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仇,冈部弘煞费苦心设下擂台想杀死二赖子报仇,没想到“丢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杀得了二赖子,反而搭进了冈部太郎的性命。
这天吃完了早饭,又休息了一会,二赖子说:“今天我们去新四军看望叶彭团长。”
廖伟东说:“彭团长虽说不是什么大官,但也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
二赖子没有泄露彭团长有邀约,而是说:“你要是怕叶彭团长不见你,你可以不去。”
廖伟东摸了摸后脑壳,说道:“我不是怕见不到嘛,都去我能不去?”
二赖子说:“那好,大家收拾一下,一分钟后集合。”
没用一分钟,大家就整整齐齐排好了队。
走在小河口的大街上,二赖子找人一打听,新四军军部不在小河口,而是位于泾县城西25公里处云岭地区的草甸村。
急行军25公里对于羊角卫国队来说,是小菜一碟。
他们是快到中午时才到达草甸村的。
走在草甸村的大街上,村人们纷纷注目:这是支什么队伍,难道是新四军?好威武啊!
按照村人的指点,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来到新四军团部。
草甸村很大,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来到一幢很有气势的院子前,见门楣上悬挂着“种墨园”三个字,就猜测这里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庄园。
彭团长的团部就设在这里。
见门口有四个新四军战士背着枪笔直地站在门口,就对其中一个站岗的战士说:“我们是来看望彭团长的,请通报一声。”
那战士问:“你们是什么人?”
二赖子说:“你就说是羊角卫国队的,彭团长就知道了。”
那战士说:“彭团长下部队连队去了,团部只有刘副团长在。”
二赖子又问:“曹子建呢?他是你们的教导员。”
警卫道:“曹子建教导员陪彭团长去了。”
赵炼石发牢骚说:“巴巴的赶过来,人却不在,真扫兴!”
二赖子也很失望,但却瞪了一眼赵炼石,骂道:“刘备还三顾茅庐呢!你跑一次就烦了?”
赵炼石笑道:“我不烦,难道你不失望?”
二赖子没理他,却对那战士说:“算了,我们不认识刘副团长,麻烦你只转告彭团长,就说我们来过了。”
那战士说:“好。”
带着羊角卫国队往回走的时候,见大家都意兴阑珊,二赖子就喊了一声:“急行军!”
说着,自己就跑了起来。
众队员只好也跟着跑起来。
回到小河口,一来一往50公里,还没吃中饭,大家又累又饿,躺倒在地铺上都不想起来。
二赖子骂道:“压你娘的跑这么一点点路就蔫了?你们还是不是羊角卫国队?都打起精神来,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有精气神,不能松松垮垮的!”
莫若雨说:“谁像你,铁打的似的。”
二赖子瞪了他一眼:“你再说,再说罚你跑二十圈!”
莫若雨小声嘟囔着:“臭赖子欺负我。”
二赖子没理她,却说:“我、小妹、东北、麻子、文伢子、楚结巴,我们几人做饭,其余的人自由活动。”
做饭其实只有二赖子和姚梦琪会做,但二赖子既然要他们做饭,他们也只得勉为其难。
一会饭做好了,吃饭时二赖子说:“从明天起轮流做饭,每个人都得学会做饭。”
莫若雨苦着脸说:“啊,我们也要做啊,赖子哥,我不做行不行啊?”
二赖子说:“不行。”
莫若雨骂道:“臭赖子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二赖子骂道:“压你娘的你是什么香什么玉?告诉你,你再也不是什么娇小姐,而是羊角卫国队队员。”
二赖子骂得难听,骂得莫若雨瘪着嘴委屈得要哭,她何时受过二赖子如此责骂,顿时回骂道:“我还是你未婚妻姐姐呢!臭赖子你满嘴污言秽语的!”
姚梦琪在一旁也喊了一声:“哥——”
二赖子这才没有针对莫若雨。
二赖子这也是因为没有见到彭团长心里不痛快,才借题发泄。
吃完饭,二赖子说:“因为我承诺了曹子建,所以我打算在新四军这边待一段时间,在没有见到彭团长之前,我们每天都去草甸村,就当是拉练。今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
第二天,二赖子又带着羊角卫国队跑步去了草甸村,但还是没有见到彭团长。
没见到彭团长,二赖子马上带队伍赶在中午前跑回小河口。
二赖子果然安排队员们轮流做饭,只是每次自己都参加。
见二赖子参加做饭,姚梦琪也主动参加。
下午不是练武功就是技战术。
第三天到达草甸村时,站岗的战士主动说:“彭团长在。”
二赖子很高兴,说:“那麻烦你去通报一声。”
站岗的战士说道:“只不过彭团长去操场看练兵去了,这样吧,我去操场报告一声。”
二赖子一摆手说道:“算了,还是我们去操场吧,顺便也参观一下你们的练兵。”
站岗的战士说:“那好吧。”
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一路问着往操场而来。
到了操场,二赖子看到,新四军有的在练队列,有的在练瞄准,有的在练卧爬,也有的在练劈刺。
而叶彭团长正站在练劈刺的队列前观看。
二赖子老远就喊了一声:“彭团长!”
彭团长扭头一看是二赖子,正准备同二赖子打招呼,站在他身边的曹子建一见二赖子,立刻飞跑过来,一把抱着二赖子,激动地说:“你终于来了。”
二赖子说:“我都来了好几次,你都躲着不见我,还说我终于来了。”
曹子建赔礼说:“对不起,我陪彭团长下去连队了,因此不在家里。”
彭团长也过来了,满脸是笑地说:“闾——赖子,你们来了,欢迎欢迎!”
二赖子道:“见你彭团长一面还真不容易。”
彭团长握着二赖子的手说:“这几天去附近几支连队看了看没回来,对不起,让你们吃了闭门羹。”
二赖子说:“没事,彭团长军务繁忙嘛。”
彭团长问:“身体全好了?”
二赖子说:“没好我能来你这儿吗?”
彭团长看着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一个个一身短打,雄姿英武、精神抖擞的,赞叹道:“好个羊角卫国队!”
二赖子道:“还行吧。”
彭团长说:“走,我们去团部。”
二赖子说:“不急,我们正好参观一下你们练兵。”
彭团长说:“也行,你给指导指导。”
二赖子道:“指导谈不上,取经倒是真的。”
彭团长笑道:“看不出,你还很谦虚嘛。”
二赖子说:“我不知道什么叫谦虚,但取长补短,才能不断进步,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因为羊角卫国队的到来,彭团长暂时中断了练兵的视察,因而练兵场上操练的人也就解散休息了。
他们坐在地上,起哄要警卫营的耿启立营长表演气功。耿启立忸怩了半天,最后还是起身走到人群中央,对一个战士说:“你去找一块砖来。”
一会战士就找来一块砖,交给耿启立。
耿启立将砖丢在地上,站着运气。只见他双手朝前伸出,又缩了回来,双掌一翻手心朝上,徐徐收至肚腹前,一顿脚,好一会才垂下双手,从地上捡起砖,双眼觑着砖,突然“嘿”地一声,双手捧砖朝着头上砸去,砖头顿时断为两截。
人群中爆起一阵掌声,掌声惊动了二赖子,二赖子转头望去,问道:“怎么那么热闹?”
一个警卫说:“那是我们营长在表演气功。”
二赖子和姚梦琪都跟着师尊练过气功,而且都已大成,但二赖子更强。
二赖子的气功只在马弘毅刑讯他时使用过,但也足以惊世骇俗了。
因为他行世尚短,加之一直都在部队居多,并没有见识过太多出众的武者,因此,他顿时就有了兴趣。
他对彭团长和曹子建说:“走,看看去。”
说完,率先就朝着那群战士跑去。
此时,耿启立还在表演,他从地上抓起砖头,立掌一下一下削去,砖头就一块一块掉了下来。
最后,他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砖头,握在掌心,就只见砖屑从他掌心中漏下,最后一伸掌,小砖头全没了。
人群中又一次爆发掌声。
耿启立抱抱拳,说道:“献丑了。”
二赖子却笑道:“不丑不丑,很厉害嘛。”
耿启立皱皱眉,他不以为二赖子是在称赞他而是讥讽他,便问:“阁下也是练家子?”
二赖子笑道:“练过几天。”
耿启立说:“看你的打扮,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二赖子指着一众队员笑道:“照你这么说,他们也很厉害?”
耿启立不高兴地说:“但他们没有讽刺我,你却讽刺我,说明你很厉害。”
二赖子道:“也不怎么厉害,但打小鬼子还是可以的。”
耿启立说:“那请你也露一手给我长长见识。”
二赖子笑道:“露一手就算了。”
耿启立说:“你是瞧不起我这点毫末之术呢,还是吹牛皮?”
二赖子气来了,这个人,怎么比我还不讲道理。就说道:“你硬要说我瞧不起我还就真瞧不起,这样的功夫,只要稍微掌握了点技巧的人都会。”
耿启立歪着头说道:“那你来!”
莫若雨早就看不过耿启立的咄咄逼人,当即叫道:“赖子哥,你到底行不行,行的话就露一手,别被人瞧扁了!”
曹子建却制止说:“赖子,你身体刚好,别弄出问题。”
二赖子道:“没事。”
而彭团长本想制止的,但听二赖子说没事,而且他也想看看二赖子的身手,也就在旁边说道:“赖子,如果你身体真的没问题,那就露一手给我们看看。”
龙雅静悄悄问姚梦琪:“你哥到底行不行?”
姚梦琪笑道:“只会更好。”
龙雅静说:“那你叫你哥露一手压压他的嚣张气焰。”
姚梦琪就说:“哥,你就表演一下。”
见姚梦琪也劝他,二赖子就走出来说:“要不是我小妹叫我表演,我还懒得跟你计较,既然你非得跟我叫板,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二赖子对廖伟东喊道:“东北,你去捡几块鹅卵石来。”
一会,廖伟东就找来了大大小小几块鹅卵石丢在二赖子身边。
二赖子拿起一块鹅卵石,递到耿启立面前,说道:“你掰掰看。”
耿启立说:“是你表演叫我掰什么。”
其实,他知道自己掰不开。
二赖子又拿给其他战士掰,战士们纷纷摇头。
二赖子将鹅卵石送到欧阳昱面前,欧阳昱笑道:“耍大刀我可以,这石头我掰不开。”
二赖子拿着那块鹅卵石回到场中心,也没见二赖子像耿启立那样运气,双手一掰,鹅卵石就分成两半。
要知道,鹅卵石该是何等的坚硬,但二赖子一者是练过硬气功,二来天生神力,因此,轻而易举就将石头掰开了。
就凭这一手,就比耿启立的气功要强。
他又捡起一块略小的鹅卵石,放在双掌之中一搓,就只见石屑从双掌之中洒落下来。
耿启立又惊又叹,他没想到二赖子有如此功夫,这样的功夫,就是他的师傅也不行,也是他平生所仅见。
他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大声叫道:“好!”
二赖子这手功夫是他在雪峰山试验过多次的,因而他才很有把握地拿出来表演,这手功夫,虽然是小玩意,但就是二赖子的两个师尊也做不到。
彭团长跑到二赖子面前,掰开二赖子的手掌看,却见二赖子的手掌除了还有一点石屑,却只是微微泛黄,根本不像一个有功夫的人。
耿启立双手抱拳,趋前几步朝着二赖子连连打拱,说道:“佩服佩服!”
二赖子笑道:“也就一般般啦。”
耿启立说:“闾队长,你这还只是热热身,想必还有绝技吧,请你再表演一个,让我们开开眼。”
二赖子见他说得恳切,就说道:“我虽然学了一点,但从未表演过,也不知行不行。”
耿启立就对大家说道:“一定行,你们说对不对?”
大家都起哄:“一定行!一定行!”
二赖子抱抱拳笑道:“好,既然大家有兴趣,我不妨献献丑,就当是娱乐。”
二赖子心里就想着,表演什么好呢?
四处望望,忽然见远处大路上开来一辆军用卡车,心里就有了主意。
随即对众人说:“这样吧,我表演一下车压活人。”
耿启立问道:“什么车?”
二赖子指着正开着的卡车说:“汽车。”
耿启立说:“不行,那车上装了东西,太重了。”
二赖子问:“有多重?”
耿启立说:“三四吨总是有的。”
二赖子看到卡车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承受一辆自重两吨的空车还是没问题的,可当他听说车上装了东西时,他也犹豫了。
因为那样的话,汽车自重加上载重起码也有五六吨,他从未实验过,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承受多重的重物。
见二赖子犹豫,彭团长制止道:“汽车压人就算了,你还是表演其他的吧。”
曹子建也劝二赖子放弃。
大家也纷纷劝阻,但二赖子却飞快跑到大路上,伸手拦住了汽车。
争强好胜的二赖子不听劝阻,竟然执意要表演。
一会,一个身穿新四军军装的卡车司机停住车,从驾驶窗口伸出头来大声叫道:“干什么?”
二赖子走过去说道:“你们彭团长叫你把车开到操场上去。”
二赖子这是假传圣旨。
那卡车司机将信将疑,拉开车门下了车就往操场跑去。
二赖子却拉开车门爬上车开着车往操场而来。
那卡车司机一见知道上了当,可见二赖子将车开的飞快,不敢阻挡,只得让二赖子将车开走了。
二赖子将车停在操场上,下了车,却见彭团长迎着司机走去。
彭团长问司机:“补给都拉回来了吗?”
司机说:“三战区不给,只给了三分之一,前面几台车都是都是空车。”
彭团长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彭团长很生气,第三战区卡脖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先前军部申请的十五万块大洋的军费就只给了六万块。
但他同时也关心二赖子,见二赖子把汽车开到了操场上,就走回来劝说道:“赖子,人命关天,要是出了意外,那就不合算了。”
二赖子道:“我有分寸。”
二赖子是想,一整车从身上压过去自己没把握,但如果只是一边车轮压过,应该没多大问题。
彭团长说:“你真的行?”
二赖子说:“你看着吧。”
二赖子对耿启立说:“你叫人拿两床棉被来,再找一块门板,门板要厚实一点的。”
耿启立看着彭团长,彭团长说:“按他说的去做。”
耿启立就安排了几个战士去了。
一会都回来了,拿来了门板和棉被。
二赖子拉着姚梦琪说:“一会你去开车,车开稳一点,五公里速度。”
姚梦琪担忧道:“哥,真的行吗?”
二赖子拍拍她的后背,说道:“没问题,上车去吧。”
说完,二赖子横着躺在车前的右车轮下,让人在自己身上铺上两床被子,再将门板搁在被子上,将门板一头插在车轮下。
一切准备停当,二赖子喊了一声:“开车。”
廖伟东就跑到车前头对姚梦琪说:“赖子叫你开车,你要小心点。”
姚梦琪点点头启动了车,众人的神情立刻都万分紧张起来,心都提到嗓子眼里。
这可是满满一车弹药啊!五六吨的重量从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压过去,他们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如何能不担心。
但他们忽视了一个问题,现在二赖子承受的是一边轮子,实际只是一车重量的一半还不到,也就是三吨都不到。
但也够他们惊世骇俗了。
姚梦琪驾驶着车子缓缓开动,当右车轮压上门板的那一刻,门板也往上翘了一翘,众人的心也跟着颤了一颤。
姚梦琪开车技术也很不错,汽车只是缓缓而行。当汽车的轮子缓缓压上门板,慢慢爬上二赖子的身体时,胆小的龙雅静甚至闭着眼睛不敢看。
人群中也有许多人不敢看,他们害怕二赖子血溅当场。
汽车隆隆轰叫着,仍在缓缓爬动,终于爬上了二赖子的肚腹,众人惊奇地发现,二赖子竟然神态自如,眼睛还在骨碌碌地转着。
汽车爬过二赖子的肚腹,又缓缓爬下二赖子的肚腹,从门板上驶了下来。
众人欢呼一声,从二赖子身上拿开门板和棉被,二赖子挺身一跃就站了起来。
新四军战士都啧啧称奇,这么重的车子从身上压过都若无其事,二赖子的身体是不是铁打的?
他们想的没错,事实上当汽车压过二赖子身体时,他的身体确实跟铁打的差不多。
因为他早就暗自将气运至肚腹。
就在大家议论欢呼的时候,二赖子发现姚梦琪坐在地上,就赶紧跑过去,问道:“小妹怎么啦?”
车子一停下姚梦琪就赶紧从车上跳下来,可是她的腿一软,竟瘫坐在地上。
姚梦琪眼泪出来了,幽幽说道:“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这么冒险?”
二赖子赶紧拉起姚梦琪,说道:“我该死,只顾自己逞能,害小妹担心了。”
姚梦琪问:“哥你没事吧?”
二赖子松开姚梦琪,在地上蹦了几蹦,笑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