斯轻啼一声，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

“我不怕死，张。”

老校长抚摸着凤凰美丽的羽毛，继续说：“我怕的是整个巫师界，再也没有与汤姆对抗的勇气。”

“我不想看到一个，哪怕汤姆死了，也没人敢说出他名字的懦弱世界。”

“当战争降临那天，我总不能指望只有哈利一个人战斗。”

邓布利多扶了扶月牙型眼镜，声音低沉却无比坚定：“相信我，张，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一些小的挫折是必要的。”

邓布利多的话，再次让张玉沉默下来。

所处的位置不同，每个人思考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至少此刻，邓布利多表现出对魔法界的担忧，并不虚假，哪怕他的方法并不招人喜欢。

可这能说他有错吗？

“校长，有一个问题我很不解。”

“尽管问，不要客气。”

张玉停顿片刻，还是决定问出最大疑问：

“校长，以你的实力，想要彻底杀掉伏地魔，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

老校长点点头，低声说：“确实有可能做到，但也只是有可能，你不要小瞧了汤姆的能力。”

“就算我已经杀了他，可然后呢？”

邓布利多反问张玉：“你以为杀了汤姆，这个世界就会一直和平吗？”

老校长的问题再次令张玉呆住。

没等张玉回答，邓布利多缓缓叹了口气：

“几十年前，有人和汤姆一样，他把整个巫师界搅得天翻地覆，我们差点和整个麻瓜世界正面开战。”

张玉几乎脱口而出：“格林德沃？”

一瞬间，邓布利多眼镜后面的双眼变得如刀锋般锐利，甚至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粘稠。

“你竟连他的名字都知道？”

大意了。

张玉暗自叫苦。

暴露太多了。

“校长，请不要怀疑中国人的能力，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像我这样的修行者。”

张玉不得不强装镇定，一脸坦然地与邓布利多对视。

“干得好阿不思，给这小家伙点苦头尝尝，要让他为昨晚的失礼付出代价。”分院帽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邓布利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闭上眼睛，周围的空气恢复正常。

“非常抱歉，我刚刚有些激动。”

张玉松了口气。

看来哪怕过去了几十年，邓布利多还是没有放下与格林德沃的羁绊。

“是的，格林德沃，就是他，当年是我亲手击败了他。”

“我以为世界从此不会再有战争，谁知道，几十年后，汤姆把巫师界搅得更乱。”

说起往事，邓布利多声音愈发低沉。

“所以孩子，我活着的时候，可以杀一个伏地魔，可以杀两个伏地魔，但如果我死了呢？”

邓布利多苦涩地笑了笑：

“我总有死去的那天，世界不是我的，当然，世界也不能只有一个我。”

“在我死前，我最希望看到的，是有人能真正成长起来去面对汤姆。”

“我老了，不能把一切都压到我身上。”

“你能懂吗，孩子？”

张玉沉默了很久，最后突然答非所问的说：

“校长，在中国，我们相信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有时候，顺着它的规律发展，也许会更好。”

【来自邓布利多的认可，东方文明值+100】

张玉一喜——东方文明值涨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确实如此。”听完张玉的话，邓布利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记住了，张，谢谢你。”

张玉又补充一句：“哈利，不会让你失望的。”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

邓布利多眼神再次恢复了神采：“无论如何，我非常欣赏中国的神奇力量，我希望你能同意参赛并全力争取冠军。”

“而且，冠军奖金有一千加隆，我问过魔法部的韦斯莱先生，他告诉我换算成中国货币，差不多有七万多，这应该不是个小数目。”

“嗯？有这事儿？”张玉立刻来了精神。

“万元户”在90年代还是非常稀有的。

1：70的货币汇率，简直高得夸张。

如果能在这里多弄点加隆，等回去以后……

张玉忍不住开始幻想起来，心情大好之下，他也彻底放松下来。

“校长，我在霍格沃茨该怎么上课，我虽然能听懂你们的语言，能看懂你们的文字，但我身上没有魔力，魔法是肯定学不会的。”

“嗯，正如你所说，就算从一年级开始，你也无法掌握魔法。”

邓布利多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玉：

“我和学校的其他教授已经商量好了，在这一年里，你想上什么课，上几年级的课都由你决定，你有绝对的自由。”

“这么随便吗……”

张玉对校长的决定感到不可思议。

可还没等高兴，邓布利多又警告他说：

“虽然老师们不会对你的魔法能力有要求，但你的考勤以及上课的态度，会和其他同学一样，依然会被记分。”

“你选择进入斯莱特林，就该为斯莱特林争取更多分数，这是每一个拥有集体荣誉感的学生，都应该做的事。”

“呃……好吧，我知道了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