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玄德佯醉留张辽,王垕初启世界图
- 三国:从背锅仓官到三造炎汉
- 守感十足张张包
- 3120字
- 2025-05-04 18:51:23
转眼又是几日,张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天刚刚蒙蒙亮就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去刘备府上拜见。
他一推开门,却险些撞上门前的人影,后退两步,才发现是关羽正候在门前。
他胸口剧烈起伏,连着舒了几口长气才张开口,拍着胸口说道:“我说云长兄,怎的不发一声就守在门口。”
关羽一捋长髯,脸上还十分坦然地答复道:“关某奉大哥之命来请文远,又恐将军酒醉尚未清醒,故不敢打扰,只能在门外静候。”
没有预料到关羽如此回答,脸上还十分正经。
竟然让张辽一时语塞,只能哑巴吃黄连,心中无奈暗念:“自从当日宴请后,是刘皇叔以酒醉为由拖了我两日,结果倒成了我酒醉。”
尽管如此腹诽,但张辽还是面不改色,毕竟此行已经拖了将近小半个月,几番来人催促询问进度。
如今他只想尽快结束,好返程向丞相复命。
“既然如此,莫要让皇叔等急了,快走快走。”张辽边说边拉住关羽手腕,就向外快步走去,又用力催了几鞭马匹,飞也似的向刘备府赶去。
府内,下邳城各武将、文臣、世家代表列坐两侧,桌上摆着瓜果、肉食,桌旁还各有一瓮煮好的酒。
刘备坐在桌前,翘首等待关羽带人回来。
“报~”令兵进门禀报道:“禀报将军,关将军已经带张辽进院门了。”
见状,刘备急忙示意众人静候,自己却将桌前的瓜果打乱,举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等到关羽、张辽二人进入大堂,刘备已经佯装醉倒的模样。
“这……”张辽见刘备又醉,心里已经狂奔了数万只羊驼。
“将军!”,身旁一身着华贵锦裳,形态雍容大方,敦厚文雅,竟然是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的徐州富商——糜竺。
“将军,在下糜竺,字子仲,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真是所言不虚。”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一眼刘备,随后说道:“主公今日本欲设宴与将军辞别,只是有探子来报,说是将军性命危矣。
故而主公心有所伤,一直在责备自己的错,竟要害的将军失了性命,就自己饮了许多酒水,成了如今醉态。”
听完糜竺所言,张辽不明其言,只得追问道:“别驾客气,只是刚才您所说我性命之危,又是何故?”
见张辽果然跟话,糜竺轻轻摇头,叹了口气道:“将军来下邳多少日了?”
张辽答话:“连带路上用时,有十日了。”
糜竺点头,继续道:“将军可知曹操大军已去攻小沛了?”
张辽哑然,这几日苦守在馆驿,始终没有机会了解战事,前些日还有曹军信使来信,所以了解一些动态,如今算来,确实有两日不见动静。
“如今大街上已经传开,曹操差将军为使,结果却去攻小沛,岂不是想将将军置之死地?”
“况且,曹操本就多疑,将军又与刘关二人交好,来了许久日也不见动静,恐怕早就对您生了间隙。
如今袁绍起兵,白马战事甚急,若想从彭城赶去只能路经小沛。结果现在却直攻小沛,而留将军在此,岂不是将军性命危矣?”
听完糜竺的分析,张辽半晌没有出声,在思忖良久后,才看向正座上的刘备。
此时刘备正伏在桌几上,埋头哭泣不止。
张辽心中感动,便急忙走上前轻摇刘备,低声道:“此行延误丞相战机,乃是张辽能力不足,若是如此,当自己去当面告罪请死。皇叔又何故如此哭泣不止。”
刘备并不抬头,瓮声瓮气地抽泣道:“世言文远智勇双全,忠勇兼备,备当然深信不疑。”
“只是,如此世间英豪,却因备之过而亡命,实在不忍。”
关羽立在二人身旁,见大哥言辞恳切,也是侧头看向房顶,只求眼泪倒流回眼眶,不让大家看见自己感动的样子。
“哗啦~”刘备一把将桌上酒食推到一旁,向关羽招呼道:“二弟,速去拿笔墨,我要以书信为证,让文远带着刘备的头颅一同去领罪,这样,才能不负文远的信任。”
说完,刘备紧握住张辽的双手,双目通红,目光露出恳切。
张辽一听,刘备竟然要以身死为自己作证,只求留下自己的一条命,他一时语塞,只能急忙摇头拒绝。
关羽见感情酝酿的差不多了,自己也就按照王垕先生心中所说,再添上一把柴。
他一捋长髯,从腰中抽出宝剑,接着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将长剑捧到张辽面前。
声音颤抖地说道:“既然大哥要为文远将军以死为证,念及桃园之誓,关某自然不敢苟活,只求将军手疾眼快,将某的头颅一并献上吧。”
此言一出,四周文官武将无不啜泣,糜竺也跪在地上,哭道:“文远将军,只求将我等斩杀后,还要跟丞相好加商议,莫要屠杀徐州百姓了啊。”
四周哭声、众人哀求声,刘备紧握的双手,关羽递在面前的长剑,张辽不得不承认,他心态崩了。
自己一个以忠义闻名天下,又怎么可能会拿朋友的头颅去抵罪,甚至去邀功呢?
况且……
自己怎么可能忍心满城百姓被屠。
自己的名声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到底是谁传的信,让大家误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啊。
“这……到底是谁传的信啊?!”张辽心中又一次奔过一万只羊驼……
……
……
“阿嚏!”小沛城集市上,王垕打了一声喷嚏。
他疑惑看了看四周,分明没有什么毛碎,自己为什么突然打了十几个喷嚏,难道是有人在想我?
王虎在一旁,止不住地笑道:“大哥,常言说,一想二骂三念叨。”
“你这连着打了十几个,是不是有人一直在骂你啊。”
王垕见身上缠满绷带,还敢出言调笑自己的王虎,他扬手挥拳要打,却吓得王虎连跑两步,边跑边求饶。
王垕怕二弟身上伤口复发,只能作罢,看见不远处正在张望二人的那个郎中,他微笑走过去,问候道。
“华佗先生,近来可好?”
那一身粗布衣衫的老者微笑点头,道:“还要谢过王垕先生提的针灸取穴,采用‘指寸法’的提议,我回去研究了许久,当真是醍醐灌顶。想不到王垕先生对于医学还有如此的造诣。”
感受到华佗那略显暧昧的目光,王垕急忙打断,解释道:“王垕医学不精,此法乃是一日我染了风寒,在半梦半醒间觉有一仙人从天边而来,他见我难受不堪,便以此法取穴,最终几针下去解了我的寒疾。”
一旁王虎眨巴着眼睛,盯着王垕说话不脸红的模样,心里嘀咕道:“我从认识大哥开始,他就从来没生过病,哪来的感染风寒,难道是小时候?”
王垕感觉到王虎的目光,他趁华佗思索的时间,撇过头白了他一眼,心里连连拜道:“还没出生的孙思邈爷爷不要生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了留住华佗,我必须得提前抄您点科学成果了,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少薅您的羊毛。”
华佗若有所思,用手又捋了捋像山羊的胡子,笑道:“既然王垕先生心中还有顾虑,那华佗也不强求,我就先在城中住上一阵子,静候先生指教了。”
随后他看向身后墙角,笑道:“小丫头,别藏了,先生早就知道你在这了。”
说完,墙角探出一张白皙面庞,两个清澈眼眸好像天上明星,见众人早就发现自己,她小脸涨红,吐了吐舌头道:“爷爷,先生还在这呢,您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啊。”
华佗不做回答,只是摇了摇头,随后摆手示意让她继续去干活。
少女临走时看向王虎,脸上泛起一丝绯红,轻笑道:“大个子能站起来了呀。”
王虎略显局促,只是一只手挠了挠头,磕巴回道:“好……好了许多,谢谢姑娘。”
王垕见王虎难得如此害羞,心中竟有一丝惊讶,随后与华佗眼神撞见,二人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既然你俩情投意合,大哥可要把你‘嫁出去’和亲了!”王垕眼睛一转,一个坏心眼的主意油然升起。
似乎感受到王垕的阴谋气息,王虎急忙谈起正事,感叹道:“大哥,按照你的意思,三弟已经把所有仓鼠撒出去,将曹操要攻小沛的消息传出去了,不知道那张辽能不能上当。”
见自己的二弟如此正经,王垕也不再打趣,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隐约可现的“世界地图”,上面正有几个硕大红点向小沛赶来。
“不是上当,是真的会来。”他皱起眉头,随后看向一旁的王虎,问道。
“安排的工事如何了?”
“大体上已经妥当,按大哥所说全部加高了城墙,又在城中备了充足的粮草,滚石、火油,若是被围肯定能守个一年的时间。”
王垕认可的点了点头,随后向华佗施礼拜别。
他返回府衙大堂,和王虎二人吃力推开案几,看着面前如三匹马并行一般宽大的地洞,他直接跳了下去。
王虎见大哥动作,也不再犹豫,招呼十个亲信守在门外,不许任何进来后也一并跳了下去。
“二弟,这一战,我们在城外打。”地道内,王垕的声音慢慢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