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下岗后的诡异耳鸣
- 听懂儿子心声,我躺赢全球
- 江月触灵
- 3172字
- 2025-03-27 15:26:27
1998年的夏天,李泽的头上像是顶了一层厚厚的乌云,天空中炽热的太阳仿佛也被这乌云遮挡,只洒下昏黄且闷热的光线。
那昏黄的光线如黏稠的液体,缓缓地流淌在大地上,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燥热而压抑。
国营机械厂改制,他成了下岗工人。
昔日的工友见面不再热情,而是一脸的调侃与冷漠。
那一声声冷漠的话语,如冰冷的寒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风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割破他的耳膜。
他的工友老王,嘴里嚼着口香糖,每嚼一下都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那声音格外响亮,在寂静的厂区里回荡。
老王瞪了他一眼,轻蔑地说:“老李,给我解释解释,你的铁饭碗没了吗?这么大年纪,还能找到活儿?”那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子,刺痛着李泽的心,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目光割破皮肤的刺痛感。
李泽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他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背上,那针刺的感觉让他的后背阵阵发麻。
他的儿子李明阳看到这一幕,低声咕哝了一句:“真是一群墙头草。”那声音虽小,却如重锤一般敲在李泽的心头,那沉闷的敲击声在他脑海中久久回荡。
李泽没听清,只是感觉心中一阵刺痛。
他默默地走出厂门,沉重的步伐踏在柏油马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柏油马路被太阳晒得滚烫,透过鞋底传来的热气让他的脚有些麻木,那滚烫的感觉仿佛要将他的鞋底融化。
刚到家门口,王秀兰已经等在门口,脸上满是焦虑。
她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像晶莹的珍珠,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她着急地催促道:“老李,房租下个月又要交了,你总得想法子,不能坐吃山空吧!”那急切的声音如同警钟,在李泽耳边回荡,钟声清脆而响亮。
李泽的心一紧,他知道妻子的担忧不无道理。
他叹了口气,强装镇定地说:“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办法。”
为了糊口,李泽不得不在附近的废品站找了一份活儿。
每天从早上忙到晚上,他挑拣着废铁,废铁粗糙的表面在他手上划出一道道细小的伤口,那粗糙的触感让他的手生疼。
身上沾满了油污和铁锈,那刺鼻的气味如同一团刺鼻的烟雾,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其实,平日里李明阳就常常有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
有时候他会突然盯着某个地方发呆,嘴里还喃喃自语,那微弱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偶尔他还能提前说出一些即将发生的小事,可李泽都没太在意。
这天,他偶然发现原同事王建军在偷偷倒卖厂里的改制设备。
王建军见他走过来,脸色一变,冷冷地说:“老李,别多管闲事,这些设备不关你的事。”那冰冷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李泽身上,让他打了个寒颤。
李泽心中一凛,但还是悄悄记下了王建军的话。
当晚,李明阳在房间背书,李泽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听到儿子清晰的声音:“王建军明天要拉走三台车床,偷偷运到郊区仓库。”那声音如同炸雷,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李泽猛地坐起来,心中一阵狂喜,又有些不安。
这声音太真实了,难道是他在梦游?
但儿子的话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决定跟着王建军,看看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一大早,李泽悄悄跟在王建军的车后面,来到了郊区的一个仓库。
一路上,他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手心不停地冒汗,那汗珠顺着手心滑落,带来丝丝凉意。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假装是一名废品站的老板,在门口徘徊。
仓库周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金属气味,那气味刺鼻难闻,直钻鼻腔。
偶尔还能听到里面机器的轰鸣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他的耳膜震破。
王建军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冷地说:“李泽,你来这儿干什么?”
李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王厂长,我知道你手头有几台车床,我正好缺货,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
王建军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松了口:“算你小子识相,一万块钱一台,三台车床,一共三万。”
李泽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作犹豫:“这个价格有点高,能不能再便宜点?”
王建军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好吧,两万八,不能再少了。”
李泽假装考虑了一会儿,最终点头答应了。
在交易过程中,李泽隐隐约约感觉头疼,那疼痛像是有一只小虫子在脑袋里蠕动。
随着交易的进行,头疼越来越强烈。
他心里知道,这个价格已经远低于市场价,他赚到了。
交易完成后,他假装轻松地走了出去,心中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既为即将到手的利润感到兴奋,又为这有些不道德的交易感到不安。
他刚走出仓库,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头疼欲裂,那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在他的脑袋里来回切割,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刀刃在颅骨间的摩擦。
李泽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回到了废品站。
一路上,他感觉周围的世界都在旋转,路边的树木和房屋都变得模糊不清,那旋转的感觉让他头晕目眩。
废品站老板张伟看到他,惊讶地说:“老李,你哪儿来的这么好的货?”那惊讶的声音在李泽耳边嗡嗡作响。
李泽强颜欢笑,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心知肚明,这一切都离不开儿子的提醒。
张伟没再追问,只是满意地点头:“这价钱,你可赚不少了。”
李泽的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这诡异的耳鸣会给他带来什么
“明阳,爸爸可能真的要靠你了。”李泽在心中默默念叨,随即回身,朝着那灯火通明的家走去。
李泽强撑着走到废品站老板张伟面前,感觉脑袋像灌了铅,嗡嗡作响。
“张老板,瞧瞧,这宝贝疙瘩,怎么样?”他指着三台车床,故作轻松地挤出一个笑容,实际上感觉眼冒金星,恨不得立刻躺平。
张伟的眼睛都直了,围着车床转了好几圈,像欣赏绝世美女似的,啧啧称奇:“老李,你小子可以啊,哪儿弄来的好货?这成色,这年头可不多见!”他搓了搓手,眼里的精光闪烁得像探照灯,“说吧,多少钱,我全要了!”
李泽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但他咬紧牙关,报出一个让王建军听了想吐血的价格。
“八万,张老板,一口价,童叟无欺。”
“八万?!”张伟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但随即又眯成一条缝,像只老狐狸似的盘算起来。
这批货要是转手卖出去,起码能翻一番!
他假意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一拍大腿:“行!老李,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揣着厚厚一沓钞票,李泽感觉自己像踩在云端,轻飘飘的。
一夜之间,他不仅回本,还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感觉,比中了彩票还爽!
回到家,屋内灯光昏黄,家具陈旧而安静,一种莫名的紧张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王秀兰看到他手里的一沓钱,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老李,你……你抢银行了?!”她颤抖着接过钱,一张张地数,数了一遍又一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数钱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是敲击在李泽心头的鼓点。
李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儿子心声的部分。
他只说是自己运气好,捡了个大漏。
王秀兰却一脸狐疑:“运气好?老李,你啥时候运气这么好了?你以前连买彩票都没中过五块钱!”她盯着李泽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李泽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瞒不住妻子。
他不禁回想起儿子平日里那些奇怪的举动,心里更加不安。
他开始回忆儿子出生时,产房里是否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或者成长过程中有没有一些不寻常的瞬间,试图解释儿子的神秘表现。
他只好含糊其辞地说:“我就是……我就是感觉王建军会把设备处理掉,所以就赌了一把。”
王秀兰的眼神更加怀疑了:“感觉?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了?老李,你可别吓我!”
李泽头疼得更厉害了,他只想赶紧躺下休息。
他敷衍了妻子几句,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半夜,头痛稍稍缓解了一些,李泽迷迷糊糊地摸到床头柜上的一个日记本。
他翻开一看,发现是儿子李明阳的日记。
“今天父亲的行为很反常,他竟然知道王建军要处理设备的事情……难道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李泽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那寒意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又想起儿子之前那些神秘的表现,比如提前知道一些事情,偶尔发呆时嘴里喃喃自语等。
儿子,竟然在暗中观察他!
他合上日记本,感觉头痛又加剧了,眼前一片模糊。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
“明阳……”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