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伤员,二赖子叫龙雅静给于学忠回电,只说炸毁炮阵的任务已经完成。不一会,龙雅静手里拿着电报对二赖子说:“于军长回电了。”
二赖子接过来一看,电文很简单:甚喜,定为请功。
二赖子也很高兴,请不请功自己倒是不在乎,不过能请功对弟兄们是个鼓励。
二赖子和姚梦琪准备吃点东西休息,却见昨晚跟着吕弘阳的那队队员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着。
二赖子不知他们在谈论什么那么高兴,就一边吃着烙饼一边走过去,姚梦琪也跟了过去。
二赖子笑问道:“你们不赶快吃点东西休息,在说什么呢?”
昨晚跟着吕弘阳的除了四个老队员,大多数都是新队员中的骨干,像锤子、雷子、文伢子闾福兴、洪满春、邹双礼、樊忠鸣、等都参加了。
樊忠鸣激动地说:“赖子,昨晚还是不过瘾,开始我还有点害怕,我们跟着吕大哥摸到小鬼子的帐篷前时,我心里还咚咚跳,可吕大哥他们几个老大哥却像没事人一样,他们走在前面开路,摸掉了小鬼子的岗哨后,我们一进小鬼子的帐篷,却看到一大滩小鬼子睡得像死猪,心里又安定了一点,可前晚杀小鬼子是远远地用枪打还好一点,没那么害怕,现在要我面对面地用刀杀小鬼子,我心里就直哆嗦,要不是你多次说起小鬼子的暴行,说小鬼子就是禽兽,我一想到小鬼子犯下的那些滔天罪行,心一狠,就学着像老大哥一样捂住小鬼子的嘴巴一刀割下去,可还是手软,没有割断小鬼子的喉咙,小鬼子要挣扎,我赶紧又是一刀,这才杀死那个小鬼子,杀死了第一个,再杀第二个就不那么害怕了,可等我杀死第二个再要杀时,小鬼子都杀完了,怪我动作太慢了。”
二赖子笑道:“你初上战场一晚杀死了两个小鬼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现在敢杀小鬼子了,而且一晚就杀了两个,就很了不起,你这就是英雄行为,你这么杀下去,将来一定是个大英雄!”
樊忠鸣不好意思地说:“我还能当大英雄?”
二赖子握着拳头鼓励说:“能,你们都能!”
吕弘阳笑道:“他们的表现的确不错,开始我还有点担心,怕他们因为害怕暴露了行踪,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们一个个沉着冷静,敢打敢杀,也多亏了你前段日子的训练,才有现在的表现。不过,我提个建议,你们称呼队长不要老叫他的外号,这显得有点不尊重,也不利于带兵打仗。”
樊忠鸣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长沙就是这么叫的,叫惯了改不了口。”
二赖子摆摆手说道:“吕大哥,我小时候别人叫我赖子我也不愿意,就骂人家,但我妈妈叫我我就觉得亲切毫不反感,慢慢的叫的人多了时间久了,我也就无所谓了,像我爹爹和老人们叫我祥康或克强我反而不习惯,觉得不如叫赖子或二赖子亲近,所以,你们叫我赖子也好二赖子也好都没问题,你们叫我赖子,我是你们的队长,你们叫我队长,我是你们的赖子,只要你们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就行,叫什么没关系的。”
莫若雨说:“我还是喜欢叫赖子哥,这样亲切。”
赵炼石说:“你还叫他臭赖子呢,这也亲切?”
莫若雨骂道:“你个臭麻子皮痒了?我打死你!”追着就要去打赵炼石,赵炼石赶紧躲开了。
二赖子一下跳到一个高坡上,对所有人说:“行了,别闹了,我们是兄弟姐妹,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总的来说,我们这两晚的战绩都很好,大家的表现都很不错,我们要继续发扬下去。不过我在这里还是要再强调一遍,我们在痛杀小鬼子的时候,不要头脑发热,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我还是那句话,走投无路该拼命的时候就要奋不顾身,为了必须完成任务也要奋不顾身,因为只有拼命,我们才有可能不会死。其他场合情愿少杀两个小鬼子,也要保护好自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杀更多的小鬼子,也才能打更多的胜仗!”
雷子大声说道:“赖子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反正我们现在是一点也不怕小鬼子了!”
二赖子笑道:“好,有你们这句话何愁小鬼子打不跑?你们赶快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以后说不定还有大仗恶仗要打,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文伢子闾福兴站起来嚷嚷道:“赖子哥你放心,我们要是让你失望还不是丢我们毛栗屋场的脸,那我们回去了也无脸见耶娘!”
大家也纷纷嚷道:“绝不让你失望!”
莫若雨和龙雅静在一旁低声咕哝什么,二赖子问道:“宋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呢?”
莫若雨嘻嘻笑道:“我们在说你个臭赖子打仗厉害,嘴巴子也厉害。”
二赖子也笑道:“嘿嘿,还行吧。”
吃过饭大家都在睡觉,二赖子却睡不着,心里在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再则,楚结巴和戴存玺的伤比较重,必须养伤,再不能让他们参加行动,这件事也得想个办法。
由于对敌情不摸底,对于下一步如何开展行动,二赖子还是没有具体打法。好在大目标还是有,那就是相机打小鬼子。
但也得有机会呀,机会不是说来就来的,还得去寻找,被动只怕一万年也等不到机会。
既然如此,二赖子就想着是不是该自己亲自去侦察一下,欧阳昱虽然是侦察行家,派他去也未尝不可,可侦察也是个危险活,他想尽量让队员少涉险,再说自己也得亲身体验一下。
想到这里,二赖子心里有了打算,反正现在也没有具体任务,连续两晚的行动大家也累了,让大家今晚好好休息,自己亲自去侦察一下。
两个重伤员如何处理是个问题,开始二赖子准备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们养伤,然后等撤退的时候再去接他们,但想到这是敌占区,又人生地不熟,一时也找不到很安全的地方,就想着将他们两人送到徐州去,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可是,送他们去徐州就得派人,这不但削弱了羊角卫国队的力量,被派去的人也不见得就愿意。
重伤员必须得送走,因此,也必须得派人。
派谁去呢?
突然想到,队里不是有莫若雨和龙雅静两个女队员吗?就派她们去好了。
对于莫若雨和龙雅静,二赖子与他们有着姐弟般的情谊,心里也时时想着如何保护她们。在家乡时二赖子就想把她们也留在家乡,一来是她们不肯,二来就像莫若雨虽然他有充分的理由留下她,但她还是偷着跟来了,他想,还是找机会让她们各回各家,这样,他也安心,她们的家里也少了担心。
只是龙雅静有家莫若雨却没家,这又是一个问题。
而且就算是莫若雨有家,看这个样子也肯定不会离开。
算了不想这些了,就用这个理由暂时让她们脱离战场,这样也少一点危险。
想妥了办法,二赖子安心地睡了。
连续两晚行动,也许是大家真累了,就连二赖子也睡到傍晚才醒。
看大家都还在沉睡,二赖子想悄悄起身,却还是惊醒了姚梦琪。
二赖子揉了揉姚梦琪的头发,柔声道:“小妹,你再睡一会。”
姚梦琪道:“不了,我睡够了。”
见姚梦琪不肯睡,二赖子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莫若雨龙雅静,怕惊动了她俩,便悄悄拉着姚梦琪离开宿营地,找到一处有积水的洼地,让姚梦琪先洗了脸,自己也捧着凉水使劲擦了几把,顿时就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吃了点东西,二赖子说:“小妹,我准备今晚去侦察一下,你就留在队里照顾大家。”
姚梦琪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道:“侦察不是有关西佬他们吗?”
二赖子说:“这样危险的事不能老让他们去,再说我也想学着做做侦察。”
姚梦琪道:“那我也要去。”
二赖子道:“小妹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就不用去了。”
姚梦琪语气十分坚定:“不行,我一定要去!”
二赖子柔声道:“小妹你听话,不要去了。”
见二赖子不想她去,姚梦琪顿时急了,几乎要哭出来:“哥——”
二赖子没辙了,赶忙说:“好好,去。”
姚梦琪这才转嗔为喜。
莫若雨也醒了。莫若雨听说二赖子和姚梦琪要去搞侦察,嚷嚷着也要去,二赖子说:“你会侦察吗?”
莫若雨反驳道:“琪妹妹也不会。”
二赖子说:“你有她的能耐吗?你如果有她的能耐我就带你去。”
莫若雨说:“我现在对付三两个小鬼子不在话下。”
二赖子板着脸骂道:“压你娘的你不听是吧,不听你一个人去!”
廖伟东说:“莫若雨你就别添乱了,连我们都不让去你还想去,难怪赖子骂你。”
莫若雨嘟着嘴巴骂道:“你也不是好东西,帮着臭赖子欺负我,臭赖子不识好人心!”
二赖子不理她,吃了点东西,天就完全黑了,二赖子见大部分人还在睡,走到吕弘阳面前,见吕弘阳正在吃东西,就说:“吕大哥,我跟小妹准备出去一趟,这两天大家也累了,今晚就不行动了,只是一定要警戒好。”
吕弘阳道:“你出去干什么?”
二赖子说:“敌情不明,下一步不好行动,我得去侦察一下。”
吕弘阳道:“你是队长,怎么能亲自去侦察,还是派别人去吧。”
二赖子道:“队里不是有你吗?指挥队伍你这个团长不比我强?再说我也得学会侦察。”
吕弘阳笑道:“要去就去你不要找借口,你搞侦察还要学吗?你哪样不比我强,要不然我这个团长甘心在你手下当差?”
二赖子笑道:“既然你这么说就说明你同意了,那我们就去了。”
吕弘阳道:“好吧,你要干的事谁拦得住?只是你们千万要小心。”
二赖子说:“放心吧。”就跟姚梦琪离开了宿营地。
莫若雨一直送二赖子和姚梦琪出了宿营地。莫若雨很担心,少有地柔声道:“赖子哥,你要小心点,要是危险就回来,千万别冒险,还有,早点回来,我很担心的。”
二赖子笑了笑,摆摆手说道:“放心吧,一定早回来。”
走在路上,姚梦琪说:“哥,你看今晚虽然有月亮,但看天色,该不会下雨吧?”
二赖子抬头看了看,说道:“下雨更好,更利于我们行动。”
姚梦琪“嗯”了一声,二赖子说:“奇怪,今天小鬼子怎么没有打炮?”
姚梦琪道:“说不定是因为我们把炮炸了的缘故。”
二赖子道:“有这个可能,但小鬼子肯定不可能就只有一个炮阵。”
姚梦琪笑道:“有也不会布置在一个地方呀,你白天没听到远处有沉闷的炮声?”
二赖子道:“那时睡死了没听到。”
姚梦琪说:“中间我醒了一次,听到了。”
两人脚程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小鬼子的营地附近。
姚梦琪说:“我们去哪里?”
二赖子道:“前天晚上我们在槐树岭袭扰了一下小鬼子,今晚我们再去侦察一下,看看还可以做点什么文章。”
姚梦琪说:“好吧。”
两人潜藏着行踪,悄悄向小鬼子的营地摸去。
由于前一晚来过这个地方,二赖子对这里的地形大致还是有个轮廓,因此,一路上没有惊动小鬼子。
到了槐树岭,二赖子说:“小妹,我们换上夜行衣。”
两人飞快脱下风衣换上夜行衣继续赶路,到了那天晚上偷袭小鬼子的地方,二赖子发现,这里加强了戒备,不但增加了明哨,二赖子还发现多处地方有暗哨,只是因为他们爬行时潜藏得好,小鬼子才没发现。
小鬼子的指挥部仍然在军营的中央,二赖子觉得,不但偷袭小鬼子的指挥部不可能,就是再偷袭这里也不大可能,小鬼子一定有了防御措施,再偷袭搞得不好偷鸡不着蚀把米。
他决定转个方向探查一下,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他们悄悄地退了回来,转了一个方向,继续向小鬼子的营地摸去。
这里二赖子没有来过,但在这里可以看到那晚自己偷袭的小鬼子营地,只不过这里离那个营地较远,是小鬼子的另一个营地。
这个营地也是设在一个坡地里,军营四周有明哨暗哨,而坡底还有一个大帐篷一座小帐篷,四周还拉起了铁丝网,四周山顶上都有一个瞭望哨,每个瞭望哨都有一盏探照灯交叉照射着坡地的两个帐篷,二赖子不清楚那个帐篷里是住人的还是做什么的。
二赖子看到先前那个军营并没有拉铁丝网,而这个帐篷四围却拉起了铁丝网,心里就想,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肯定很重要,要不然不会这么严密。
想了想,就决定下去探个明白。
要潜下去探查情况,对于一般侦察员来说肯定难度很大,但对于二赖子他俩来说难度不大,他们只一会儿,就避开岗哨摸到了铁丝网前。
二赖子还没来到铁丝网前就听得坡底里有“隆隆”的机声,不明白这是什么机器在响,更不明白这机器是做什么的。
等他来到铁丝网前,倾耳一听,听得铁丝网上有“滋滋”的细微电流声,顿时就明白了,这铁丝网有电,那“隆隆”的机声是发电机在响。
这可伤了二赖子的脑筋,如何才能钻进铁丝网呢?
要不是现在不能露出痕迹,二赖子还是有办法的,比如剪断铁丝网,又比如从地上挖个洞,这都是简单易行的办法。
可那样都会露出痕迹,小鬼子一巡查就很容易发现,发现了就会加强警戒。
如果探查了没有偷袭的价值,那发现就发现吧,关键是如果值得他们再来搞他一家伙呢?那就万万不能露出痕迹,暴露了痕迹那不是为明晚的偷袭增加了难度?
如果是白天,二赖子还有办法消灭痕迹,问题是晚上视觉不佳,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将所有痕迹消灭干净。
如果是今晚行动,那也不怕露出痕迹。
二赖子想破了脑壳也想不到好办法进铁丝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伏在铁丝网的洼地里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了,二赖子还没想到办法。
实在无法可想,二赖子对姚梦琪说:“小妹,我们去那边看看。”
两人就像四脚蛇一样慢慢爬行着,一点也没有弄出声响。
爬了足足有十来分钟,二赖子来到铁丝网里帐篷的另一边。
二赖子和姚梦琪找了块低洼的地方停了下来,二赖子抬眼四望,见离铁丝网不远处的坡上有一棵不大的槐树,二赖子想了想,突然福至心灵,低声对姚梦琪说:“小妹,我准备从坡上那棵槐树上弹进铁丝网,你守在槐树下为我警戒,万一有情况也好接应我。”
姚梦琪担心地说:“那棵树行吗,距离太远能弹进去吗?如果树枝折断了弄出声响也会被发现的。”
二赖子说:“以我的轻功应该没问题,再说也只得冒一次险,万一发现了黑灯瞎火的逃跑还是没问题。”
姚梦琪知道,既然来了,二赖子就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要说服他很难,就说道:“好吧,哥哥小心。”
二赖子说:“等下我会把绳子系在树枝上,我回来时会学蟋蟀叫,到时你把绳子扔给我,你一拉树干我就会拉着绳子飞回来,这样我飞回来更有把握一些。”
姚梦琪说:“好,哥哥千万小心。”
二赖子道:“放心吧。”
二赖子爬到那棵树下,心里计算着探照灯光照射到这里的时间,每次照射到这里间隔的时间大约五分钟,时间足够了。
关键是不能被哨兵发现。
虽然要做到这一点很难,但二赖子也不想放弃。
等探照灯扫过去了,他赶紧从身上取出一根绳子正要爬树,就在这时,天空逐渐阴沉下来,一块乌云遮住了月光,二赖子大喜,心道,天助我也!
三两步就爬上树爬到一根较粗壮的树枝上,在离树枝尖三分之一的地方不再爬了,再爬就算不断,也会弯到地上。
二赖子在树枝上拴好绳子,将绳子丢给姚梦琪,然后身子使劲一弹,借着弹力人就像一颗弹丸一样向着铁丝网里射去。
二赖子在空中计算着落地的时间连翻几个筋斗,落地时一个翻滚就稳住了。
这时探照灯还没扫过来,而天上的那团乌云虽在渐渐走动,只是月亮要露出来还得有一阵子。
借着还没扫过来的探照灯的灯光,二赖子耳朵支棱着眼睛梭巡着,避开明哨和可疑的地方赶紧往那座大帐篷前爬去。
到了帐篷前,二赖子发现,帐篷门前有四个小鬼子在站岗。
他不可能杀掉小鬼子,杀掉就露了行踪,因此,要从帐篷门进去不可能。
二赖子使劲扯了扯篷布的下端,但篷布从里边被压住,如果硬要扯出来,仍然会留下痕迹。
从侧面割开口子进去也不行,也会留下痕迹的。
就在这时,小鬼子的探照灯扫了过来,二赖子赶紧隐藏在暗处,等探照灯过去了,心里想了想,身子一纵,手上贯劲,搭住包在篷布里面的柱子攀上了帐篷顶。
他爬到中央,趁着小鬼子岗哨的探照灯还没过来,赶紧用小剑割开一条小口,又掏出手电往里照了照,发现里面除了堆码的箱子,再就是枪支、迫击炮和掷弹筒。
用不着进去了,这里一定是个小鬼子的临时军火库。
二赖子赶紧从帐篷上下来,一边躲避探照灯和明暗哨,一边飞快回到铁丝网前。
月亮还没有露出来,这时探照灯又扫过来了,二赖子赶紧隐藏,等探照灯一过,他学蟋蟀“唧唧”叫了几声,姚梦琪赶紧将绳子扔了过来。
二赖子攀着绳子感觉姚梦琪在拉树干,就运起轻功轻身一纵,就从铁丝网上飞了过去。
解下绳子,两人顺着原路赶紧离开了小鬼子营地。
姚梦琪问二赖子:“哥,那个帐篷里有什么?”
二赖子说:“是小鬼子的军火库,我们今晚炸了它,怎么样?”
姚梦琪说:“要不,我们现在炸了它?”
二赖子说:“里面有我们需要的好家伙,不能就这么炸了,我们得弄点出去。”
姚梦琪说:“哥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回去的路上虽然有小鬼子的明暗哨,但对于二赖子和姚梦琪来说依然不是障碍。
当他们离开小鬼子营地潜到了槐树岭外围时,月亮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