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二次全院大会

易中海雷厉风行，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虽然各有各的小算盘，但这种时候也不想触易中海的霉头。虽然他们一个想当官想疯了，一个抠门成性，但都明白，在四合院里，易中海才是真正说了算的那个人。

何况刘海中也觉得李万是个刺头，也有损他二大爷的威严，能借机压一压是好事。

于是刘海中腆着个肚子保证：“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保证把会场布置得妥妥当当，让李万那小子好好感受一下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三大爷阎埠贵则在一旁精打细算，他虽然想继续试试能不能从李万那里薅点好东西，可全院大会召开板上钉钉，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在这次大会里受到损失，所以他并不认可易中海“把大会办得漂亮”的想法：“一大爷，这开大会得用桌子椅子吧？咱院子里可没那么多，要不……跟各家各户借借？不过这借东西容易还东西难，万一磕着碰着了，可都是钱啊……”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点小钱！这事儿你不用管，我来安排！”

阎埠贵等的就是这句话，笑呵呵的走了。

很快，四合院的中院里，一场声势浩大的“批斗大会”就拉开了帷幕。

说是中院，其实就是几间屋子中间围出来的一块空地，平时大家晾衣服、堆杂物的地方。这会儿，空地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正中央摆了一张八仙桌，桌子上铺着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上面放着一个搪瓷茶缸，茶缸里泡着满满的茉莉花茶，热气腾腾地往上冒。

桌子旁边，并排摆着三把椅子，那是给三位大爷准备的。桌子后面也有一把椅子，那是给聋老太太准备的位置，椅子后面，还特意挂了一块红布，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写着“全院大会”四个大字，红布边上还用粉笔画了几朵意义不明的花，透着一股子庄严又滑稽的味道。

桌子前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条长凳，那是给院子里的住户们准备的。长凳不够，还从各家各户借来了小板凳、马扎，甚至还有人搬来了家里的木箱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合院里的人陆陆续续地都来了。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脸上都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兴奋和期待。

“你说，这次李万能赔多少钱？”

“赔钱？我看悬！别说让李万赔钱，指不定赔钱的还是贾家人呢，你想想上次的事！”

“那可说不准，上次聋老太太除了不允许报警，其他事都内管，这次可是聋老太太亲自出马，李万再横，也得掂量掂量！”

“唉，要我说，这事儿都怪棒梗那孩子，手脚不干净，偷东西偷到李万头上去了，这不是自找的吗？”

“嘘，小点声！贾张氏那老太太可不是好惹的，小心她听见了跟你拼命！”

人群中，许大茂也在，他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脸上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他跟傻柱不对付，秦淮如倒霉就是傻柱倒霉，他只想快点开场。

秦淮如抱着刚出院的棒梗，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棒梗的胳膊打着石膏，吊在胸前，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

贾张氏站在秦淮如身边，一张老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时不时地瞪一眼人群，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施施然地走进了会场。

易中海走在最前面，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一种严肃而又威严的表情。

刘海中跟在易中海身后，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肚子挺得老高，一副官腔十足的样子。

阎埠贵则走在最后面，他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褂子，倒是没有刻意打扮自己。

三位大爷在桌子后面坐定，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低沉而又洪亮的声音说道：“今天，我们召开全院大会，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关于棒梗被打伤的事情。第二件事，是关于李万对待邻里关系的态度问题。”

易中海顿了顿，扫视了一眼全场，继续说道：“棒梗被打伤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棒梗虽然有错在先，但是，李万下手也太重了！棒梗还是个孩子，他的一辈子都被毁了！这件事，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一定要让李万同志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易中海的话音刚落，贾张氏就立刻嚎啕大哭起来：“我的棒梗儿啊！你死得好惨啊！你让奶奶以后可怎么活啊……”

秦淮如也跟着哭了起来，她的哭声虽然没有贾张氏那么大，但却更加悲伤和绝望。

棒梗则低着头，一言不发，身体微微颤抖着。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贾张氏是在借题发挥，但他并没有阻止她。他需要贾张氏的哭闹来制造气氛，给李万施加压力。

“李万，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易中海转头看向站在人群后面的李万。

李万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站在了桌子前面。

“说什么？说棒梗偷东西活该被打？”李万冷笑一声，“还是说我下手太轻了，应该直接把他打死？”

李万的话一出口，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李万！你怎么说话呢！”易中海怒斥道，“棒梗再有错，你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

“狠？”李万挑了挑眉毛，“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棒梗偷我东西的时候，您怎么不说他不该偷？您这双标玩得可真溜啊！我打他可是帮他，现在打他只是废了条胳膊，以后偷到成性出去偷东西被人打了，指不定就直接打死了。”

“你……”易中海被李万怼得哑口无言。

“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

这句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立刻激起了层层涟漪。

“对！报警！让警察来抓李万！”贾张氏立刻附和道。

“报警？报什么警？”聋老太太拐杖敲得咚咚响：“这事儿要是报了警，你们不要脸可以，咱们四合院的脸也不要了吗？”

“可是，老太太，棒梗的胳膊……”易中海还想争取一下。

“胳膊断了还可以接上。但是名声坏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聋老太太斩钉截铁。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老太太，您不能这么偏心啊！”

“闭嘴！”聋老太太瞪了贾张氏一眼，“棒梗偷东西无理在先，李万打断胳膊下手太重，你们都有错，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商量个结果出来。”

易中海自然也不愿意报警的，连忙附和道：“没错，我们自己商量个章程出来就可以了。”

贾张氏被聋老太太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瞪着李万。

李万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报警不报警的你们随意，反正我是无所谓。棒梗偷东西，我打人，咱们一起进去蹲着，谁也别想跑。”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棒梗年纪小，进了少管所会过得怎么样先不说，这以后可就留了案底了，断了一只手还有一只手，留下案底我看他怎么洗清。”

李万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贾张氏和秦淮如心头拔凉拔凉的。灭

是啊，报警对谁都没好处。棒梗偷窃在先，就算李万被抓了，棒梗也逃不了干系。进了少管所，这孩子的一生就真的彻底毁了。

秦淮如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紧紧地抱着棒梗，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易中海也沉默了。他原本想借着这件事，好好地敲打一下李万，树立自己的威信。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李万个人立威现场了？

“李万，你到底想怎么样？”易中海沉声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李万淡淡地说道，“道歉没有，赔钱没有，事情就这么算了的话我也不再追究，以后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赶尽杀绝！”

李万的话，掷地有声的在四合院里回荡着。

全院大会，最终在一种压抑而又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连李万与邻里关系这个议题都没讨论，甚至连聋老太太“互相道歉”的提议都没接受就这么结束了。

老太太倒是没说什么，她本就不怎么喜欢贾张氏和秦淮如，也就傻柱一天到晚围着秦淮如转让她放不下心。

但双方的矛盾并没有解决，只是暂时压下了而已。

“张婶，”李万来到贾张氏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最开始我和你家无冤无仇，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先挑起的事端。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好解决的了。”

那轻蔑而冷漠态度，让一旁的秦淮如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直到这时，傻柱才从工厂回来，看着院里的布置一脸懵逼：“这是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