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卫国队充当敢死队 国民军演变虎狼军

小鬼子的第五师团是号称“铁军”的精锐之师。

第五师团又名广岛师团,是日本编组最早的7个师团之一,第二次中日战争爆发前的17个常备师团之一,在中国战场,曾创下与70余个师先后对阵的纪录,第19任师团长就是板垣征四郎,但这个师团在平型关却吃了个败仗,被八路军115师歼灭了一千多辎重部队。

这次坂垣师团由青岛沿胶济铁路西侵,至潍县转南,经高密,循诸城、莒县一线,进迫临沂,妄图夺取临沂后,与津浦线上矶谷师团在台儿庄会师,尔后从左翼迂回包围徐州。

骄狅的板垣征四郎并不把庞炳勋的40军放在眼里。到达临沂时,骄狅的板垣征四郎就曾叫嚣:“庞炳勋部只不过是蒋介石手下的一支即将解散的杂牌军,不堪一击。”

但板垣征四郎没有料到,他的铁军却遭到了庞炳勋40军顽强有力的抵抗,就是40军这支杂牌军让临沂城始终巍然屹立在小鬼子面前。

只是庞炳勋的40军也损失惨重,已岌岌可危,苦苦支撑着固守待援。

也正是在这危急的时候,前来驰援的张自忠59军赶到了。

这一次,坂垣师团碰上了59军,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59军与40军达成了协议,张自忠马上就发动了进攻,他是抱着雪耻的心情发动这次进攻的。

他在临战前的动员时激动地说:“弟兄们,我们59军许多都是29军的,29军在南苑虽然打得顽强,却失败了,我们丢了南苑,丢了北平,这是我们极大的耻辱,这不但是29军的耻辱,也是我们中国军人的耻辱,今天,我们报仇雪耻的机会到了,我们一定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要小鬼子用血偿还这笔血债,我们要将小鬼子的第五师团打成面团泥团,将他们从临沂赶出去!”

张自忠蒙受的耻辱不仅仅是29军丢失南苑、北平的耻辱,还有他自己蒙受汉奸之嫌的耻辱。

14日凌晨,张自忠指挥全军暗渡沂水,向第5师团右侧背发起攻击,在亭子头、大太平、申家太平、徐家太平、沙岭子等处突破敌防线。

59军的斗志被张自忠彻底激发出来了,他们以羊角卫国队为榜样,也将自己视作敢死队员,奋不顾身地向着小鬼子的阵地扑去。

小鬼子虽然被59军突如其来的炮火轰得晕头转向,但只一会儿就醒过神来,紧接着他们疯狂地向着59军还击。

战斗一打响,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悄悄向小鬼子阵地摸去。

可是,离小鬼子阵地还有一百多米,就被小鬼子的交叉火力压制在一片洼地里抬不起头来。

二赖子虽然在黄维纲师长面前说羊角卫国队愿当敢死队打前锋,但二赖子并没让羊角卫国队像其他敢死队那样冒着枪林弹雨不顾死活地向前冲锋,小鬼子火力十分之猛,就这样直挺挺地冲上去,那与送死无异。

虽然敢死队是为了一场战役的胜利特意组织的队伍,这些人就是要不畏生死,要将生死置之度外,要前仆后继,要一个倒下去更多的冲上来,哪怕是全打光了也要往前冲,要勇往直前以牺牲为代价努力打开局面以求得胜利,因这些人的牺牲而避免更多人的牺牲。

但二赖子却不这样想,需要牺牲时当然不能眨一下眼睛,但能避免牺牲又怎么能白白牺牲呢,那不是愚蠢吗?

他曾经看到一个国军敢死队面对重机枪的扫射,却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结果没几步就都被打倒了,就觉得这种死法太无价值太没意义。

只有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能以死相拼,否则就是鲁莽,就是没头脑,就是蛮干。

生命是宝贵的,死了就不会再有,实在没办法了再拼命也不迟。

他们羊角卫国队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将小鬼子的阵地撕开一道口子,为59军开辟出一条前进的道路而已,要做到这一点,二赖子就不相信没有办法。

但时间也很紧迫,59军的勇士们在小鬼子猛烈的炮火前已经倒下了一批,现在59军全部被小鬼子猛烈的炮火阻遏住了,这里地势较低,小鬼子居高临下,再这样继续下去,59军不但拿不下小鬼子阵地,伤亡还会更大。

时间不容耽搁,二赖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决定以自己的牺牲为代价,也不能让羊角卫国队作出无谓的牺牲。

他从身上掏出一个手雷,拔去插销磕了一下向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砸去。

可因为二赖子前一阵子肩膀受伤还没完全痊愈,膂力受到影响,手雷又一次只在小鬼子阵地前十几米处爆炸。

二赖子掏出一个袋子,将自己身上的手雷全部装进袋子里,觉得还不够,又找其他队员要了一些装满袋子,对身后的队员们说:“大家在此隐蔽,不要冒失,等我炸了小鬼子的机枪阵地,大家就赶快匍匐前进,现在大家掩护我!”

说完,在全队队员的掩护下,顾不得头上如飞蝗般的弹雨,就地十八滚,滚进前方的一处洼地里。

姚梦琪见二赖子不顾小鬼子的炮火冒死前进,便也像二赖子一样一连几个滚滚到了二赖子所在的洼地,二赖子一见着急地说:“小妹你不要来!”

姚梦琪说:“哥哥到哪我到哪。”

二赖子无语了,而且现在时间紧迫,只好说了一句:“你就待在这里。注意隐蔽,专门打小鬼子的重机枪手。”

姚梦琪答应了一声,二赖子见距离还不够,又往前一连几个滚,滚进前方另一片洼地里,手里的手雷也砸向小鬼子的机枪阵地。

这一次手雷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小鬼子的重机枪顿时哑了。

肩膀很痛,但二赖子扔手雷的速度更快,手雷一个接一个砸向小鬼子有机枪的地方,小鬼子的火力顿时大减。

趁着这个机会,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一边射击一边向前匍匐前进。

而姚梦琪也到了二赖子的身边,跟在二赖子的身后向前突进。

二赖子利用洼地和弹坑突进的速度非常快,他一时滚进,一时跳跃,突进时还将手雷不要命地砸向小鬼子的阵地。

尽管二赖子武功高强,在密度如此之大的弹雨中要想不受伤基本不可能,二赖子身上已经中了好几枪,两处在手上,一处在胸部。

好在小鬼子的三八大盖穿透力强,子弹没有留在身上,而且也没打中要害,二赖子不顾鲜血直流,只当是被蚊子咬了。

他忍着痛仍然一个接一个地将手雷往小鬼子的阵地上砸,没一会袋中的手雷都砸完了,二赖子也突进到了小鬼子的阵地前,手中的两支TT手枪一个劲地向小鬼子点名。

姚梦琪也突进到了二赖子身边,也举起手中的两支驳壳枪不住点地向小鬼子射击。

虽然是跟着二赖子的,但姚梦琪也负了伤,她伤在胸部,鲜血将她的军装濡红了一大片。

但姚梦琪也像二赖子一样浑然不顾,举着手中枪准确无误地将小鬼子一个个射杀。

在两个特级神枪手面前,这一块阵地上的小鬼子顿时就倒下了一片。

由于这一片阵地上的机枪都被二赖子炸哑了,而且还有二赖子和姚梦琪在前面开路,羊角卫国队的突进速度也很快,只一会儿也到了小鬼子的阵地前。

二赖子一声大吼:“杀狗娘养的小鬼子!”

二赖子和姚梦琪两人当先开路,杀进小鬼子的阵地里,两人都是一手持枪一手持剑,远的枪打,近的剑挑,就像一台绞杀小鬼子的机器。

而身后的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也跟上来跳进了小鬼子的阵地,与小鬼子厮杀在一起。

由于羊角卫国队与小鬼子纠缠在一起,小鬼子的火力失去作用,他们被迫与羊角卫国队展开白刃战。

白刃战小鬼子丝毫占不到便宜,羊角卫国队的强悍战斗力是小鬼子从未见过的,立时,小鬼子阵地被羊角卫国队撕开的口子越来越大。

黄维纲师长在望远镜里见羊角卫国队得手,一声令下,38师潮水般向小鬼子的阵地涌来。

38师见羊角卫国队如此神勇,受到感染,他们冒着小鬼子的弹雨也不要命地往前冲。

这样的场面无比惨烈,在小鬼子密如蛛网的炮火前,38师的士兵们就像禾巴子一样在小鬼子的阵地前一排排倒下,他们为了捍卫中华民族的尊严,付出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

小鬼子阵地上,小鬼子纷纷向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涌来,悍不畏死地与羊角卫国队战在一起,他们试图夺回被羊角卫国队占领的阵地。

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都变成了血人,他们身上的血既有小鬼子的,也有自己的,就连欧阳昱、赵炼石、杜正喜、吕弘阳等人也都负了伤,尤其是那些新队员,虽然他们的身手比小鬼子好,但架不住小鬼子人多,他们有时候要面对五六个小鬼子,时间一长,气力一衰,就左支右拙,穷于应付。

已经有好几个新队员身负重伤,但他们并没有倒下去,还在咬牙与小鬼子死战。

二赖子和姚梦琪现在也是两个血人,只不过是他们身上的血大多是小鬼子的。二赖子和姚梦琪由于受伤身手打了很大折扣,但也不是四五个小鬼子能匹敌的。二赖子杀法很简单,左手握TT枪,右手握小剑,看到小鬼子,远的枪打,近的小剑一撩,顺势就将小剑捅进小鬼子胸膛,再有小鬼子跟着上来,就是一脚将小鬼子踢出去老远。

姚梦琪也不含糊,凭着灵活的身法,总能避开小鬼子刺过来的刺刀,然后不是从前面就是从后面将小剑插进小鬼子的身体。

欧阳昱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小鬼子挨着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脑袋飞上天。

见他神勇,现在有八个小鬼子围着他,他身后的两个队员已经被四个小鬼子隔开,其中一个已经负伤,欧阳昱很着急,生怕自己的队友有失,他赤红着眼睛,紧握着刀柄,瞪视着小鬼子,一个纵步上前将一个小鬼子劈倒,手一横,刀柄磕在旁边小鬼子的枪身上,那小鬼子一个踉跄,趁着这机会大刀一拖,那个小鬼子直挺挺地倒下了,他赶快从豁口中跳出,冲到队友面前那两个小鬼子背后,砍翻一个小鬼子,那两个队友压力立减,与欧阳昱一起将其他围困的小鬼子也消灭了。

赵炼石很鬼,他吩咐两个新队员保护他,自己却依着战壕凭着他神奇的枪法一枪一个一枪一个地射杀小鬼子。

小鬼子发现了赵炼石的威胁,纷纷向赵炼石涌来,可赵炼石的射速很快,小鬼子还没到赵炼石面前就被赵炼石射杀得差不多了,冲到面前剩余的小鬼子却被两个新队员死死挡住,趁着这空档,赵炼石很从容地就将剩余的小鬼子射杀了,就是还剩下一两个,还有两个新队员的大刀也不是吃素的。

杜正喜的武功不亚于欧阳昱,他与两个队友配合得很好,三个人的无极刀术使得密不透风,小鬼子基本近不了身。

但远处的一个小鬼子见此情状举枪朝着杜正喜开了一枪,因为杜正喜正跟小鬼子黏在一起,这从身后射来的子弹让杜正喜避无可避,一枪正中杜正喜的后背,又从后背穿过射进了杜正喜面前的小鬼子。

杜正喜只感到胸膛里火烧火燎的疼痛得厉害,一个踉跄差点倒下,两个小鬼子的刺刀就要刺进杜正喜的胸膛,却被两个队友死死架住,其中一个小鬼子的刺刀刺进了一个队员的腹部,但那个小鬼子也被那个队员劈去了半边脑袋。

杜正喜怒火中烧,回身不顾一切地向那个开枪的小鬼子奔去,一路刀砍脚踢,还隔着五六步远就跳起来一刀劈下,那个小鬼子的脑袋就与肩膀分开了。

死在羊角卫国队身边的小鬼子越来越多。

但小鬼子也死战不退。

虽然羊角卫国队在冲锋的时候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但这一次的白刃战仍然是一边倒,羊角卫国队是一部绞肉的机器,小鬼子又如何抵挡得住。

但正因为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都是带伤拼刺,战斗力大打折扣,战斗到后来,却形成了苦苦死撑的局面。

而小鬼子的指挥官看到这种场面,为了抢回阵地,竟然又一次使出了卑鄙伎俩,用炮轰击正在拼杀的羊角卫国队和他们自己的士兵。

好在小鬼子正要轰击时,59军已经全线冲进了小鬼子的阵地,否则,羊角卫国队的伤亡肯定非常之大。

59军与小鬼子绞杀在一起。

有了59军的加入,羊角卫国队顿感压力大减,很快就将周围的小鬼子消灭干净,立刻又卷入其他战团。

59军犹如一股更加强劲的飓风向小鬼子的阵地上卷去,张自忠一马当先,他是抱着誓死的决心参战的,他要用血洗刷自己蒙受汉奸之嫌的耻辱。

主帅身先士卒,59军全军顿时士气大增,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如狼似虎地与小鬼子拼杀在一起,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小鬼子!

59军的官兵虽然战斗力远不如羊角卫国队,但他们的大刀是出了名的,无极刀和无极刀术是专门针对小鬼子设计的,29军喜峰口一役杀得小鬼子丢魂失魄,屁滚尿流,现在他们冲进了小鬼子的阵地,也是直杀得小鬼子丢盔卸甲,哭爹喊娘。

但由于小鬼子坚不后退,战斗仍然打得十分艰苦。

一个战士刚刚将大刀砍进小鬼子的胸膛,立刻就被好几把小鬼子的刺刀刺倒了,他两眼直瞪着蓝天,年轻的面容呈现出不甘的神情。

他不甘心被小鬼子刺倒,他不甘心没有杀更多的小鬼子。

黄维纲的104连郝大为连长已经全身是血,他的一把大刀已经砍卷了,他自己也被小鬼子捅了好几刺刀,肠子都流出来了,但他咬牙将肠子塞回去,紧一紧腰带,又向小鬼子扑去。

这一次他对上的是一个小鬼子小队长,小鬼子小队长的刀术也很了得,因为郝大为已受伤刚冲上去就被小鬼子刺中了,他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子,一咬牙举着大刀让小鬼子的军刀穿过自己的身体,手中的大刀也随即砍在小鬼子的头上,与小鬼子倒在一起。

阵地上59军的官兵们与小鬼子混战在一起,有一个人对阵好几个小鬼子的,也有好几个人对阵一个小鬼子的,还有的与小鬼子抱在一起滚来滚去,用拳头砸,用脚踢,用牙咬。

这一仗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

终于,59军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压倒了小鬼子,也由于临沂城的庞炳勋40军趁着小鬼子对付张自忠的59军之时从背后发起了反攻,小鬼子被前后夹击,终于无力支撑下去,就像潮水一样溃败了。

小鬼子溃败了,阵地上一片欢呼,张自忠站在小鬼子的阵地上,长长吁了一口气,一个时期以来憋在心中的一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这一仗歼灭了一千多小鬼子,缴获了大量的枪支弹药和辎重。小鬼子第5师团被迫放弃正面攻城,转对59军作战。

张自忠立刻命令打扫战场,修整战壕,防备小鬼子反扑。

羊角卫国队在这一仗中损失很大,全队都不同程度地负伤,其中八个重伤,还死了四个队员。

全队的队员们心情都很压抑,二赖子和姚梦琪忍痛为所有队员处理了伤口,重伤员也被战地医疗队抬走了。

处理完了所有伤员的伤,二赖子和姚梦琪才相互处理自己的伤口。

二赖子的伤不算太严重,都是贯穿伤,敷上了药,以二赖子的坚韧顽强,自不当回事。

但他心里很痛,既心痛四个牺牲了的队友,也心痛姚梦琪受伤。

打仗到现在,姚梦琪也负过几次伤,但这一次伤势最重。

姚梦琪伤在胸部,战地医疗队要将她抬走,她不肯,她说她的伤只能哥哥治,别人不行。

二赖子也劝她,二赖子看姚梦琪伤在胸部,害怕伤到了致命的地方。

但姚梦琪高低不肯。

没办法,二赖子只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为姚梦琪处理伤口。二赖子将姚梦琪的衣服解开,发现姚梦琪的伤也像莫若雨一样伤在胸部下,鲜血已经将姚梦琪那快要发育完全的胸部染红了。

若是在平时,二赖子看到姚梦琪的身子,定然不会淡定,但现在他毫无杂念,心里想的只是如何赶快处理好姚梦琪的伤口,让她快一点好起来。

姚梦琪也是贯穿伤,他让姚梦琪服下药丸,小心翼翼地为姚梦琪擦去血渍,将疗伤药膏将她的前胸后背都敷上,为她穿上衣服,抱着她好半天不松手。

二赖子只说了一句:“小妹,你得好好休养。”

姚梦琪仰起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漾着甜甜的微笑说道:“我在哥哥身边,就是休养,我的伤不要紧,三五天就会好的,哥哥你别担心。”

二赖子没有说话,抱着姚梦琪走了回去。

那里,有队员已经为牺牲了的队友整理好了仪容,大家都围在四人的身边,牙齿咬得咯咯响。

要不是万恶的小鬼子侵略我们,他们年轻的生命怎么会丢失在这里。

二赖子将姚梦琪轻轻放下,让她躺舒服。又走到其他队员身边询问他们的伤势,得知许多都是贯穿伤,敷上药要不了几天都会好,稍稍放了点心。

二赖子心事重重,这一次牺牲的队友中有两个是毛栗屋场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的父母交代。

还有那两个长沙来的队友,他不知道他们家住哪里,有无父母,但他心里同样悲痛,觉得愧对他们。

他见队友们心情也很悲痛,有的甚至在流泪,便大声吼道:“都抬起头挺起胸,我们不要被悲伤打倒,我们要牢记这笔血债,我们要小鬼子加倍偿还!”

掩埋四个队友时张自忠也来了,他站在四座草草掩埋的坟头前敬了一个军礼,沉痛地说:“你们为了祖国和民族牺牲在这里,你们是好样的,你们是英雄,你们也是我张自忠的恩人,我永远记得你们,59军永远记得你们,全国人民也永远记得你们!”

张自忠讲完话,二赖子大吼一声:“鸣枪,为好兄弟送行!”

立刻,十个排成一排的队员们举起手中的仿汤普森,天空中响起了“哒哒哒”的枪声。

掩埋了队友,擦干了眼泪,不久,小鬼子又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