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了小鬼子设置在弥勒峰的炮阵,山门国军的阵地也屹立不倒,但小鬼子却没想退去,仍然穷凶极恶地向着山门发起一次次疯狂进攻。
二赖子向杨伯涛师长建议,由羊角卫国队找到小鬼子的关键点再搞一次偷袭,让小鬼子不能全力进攻山门阵地。
杨伯涛师长知道,山门之所以屹立不倒,二赖子和羊角卫国队是起了很大作用的,有这样的精兵悍将,守卫山门就没有问题,因此,他决不能让他们涉险。
因此他说:“赖子队长,还是不要去了吧,自从打掉了小鬼子的炮阵,我们的压力大大降低,守住阵地应该没问题。”
二赖子嗤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大师长你怎么能这么想,不是有一句话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么’,要守住山门就要主动出击,我们不但要守住阵地,还得打垮敌人!”
二赖子说话很冲,但杨伯涛不以为忤,见二赖子一副很坚决的样子,只是担忧地问:“非要去么?”
二赖子说:“当然,不过你也放心,打偷袭我们已经很有经验了,没有把握我们不会随便冒险的。”
杨伯涛握着二赖子的手说:“那好吧,只是你们一定要小心,实在没机会就回来。”
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在小鬼子的缝隙中来回穿插,寻找小鬼子的指挥部或者弹药库。
转了差不多一天,也没有找到能够下手的关键点。
转了一天,见天色已晚,队员们也都很疲劳,二赖子叫大家隐蔽在一个小树林里休息,派了欧阳昱去侦察。
天完全黑了的时候,欧阳昱跑回来说:“前面有个寨子,寨子里的东南方有一处大宅院,院子里有好几个很大的帆布盖着的包包,院子外还有两处军营,守卫很严密,看样子像是是小鬼子的粮食仓库。”
二赖子对曹子建、周志远和李顺清说:“你们掌握好队伍,我与小妹去寨子里再侦察一下。”
欧阳昱说:“还是我去吧,队伍不能离开你。”
二赖子说:“等下说不定有恶仗打,在山里转了一天,你也累了,还是我们去吧,再说我摸清了情况就知道仗该怎么打。”
见二赖子说得有理,欧阳昱就没再坚持。
卸下背包换上夜行服,二赖子带着姚梦琪就往那个山寨跑。
两人趁黑摸进寨子里,却发现这个寨子的东南方一左一右有两处小鬼子军营,看规模,两处军营的小鬼子加起来不会少于三百人。
而离军营五十米处是一座大宅院,宅院的围墙很高,围墙上还安着铁丝网,门口有一个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阵地上至少有二十人,围墙外还有小鬼子两个巡逻队交叉巡逻。
防守够严密的。
二赖子觉得这里有蹊跷,搞得不好真是小鬼子的弹药库。
他决定炸了这个仓库。
围着围墙侦察了一番,二赖子对姚梦琪说:“我们只能避开正门从其他地方翻围墙进去,小鬼子的巡逻队交叉后有五分钟的间隙,有了这五分钟,要翻过去问题不大。”
姚梦琪轻轻“嗯”了一声。
二赖子说:“你就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
姚梦琪说:“哥,我要进去。”
二赖子耐心说:“我一个人进去目标小,两个人进去增加了危险系数,再说外面也需要接应。”
尽管姚梦琪一万个不愿意,但知道二赖子说的有道理,姚梦琪就不做声了。
伏在围墙外的一道土坡后,等小鬼子的巡逻队交叉而过走远了,二赖子一个箭步蹿到围墙下,一个旱地拔葱双手就搭在围墙上,探头往里一看,见这里无遮无挡,贸然进去岗楼上的小鬼子和院子里巡逻的小鬼子肯定会发现。
二赖子左右瞧了瞧,见左边离围墙约莫十米的地方堆码着许多汽油桶,立刻就跳了下来。
姚梦琪问:“怎么啦?”
二赖子说:“这里不行,去左边。”
到了有汽油桶的地方,二赖子估计小鬼子巡逻队快来了,就拉着姚梦琪仍然潜藏在围墙外的土坡后。
为了行动方便,二赖子将背包交给了姚梦琪。
等小鬼子巡逻队再次交叉而过走远了,二赖子攀上围墙仔细倾听,见铁丝网并没有发出嘶嘶的电流声,又用指甲在铁丝网上飞快划过,感觉也没有电。
便左手攀着围墙,右手的小剑朝着铁丝网一划,铁丝网应声而成一个小洞,二赖子运起缩身功钻了进去,轻轻落在围墙里面,一个翻滚就到了汽油桶后面。
二赖子溜到汽油桶后,探出头观察。
二赖子翻下围墙时就发现了,院子里有四五个小鬼子,分散在院子四周走动着巡逻,宅院的正门还有两个小鬼子岗哨。
想必房顶上也有小鬼子的暗哨。
看来想从正门和屋顶上进入房间里太麻烦。
二赖子缩回头往左一瞧,不禁心下大喜。
因为围墙与大宅院的侧墙之间有很大距离。
二赖子探出头见小鬼子无人注意这边,就像一道影子一样一下就闪了过去。
到了侧墙下,二赖子用小剑掏挖墙壁上的砖。
这是二赖子早就学过的技巧,做小偷谁不会在墙壁上打洞?
小剑锋利异常,没一会就掏下了一块砖。
二赖子没有继续掏,而是直接用手掰。
二赖子劲大,轻轻一掰一块砖。
够大了,二赖子探头进去,见屋子里躺了满屋子的小鬼子,少说也有二三十人。
二赖子钻了进去,来到侧屋与厢房的门前,门关着,二赖子取出水壶,拧开盖子将水壶里的水注了一些在门臼里,然后轻轻一推,门就无声无息地开了。
二赖子像只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出了侧屋。
到了东厢房,却见满屋子堆码着箱子。
用小剑撬开一看,都是枪支弹药。
出了东厢房来到堂屋,堂屋里堆码着的都是麻袋。
二赖子用手小剑划开麻袋,将手探进去一摸,不用说,都是米。
二赖子穿过堂屋时没有走地下,而是攀着房梁过去的,因为门口有站岗的,虽然门是关着的,但他还是怕惊动了小鬼子哨兵。
查看了西厢房和西边的侧屋,也都堆着不是枪支弹药就是粮食。
西边的侧屋也是睡着小鬼子。
二赖子懒得查看了,既然连厢房都是补给,想必其他屋子里不是粮食也是军火。
二赖子在围墙上就发现,这里的房间都很大很多,难怪能成为仓库。
原路返回,二赖子将砖塞回去堵住那个洞,以免被发现。
退到了围墙外,姚梦琪问:“哥,怎么样?”
二赖子说:“这是一个补给仓库,有武器弹药还有粮食,走,我们去通知弟兄们。”
很快就回到卫国队隐蔽的地方,二赖子说:“探清楚了,小鬼子据点后面是小鬼子的一个综合补给库,很大,有武器弹药和粮食,补给库外军营的小鬼子最多三百人,补给库门口有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架设两挺重机枪,阵地上有二十来人,围墙外还有小鬼子的两支巡逻队交叉巡逻,围墙上安装有铁丝网,铁丝网没有电,院子里也有小鬼子岗楼,岗楼上装有探照灯,院子里还有小鬼子的岗哨和巡逻兵,防守十分严密,为了不惊动小鬼子,顺利炸掉补给库,潜入补给库的人不宜过多,我的意思是由我、小妹、东北、西北佬、锤子、雷子六个人进去,其余的就由文学家、老周和老李带着阻击军营的小鬼子,如何防守老周你去作具体安排。一旦补给库爆炸,这些小鬼子肯定会炸窝,但以我们现在的力量,阻击这些小鬼子应该没有问题。”
周志远说:“行。”
二赖子又对赵炼石说:“你跟着老周他们,找好一个位置隐蔽着,专门狙击小鬼子的机枪手和军官。”
赵炼石说:“没问题。”
二赖子又说:“我们六个进补给库的人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要弄出声响惊动了小鬼子。围墙外的小鬼子巡逻队交叉后有五分钟的间隙,你们自己把握好,如果时间不够就耐心等小鬼子巡逻队下一次交叉后再翻围墙,进去后立刻躲在汽油桶后,然后照我的样行动。进到屋子里不要看到小鬼子睡死了就动杀心,炸了补给库这些小鬼子也跑不掉,如果惊动了小鬼子非杀不可,最多只能动刀,进去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每个房间里都安上炸弹,炸弹爆炸的时间定在十分钟,安好炸弹后在堂屋集中一起撤。”
姚梦琪等都说:“放心吧。”。
二赖子沉声道:“行动。”
到了寨子里,二赖子没管周志远他们,只带着姚梦琪等人回到自己先前进去的围墙外。
等小鬼子巡逻队交叉走远后二赖子攀上围墙,怕其他人钻不进去,用小剑将铁丝网那个洞扩大了然后钻进铁丝网跳了下去。
二赖子等在汽油桶后,首先是姚梦琪进来了,然后廖伟东、赵炼石、锤子、雷子也进来了。
二赖子将几人带到围墙下房子的侧墙边,掏出墙洞的砖自己从那个洞里率先钻了进去,就没有管其他人,打开通往东厢房的门,就挨屋安装炸弹。
后续进来的人也各自寻找屋子安放炸弹。
行动很迅速,没用几分钟就设置好了炸弹回到了堂屋。然后沿原路回到了围墙外就赶紧跑开了。
刚跑出去大约一百多米,就听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各个屋子里的炸弹同一时间爆炸了。
大宅院的各个房屋都坍塌了,顿时腾起了冲天大火,各个屋子都熊熊燃烧起来。
巨大的爆炸引得汽油桶也一个个飞上天爆炸了,汽油飞溅得四处都是,火上浇油,这场大火就越烧越猛烈。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瞬间就连门口的机枪阵地、巡逻的小鬼子都不是被砖石蹦死就是被大火烧着了,更不用说院子里的哨兵和屋子里睡死了的小鬼子。
巨大的爆炸声惊动了小鬼子军营里的小鬼子,小鬼子一窝蜂似地跑出来,胡乱放着枪。
二赖子没有观赏胜利成果,而是带着姚梦琪他们赶到周志远他们的集结地,周志远他们正在阻击乱成一窝蜂的小鬼子。
那些小鬼子很快就清醒过来,也朝着卫国队猛烈开火。
但小鬼子不知道二赖子他们来了多少人,他们只是朝着卫国队射击,并不敢进攻。
卫国队躲在一道土坡后,现在无法撤退,小鬼子已经压上来了,必须打退小鬼子的这波进攻,才能安全撤离。
二赖子叫大家散开来,以降低被小鬼子子弹命中的几率。
二赖子叫道:“不要浪费子弹,先用炮弹和手榴弹招呼他们。”
迫击炮和掷弹筒将炮弹往小鬼子密集的地方轰去,队员们手中的手榴弹也纷纷飞向小鬼子密集的地方。
小鬼子死伤惨重,也都散开来,并向卫国队开炮。
有队员受伤了,二赖子一看小鬼子的炮火威胁很大,想用手榴弹将小鬼子的迫击炮和掷弹筒炸掉。
但二赖子一瞄,距离小鬼子的炮阵至少有两百米,手榴弹够不着。
二赖子找其他队员要了二十个手榴弹一起装在背包里,拖着背包就往前爬。
姚梦琪一见,从楚结巴手里抢过机枪,也往前爬。
周志远一见,知道二赖子的想法,立刻组织起火力掩护二赖子。
二赖子不顾小鬼子纷飞的子弹,拖着背包翻滚着从一道土坎滚到另一道土坎后,仍然继续往前爬去。
虽然小鬼子的射击水平比国军好,但这是夜晚,小鬼子摸不清二赖子他们的实力,再加上小鬼子的补给库被炸了,小鬼子人心惶惶,射击水平就打了很大折扣。
还有姚梦琪和周志远组织的火网掩护二赖子,因此,二赖子只是受了点轻伤。
离小鬼子的炮阵约莫只有一百米了,二赖子停了下来,将手榴弹全掏了出来,一个一个往小鬼子的炮阵里扔。
二赖子的膂力大,扔一百米根本不是问题,再加上准头好,等他将手榴弹扔完,小鬼子的炮阵基本就瘫痪了。
但二赖子没有后撤,手中的汤普森又响了。
这时候姚梦琪也爬到了二赖子身边,轻机枪密集的子弹也朝着小鬼子倾泻。
后面周志远一见二赖子没有撤回来,也指挥着队伍向前推进。
小鬼子虽然人数占优,但小鬼子的装备不及卫国队,射击水平也远远低于卫国队,而且看样子他们并不敢进攻,此长彼消,竟打了个半斤八两。
这时候二赖子看小鬼子的战斗力不强,就不甘心只是炸了补给库,二赖子想创造一个奇迹,要以六十人消灭这三百小鬼子。
一般人会认为二赖子的想法很疯狂,而且是妄想,但二赖子就这么想了。
其实二赖子并不是狂妄,而是反复掂量了的。小鬼子虽然有三百人,但都是些普通小鬼子,装备也不如羊角卫国队,其战斗力更是差得远,因此,二赖子还是有把握的。
当周志远他们也推进到二赖子身边时,顿时火力大增,轻重机枪、汤普森仿汤普森一齐开火,织成的密集火网只打得小鬼子竟然毫无招架之功,一片片死去。
小鬼子大多是三八大盖,只能单发,当然对抗不了这群手持汤普森、仿汤普森的特殊队伍。
打了半个小时,小鬼子已经死伤了一半。
二赖子更是信心十足,大吼一声挺身而立,手持汤普森竟朝着小鬼子冲去。
队员们也仿效着向小鬼子冲去。
已经天亮了,寨子里的寨民早就被激烈的枪声惊动了,胆大的竟然躲在远处的屋后、山坡后观战。
二赖子已经冲进了小鬼子群中,像个战神,猛打猛冲。
他换武器和换弹夹的速度很快,简直是在表演神技,他时而汤普森,时而TT手枪,时而小剑,远的枪打,近的TT点名再加上剑挑,如入无人之境。
姚梦琪也丢开了轻机枪,手持大镜面和小剑,背靠在二赖子身后,枪打剑挑,掩护着二赖子。
卫国队也冲进了小鬼子群中,与小鬼子展开了白刃战。
这一来小鬼子更是抵敌不住,再加上小鬼子也不肯后退,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
羊角卫国队就像飓风,一会旋到东一会绞到西,冲杀得小鬼子七零八落。
小鬼子一看实在打不过,只好留下一些小鬼子掩护,其余的赶紧往深山逃跑了。
剩下的小鬼子虽然悍不畏死,拼命抵抗,可哪里挡得住羊角卫国队这股飓风,到天大亮时,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一清点,小鬼子被消灭了两百一十六人。
躲在远处观战的寨民们直看得发呆,这是哪里来的神兵天将,竟然把祸害他们的小鬼子杀了那么多。
可是战斗一结束,二赖子就悲伤得不得了,这一战虽然炸毁了小鬼子的一个补给仓库,也歼灭了两百多小鬼子,可自己的弟兄们也阵亡了一十二个,还人人带伤。
就连自己也受了好几处伤,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只是他自己知道,他的伤都不重,身上的血既有自己的,也有小鬼子的。
再看队员们,也几乎都是血人。
特便是欧阳昱,因为事先交代过,要廖伟东照看好龙雅静,因而当龙雅静在对付一个小鬼子的时候,另一个小鬼子挺着刺刀斜刺里朝着龙雅静恶狠狠刺来,被廖伟东觑见了,廖伟东不顾自己正被三个小鬼子围住在厮杀,立刻冲开小鬼子的包围跳了过来,一刀劈去了龙雅静身后那个小鬼子的半边脑袋。
等他杀掉另一个小鬼子解除了龙雅静的危险时,他身后的三个小鬼子尾随而来,一个小鬼子也恶狠狠地将刺刀朝着他的后背刺去。
好在欧阳昱就在他的旁边不远,欧阳昱立刻冲过来一拖关西大刀,这个小鬼子的脑袋就飞上了天。
当他正要挥刀斩杀另两个小鬼子时,附近一个小鬼子军官朝着欧阳昱开了一枪,欧阳昱踉跄了一下,回身将关西大刀朝着小鬼子军官掷去,大刀给了小鬼子军官一个透心凉。
但他摇晃了一下也倒下了。
欧阳昱一直昏迷不醒,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一见好兄弟伤得如此之重,二赖子和卫国队的弟兄们都围着欧阳昱呼叫:“关西佬,关西佬!”
二赖子暗恨自己这一仗打得实在鲁莽。
但现在顾不得悲伤,他蹲在欧阳昱身边亲自为欧阳昱疗伤。
二赖子轻轻解开欧阳昱的上衣,就见欧阳昱胸口的伤处血糊隆咚的血直流,赶紧将药膏敷上,可血只是止住了一会儿,又流了出来。
灵药竟止不住欧阳昱的血。
一见欧阳昱伤势如此之重,姚梦琪和龙雅静伤心得嘤嘤哭泣起来。
也许是太痛了,也许是回光返照,欧阳昱悠悠醒来,惨笑道:“赖子,我不能陪你打小鬼子了。”
二赖子赶紧制止他说话:“关西佬你别说话,我们这就送你去陆军医院。”
欧阳昱说:“别劳神了,我知道我躲不过这一劫,但我知足了,我这一生杀了那么多小鬼子,也够本了。”
二赖子低沉着声音说:“关西佬你不能死,我们不能没有你。”
欧阳昱咳嗽了好几声,胸口的血流得更快了,二赖子将一大坨药膏糊住伤口并用手按住,可血还是不停地渗出来。
喘息稍定,欧阳昱道:“赖子,我是要死了,我死了你别伤心,今生能有你这么一个兄弟,我毫无遗憾,跟着你我打死了那么多的小鬼子,我没有白……白活。”
二赖子吼道:“我不让你死!”
欧阳昱像是挣扎着说道:“赖……赖子,我们……来……来生再做……做……兄弟吧!”说完,头一歪,竟去了。
二赖子大吼一声:“关西佬!”抱着欧阳昱不松手。
廖伟东、赵炼石、锤子、雷子、周志远等也围着欧阳昱,牙齿咬得“咯咯”响,姚梦琪和龙雅静却放声大哭。
好一会二赖子轻轻放下欧阳昱,说道:“都别悲伤了,我们找个好地方将阵亡的兄弟埋了。”
这时一个老者就走到二赖子面前双手一揖,说道:“老朽是寨子的族长,我们寨子的寨民们亲眼见识了壮士们打小鬼子的神勇,你们打死了这么多的小鬼子,为我们一寨百姓除了害报了仇,为了表示感谢,还望壮士们屈尊在我们寨子歇息一下,让我们好好招待一下你们。”
二赖子也打了一拱手,道:“那就有劳乡亲们了,请族长派人找些门板来,我们的亡者伤者得抬着。”
赖子之所以答应,是考虑到弟兄们苦战了一夜,都很疲倦,肚子也很饿,再者阵亡的兄弟这时无法带回去,得入土为安,一身的血也得清理,否则走在路上还不把人吓死。
族长指派一些人回去了,很快就取来了门板。
二赖子喊了几个人到欧阳昱面前,将欧阳昱抬上门板,自己亲自抬着。
卫国队抬着阵亡的兄弟和两个伤势较重的伤员们随着众乡亲来到族长家。
族长家很大,卫国队就在族长家休息。
寨民们为队员们打来热水,轻伤的队员和寨民们为阵亡的队员和重伤的队员洗去血迹,寨民们还将自家男人们和女人的衣服拿来给队员们和姚梦琪龙雅静换上,血衣都拿去洗涤。
望着摆在院子里一溜阵亡弟兄们的尸体,二赖子牙齿咬得“咯咯”响。
寨民们有的帮着队员们在处理伤员伤处,但也有好些寨民在与队员们交谈。
很快,各家各户都送来饭菜,饭菜各式各样,有鱼有肉有鸡有鸭,就是穷困的家户也是倾其所有。
但队员们谁都没吃,二赖子对大家说:“现在时令不对,无法将阵亡的兄弟带回家去,我们将关西佬他们就地掩埋,留个记号,以后再移回汨罗。”
雷子说:“真的就埋在这里?”
二赖子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处马革不裹尸。”
听说要将阵亡的英雄埋葬在这里,族长动员各家各户将为老人准备的棺木贡献出来,将欧阳昱等阵亡的兄弟收殓好了,装入棺材,埋葬在寨子里的后山上。
埋葬好了阵亡的众兄弟,二赖子站在欧阳昱墓前,望着一座座坟墓举着拳头悲壮地说:“弟兄们,你们是好样的,你们是民族的脊梁、打小鬼子的英雄,我们以你们为傲!”
接着,活着的队员们一齐鸣枪,为欧阳昱他们送行。
回到寨子里,二赖子见寨民们将饭菜重新热过送来,二赖子谢过一声,就低头狼吞虎咽起来。
大家见二赖子吃起饭来,也都跟着一个个吃起来。
风卷残云,一会就吃完了,只是还剩下许多饭菜,队员们实在吃不下了。
吃完饭寨民们要将队员们一个个领回自己家中,腾出自家的床铺,让队员们睡觉。
但二赖子考虑这是小鬼子的后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附近的小鬼子很快就会赶到,因此他谢绝了寨民们的好意,对队员们说:“虽然大家很疲劳,但我们必须马上撤离。”
二赖子又对族长说:“请您马上组织乡亲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小鬼子来了一定会报复。”
族长说:“放心吧,我们马上转移。”
二赖子准备带着队员们出发,寨子里的寨民们望着这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队伍好生奇怪,看他们的穿着并不是部队上的,可看他们行动和装束,比起他们看到的国军却是不知威武多少。
他们已从队员们的口中得知这是汨罗来的羊角卫国队,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只是一支农民武装,是一支特殊的部队还差不多。
寨民们的猜测也对也不对,羊角卫国队既是一支特殊的部队,也就是农民武装,还是共产党的革命武装。
二赖子大喊一声“敬礼!”
队员们齐刷刷地朝着族长和众乡亲敬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军礼。
二赖子握着族长的手只说了一句:“谢谢了!”就一挥手,带着队伍抬着重伤员在寨民们殷殷的目光下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