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清真寺,莫若雨和龙雅静被关进了一间小柴房,门口还安了两个岗哨。
汪来成对汪浩云说:“大哥,让我审审这两个小娘们,看看是不是小鬼子的探子,也让我先出口气。”
汪浩云瞪了一眼汪来成,骂道:“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会去调戏女人?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呀,我警告你,在事情没有摸清楚之前,不能审问!”
汪来成说:“为什么呀?”
汪浩云说:“先关她们一天,煞煞她们的气焰,再去师部探听清楚是不是真有个什么羊角卫国队,羊角卫国队是干什么的,这两个人是不是羊角卫国队的,如果没有什么羊角卫国队,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羊角卫国队的人,那时再审也不迟。”
汪来成有点不甘心地望了一眼莫若雨和龙雅静,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
莫若雨眼睛一瞪:“看什么看?再看姑奶奶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龙雅静却对汪浩云说:“我告诉你们,你的兵调戏我们,你不管教你的兵,反而抓我们进来,还关我们,你们惹大祸了,你等着吧!”
说得汪浩云肚子里又犯嘀咕,心想,难道她们真有什么来头?
可是反过来一想,我又没把她们怎么样,只不过是关了一关,怕怎的,再说我们是抓她们来审查是不是小鬼子的探子的,难道有错?
当兵的都有点匪性,特别是处于战争中的兵,三句话不对就动刀动枪的多的是,何况只是抓人。汪浩云觉得自己做的没错,更是硬气起来,说道:“你们还想威胁我不成?我也告诉你们,你们最好没事,要是真是小鬼子的探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莫若雨望着汪浩云离去的背影叫道:“你等着吧,看谁收拾谁!”
莫若雨和龙雅静都说得没错,汪浩云这次是踢在铁板上了,抓羊角卫国队的人,那就是捋老虎的须揭二赖子的逆鳞,二赖子自己对羊角卫国队的每一个队友都是呵护有加,怎会容得下别人作践他的队友?何况里面还有他需要特别保护的莫若雨呢!汪浩云汪来成等待的将是二赖子的滔天怒火。
二赖子和姚梦琪两人在庄内游玩了一圈,又坐在城墙上看运河上的风景,直到快吃午饭的时候才回到31师师部。
二赖子原是准备请大家去街上撮一顿的,可李瑞祥跑来要陪二赖子和姚梦琪吃饭,二赖子自然不会不答应。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得正高兴,吕弘阳端着碗走过来说:“赖子,莫若雨和龙雅静还没回来。”
二赖子也没想,说道:“也许他们俩看到什么好东西自己在外面吃了吧,吃完了会回来的。”
吕弘阳一想,也有道理,就端着碗走开了。
吃过饭不久,虞友顺、龙德志、皮有庚和邱一平听说二赖子来了,也跑过来与二赖子相见,七个人聊得十分热烈。
虞友顺说:“赖子,你干脆加入我们31师,这样,让李副参谋长跟师座说说,让我们也加入你们羊角卫国队,这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其余三人也说:“是呀是呀,我们很想跟你在一起。”
二赖子笑道:“这恐怕不行,不说我不会加入31师,就是加入了31师,以你们四个人现在的军事素质,我们羊角卫国队任何一个队员都能把你们打趴下,你们怕是没机会了。”
四个人苦着脸说:“赖子,我们也是你的兄弟,你就那么狠心?”
二赖子说:“你们是我兄弟不错,但你们现在是31师的人,你们怎么进得来我们羊角卫国队?如果我是31师的,那你们还有机会,我可以先训练你们,然后再让你们加入,但以你们现在的军事素质,就是让你们加入了,也是害了你们,要知道,我们每次执行的任务都是凶险万分的任务。”
李瑞祥说:“我还想加入羊角卫国队跟我兄弟在一起呢!可是行吗?我劝你们还是安安心心在31师待着吧,就是让你们加入了羊角卫国队,那也是给他们添累赘。”
四人一听,是这个道理,这才没纠缠。
二赖子笑道:“也别丧气,有缘分,说不定有一天我们还真的在一起呢!”
邱一平说:“要是有机会,你可一定要带着我们啊!”
二赖子笑道:“一定一定。”
吕弘阳又跑过来,对二赖子说:“我觉得有点不对,说好了中午必须归队,可莫若雨和龙雅静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呢?”
这一说,二赖子也觉得蹊跷,按说羊角卫国队现在就是一支部队,莫若雨和龙雅静都是军人,无论怎么说,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怎会不听命令到现在还不归队呢?
他立刻站起来大声喊道:“大家都别躺着,赶快出去找莫姐姐和龙姐姐!”
廖伟东当先第一个就冲了出去。
众队员也都跑了出去。
二赖子对李瑞祥说:“大哥,你赶快回师部打电话询问一下各部队,看有不有莫若雨和龙雅静的下落。”
李瑞祥也答应着跑去师部。
虞友顺说:“是莫若雨和龙雅静是吧,我们也去找。”
二赖子说:“那麻烦你们了。”
虞友顺说:“怎说麻烦,是应该的。”
四人也走了,二赖子对姚梦琪说:“我们也去找。”
两人出了31师师部,沿着大街四处打听。
但二赖子心里不是很急,台儿庄现在在国军手中,莫若雨和龙雅静应该没什么危险。
廖伟东第一个跑出来,他心里很急,别看他也是个粗犷汉子,平时在女人面前也是大大咧咧的,其实他对龙雅静很有好感,只是觉得龙雅静是个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姐,自己却是个出身贫寒的粗人,有非分之想无异于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因此,他平时只是默默地关注着龙雅静,并没有什么表露。
现在一听说龙雅静不见了,心里那个急呀,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在大街上不停地奔跑不停地呼喊,拉着人就询问,甚至还闯进别人家去查看,别人阻拦他,他一下就将人推倒在地。
可是,四处寻找遍了,就是不见莫若雨和龙雅静的踪影。
他沮丧地坐在一个豆腐摊上,使劲捶打自己的头。摊贩见他这幅模样,开始不敢问,任凭他坐着,可后来还是忍不住走过来问:“老总,你是不是想喝豆花?”
廖伟东抬头眼睛一瞪,骂道:“喝你个头!”
摊贩一见,吓得一缩头,赶紧走开,心里说,这年头,当兵的真的惹不得,惹了就麻烦,上午那两个姑娘惹了当兵的被抓了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廖伟东骂了一句,心里的火气泄了一点,脑袋也冷静了一点,忽然想到,还没问这个摊贩呢!就招手喊道:“喂,你过来,问你点事。”
摊贩赶紧走过来问:“老总要问什么事?”
廖伟东一边比划一边说:“你看见过两个女人吗,她们一个这么高,一个这么高,一个略胖性子有点急,一个苗条文静,都长得很漂亮。”
摊贩说:“难怪你刚才性子躁,原来是丢了人,你还真问对了,我见过那两个姑娘。”
廖伟东一把薅住摊贩的衣领,急不可耐地说:“真的,她们现在去了哪里?”
摊贩一边掰着廖伟东的手一边说:“你抓痛我了,我胸口的皮只怕都被你抓破了。”
廖伟东一听,赶紧松手,连连说:“对不起,我是因为心里着急。”
摊贩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领,廖伟东却急得直跳脚,催促道:“你快说呀!”
摊贩这才说:“她们上午在我这里喝过豆花,可是后来来了几个当兵的,那些当兵的见她俩长得漂亮就调戏她们,她们也真是厉害,竟将那几个当兵的都打倒在地,后来她们走了,可是不久就看见她们被那伙当兵的抓走了。”
廖伟东又薅住摊贩的衣领子血红着眼睛问道:“抓走了,抓到哪里去了?”
摊贩害怕得脸色都变了,抖抖索索地说:“应该是抓到清真寺去了,那里是186团团部。”
廖伟东吼道:“清真寺在哪里?”
摊贩一指方向,说:“在那里。”
廖伟东不等摊贩说完,一把将摊贩扔在地上,抬脚就跑。
廖伟东冲进清真寺,薅住一个士兵劈头就问:“你们把我们的人关在哪里?”
莫若雨和龙雅静被关,186团早就传开了,这个士兵自然也知道,但一看廖伟东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说实话,就说:“我不知道。”
这话就被廖伟东理解为莫若雨和龙雅静是被他们关了,只是他不知道被关在哪里。
廖伟东丢下那个士兵又抓住另一个士兵问,那个士兵也说不知道。
廖伟东想,得抓个当官的问,士兵也许真的不知道。
见走来一个尉官,那尉官老远就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廖伟东松开那个士兵,跑过去一把薅住那个尉官就问:“你们把我们的人关在哪里?”
那尉官正是汪来成,一见廖伟东穿着一身与众不同的军服,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想,没想到那两个娘们还真是什么羊角卫国队的,这可怎么办?
见汪来成躲躲闪闪的,廖伟东心里清楚了,这个军官知道龙雅静她们关在哪。
廖伟东手上一使劲,掐住那军官的脖子吼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带我去把人放出来,否则,老子弄死你!”
这汪来成也有点功夫,无奈廖伟东人高马大,从前武功就不弱,在二赖子的调教下,武功更是大有长进,汪来成被廖伟东抵在墙上,被掐得喘不上气。
因此,他只得拼命挣扎。
廖伟东手上紧了紧,吼道:“你说不说?”
汪来成眼睛直翻白,但他知道,人是大哥关的,他哪敢放人,大哥为自己出头,自己却出卖大哥,那还是什么兄弟?
因此他很光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你弄死老子老子也不说!”
这下廖伟东火了,右手一拳一拳击打着汪来成,口里吼道:“你说不说?”
汪来成被揍成一个猪头,仍不肯说。
几个士兵看廖伟东打他们的长官,想解救汪来成,却被廖伟东一脚一个踢出去老远。
见这情形,早有人报告了汪浩云,汪浩云带着一帮人赶来了,口里叫道:“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在我们186团打人!”
廖伟东吼道:“是你爷爷我!”
汪浩云也是见廖伟东穿一身与众不同的军服,就以为廖伟东是中央军的。杂牌军怕中央军,汪浩云心里先就怯了,但还是指着廖伟东喝道:“你快放了我兄弟,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廖伟东见来了个军职更大的,就丢下汪来成,走向汪浩云说:“那你说,是谁关了我们的人,叫他赶快放了,否则,我见一个打一个!”
一听这话,汪浩云火了,当兵的那股匪性也上来了,这还了得,敢在我186团撒野,还真当我怕了你?
当下也喝道:“我们哪知道是你们的人,就是关了你们的人又怎么啦?谁叫她们像个小鬼子的探子!”
廖伟东一听这话,立刻骂道:“放你的狗臭屁,你才是小鬼子的探子!”
一拳朝着汪浩云打去,打在汪浩云的眼睛上,汪浩云只觉得眼前直冒金花。
汪浩云摇了摇头,立刻挥舞着双拳朝着廖伟东扑去。
这汪浩云也会武功,汪浩云是个莽汉,使出的招术却是太极拳中的双峰贯耳,廖伟东一招极迷拳术的“杨柳拂春风”,就轻巧巧化解了汪浩云的“双峰贯耳”。
见一招不成,汪浩云就缠了上去,“金刚捣锥”、“青龙出水”、“玉女穿梭”、“野马分鬃”等招式连环使出,廖伟东却只用了两招,一招“杨柳拂春风”化解汪浩云的招式,一招“泰山压顶”就将汪浩云打倒在地。
汪浩云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吼道:“都上!”
汪浩云当先冲向廖伟东,其他人也冲向廖伟东,廖伟东手起拳落,一连打倒了五六个人,却被汪浩云采用死缠烂打的招式缠住了双腿,其他士兵一见,都围了上去,死死抓住廖伟东往地上摁。
廖伟东像一只困虎,咆哮连连,却终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众人摁倒在地。
汪浩云一脚踏住廖伟东,恶狠狠地说:“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廖伟东咆哮道:“算你狠,等我们队长来了,你就知道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廖伟东这话不错,二赖子是什么人,胆子比天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完全不计较后果,敢关、敢打他羊角卫国队的人,那他还有不疯狂报复的。
汪浩云气喘吁吁地笑道:“好啊,我就等着他来咬我呀!”
话刚说完,就听一个年轻的声音朗声笑道:“好啊,我就来咬咬看,看你是什么狠角色。”
就见二赖子带着姚梦琪、赵炼石、欧阳昱、杜正喜等几人跑来了。
原来,因为羊角卫国队的人都撒出来了,他们在寻找莫若雨和龙雅静的过程中难免有相互碰面的机会,廖伟东跑进清真寺时正好雷子也去清真寺寻找,就看见了廖伟东与汪浩云打架的那一幕,雷子本想上前去帮廖伟东的,又想到廖伟东都被人打倒在地,自己上去只是送死,还不如赶快找人妥当些。
因此,他出了清真寺就一边跑一边大喊:“羊角卫国队的快来!羊角卫国队的快来!”
他这一喊,就被恰巧正往北门附近寻找的二赖子、姚梦琪、赵炼石、欧阳昱、杜正喜听到了,他们跑过来一问情况,二赖子马上对雷子说:“你把所有队员都叫到清真寺来。”
自己则带着姚梦琪等人就往清真寺跑。
跑到清真寺,正好听见汪浩云说的那句话,二赖子不怒反笑,不紧不慢地来到汪浩云面前,斜乜着汪浩云道:就是你在放狠话?
汪浩云一看,来人军衔比自己高,却是个年轻俊雅得不像话的小青年,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这个俊雅的小年轻说话却十分粗鲁,因此,汪浩云也斜乜着二赖子,是我呀,你想怎的?
汪浩云话还没说完,也不见二赖子如何动作,自己就倒在了地上,而廖伟东也被二赖子提了起来往欧阳昱那边一推,就被欧阳昱接住了。
汪来成带着186团的士兵冲过来,却被姚梦琪、赵炼石、欧阳昱、杜正喜一顿拳打脚踢,全都打倒在地。
赵炼石一拉驳壳枪保险,大声喝道:“都不许动,再动老子就点名了!”
二赖子一脚踏住汪浩云,弯下腰来一把兜住汪浩云的裆,笑道:“想当太监,我可真劁了?”
姚梦琪一见二赖子如此动作,羞得赶紧转过脸去,也用枪指着外围的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
汪浩云吓得脸色都变了,现在他在二赖子的脚下一动也动不了,就知道自己今天碰上了个绝强高手,而且还是个修罗地狱的阎王。
光棍不吃眼前亏。他立刻哀求道:“是我嘴贱,我该死,请兄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二赖子道:“你放过了我兄弟吗?”
汪浩云打着哭声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这就放你的人,我打了那位兄弟,我赔偿。”
二赖子笑道:“你错啦,那我就不能错,你关我们的人,你打我们的人,我若不讨回来,我就对不起我兄弟。”
说着,二赖子扬起手就朝着汪浩云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二赖子的手何其之重,立刻,汪浩云的脸就肿起了半边。
二赖子扬起右手正准备反抽汪浩云,就听得“嚓嚓嚓”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却是186团团长王冠五陪同池峰城师长从前线视察回来了,一听说有人在186团闹事,就带着一连人跑来了。
王冠武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怎敢在军营闹事!”
二赖子站起来,踏住汪浩云的那只脚却没放下来,他斜乜着王冠武说:“你又是谁?在这里吆五喝六的!”
王冠武说:“我是186团团长王冠武,你们在军营闹事,那是要受军纪制裁的!”
二赖子做出一副抖索的样子轻笑道:“哎哟我好怕哦!”
旋即脸色一变,恨声道:“老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小鬼子,不怕什么军纪,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制裁我!”
说着,弯下腰不紧不慢地抽着汪浩云的耳光。抽得汪浩云杀猪似地叫唤。
王冠武气得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的团副,这个人也太狂妄了,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正想指挥人解除二赖子他们几人的武装,就见从外面又涌进来几十个身佩双抢的军人,他们一进来二赖子一指王冠武就喝道:“把他们的枪全下了!”
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一听,就像一股旋风立刻卷进王冠武的那连士兵中,手起人倒,没一会功夫,就将一连人都放倒了,枪也被缴了。
只有王冠武的枪没被缴,因为王冠武一见那些人个个武功高强,自己的士兵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就赶紧往团部跑。
有几个人想去追,二赖子一摆手,说道:“别追了,让他去。”
跑到团部的王冠武此时也冷静下来,心想,这伙人不但军事素质过人,还胆大包天,一定有什么来头,只是,这是什么人呢?
想了一想,就给师部挂电话,接电话的是李瑞祥,一听王冠武所说,立刻就知道,这一定是二赖子所为。
李瑞祥对王冠武说:“你们怎么惹上他了,惹上他算你们倒霉,你们千万别乱来,先将关着的人赶紧放了,我这就报告师座,马上来处理。”
王冠武答应一声放下电话,就亲自跑去放了莫若雨和龙雅静,还一再赔礼道歉,送莫若雨和龙雅静两人去与羊角卫国队相会。
二赖子见莫若雨和龙雅静回来了,跑到她们面前仔细打量,又问:“他们没怎么样你们吧?”
龙雅静道:“就是关了一会,倒没怎么样。”
莫若雨却嚷嚷道:“还没怎么样?他们调戏我们不说,我们一再说我们是羊角卫国队的,可他们就是不听,这是没将我们羊角卫国队放在眼里,赖子哥,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龙雅静一看二赖子把那个关他们的人打得不像人形,就说:“莫若雨算了,你看人都打成这样了。
莫若雨嘟囔道:“活该,谁叫他们耍流氓!”
二赖子笑道:“你要是还不解气,你就自己打。”
莫若雨喜道:“真的?”
二赖子道:“真的。”
说着,走到汪来成面前,将他一把提起来,扔在莫若雨面前,说:“随你处置。”
莫若雨举起手来要打,看汪来成已经惨不忍睹了,心里不忍,举起手又放下了。
二赖子说:“你不打,那我来吧。”
将汪浩云和汪来成拖到一起,自己蹲在他们面前,抽打一下汪来成的脸,口里说道:“叫你调戏我们的妹坨。”
抽打一下汪浩云,又说道:“叫你关我们的人,叫你打我们的人。”
王冠武远远看着,却不敢过去,只得跑去清真寺门口等候师部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