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二赖子带着三个女队员在庄内一边躲避着小鬼子,一边寻找其他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
杀了几十个小鬼子,二赖子也冷静下来。
二赖子所不知的是驰援台儿庄的坂本支队被汤军团拖住后,濑谷支队见救援无望,竟然以死相拼,也以敢死队的形式组成数支突击队疯狂进攻。小鬼子这次的进攻比任何一次都更加凶猛,更加悍不畏死,那些突击队一个个如嗜血的豺狼,有死无退,使得原本元气大伤的31师遭受更大伤亡,实在抵敌不住小鬼子的疯狂进攻,只得退进台儿庄打巷战。
守军31师虽然打得顽强,但31师现在只能苦苦支撑着与小鬼子周旋,以待形势逆转。
台儿庄已经被小鬼子占领了三分之二,形势对庄内的国军极其不利,当然对二赖子他们也极其不利。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二赖子知道,尽管自己有异于常人的战力,也很难护得三个女队员的周全,他必须寻找到其他队员,凝聚更多的力量,或许还能与小鬼子一拼。
带着三个女队员就必须保证三个女队员安然无恙,就必须谨慎行事。
因此,他尽量避开小鬼子的大部队,在庄内逐一寻找,若遇到三五个小鬼子,那就毫不客气,坚决消灭之。
他像篦头发那样在庄内寻找,这种地毯式的寻找方法虽然很笨,但很有成效。
第一天,他搜寻到庄南时,发现前面有激烈的枪声,其中掺杂着汤姆森的枪声,就怀疑有羊角卫国队的队员。
他带着姚梦琪、莫若雨和龙雅静三人急忙奔过去。
前面的人边打边撤,后面的小鬼子一边放枪一边追击,将前面的人逼进了一堵断墙后。
接近了小鬼子,二赖子隐蔽在一堵断墙后观察,他发现这些小鬼子也有好七八十人,从枪声判断,对面断墙内人数并不多,顶多五六个人,可是小鬼子只是围而不攻,并不接近断墙。
二赖子打算迂回着突进去与断墙后的人会合,但迂回的距离太远,他怕时间一长,断墙后的自己人会发生意外。
他觉得断墙后的人现在应该赶快突破这些围困的小鬼子,而不是被动固守,因为小鬼子之所以没有进攻,肯定是要用炮轰击他们。
因为他发现,小鬼子正在架炮。
如果不赶快突围,这些人就危险了。
二赖子当机立断,决定从身后偷袭这些小鬼子,如果断墙后的自己人灵机,就会趁此机会与自己两下合击突出来。
二赖子对姚梦琪、莫若雨、龙雅静说:“用手雷炸小鬼子的炮手。”
说着,就将自己早已拿在手中的两颗手雷准确无误地投到了小鬼子炮手的脚下,“轰轰”两声,小鬼子的两个炮手还没来得及开炮就呜呼哀哉了。
接着,姚梦琪、莫若雨和龙雅静的手雷也落到了小鬼子炮手的脚下。
趁着爆炸的烟雾,二赖子跳起来就冲过去,枪打刀砍脚踢,在小鬼子群中来回冲突。
姚梦琪、莫若雨和龙雅静也跟着冲了过去,手中的仿汤普森“突突突”地猛烈扫射。
遭到偷袭的小鬼子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二赖子他们四人消灭了十几个。
而对面断墙后的人果然灵机,趁着这机会也冲了出来,仿汤姆森“突突突”朝着面向他们的小鬼子横扫。
二赖子瞥眼一看,他估计的没错,是吕弘阳、廖伟东、欧阳昱等羊角卫国队的队员。
这些队员已经冲进了小鬼子群中,仿汤姆森已经用不上了,仿无极大刀好一阵砍杀。
二赖子他们也冲进了小鬼子群中。
在这些身负卓绝武功、战力超常的羊角卫国队队员们的砍杀下,那些小鬼子虽然人数众多,却豺狼变成了待宰的羔羊,立刻被杀得七零八落,毫无还手的能力。
四处溃散而逃的小鬼子又遭到羊角卫国队仿汤姆森的扫射,余下的仓皇而逃。
见有人要追击小鬼子,二赖子喊了一声:“不要追了!”
廖伟东一见二赖子,冲过来一把抱着二赖子喊道:“赖子兄弟!”
二赖子也紧紧抱住廖伟东,十个男女队员陆续加入拥抱,抱在一起欢呼雀跃起来。
女队员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二赖子却高兴地说:“好兄弟,你们都还活着,太好了!”
大家都说:“活着,活着!”
二赖子说:“好了,现在还没脱离危险,赶快转移,我们还得寻找其他兄弟。”
转移的路上,二赖子问吕弘阳他们这几天的经历,吕弘阳说:“太惨了,31师虽然打得顽强,但比起小鬼子的单兵素质还是差得太远,我们身边的31师兄弟一个个倒下,到最后只得往庄内撤,我们独木难支,也只得跟着往庄内撤,路上遇到了廖伟东和欧阳昱,还有这三个兄弟,其间遇到了好几拨小鬼子,我们能躲开就躲开,不能躲开只得跟小鬼子拼命,跟着跑的31师的弟兄们都被打死了,我们也一个个都带伤,今天又遇到这股小鬼子,原以为今天会交代在这里,没想到峰回路转,你们在小鬼子身后偷袭给了我们突围的机会,我们这才得救。”
欧阳昱说:“赖子你们是我们的救星,要是没你们,我们就得殉国了。”
廖伟东说:“小鬼子还没杀完,我们怎么能死,赖子你说对吧?”
二赖子还没来得及回话,莫若雨抢着说:“我们怎么会死,不是有一句话说天塌下来有长子顶着吗?你不死我们就不会死。”
廖伟东道:“我虽然个子高,但真正的长子是赖子,有赖子在,我们就都不会死。”
龙雅静说:“东北这话说得对,跟着赖子哥,我们不但能杀小鬼子,我们还能活得好好的。”
二赖子笑道:“我也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刀枪不入,总之接下来还会有各种危险,我希望大家都把自己的命看得金贵一点,不要轻易与小鬼子拼命,我们要坚持到最后,我相信,大反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欧阳昱说:“放心吧,我们听你的,坚持到大反攻的那一天。”
二赖子说:“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我们尽量不要与小鬼子纠缠,我们现在主要是寻找我们的兄弟。”
大家都说好。
在尔后的几天里,就算二赖子想与小鬼子干也干不了,他们的吃喝已经非常困难了,大部分队员身上带的饭团已经吃光了,只有二赖子和姚梦琪、莫若雨、龙雅静身上还有饭团,本来也只够自己吃两天的。
这还是二赖子一再嘱咐姚梦琪他们三人计划着吃才省下的。
现在有这么多人没饭吃,他们四人就将自己身上的饭团匀出来给大家吃。
但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吃完这一顿就断顿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更严重的是没有水喝。
身上带的水早就喝光了。
他们又饥又渴,就连二赖子也感到全身乏力。
二赖子曾经带着队员们搜寻国军和小鬼子的尸体,想从他们的身上找到吃喝,但他们失望了,这些尸体上大部分都没有了吃的喝的,就是有,也不多。
好在还能搜寻出一些吃的,这才让他们能勉强维持生命。
因此,他们也只能避开小鬼子,要不然,就有可能被小鬼子吃掉。
二赖子很谨慎,白天尽量避开小鬼子寻找队友,晚上就找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露宿。
但二赖子心情很沉重,因为他们虽然搜寻得很仔细,这几天也只找到了都面带菜色、神情憔悴、还都受了伤的三个队友。
白天和夜晚,庄内不时会响起“轰隆隆”的爆炸声,听声音,像是集束手榴弹的爆炸声。
二赖子猜测,这应该是尚存的31师兄弟在用集束手榴弹抗击侵入庄内的小鬼子。
一路走来,地上尽是厚厚一层手榴弹的弹片。
听到那“轰隆隆”的爆炸声,二赖子有心带着羊角卫国队去寻找会合自己的队伍,无奈他们现在疲累加饥饿,行动非常缓慢,恐怕没等他们找寻到自己人就会遭遇小鬼子。
虽然他们尽量躲避小鬼子,但打巷战就是如此,许多时候不期然就会遭遇到敌人。
这一天天刚亮,二赖子就出去找吃的东西,他没有惊动其他队员,现在大家都很疲惫,就连一向十分警觉的姚梦琪也没有被惊醒。
二赖子咬着牙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巷子里一路搜寻,可找了十几具尸体,也未找到吃的。
二赖子不甘心,想出了巷口到大街上找一找。
他还是很警觉,在巷子口探头一望,就见一队小鬼子朝着他们所在的巷子开过来。
二赖子赶紧往回跑,可他现在肚中无食,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奔跑的速度大不如前。
还没跑到昨晚露宿的地方,就被闯进巷子的小鬼子发现了,小鬼子立刻朝着他射击,密集的子弹像飞蝗一样在他头顶耳边飞过。
好在离昨晚宿营的地方不远了,他拼命连滚带爬滚进了断墙后。
而枪声也惊醒了其他队员,他们一看二赖子有危险,也挣扎着爬起来躲在断墙后朝着小鬼子射击,以掩护二赖子。
二赖子滚进断墙后也加入了阻击。
十几支仿汤姆森喷出密集的子弹,暂时阻住了小鬼子的围攻,但二赖子知道,这种状况维持不了多久,小鬼子一旦开炮,他们的厄运就来了。
要是以往,二赖子定会想尽办法,不是翻越围墙逃跑,就是直接冲出去与小鬼子纠缠,寻找机会杀开一条血路突围。
但这次不行,队员们已经饿了四天,除了二赖子还能跑,其他人就是走路都没力气。
因此,他没有发出突围的命令。
当然,如果小鬼子突进来,他们也只得以命相搏。
二赖子觉得自从出山打小鬼子以来,他就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这样被动挨打的局面使他很不好受。
小鬼子并没有进攻,而是围着他们射击,二赖子知道,接下来小鬼子的炮弹就会飞来。
果然,没多久,小鬼子的炮弹就“咣咣”飞来,在他们四周爆炸。
一轮炮弹打过,二赖子就发现自己的肩膀、大腿都中了弹片,姚梦琪虽然被自己压在身下,一只手臂也中了弹片。
他还发现,好几个队员也受了重伤,其中一个队员被炸得面目全非。
小鬼子还在打炮,炮弹不断在身边炸响,在这个狭窄的地带,二赖子他们只能是被动挨打。
二赖子现在能做的就是伏在姚梦琪身上保护姚梦琪。
他侧眼望去,发现赵炼石伏在莫若雨身上,廖伟东伏在龙雅静身上,他的心略微安定了一点,有他们两人保护,莫若雨和龙雅静也暂时不会有事。
小鬼子并没有进攻,还在一个劲地打炮,大约他们也知道与这些拿着汤姆森的中国军人直接对阵讨不到好,他们是决心要用炮弹将这些中国军人消灭在断墙内。
一颗炮弹落在断墙外,却将断墙炸塌了,一时间尘土飞扬,砖石飞溅,“哗啦啦”倒塌的砖石将二赖子埋住了,一块砖石还击中了二赖子的头部,二赖子只觉得脑袋一懵,就昏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赖子从昏昏沉沉中突然醒了过来,就听得有人惊喜地说:“好了。醒过来了!”
二赖子首先感觉到的是头很痛,痛得针扎似的,再就是这是在哪里,我是不是被小鬼子俘虏了。
睁眼一看,却见四围都是熟悉的人,有姚梦琪、莫若雨、龙雅静、廖伟东、赵炼石、吕弘阳、欧阳昱、楚结巴、文伢子、锤子、雷子等许多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
这些队员不是吊着手臂拄着拐棍就是缠着绷带,他们都个个带伤。
其中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竟是31师师长池峰城。池峰城俯下身子,笑眯眯地说:“闾队长,你终于醒了。”
姚梦琪、莫若雨和龙雅静三人哭得双眼通红,姚梦琪拉着二赖子的一只手,一个劲地呼叫着:“哥,哥!”
莫若雨和龙雅静也喊着:“赖子哥,赖子哥!”
二赖子想坐起来,就努力挣扎着,可是全身就像被捆绑着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他就使劲一挣,一阵剧痛袭来,大脑天旋地转,他又一次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身边只有姚梦琪和莫若雨。
莫若雨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姚梦琪仍然双手握着二赖子的手,泪眼巴巴地望着二赖子,脸色蜡黄憔悴,就像一朵美丽的花儿要凋谢一样。
二赖子心疼极了,他紧了紧姚梦琪的手,说:“小妹,你的伤不要紧吧?”
姚梦琪伏在二赖子的耳边,哽咽着说:“哥,你可把我吓死了,你又昏迷了两天两夜,我生怕你醒不过来,好在老天保佑你终于醒了。我的伤没事,你放心只是皮外伤,你不要多说话,医生要你好好静养。”
两人一说话,莫若雨也醒了,见二赖子醒来,喜极而泣,蹲在床前拉着二赖子的手说:“赖子哥你终于醒了,赖子哥你好点没有,赖子哥你痛不痛?呜呜呜!”
二赖子感觉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多了,头也不那么痛了,就笑着说:“你们不要哭,我也没事,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姚梦琪道:“怎么可能,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全身布满了弹片,医生给你做手术整整做了七个小时,剜出来的小弹片有一碗,还有脑震荡,哪能那么快就好,你不要乱动,也不要说话,你乖乖的闭着眼睛睡觉。”
莫若雨也说:“是呀是呀,你现在要乖乖的静静的养伤,这是医生说的。”
姚梦琪说:“哥,你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来。”说着就跑了出去。
莫若雨说:“赖子哥,琪妹妹给你熬了稀饭,一直热着,生怕你醒来肚子饿。”
不一会姚梦琪就端来一大碗稀饭,坐在床前一调羹一调羹喂给二赖子吃。
好几天没吃东西,二赖子也饿坏了,没一会就吃完了。
姚梦琪说:“哥,你再睡一会。”
二赖子笑道:“好,但是你们要先睡,你们要不睡,我也不睡。”
莫若雨说:“赖子哥,你睡,我看着你。”
二赖子说:“都睡,你们要不睡,我就不睡。”
姚梦琪摸着二赖子的脸庞,喃喃道:“好,我们睡,你先睡吧,我看着你睡了就睡。”
二赖子为了让姚梦琪和莫若雨睡,就闭上了眼睛。
但他并没有真睡,没一会儿,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姚梦琪果然和莫若雨睡着了。
姚梦琪伏在二赖子身边竟然睡得很沉,她太累了,二赖子知道,这几天姚梦琪肯定是一直在照顾自己连眼皮都没眨。
二赖子怜惜地看着姚梦琪,自己这个表面看起来很柔弱的小妹内心虽然很强大,但也有脆弱的一面,那就是他二赖子不能出事,如果他出事了,她就会痛不欲生,就会也出事。
他必须得好好的,既是为了打小鬼子,也是为了心爱的小妹。
还有莫若雨,虽然二赖子不敢应允她的婚事,但他既然答应了莫少初好好照看好莫若雨他就一定要做到。
再一次醒来时天已大亮,二赖子看到身边又围满了人,还是他的那些好兄弟,还有池峰城。
二赖子挣扎着坐起来,池峰城赶紧制止道:“闾队长你别动,你的伤势很重,别把伤口挣开了。”
二赖子笑道:“我没有那么娇贵,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池峰城说:“那也不行,你受了很重的伤,还得好好静养。”
二赖子伸展了一下手臂,说道:“你看,我都痊愈了。”
二赖子这次看起来伤势很重,其实都是皮肉伤,姚梦琪给他敷上了金创药伤口都已经愈合了,就只是因为脑震荡昏迷了一段时间,睡了两觉,现在头也不晕不痛了。
二赖子的身体本就异于常人,又得益于他的师尊从小就用药水淬炼他的身体,这才使得他的恢复能力也很强。
池峰城很惊异,立刻叫医生来检查二赖子的身体。医生也很惊异,二赖子要是常人,最少也得在床上躺一个月,可现在才两天多一点的时间,竟然恢复得差不多了。
池峰城笑道:“就是好了也得好好休息,你休息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等池峰城一走,病房里就活跃起来,把姚梦琪和莫若雨也吵醒了。
二赖子问道:“你们的伤都不要紧吧?”
吕弘阳说:“琪妹妹给我们敷了金创药,服了药丸,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你不要担心,还是自己养伤要紧。”
龙雅静道:“赖子哥,你得快点好,好带我们打小鬼子。。”
二赖子道:“我说了,我已经好了,马上就可以去打小鬼子。”
廖伟东担忧地说:“赖子,现在庄内所剩的守军已经不多了,还如何打小鬼子?”
二赖子道:“虽然小鬼子占据了台儿庄大部分地区,但只要我们能在台儿庄黏住了小鬼子的濑谷支队,我们的外围部队就有时间得以部署,到时就可以大反攻,消灭小鬼子。”
说得廖伟东兴奋起来,笑道:“真会这样吗?好,太好了,我们憋屈了这么长时间,该轮到我们教训教训那帮狗娘养的小鬼子畜生!”
龙雅静道:“赖子哥,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二赖子笑道:“我都说了,我已经好了,今天就可以出院。”
赵炼石道:“就是好了也不能出院,总得观察一下吧。”
二赖子抚着姚梦琪的头发说道:“还观察?你看把我小妹都累成什么样子了!”
龙雅静道:“这也只怪琪妹妹,我们要来照顾,她非不肯,非得自己亲自照顾,她都几天没合眼了,累得人都脱形了,我真担心她累垮。”
姚梦琪笑道:“我其实没事的。”
莫若雨表功,摸着自己的脸说:“我也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我的脸肯定也瘦了一圈。”
赵炼石笑道:“你跟猪猡猡一样,瘦点好。”
莫若雨骂道:“臭麻子你要死呀!”
二赖子道:“小妹,莫姐姐,我现在好了,你们去好好睡一觉。”
姚梦琪道:“不,我要在哥哥身边。”
莫若雨说:“对,我们要在赖子哥身边照顾。”
见姚梦琪和莫若雨高低不肯,二赖子转了一个话题,问道:“我们不是被小鬼子包围了吗,怎么都到这里来了?”
二赖子虽然知道肯定是池峰城救了他们,但他不知道细节,故有此问。
吕弘阳说:“那时候真的很凶险,小鬼子的炮弹不断在我们身边爆炸,好几个队员牺牲了,我们也都不同程度地负了伤,我想,我们这次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肯定是死定了,没想到31师师部转移后就在我们附近,师座听到炮声就派来了警卫连,消灭了那些围攻我们的小鬼子,于是我们就得救了。”
二赖子指着锤子、雷子、楚结巴等人说:“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锤子说:“我们是误打误闯跟师部会合了,这才凑到了一起。”
二赖子问:“我们的人还有好多?”
廖伟东说:“现在我们羊角卫国队只剩下二十七人,其余的也不知道是牺牲了还是藏在其他地方,杜正喜也没有消息。”
听了这话,二赖子的脸色顿时黯然起来,他的心情很沉重,这次带出来五十人,现在竟然损失了一半,杜正喜也下落不明,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虽然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但他还是责备自己没有好好照看好自己的这些好兄弟。
廖伟东知道二赖子心里难过,就说:“赖子你别想多了,就算他们死了,那也是打小鬼子死的,他们杀了那么多的小鬼子,虽死犹荣,死了也值得。”
欧阳昱也说:“让我们在新的战斗中为他们报仇!”
大家握着拳头大声道:“对,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我们要在小鬼子的身上加倍讨回来,为我们的好兄弟报仇!”
二赖子“嚯”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握着拳头对大家说:“走,我们去师部请命,大反攻时让我们当先锋!”
姚梦琪担心地望着二赖子说:“哥,你还没出院呢!”
二赖子说:“我这就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