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算旧账赖子惩恶霸 试身手师徒比武功

火车沿途晚点,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火车才到长沙。

二赖子和姚梦琪下了火车,随着人流走出火车站。

站在大街上,二赖子望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想到这一个多月来,自己和姚梦琪从长沙出发,怀着满腔的热血,一心杀敌报国,卫我河山,谁知国军却节节败退,几经磨难,最后竟又回到了长沙,心中就有无限感慨。

现在已是万家灯火,今晚去临时军训班是不可能了,二赖子决定去看老郎中。

两人依偎着往老郎中的医馆走去,路上看见一家饭馆,二赖子说:“我们吃点东西再走吧,要不然爷爷还得为我们做饭。”

姚梦琪听了,深以为然,就说:“也好。”

两人走了进去,刚坐下,就有两个人跑过来,却是锤子和雷子。

锤子高兴地说:“赖子,你们不是去当粮子了吗,怎么回来了?”

二赖子见是锤子雷子,虽然两人不务正义,是流氓混混,但二赖子还是将他们归入朋友一列,因为他们在一起时关系很好,共过患难。

一进城就碰到老朋友,二赖子心里还是很高兴。

二赖子说:“一言难尽,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回去?”

雷子说:“我们在这吃饭,吃了饭就准备回去的。”

二赖子说:“那行吧,坐下我们一起吃。”

锤子却说:“我们已经点了菜,走吧,去那边我们一起吃。”

二赖子就拉着姚梦琪跟着锤子雷子到了一个挨窗的桌子前,锤子说:“赖子你们坐。”

锤子喊了一声:“伙计!”

一个伙计就跑了过来,锤子道:“给我们再加几个好菜。”

那伙计答应一声,一会送来一盘猪蹄,一碗红烧肉,一个五圆鸡,一个清炖鸭子。

锤子举着筷子对二赖子和姚梦琪说:“吃。”

肚子饿了,二赖子也不客气,对姚梦琪也说了一声:“小妹,吃吧。”

就大快朵颐起来。

吃了一阵,二赖子问锤子:“你们还干老行当?”

锤子笑道:“不干还能干什么?”

二赖子斥道:“如今国难当头,是男人就得为国家出力,你们不但不尽匹夫之责,却干着欺负老百姓的勾当!”

锤子苦着脸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们从小就没干过好事,到现在了,改也改不过来了,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二爷的脾气,我们敢违抗他吗?”

二赖子没说话,他在想,锤子雷子其实本性并不坏,是不是劝他们改恶从善,为抗战出点力。

想了一会,就说:“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可以将你们中不是穷凶极恶的人组织起来,我和小妹会在长沙呆一段时间,从现在起,我们教你们学点功夫,将来跟我们一起去打小鬼子,你们看如何?”

锤子望了雷子一眼,雷子也在望他,就说:“算了吧,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再说,小鬼子也不会打到长沙来。”

二赖子剜了锤子一眼,锤子心里一惊,想道,好厉害的目光,怎么好像一把刀,刺得人眼睛发疼。

二赖子本来还没指望能说动锤子雷子,但见自己刚开口锤子就拒绝了,心里很不高兴,就想,你们不想干老子偏要你们干!

二赖子沉声道:“你们怎么知道小鬼子不会打到长沙来?就算不打到长沙来,你知道小鬼子现在占了我们多少地方?小鬼子已经打到河北山西上海了,所到之处,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就连小孩子孕妇也不放过,你们还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只是想着自己,你们还是中国人吗?”二赖子觉得锤子雷子他们这些人并不是生性如此,之所以成为地痞、混混、泼皮,甚至是恶霸,其中许多人为生活所迫这才走上这条路,就像自己从前当小偷、当扒手干的虽然都是坏事,但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心,而是处在一个无可奈何的环境中,如果自己将他们组织起来,教给他们武艺,让他们将来跟着自己打小鬼子,变流氓混混为抗日勇士,应该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想到了这里,更坚定了要改造他们的信心。

锤子雷子听得心惊胆颤,想不到一个多月不见,二赖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那语气,那气势,压迫得自己竟然喘不过气来,他不敢反驳,低低说了一句:“就是我们肯,二爷也不答应呀。”

二赖子一挥手:“这个不要你们管,吃了饭你带我们去见大爷二爷。”

锤子无奈地说:“好吧。”

吃过了饭,锤子雷子准备起身,二赖子瞪了一眼,说道:“怎么,吃了就走,吃白食?”

锤子道:“我们吃饭是这规矩,没付过账。”

二赖子说:“这个规矩从今天起破了,从此以后我要是听说你们吃饭不给钱,欺压百姓,我可饶不了你们!”

锤子雷子听了,心里暗暗叫苦,在盗窝里一起呆了几年,他们知道二赖子的秉性,就是二爷有时候也拿他没办法。

雷子只得叫了一声伙计,伙计过来了,雷子问:“多少钱?”

伙计连忙说:“不要钱,不要钱。”

雷子道:“少啰嗦,快说,多少钱?”

二赖子横了雷子一眼,叱道:“你凶什么凶!”

雷子赶紧放低声音,说道:“我们今天付账。”

那伙计却说:“对不起,这事我做不了主,我还得跟掌柜的说一声。”

锤子说:“那你赶紧去,叫你们掌柜的来。”

那伙计去了,一会来了一个穿马褂的老头,陪着笑脸说:“几位是不是没有吃好?我这里给诸位赔罪了。”

说着,拿出五块银元放在桌上,连连作揖不已。

锤子说:“我们已经吃好了,我们是真的要付账。”

掌柜的惊呆了,这个痞子何时付过账?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吗?可看锤子雷子的样子,又不像是作假,他疑惑地看着一旁坐着的二赖子和姚梦琪,见一个英俊,一个素丽,难道是因为他们?

二赖子说道:“还不掏钱!”

雷子估摸着拿出两块银元,给了掌柜的,说道:“够了吗?”

掌柜的点头哈腰地说:“够了,够了。”

付了账,二赖子拉着姚梦琪走出饭馆,锤子雷子跟在后面。

二赖子说:“你们两个前面带路吧。”

锤子和雷子赶紧走在前面,一路上锤子雷子不敢说话,二赖子觉得自己不能让锤子和雷子对自己产生隔阂,毕竟两个人曾经对自己和姚梦琪还是很关照。

于是他说:“你们也不要这样,我们曾经是兄弟,只要你们不再欺负老百姓,我不会对你们怎样的,我们还是好兄弟。”

锤子说:“你放心,既然你这么说了,只要你能说动二爷,我们从今往后决不再欺负老百姓,只是,我们不干这事我们吃什么?”

二赖子笑道:“这个你们不用操心,所有的用度由我来想办法,只是你们以后要过得节俭一点。”

锤子说:“好吧。”

锤子和雷子带着两人穿街过巷,来到太平街一栋甚是气势的房子前,雷子上前拍了拍门,门上开了个小窗,见是雷子,就打开了门。

那开门的没有见过二赖子和姚梦琪,问道:“他们是谁?”

雷子说:“是这里的老人。”

四人走了进去,过了一个院子,上了一个台阶,里面有三间堂屋,真的是上下三进。

堂屋都有人,锤子雷子一路打着招呼到了最后一间堂屋,锤子说:“赖子你们等一下,我去见二爷。”

二赖子点点头,锤子就进了右边的一间房间。

一会锤子出来了,对二赖子说道:“二爷叫你进去,你小心点。”

二赖子给了他一个“你放心吧”的笑脸,锤子就带着二赖子和姚梦琪进去了。

二赖子见这间屋子不是很大,屋梁上吊着的四盏八方灯,将屋子照得通明透亮,旁边的抽斗桌上,还坐着一盏汽灯,屋子里摆设很讲究,灯光下,所有家具熠熠闪光。

一个人躺在躺椅上,双眼闭着,将一双脚搁在一张四方矮凳上,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妹子在给他按摩,妹子很素丽,可眉宇间隐隐有忧郁浮现。

这个躺着的人正是二爷。

锤子弯腰禀报说:“二爷,赖子他们来了。”

二爷一听,眼睛猛地睁开来,死死盯着二赖子,二赖子毫不畏惧,也死死盯着二爷,屋子里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姚梦琪一见二爷那目光,顿时低垂着头,抱住二赖子的臂膀。她不是怕二爷,以她现在的身手,她不可能怕二爷,但二爷那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二爷不说话,二赖子也不说话,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对视着,似乎要碰出火花来,空气都要爆炸了。

现在的二赖子,可不是先前在盗窝里的二赖子,生死场上都已经走过好几遭了,面对小鬼子的凶残,二赖子都不眨一下眼睛,又何况是二爷这双已经有点昏花了的眼睛。

终于二爷被二赖子的目光逼退了,二爷口里咕哝了一声:“来了。”

二爷将脚踢了一下那妹子,那妹子一下坐在地上,但她马上爬起来,如蒙大赦般低着头退了出去,二爷对锤子:“你也退下。”

锤子看了一眼二赖子,应了一声:“是。”

也低着头退了出去。

二爷就这样躺着,也不叫二赖子和姚梦琪坐,目光闪烁不定地望着二赖子说道:“你们能回来,很好,以后还在这里吧。”

二赖子却盯着二爷说:“对不起,我们不会在这里。”

二爷嚯地一下坐了起来,目光里射出阴冷的光,厉声道:“你说什么?”

二赖子道:“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我说我们不会在这里。”

二赖子对二爷很反感,在盗窝里的时候,他和姚梦琪没有少受二爷的折磨,要不是大爷看中了二赖子,说不定二赖子和姚梦琪的下场很惨,死在他手里都有可能,二赖子对二爷很痛恨,因此,二赖子心里想着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跟二爷算一算这笔账。

二爷一听二赖子骂他耳朵聋了,顿时气得脸皮发紫,但他还是没有发作,沉声道:“为什么?”

二赖子不急不忙地说:“我们这次来,不是想重新回到这里,而是要让锤子他们也不要再干那些祸害老百姓的事了,所以我现在跟你说一下,我要你将这里所有的人清理一下,凡是老弱给他们一笔安家费,剩下的另谋出路,不准再干什么收保护费之类的事。”

二爷气得身子发颤,指着二赖子说:“这里是你说了算吗?”

二赖子微微乜着二爷,轻飘飘地说:“我不是跟你商量。”

二爷终于发作了,厉声高叫道:“来人!”

立刻,从外面涌进来七八个人,锤子和雷子也在其中。

二爷指着二赖子和姚梦琪声色俱厉地叫道:“将这两个叛逆给我绑了!”

就有人手里拿着绳子要绑二赖子和姚梦琪,二赖子笑道:“你们最好不要掺和,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二爷管着你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又转身对二爷说:“我告诉你,从你将我和小妹掳来,受尽折磨,我就发誓要跟你算这笔账,今天你要是好好答应我这件事,我就将以往的帐一笔勾销,如果你不答应,那么,你就看看你的下场!”

二爷无论是过去在盗窝里还是现在在这个上下三进的黑窝里,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一直是颐指气使惯了,何曾受过这种威逼,而且还是被自己曾经的手下威逼,顿时气得三尸横暴跳,七窍内生烟,吼了一声:“打!”

率先向二赖子扑来。

二赖子不慌不忙,等二爷扑到面前,觑准了,猛起一脚,踢得二爷一下就飞了出去,身子一下撞在抽斗桌上,将抽斗桌撞翻了,桌上的汽灯从桌上掉了下来,“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与此同时,人群中有几个人听了二爷的话,也向二赖子扑来,却被姚梦琪拦住了,姚梦琪轻巧巧就将他们打倒了。

这些人,平时也只是仗着人多欺负一下平民百姓,面对二赖子和姚梦琪这样的高手,塞牙缝都不够。

他们一看就连姚梦琪都这么厉害,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二赖子一下跳了过去,将摔了个七荤八素的二爷提起来,二爷的手下意识向二赖子的眼睛插来,二赖子一把捉住二爷的手臂微一使劲,就听得“咔嚓”一声,二爷的手臂断了。

二赖子将二爷丢在屋子的中间,一脚踩在二爷的胸脯上,蹲在二爷面前,恶狠狠地说:“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我们就来算算账吧。”

左一拳右一掌,顿时打得二爷鼻青脸肿,头大如斗,嚎叫不已。

姚梦琪走到二赖子身边,低声道:“莫打了,再打会打死的。”

二赖子恨道:“打死活该!”

锤子和雷子在二赖子动手时退出了屋子,将许多人拦在屋外,说道:“大家不要乱动,这件事不是我们管得了的。”

然后站在一边静观其变,却见大爷进来了,大家纷纷闪开一条路。

大爷本来是睡了的,却被这边的打斗给惊醒了,连忙赶过来看究竟。

大爷走进二爷屋子,见二赖子的一只脚还踏在二爷身上,一愣,沉声道:“你们是谁,怎么回事?”

二赖子一听是大爷的声音,方才站起来,放过二爷,拍了拍手,对着大爷一抱拳:“见过师父。”

虽然大爷是江洋大盗,现在对大爷的行径二赖子也不认可,但二赖子毕竟正式拜大爷为师,也跟着正儿八经地学过两年功夫,现在见了,自然不能不遵他一声师父。

大爷疑惑地问:“你是谁?”

二赖子恭敬地说:“我是二赖子。”

虽然大爷是个江洋大盗,但大爷偷盗的只是为富不仁的富人家,自己并不欺负老百姓,而且,大爷对二赖子很好,还收二赖子为徒,教他武功,因此,二赖子对大爷还是心存好感的。

一听说是二赖子,大爷脸上顿时舒展开来,可一看二爷被打成这个样子,大爷脸色又沉了下来,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二爷已经缓过来了,只是身上痛得厉害动不得,他嚎叫道:“大哥,这小子起了反心,将我打成这个样子,大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二赖子轻飘飘说道:“他是自找的,大爷,我们找个地方再说话?”

大爷知道二爷的为人,没有理他,只是仔细打量着二赖子和姚梦琪,见二赖子长得高高大大,十分英武俊气,又见姚梦琪是个素丽妹子,以为是二赖子的相好,心中顿时赞叹:郎才女貌,好一对金童玉女。

大爷点点头,对二赖子说:“跟我来。”

二赖子拉着姚梦琪跟在大爷身后,走进二爷对面的一间屋子。这间屋子跟二爷的屋子一般大,屋梁上也吊着八方灯,却是六盏,屋子里的摆设更加阔气,一面墙上还挂着中堂条幅,一面墙边的博古架上摆着瓶瓶罐罐,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应该是大爷做无本生意时顺手从那些有钱人家屋里顺来的。

一面墙下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坐着一盏大灯盏,八仙桌一边只放了一把太师椅,显见是主位;在对面墙下也摆了一张八仙桌,桌上坐着一盏汽灯,八仙桌两边却各放了两把太师椅,这是客位。

整个屋子比二爷那间更加亮堂。

大爷招呼二赖子两人在对面的客位坐下,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下。

二赖子却拉着姚梦琪在大爷面前跪下,一连磕了三个头,方站起来,说道:“赖子和小妹在此谢过师父的恩德。”

大爷摆摆手说道:“你既然念旧情,如何把二爷打成那个样子?”

二赖子说:“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如果他今天答应了我的事,我不会打他,以往的旧账也会一笔勾销,可他不但不答应,还想打我,那我就容不得他了,只能跟他算算旧账。”

大爷道:“你翅膀是不是硬了,既然如此,我跟你过过招,看看你现在身手如何。”

大爷这样做有他的目的,他见二赖子能轻易打倒二爷,知道他的身手肯定在二爷之上,如果二赖子身手跟自己差不多或者还高,那就无论如何也得留下二赖子,将来好继承自己衣钵,这样自己也多了一个帮手。

二赖子道:“我怎么能跟师父过招,拳脚无眼,我怕伤了师父。”

大爷一听,不禁笑了,好个狂妄的小子,敢在我面前叫嚣,我在长沙城里还没遇见过对手呢!

他笑道:“无妨,反正是切磋嘛,伤到了也不要紧。”

说着就站了起来,招招手,说:“来吧。”

二赖子只得走到大爷面前,抱了抱拳,摆了个式子,左手向前,右手反在身后,对大爷说:“请。”

二赖子要是对敌,一般都是主动,他可不想被动挨打。

但面前是大爷,虽然大爷也不能完全算好人,但毕竟于自己有恩,所以,他决定采守势,敷衍一下。

大爷的功夫其实不是那种凶狠刚猛的招式,都是小巧功夫,二赖子学了罗汉拳,那时就对大爷的小巧功夫瞧不上眼,只是大爷逼着他学,他才学了,后来在雪峰山跟着万事通和老犟头学武,极迷功法不但刚猛,也有小巧功夫,所以在后来的实战中,他融会贯通,将傻子和尚罗汉拳的精髓和大爷的小巧功夫的精髓也揉入到了自己的极迷功夫中,使自己的功夫更臻完善。

大爷也不谦让,欺身上前,飘到二赖子身后,左手一招从后反抓二赖子右手,同时右臂屈肘反臂贴于腰背上,左脚向前上步成左弓步,左臂屈肘由前向左侧平搂二赖子的头。这时一般对手会向左侧低头旋转抬头,大爷就会当即左手掌心向前,虎口朝上,以掌指封插其面颊,并以掌跟推其下颚,使其后仰而倒地。这叫“反手切喉”。

但二赖子是何等人物,岂会让大爷切他的喉,要是别人,二赖子一招推波逐澜就会将大爷打飞出去,但这是大爷,因此,他结合轻功也用小巧功夫里的躲闪之招对付大爷,腾、挪、闪、避,快如疾风,始终左手在前挡住,让大爷招招落空。

交手许久,大爷见占不到二赖子便宜,招式一变,竟然使出一招“泰山压顶”,跳起来一拳向二赖子顶门击去,二赖子一看大爷招式变了,轻轻一飘,退后三米,让大爷这一招又落空。

原来大爷也不仅仅只会小巧功夫,他也有刚猛招式,那时候他本想也将这些招式教给二赖子的,但二赖子悟性极高,学了他的小巧功夫后,常常举一反三,虽然年纪不大,却有时连自己也对付不了。

因此,他留了一手,因为二赖子桀骜不驯,他怕教会徒弟打师父,二赖子一旦功夫高过自己,自己就掌握不了二赖子。

但是现在,就是用这些刚猛招式也胜不了二赖子,因为二赖子见大爷换了招式,知道大爷打出性子来了,有点不胜不肯收兵的架势。

可二赖子不想跟大爷过招,在躲闪了几次后,有一次故意左掌跟大爷的手掌对了一下,想让他知难而退。

这一掌,震得大爷手掌发麻,连退了十几步才站住脚,这还是二赖子只用了三分力气。

大爷气喘吁吁,看二赖子气定神闲,大爷沮丧地说:“不打了,不打了!”

二赖子抱拳笑道:“师父功夫不减当年。”

大爷摆手道:“老了,打不动了,现在是你们的天下了。”

大爷眯缝着眼看二赖子,很疑惑,何以二赖子的功夫竟然会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