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长编》中所见敕的篇名

3.1 《建隆敕》

3.1.1 乾德元年(963年)七月己卯,判大理寺事窦仪等上重定《刑统》三十卷,《编敕》四卷,诏刊板模印颁天下。先是,颇有上书言刑统条目之不便者,仪因建议请别商榷,即命仪及权少卿武功苏晓、正奚屿、丞张希逊与刑部大理法直官陈光乂、冯叔向等同撰集之。仪等参酌轻重,时称详允。(《长编》卷四,“乾德元年秋七月己卯条”,第99页)

3.2 《太平兴国敕》

3.2.1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命有司取国初以来敕条纂为《太平兴国编敕》十五卷,行于世。(《长编》卷二十,“太平兴国四年条”,第466页)

此次修“敕”是宋朝建国以来“敕条”的第一次全面立法整理。这个时期称为“编敕”,在立法术语上是较为准确的,因为“编敕”是指对称为“敕”的各种法律成果进行法典化编撰。这里的“敕”是指法律产生时的一种形式而不是一种法律形式。

3.3 《淳化敕》

3.3.1 淳化二年(991年)三月,翰林学士宋白等上新定《淳化编敕》三十卷。(《长编》卷三十二,“太宗淳化二年三月条”,第714页)

3.3.2 淳化五年(994年)六月丁酉,左谏议大夫、知审刑院许骧等上重删定《淳化编敕》三十卷,诏颁行之。(《长编》卷36,“太宗淳化五年六月丁酉条”,第792页)

3.4 《咸平编敕》

3.4.1 咸平元年(998年)十二月,先是,诏给事中柴成务等重详定新编敕。丙午,成务等上言曰:“自唐开元至周显德,咸有格敕,并着简编。国初重定《刑统》,止行《编敕》四卷。洎方隅平定,文轨大同,太宗临朝,声教弥远,遂增后敕为《太平编敕》十五卷,淳化中又增后敕为《淳化编敕》三十卷。编辑之始,先帝亲戒有司,务存体要。当时臣下,不能申明圣意,以去繁文。今景运重熙,孝心善继。自淳化以后,宣敕至多。命有司别加删定,取刑部、大理寺、京百司、诸路转运使所受《淳化编敕》及续降宣敕万八千五百五十五道,遍共披阅。凡敕文与《刑统》、令式旧条重出者及一时机宜非永制者,并删去之;其条贯禁法当与三司参酌者,委本部编次之,凡取八百五十六道,为新删定编敕。其有止为一事前后累敕者,合而为一;本是一敕,条理数事者,各以类分取。其条目相因,不以年代为次,其闲文繁意局者,量经制事理增损之;情轻法重者,取约束刑名削去之。凡成二百八十六道,准律分十二门,并《目录》为十二卷。又以仪制、车服等十六道别为一卷,附《仪制令》。违者如违令法,本条自有刑名者依本条。又以《续降赦书》《德音》九道别为一卷,附《淳化赦书》合为一卷。其厘革一州、一县、一司、一务者,各还本司,令敕称依法及行朝典勘断,不定刑名者,并准律、令、格、式;无本条者,准违制敕,分故失及不躬亲被受条区分。臣等重加详定,众议无殊,伏请镂板颁下,与律令格式、《刑统》同行。”优诏褒答之。(《长编》卷四十三,“真宗咸平元年十二月条”,第922—923页)

此条史料是关于此次立法最原始、最全面的史料,因为撰写人就是立法的主持人。

3.5 《三司敕》

3.5.1 咸平二年(999年)冬十月癸酉,户部使、右谏议大夫索湘受诏详定《三司编敕》,与河北转运使、刑部员外郎王扶交相请托,擅易版籍。(《长编》卷四十五,“真宗咸平二年十月癸酉条”,第967页)

3.5.2 景德二年(1005年)九月癸亥,权三司使丁谓等上《三司新编敕》十五卷,诏雕印颁行之。(《长编》卷六十一,“真宗景德二年八月癸亥条”,第1367页)

3.5.3 天禧元年(1017年)六月甲戌,有司上条贯《在京及三司编敕》,共十二卷。(《长编》卷九十,“真宗天禧元年六月甲戌条”,第2068页)

3.5.4 熙宁七年(1074年)三月乙巳,王安石言,提举编修《三司敕式》成四百卷,乞缮写付三司等处。从之。(《长编》卷二五一,“神宗熙宁七年三月乙巳条”,第6112页)

3.6 《景德农田敕》

3.6.1 景德二年(1005年)十月己卯,先是,诏权三司使丁谓,取户税条目及臣民所陈农田利害,编为书。谓乃与户部副使崔端、盐铁判官张若谷、度支判官崔曙乐黄目、户部判官王曾,参议删定,成《景德农田敕》五卷,庚辰,上之,令雕印颁行,民间咸以为便。(《长编》卷六十一,“真宗景德二年十月己卯条”,第1369页)

3.6.2 元丰八年(1085年)八月己丑,夫农蚕者,天下衣食之源,人之所仰以生也,是以圣王重之。臣不敢远引前古,窃闻太宗尝游金明池,召田妇数十人于殿上,赐席使坐,问以民间疾苦。田妇愚戆,无所隐避,赐帛遣之。太宗兴于侧微,民间事固无不知,所以然者,恐富贵而忘之故也。每临朝,无一日不言及稼穑。真宗乳母秦国夫人刘氏,本农家也,喜言农家之事,真宗自幼闻之。故为开封尹以善政著闻。及践大位,咸平、景德之治,为有宋隆平之极。《景德农田敕》,至今称为精当。(《长编》卷三五九,“神宗元丰八年八月己丑条”,第8590页)

3.7 《大中祥符敕》

3.7.1 大中祥符六年(1013年)四月庚辰,判大理寺王曾言,自《咸平编敕》后,续降宣敕千一百余道,及杂行者又三千六百余道,条件既众,检视尤难,望遣官删定。乃诏曾与翰林学士陈彭年等同加详定。(《长编》卷八十,“真宗大中祥符六年四月庚辰条”,第1823页)

3.7.2 大中祥符九年(1016年)八月己卯,翰林学士陈彭年等言:“先准诏看详新旧编敕,及取已删去并林特所编三司文卷续降宣敕,尽大中祥符七年,总六千二百道,千三百七十四条,分为三十卷。其仪制、敕书、德音别为十卷,与《刑统》《景德农田敕》同行。其止是在京及三司本司所行宣敕,别具编录。若三司例册,贡举、国信条制,仍旧遵用。”上谓宰相曰:“彭年等删去繁文,甚为简便。然有本因起请,更相难诘,冲改前后,特留一敕者,今既删去,恐异日或须证验,即无从得之。宜令录所删敕一本,别付馆阁,以备检详。”(《长编》卷八十,“真宗大中祥符九年八月己卯条”,第2004页)

按3.7.2条记载,此次立法中不仅对适用于京城和三司内部的“宣敕”独立修撰成《在京编敕》和《三司编敕》两部,还修成《贡举敕》和《国信敕》等法律。

3.8 《一州一县敕》《在京一司敕》

3.8.1 天禧四年(1020年)二月辛卯,参知政事李迪等上《一州一县新编敕》三十卷。(《长编》卷九十五,“真宗天禧四年正月辛卯条”,第2180页)

3.8.2 庆历七年(1047年)九月丁酉,诏删定《一州一县敕》。(《长编》卷一百六十一,“仁宗庆历七年九月丁酉条”,第3387页)

3.8.3 庆历八年(1048年)十一月己未,命翰林学士钱明逸、翰林侍读学士张锡同详定《一州一县编敕》。(《长编》卷一六五,“仁宗庆历八年十一月己未条”,第3975页)

3.8.4 熙宁四年(1071年)十二月癸亥,邓绾言:“编敕删定将毕。《诸路一州一县敕》自庆历中删修,行用已久,请加讨论,接续删定……”并从之。(《长编》卷228,“神宗熙宁四年十二月癸亥条”,第5554页)

3.8.5 熙宁七年(1074年)六月己卯,诏在京、一司、一路一州一县敕编修讫,并上中书。《在京一司敕》送检正官,余送详定一司敕令所再详定。(《长编》卷二五四,“神宗熙宁七年六月己卯条”,第6210页)

3.8.6 熙宁九年(1076年)冬十月辛卯,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详定一司一务、一路一州一县敕。(《长编》卷二七八,“神宗熙宁九年十月辛卯条”,第6797页)

3.9 《一司一务敕》《在京敕》

3.9.1 天禧四年(1020年)十一月甲子,宰臣李迪等上删定《一司一务编敕》三十卷。(《长编》卷九十六,“真宗天禧四年十一月甲子条”,第2212页)

3.9.2 明道二年(1033年)八月辛酉,命翰林学士章得象、知制诰郑向编定《一司一务敕》。(《长编》卷一一三,“仁宗明道二年八月辛酉条”,第2634页)

3.9.3 景祐二年(1035年)六月乙亥,章德象等上所修《一司一务及在京编敕》四十四卷,并赐阶、勋及器币有差。(《长编》卷一一六,“仁宗景祐二年六月乙亥条”,第2739页)

3.9.4 熙宁六年(1073年)九月辛丑朔,判司农寺曾布、权御史中丞邓绾、权知审刑院崔台符,并兼详定一州一县、一司一务敕。(《长编》卷二四七,“神宗熙宁六年九月辛丑条”,第6006页)

从3.9.2条和3.9.3条可知,明道二年修的《一司一务敕》到景祐二年才完成。北宋至少有三个版本的《一司一务敕》,即天禧、景祐和熙宁。在北宋法律分类中,部门和地方法律分类用语为“在京”、“一司一务”、“一路一州一县”或“一州一县”三种。此种分类是以适用区域和部门作为标准。

3.10 《天圣敕》

3.10.1 天圣四年(1026年)九月壬申,命翰林学士夏竦、蔡齐、知制诰程琳等重删定编敕。时有司言编敕自大中祥符七年至今复增及六千七百八十三条,请加删定。帝问辅臣曰:“或谓先朝诏令不可轻改,信然乎?”王曾曰:“此憸人惑上之言也。咸平中,删太宗诏令,十存一二。盖去繁密之文以便于民,何为不可。今有司但详具本末,又须臣等审究利害,一一奏禀,然后施行也。”上然之。(《长编》卷一百四,“仁宗天圣四年九月壬申条”,第2423页)

3.10.2 天圣七年(1029年)九月丁丑,编敕既成,合《农田敕》为一书,视《祥符敕》损百有余条。其丽于法者,大辟之属十有七,流之属三十有四,徒之属百有六,杖之属二百五十有八,笞之属七十有六,又配隶之属六十有三,大辟而下奏听旨七十有一,凡此皆在律令外者也。于是,诏下诸路阅视,听言其未便者。寻又诏尽一年无改易,然后镂版颁行。(《长编》卷一百八,“仁宗天圣七年九月丁丑条”,第2523页)

从此看,《天圣敕》共有625条,都是刑法,且在《唐律》和《刑统》之外,说明宋代刑事法律到天圣年间数量上已经较《唐律》和《刑统》出现大幅度增加。

3.11 《五服年月敕》

3.11.1 天圣五年(1027年)冬十月乙酉,翰林侍讲学士孙奭言:“见行丧服,外祖卑于舅姨,大功加于嫂叔,其礼颠倒。今录开宝正礼五服年月一卷,请下两制、礼院详定。”学士承旨刘筠等言:“奭所上五服制度,皆应礼,然其义简奥,世俗不能尽通,今解之以就平易。言两相为服,无所降杀,旧皆言报者,具载所为服之人。其言周者,本避唐讳,今复为期。又节取《假宁令》附《五服敕》后,以便有司。而丧服亲疏隆杀之纪,始有定制。”己丑,诏国子监摹印颁天下。(《长编》卷一百五,“仁宗天圣五年冬十月乙酉条”,第2453—2454页)

3.11.2 景祐二年(1035年)八月辛酉,同知太常礼院宋祁言:“前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郭稹幼孤,母边更适士人王涣,生四子。稹无伯叔兄弟,独承郭氏之祭。今边不幸,而稹解官行服。按《五服制度敕》‘齐衰杖期降服之条’曰:‘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为母。’其左方注:‘谓不为父后者。若为父后者,则为嫁母无服。'”下礼院、御史台详定,侍御史刘夔曰:

按天圣六年敕,《开元五服制度》《开宝正礼》并载齐衰降服条例,虽与祁所言不异,然《假宁令》:“诸丧,斩、齐三年并解官;齐衰杖期及为人后者为其父母,若庶子为后为其母,亦解官,申心丧;母出及嫁,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注云:“皆为生己者。”律疏云:“心丧者,谓妾子及出妻之子合降其服,二十五月内为心丧。”再详《格令》:“子为嫁母,虽为父后者不服,亦当申心丧。”又称:“居心丧者,释服从吉及忘丧作乐、冒哀求仕者,并同父母正服。”今龙图阁学士王博文、御史中丞杜衍并尝为出嫁母解官行丧。若使生为母子,没同路人,则必亏损名教,上玷孝治。

且杖期降服之制,本出《开元礼》文,逮乎天宝,已降别敕,俾终三年,然则当时已悟失礼。晋袁准谓:“为人后,服嫁母。据外祖异族,犹废祭行服,知父后应服嫁母。”刘智释义云:“虽为父后,犹为出嫁母齐衰。”昔孔鲤之妻为子思之母,鲤卒而嫁于卫,故《檀弓》曰:“子思之母死,柳若谓子思曰:‘子,圣人之后也,四方于子乎观礼,子盍谨之。’子思曰:‘吾何谨哉!'”石苞问淳于睿曰:“为父后者,不为出母服。嫁母犹出母也,或者以为嫁与出不异,不达礼意。虽执从重之义,而以废祭见讥。君为详正。”睿引子思之义为答,且言:“圣人之后服嫁母,明矣。”稹之行服,是不为过。诏两制、御史台、礼院再定,议曰:“按《仪礼》:‘父卒继母嫁,为之服期。’谓非生己者,故父卒改嫁,降不为己母。唐上元元年敕,父在为母尚许服三年。今母嫁既是父终,当得申本服。唐绍议云:‘为父后者为嫁母杖周,不为父后者请不降服。’至天宝六载,敕五服之纪,所宜企及,三年之数,以报免怀。其嫁母亡,宜终三年,又唐八座议吉凶加减礼云:‘凡父卒,亲母嫁,齐衰杖期,为父后者亦不服,不以私亲废祭祀,惟素服居垩室,心丧三年,免役解官。母亦心服之,母子无绝道也。’按通礼五服制度: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为母,及为祖之后,祖在为祖母,虽周除,仍心丧三年。”

侍讲学士冯元言:“《仪礼》《礼记正义》《古之正礼》;《开宝通礼》《五服年月敕》,国朝见行典制,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惟《通礼义纂》引唐天宝六载制:‘出母、嫁母并终服三年。’又引刘智释义:‘虽为父后,犹为出母、嫁母齐衰,卒哭乃除。’或疑二者之相违。窃详天宝之制,言诸子为出母、嫁母,故云‘并终服三年’。刘智言为父后者为出母、嫁母,故云‘犹为齐衰,卒哭乃除’。各有所谓,固无疑也。况《天圣五服年月敕》:‘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为母降杖期。’则天宝出母、嫁母并终服三年之制不可行用。又但言母出及嫁,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即不言解官。若专用礼经,则是全无服式,施之今世,理有未安。若俯从诸子杖期,又于条制更相违戾。既求礼意,当近人情,凡子为父后,无人可奉祭祀者,依通礼义纂,刘智释义,服齐衰,卒哭乃除,踰月乃祭,仍申心丧,则与《仪礼》《礼记正义》《通典》《通礼》《五服年月敕》:‘为父后者,为出母、嫁母无服’之言不相远也。如诸子非为父后者,为出母、嫁母,依《五服年月敕》,降服齐衰杖期,亦解官申心丧,则与《通礼·五服制度》言:‘虽周除,仍心丧三年’,及《刑统》言:‘出妻之子合降其服,皆二十五月内为心丧’,其义一也。以此论之,则国朝见行典制,尽与古之正礼相合,余书有偏见之说,不合礼经者,皆不可引用。郭稹若无伯叔及兄可奉父祖祭祀,应得子为父后之条,又缘解官行服已过期年,难于追改,后当依此施行。”诏自今并听解官,以申心丧。(《长编》卷一一七,“仁宗景祐二年八月辛酉条”,第2749—2752页)

3.11.3 治平二年(1065年)三月壬午,礼院奏:“近依国朝故事,详定仁宗大祥变除服制,以三月二十九日禫除,至七月一日从吉,已蒙降敕。臣等谨按《礼学》,王肃以二十五月为毕丧,而郑康成以二十七月,《通典》用康成之说,又加至二十七月终,则是二十八月毕丧,而二十九月始从吉。盖失之也。祖宗时据《通典》为正,而未讲求故事,天圣中更定《五服年月敕》,断以二十七月,今士庶所同遵用。夫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不宜有异,请于三月二十九日为大祥,五月择日而禫,六月一日从吉。”从之。(《长编》卷二百四,“英宗治平二年三月壬午条”,第4953页)

3.11.4 元丰三年(1080年)三月丁丑,礼院言:“《周礼·司服职》曰:‘凡丧,为后齐衰。’注曰:‘诸侯为之不杖期。'《疏义》:‘谓诸侯诸臣皆为王后着齐衰,不杖。又仪礼丧服为君之祖母。'《传》曰:‘何以期也?从服也。’又《五服年月敕》:‘齐衰不杖期章,为祖父母。’是古者诸臣于后同服齐衰而不杖。今群臣为大行太皇太后,于礼,合服齐衰不杖期。遗诏虽言释服后勿禁作乐,续诏民庶过百日作乐,自启菆至祔庙,复诏禁止。即群臣自宜依礼律期年听乐。”诏三路缘边官祔庙毕,许用乐,余文武官皆期年。(《长编》卷三百三,“神宗元丰三年三月丁丑条”,第7369页)

3.12 《附令敕》

3.12.1 天圣七年(1029年)五月己巳,诏以《新令》及《附令》颁天下。始,命官删定编敕,议者以《唐令》有与本朝事异者,亦命官修定,成三十卷,有司又取《咸平仪制令》及制度约束之在敕,其罪名轻者五百余条,悉附令后,号曰《附令敕》。(《长编》卷一百八,“仁宗天圣七年五月己巳条”,第2512页)

从上可知,天圣年间修令有两部分,即《天圣新令》,在《唐令》基础上修成;《附令敕》属于“敕”,但内容却是“设制立范”和“轻罪”,共有500条。这时《附令敕》还不全是设制立范的非刑事法律。

3.12.2 熙宁六年(1073年)九月丁未,翰林学士、右正言曾布为起居舍人,工部郎中、龙图阁待制邓绾为兵部郎中,权知审刑院崔台符、权发遣大理寺少卿朱温其等九人升任、迁官、循资有差,并以修编敕成故也。赐提举王安石银绢各五百,降诏奖谕。《会要》:熙宁六年八月七日,提举编敕宰臣王安石上删定《编敕》《赦书德音》《附令敕》《申明》《敕目》录共二十七卷。诏编敕所镂版,自七年正月一日颁行。先是,诏以嘉祐四年已后续降宣敕删定,命大理寺法直官刘赓、左班殿直张寀充检详官,刑房堂后官刘笃充点对官,祕书丞胡瑗、太子中舍陈偲、大理寺丞张巨、光禄寺丞虞太宁充删定官,权大理少卿朱温其充编排官,翰林学士曾布、龙图阁待制邓绾、权知审刑院崔台符充详定官,安石提举。至是,上之。(《长编》卷二四七,“神宗熙宁六年九月丁未条”,第6011页)

3.12.3 元丰二年(1079年)二月丁巳,诏:“成都府钤辖寄任颇重,与他路不同,其知府处置钤辖司职事,自今并须参议,于接待仪范,并依蔡延庆未到任以前体例,毋辄裁损,座次与监司依《熙宁附令敕》施行,仍罢与本路通判序官指挥。”(《长编》卷二九六,“神宗元丰二年二月丁巳条”,第2712页)

3.13 《减定配隶刑名敕》

3.13.1 景祐二年(1035年)十一月乙未,令审刑院、大理寺《别减定配隶刑名》,为《敕》五卷。《会要》:五年十月四日上《减定敕》五卷,今附此。(《长编》卷一一七,“仁宗景祐二年十一月乙未条”,第2762页)

从此史料看,此法律名称有《减定敕》《减定配隶刑名敕》等。

3.14 《庆历编敕》

3.14.1 庆历四年(1044年)五月癸酉,司勋员外郎吕绍宁请以见行编敕年月后续降宣敕,令大理寺检法官,依律门分十二编,以颁天下,庶便于检阅而无误出入刑名。从之。(《长编》卷一四九,“仁宗庆历四年五月癸酉条”,第3609页)

3.14.2 庆历七年(1047年)春正月己亥,《庆历编敕》成,凡十二卷,别为《总例》一卷。视《天圣敕》增五百条,大辟增八,流增五十有六,徒减十有六,杖减三十有八,笞减十有一;又配隶减三,大辟而下奏听旨者减二十有一。详定官张方平、宋祁、曾公亮并加勋及赐器币有差。(《长编》卷一六十,“仁宗庆历七年正月己亥条”,第3861页)

比较《庆历敕》和《天圣敕》,《庆历敕》较前者增加了500多条,总数达1100多条。

3.15 《殿前马步军司编敕》

3.15.1 嘉祐二年(1057年)五月癸未,命枢密副使田况提举修《殿前马步军司编敕》。知制诰刘敞言:“臣伏闻朝廷选官删定《殿前马步军等司编敕条贯》,诚为要务。臣以谓科律虽详,执而用之者吏也,若不审,则狱容有滥。今殿前等司所以统诸军,刑罚不少,而鞫讯论决一委胥吏,曾无掾曹士大夫参其间,即有猾吏因事侮文,其势不难。狱者重事,人命所系,自古以来,未尝独任小吏,不关搢绅者也。又汉、唐大将军营卫幕府,或设军政议郎、录事、兵曹,分职联事,其员甚众。今诚制度太简略,欲尽如古难矣。且每司置狱官一员,专典鞫狱,令流内铨选补,如左右军巡判官例。如此,狱可使不冤,刑可使不误,庶几上副朝廷钦恤之意,愈于专修编敕而已。”(《长编》卷一八五,“仁宗嘉祐二年五月癸未条”,第4479页)

从此史料看,《殿前马步军司编敕》和《殿前马步军等司编敕条贯》就是同一法律,宋朝有时会在法律名称上加“条贯”两字。“条贯”是宋代对法律的一种称谓。

3.16 《三班院编敕》

3.16.1 嘉祐三年(1058年)正月丙午,太常博士韩缜修《三班院编敕》。(《长编》卷一八七,“仁宗嘉祐三年正月丙午条”,第4503页)

3.17 《枢密院敕》

3.17.1 嘉祐三年(1058年)十二月甲辰,枢密院上《端拱以来宣敕札子》[21]六十卷,以一本留中,一本送龙图阁。初,韩琦为枢密副使,言尝任河北,见祖宗所下诏令,皆契丹未讲和以前经武御戎之事,请下本院编录而上之。(《长编》卷一八八,“仁宗嘉祐三年十二月甲辰条”,第4535—4536页)

3.18 《嘉祐敕》《附令敕》

3.18.1 嘉祐二年(1057年)八月丁未,韩琦又言:“天下见行编敕,自庆历四年以后,距今十五年,续降四千三百余件,前后多抵牾,请加删定。”乃诏宰臣参知政事曾公亮同提点详定编敕。(《长编》卷一八六,“仁宗嘉祐二年八月丁未条”,第4487页)

3.18.2 嘉祐七年(1062年)夏四月壬午日。宰相韩琦等上所修《嘉祐编敕》,起庆历四年,尽嘉祐三年,凡十二卷。其元降敕但行约束而不立刑名者,又析为《续附令敕》,合帙凡五卷。视《庆历敕》,大辟增六,流减五十,徒增六十有一,杖增七十三,笞增三十有八,配隶增三十,大辟而下奏裁听旨增四十五云。(《长编》卷一九六,“仁宗嘉祐七年四月壬午条”,第4745页)

这次修敕开始严格区分刑事与非刑事法律,即把“敕”限定在刑事法领域,非刑事限定在“令”类。因为这时的“附令敕”已经是“行约束而不立刑名者”,不再包括轻罪的刑事法律。嘉祐编敕修成《嘉祐敕》十二卷,《附令敕》五卷。《嘉祐敕》的数量较《庆历敕》仍然在增加。

3.18.3 熙宁七年(1074年)七月癸亥,惠卿献议曰:“免役出钱或未均,出于簿法之不善。按《户令》手实者,令人户具其丁口、田宅之实也。《嘉祐敕》:造簿,委令佐责户长、三大户,录人户、丁口、税产、物力为五等,且田野居民,耆、户长岂能尽知其贫富之详?既不令自供手实,则无隐匿之责,安肯自陈?又无赏典,孰肯纠决?以此旧簿不可信用,谓宜倣手实之意,使人户自占家业。如有隐落,即用隐寄产业赏告之法,庶得其实。手实法凡造五等簿,预以式示民,令民依式为状,纳县簿记,第其价高下为五等。乃定书所当输钱,示民两月。非用器、田谷而辄隐落者许告,有实,三分以一充赏。其法:田宅分有无蕃息各立等,居钱五当蕃息之钱一。通一县民物产钱数,以元额役钱均定。凡田产,皆先定中价示民,乃以民所占如价计钱。”(《长编》卷二五四,“神宗熙宁七年七月癸亥条”,第6226—6227页)

3.18.4 元丰八年(1085年)八月乙巳,资政殿学士韩维奏:钱币阑出边关,则足以资敌国,旧法为禁甚严,今每贯税钱五十文,恣听其出中国,臣请复禁如旧法。诏:“依《嘉祐编敕》施行。其《熙宁申明敕》,更不施行。仍令河北沿边安抚司契勘,自删定《嘉祐编敕》后来,沿边如何施行,今来却行禁绝,有无合随宜措置事件,仰具事理闻奏。”(《长编》卷三五九,“神宗元丰八年八月乙巳条”,第8586页)

从此可知熙宁年间编有《熙宁申明敕》。此时“申明”和“敕”的关系还处在形成时期。

3.18.5 元祐元年(1086年)闰二月壬子,先是,给事中范纯仁言:“……臣谨按《嘉祐编敕》:‘应犯罪之人,或因疑被执,赃证未明,或徒党从就擒,未被指说,但因盘问,便具招承,如此之类,皆从律案问欲举首减之科。若曾经盘问,隐拒本罪,更不在首减之例。’此敕于理最当。所以仁宗朝用之,天下号为刑平。臣今乞应天下案问欲举,除于法不首不得原减外,其犯罪,并取《嘉祐编敕》内上条定断。其后来敕条,更不施行。如此,则不破敕律,用法当情,上以广陛下好生之德,下则无一夫不获之冤。”(《长编》卷三七〇,“哲宗元祐元年闰二月壬子条”,第8941页)

3.18.6 元祐元年(1086年)四月己亥,户部言:“民庶上言,每三年重定乡村坊郭等第人户隐落家业,乞展限十日,许人告论。看详欲依《元丰令》日限,将《嘉祐编敕》内一月改为六十日。”从之。(《长编》卷三七五,“哲宗元祐元年四月己亥条”,第9089页)

3.18.7 元祐元年(1086年)四月乙巳,诏:“铜、锡、鍮石,依旧禁榷,有犯并私造作及与人造作器用,罪、赏依《嘉祐编敕》法。除诸军官员器用、鞍辔及寺观士庶之家古器、佛道功德像、钟、磬、铙、钹、铃杵、相轮、照子等许存留外,余铜器限一百日赴官送纳,每觔支钱二百文。限满不纳,杖一百,物没官。从左正言朱光庭之请也。”(《长编》卷三七五,“哲宗元祐元年四月乙巳条”,第9103页)

3.18.8 元祐元年(1086年)五月壬戌,东路提点刑狱司言:“提举司别有帐,今敕并依《嘉祐常平仓法》,按《嘉祐编敕·仓敕》,经本处钩磨,申司农寺缴牒,三司送钩。今义仓、免役虽罢,缘有官物出入,系帐司拘管,其文帐须吏人钩考,乞令提刑司候及二年别具裁损。”从之。(《长编》卷三七七,“哲宗元祐元年五月壬戌条”,第9161页)

3.18.9 元祐元年(1086年)十一月丙辰,刑部言:“大理寺状,见勘百姓王秉告梢工赵僧等私载物货。按纲船载私物明破二分,盖虑不容私载,则必于官物为弊,若稍有过数便许人陈告给赏,纲运人兵实受其敝矣。欲请罢告赏条,仍将见勘公事依自首法。本部看详:《嘉祐敕》无告赏之文,《熙宁敕》惟立新钱纲告赏之法,欲并依所请。”从之。(《长编》卷三九一,“哲宗元祐元年十一月丙辰条”,第9505页)

3.18.10 元祐元年(1086年)八月庚子,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副使蒋之奇言:“江、淮、荆、浙六路捕到私盐,除官给盐犒赏钱外,更于犯人名下别理赏钱,并依条先以官钱代支。其逐州县代支过转运司者甚多,无由纳足。窃计失陷不赀,以至未获犯人先支三分充赏,比以旧法,亦复太多。况旧法募赏已备,足以禁止,岂须枉费官钱以申无益之禁?今相度欲一遵《嘉祐敕》告捕私盐未获徒伴,即据获到盐数,十分中官给一分充赏。”从之。(《长编》卷三八五,“哲宗元祐元年八月庚子条”,第9387页)

3.18.11 元祐八年(1093年)四月戊午,御史中丞李之纯言:“臣僚上言,乞严立制度,以绝奢僭之源;杜绝邪侈,以成风俗之厚。至于闾巷庶人,服锦绮,佩珠玑,屋室宏丽,器用僭越,皆可禁止。诏令礼部将见行条贯行下。按《嘉祐敕》,犹有品官民庶装饰真珠之法,至熙宁、元祐编敕即行删去。窃以承平日久,风俗恬嬉,以华丽相高,而法禁纵弛,至于闾阎下贱,莫不僭踰,以逞私欲。商贾贩易,获利日厚,则彼方采取,其数日增,最为残物害人、浮侈踰僭之甚者。独无其法,何以示民?愿降明诏,禁广南东、西路人户采珠,止绝官私不得收买外,海南诸蕃贩真珠至诸路市舶司者,抽解一二分入官外,其余卖与民间。欲乞如国初之制,复行禁榷珠,其抽解之外,尽数中卖入官,以备乘舆宫掖之用。申行法禁,命妇、品官、大姓、良家许依旧制装饰者,令欲官买,杂户不得服用。以广好生之德,而使民知贵贱之别,莫敢踰僭。及民间服用诸般金饰之物,浮侈尤甚,而条贯止禁销金。其镂金、贴金之类,皆是糜坏至宝,僭拟宫掖,往年条禁甚多,亦乞修立如销金之法。”诏镂金、贴金之类,令礼部检举旧条;珠子,令户部相度以闻。(《长编》卷四八三,“哲宗元祐八年四月戊午条”,第11482—11483页)

3.19 《铨曹敕》

3.19.1 治平三年(1066年)五月庚午,吏部流内铨进编修《铨曹格敕》十四卷,诏行之。(《长编》卷二百八,“英宗治平三年四月庚午条”,第5053页)

3.20 《群牧司编敕》

3.20.1 熙宁三年(1070年)五月丁未,群牧判官王诲上《群牧司编敕》十二卷,行之。(《长编》卷二一一,“神宗熙宁三年五月丁未条”,第5131页)

3.21 《大宗正司敕》《八路敕》《将作监敕》

3.21.1 熙宁五年(1072年)二月甲寅,大宗正司上《编修条例》六卷。先是,嘉祐六年正月,诏魏王宫教授李田编次本司先降宣敕,成六卷,以田辄删改元旨,仍改命大宗正丞张稚圭、李德刍、馆阁校勘朱初平、陈侗、林希同编修,至是上之。(《长编》卷二三〇,“神宗熙宁五年二月甲寅条”,第5589页)

此法初名为《大宗正司条例》,但实为《大宗正司敕》。

3.21.2 熙宁七年(1074年)三月丙午,太子中允、崇文院校书黎侁为馆阁校勘;权三司使曾布上熙宁新编《大宗正司敕》,诏付本司施行。(《长编》卷二五一,“神宗熙宁七年三月丙午条”,第6113页)

3.21.3 熙宁七年(1074年)三月乙卯,太常博士、检正中书礼房公事向宗儒,太常丞、集贤校理、检正中书吏房公事蒲宗孟减磨勘二年,黄严县主簿、崇文院校书曾肇循一资。宗儒以编修《大宗正司敕》、宗孟以《八路敕》、肇以《将作监敕》成也。(《长编》卷二五一,“神宗熙宁七年三月乙卯条”,第6121页)

3.22 《审官西院敕》

3.22.1 熙宁五年(1072年)十二月庚辰,右谏议大夫沈立等上新修《审官西院敕》十卷,诏赐银绢有差。(《长编》卷二四一,“神宗熙宁五年十二月庚辰条”,第5877页)

3.23 《审官东院敕》

3.23.1 元丰二年(1079年)十一月丙子,知审官东院陈襄乞委本院官重定本院敕令式。从之。(《长编》卷三百一,“神宗元丰二年十一月丙子条”,第7321页)

3.24 《熙宁编敕》《陕西一路敕》《附令敕》

3.24.1 熙宁六年(1073年)九月丁未,翰林学士、右正言曾布为起居舍人,工部郎中、龙图阁待制邓绾为兵部郎中,权知审刑院崔台符、权发遣大理寺少卿朱温其等九人升任、迁官、循资有差,并以修编敕成故也。赐提举王安石银绢各五百,降诏奖谕。《会要》:熙宁六年八月七日,提举编敕宰臣王安石上删定《编敕》《赦书德音》《附令敕》《申明敕》《目录》共二十七卷。诏编敕所镂版,自七年正月一日颁行。(《长编》卷二四七,“神宗熙宁六年九月丁未条”,第6011页)

3.24.2 熙宁七年(1074年)六月乙亥,诏监安上门、光州司法参军郑侠勒停,编管汀州。……侠《言行录》云:吕惠卿参政,其日京师大风霾,黄土翳席逾寸。侠又上疏论之,不报。此事当考。侠荐京为相,此据京本传,新、旧史皆云,而实录、墨本但云侠称京及元绛、孙永、王介四人皆仁义人,不云荐京为相,盖不详也,朱本又削去四人姓名。按《熙宁编敕》:擅发马递罪止杖一百,今勒停、编管,盖别有所为,而墨本、朱本并云坐上书献图、擅发马递。(《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四,“神宗熙宁七年六月乙亥条”,第6207页)

3.24.3 熙宁八年(1075年)闰四月甲辰,权发遣环庆路经略使范纯仁言:“旧陕西敕弓箭手、百姓不许典买租赁蕃部田土,至《熙宁编敕》则不禁。臣今体访环、庆州诸城寨属户,昨因灾伤,多以田土典卖与蕃部,虑渐典卖与汉人。缘熟户以耕种为业,恐既卖尽田土,则无顾恋之心,以至逃背作过,缓急难以点集。乞自今陕西缘边属户蕃部地,止许典与蕃部,立契毋得过三年。”诏地连夏国界者,用《陕西一路敕》,余用编敕。(《长编》卷二六三,“神宗熙宁八年闰四月甲辰条”,第6436页)

3.24.4 元祐元年(1086年)四月乙巳,殿前马步军司言禁军排连,欲且依《熙宁编敕》施行。从之。(《长编》卷三七五,“哲宗元祐元年四月乙巳条”,第9105页)

3.25 《军马司敕》

3.25.1 熙宁八年(1075年)闰四月丙申,枢密使吴充兼群牧制置使,提举修《军马敕》。(《长编》卷二六三,“神宗熙宁八年闰四月丙申条”,第6427页)

3.25.2 熙宁十年(1077年)正月壬申,宰臣吴充以提举详定删修《军马司编敕》成,赐银、绢各三百,删修官改差遣,减磨勘年有差。(《长编》卷二八〇,“神宗熙宁十年正月壬申条”,第6853页)

从3.25.1条中看,《军马敕》应是《军马司敕》的简称。“军马司”全称是“节度行军马司”。因为在3.25.2条中明确指出吴充修法成果是《军马司敕》。

3.26 《利州路一州一县敕》

3.26.1 熙宁八年(1075年)七月辛巳,权知茂州李琪奏:“臣窃见本州四面,并是蕃部住坐处,别无城池限隔。土人言,每遇蕃部小有作过,则便至城下抢劫。臣欲修筑州城,安集百姓,以慰远人之心,并乞就本州招刺土兵三百人,以武宁指挥为额。又窃见《利州路一州一县敕》内:‘文州蕃贼入汉界作过,其缘边镇弓箭手、寨户等,如亲自斗敌,斫蕃贼首级者,每一贼首支大铁钱四贯充赏。如获三人首级,支赏外,仍免户下诸般差配及支移、折变。其镇、寨将即候得替日,量功劳轻重,与优等句当,或迁转一资。’臣勘会本州,比之文州更为极边,本州人并惯习战斗,曾经捕贼。今乞威、茂、保、霸等州土兵,依上条酬赏。”(《长编》卷二六六,“神宗熙宁八年七月辛巳条”,第6531页)

3.27 《义勇保甲制敕》《冬教保甲敕》

3.27.1 熙宁十年(1077年)秋七月乙丑,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上删定《义勇保甲制敕》五卷、《总例》一卷。(《长编》卷二八三,“神宗熙宁十年秋七月乙丑条”,第6937页)

3.27.2 元祐六年(1091年)二月辛丑,枢密院上《冬教保甲敕》。诏行之。(《长编》卷四五五,“哲宗元祐六年二月辛丑”,第10907页)

上面两条史料记载制定的《保甲敕》名称是不同,构成了保甲法中两部不同立法成果。但在性质上,两部都可称为《保甲敕》。

3.28 《贡举敕》《武举敕》

3.28.1 熙宁十年(1077年)八月癸未,太原府司法参军、馆阁校勘、中书刑房习学公事范镗为大理评事、权检正刑房公事。以编修《贡举敕式》毕也。(《长编》卷二八四,“神宗熙宁十年八月癸未条”,第6949页)

3.28.2 元丰元年(1078年)八月癸丑,知谏院黄履言:“《贡举新敕》,以诸科口授旧条删为进士传义之法,购赏既重,证验难明,施之礼闱,恐生诬罔,乞再删定”。从之。(《长编》卷二九一,“神宗元丰元年八月癸丑条”,第7119页)

3.28.3 元丰元年(1078年)十月乙巳,诏兵部以《贡举敕式》内《武举敕条》,再于诸处索文字,删类成《武举敕式》以闻。(《长编》卷二九三,“神宗元丰元年十月乙巳条”,第7147页)

3.29 《刑部敕》《在京通用敕》《皇祐一司敕》

3.29.1 熙宁十年(1077年)十二月壬午,详定一司敕所以《刑部敕》来上,其朝旨自中书颁降者皆曰“敕”,自枢密院者皆曰“宣”,凡九门,共六十三条。从之。《中书时政记》:十二月六日,详定一司敕所言:“准朝旨送下编到《刑部敕》二卷,共七十一条,今将所修条并后来敕札一处看详。其间事属别司者,则悉归本司;若两司以上通行者,候将来修入《在京通用敕》;已有条式者,更不重载;文义未安者,就加损益;合与《海行敕》相照者,已申中书及牒重修编敕所。兼详《皇祐一司敕》系皇祐四年九月八日颁降,今于逐条后目为降敕日,其后来圣旨、札子、批状,中书颁降者悉名曰‘敕’,枢密院颁降者悉名曰‘宣’。共修成一卷,分九门,总六十三条,已送刑部、审刑院、大理寺、律学看详后,申中书门下看详讫。其更改条件,属枢密院内事体大者,亦已申禀。如得允当,乞降敕命,以《熙宁详定尚书刑部敕》为名,下本部雕印颁降,仍乞与律令格式编敕兼行。如与本部敕文意相仿者,许依本部敕;未降新敕日前已用旧敕与夺之事,并不得援引新敕追改;其熙宁十年六月终已前条贯已经编载者,更不行用;内本部见用旧法升补出官人吏,新敕无文者,并依旧条施行,候无合用旧法人吏,其条更不行用;旧条内合入别敕、不系冲改者,未颁降新条间,且依旧施行。所有熙宁十年七月一日以后条目为后敕。”诏刑部依此施行。(《长编》卷二八六,“神宗熙宁十年十二月壬午条”,第6995页)

此条对“宣”、“敕”、通行等重要法律术语进行了界定,是了解北宋法律中重要概念的原始史料。

3.30 《司农寺敕》

3.30.1 元丰元年(1078年)十月甲寅,御史中丞、判司农寺蔡确言:“常平旧敕多已冲改,免役等法素未编定,今除令删修为敕外,所定约束小者为令,其名数、式样之类为式,乞以《元丰司农敕令式》为目。”从之。(《长编》卷二九三,“神宗元丰元年十月甲寅条”,第7152页)

3.30.2 元丰二年(1079年)九月甲午,司农寺上《元丰司农敕令式》十五卷。诏行之。(《长编》卷三百,“神宗元丰二年九月甲午条”,第7305页)

从上面两条史料看,此法律名称较为通用的应是《司农司敕》。宋代对“司农司”有时又简称为“司农”。

3.31 《熙宁附田令敕》

3.31.1 元丰元年(1078年)十二月戊申,诏诸路将副,听比类《熙宁附田令敕》给职田,正将视路分都监,副将视藩府都监。其青、郓州虽已拨黄河淤地及废罢都监职田与将副,而多寡未均,并令改正。(《长编》卷二九五,“神宗元丰元年十二月戊申条”,第7183页)

此条中《附田令敕》应是《附令敕》中的“门”类。从此可以推知,“附令敕”中“门”的分类体例很可能是采用令典的体例而不是律典的体例。

3.32 《将官敕》《陕西五路将敕》

3.32.1 元丰二年(1079年)三月辛卯,命枢密院编类文字、大理评事蔡硕等编类《将官敕令》,承旨司修定。以都承旨韩缜等言,自降将敕后,陈请不一,虑冲改不明,诸将或未谕,恐误施行故也。(《长编》卷二九七,“神宗元丰二年三月辛卯条”,第7226页)

3.32.2 元丰六年(1083年)九月戊申,秦凤路经略司言:“所降《将官敕》,本路五将各在外驻札,难为聚议。又缘未有直降下逐将敕策,乞指挥。”(《长编》卷三三九,“神宗元丰六年九月戊申条”,第8162页)

3.32.3 元祐元年(1086年)十一月庚申,枢密院言:“诸路将兵那移阙人处,自有近降朝旨合申枢密院外,若本处依自来条例差使,即不须申。其《元丰将官敕》《军防令》差讫申枢密院一节,欲乞删去。”从之。(《长编》卷三九一,“哲宗元祐元年十一月庚申条”,第9511页)

3.32.4 元祐二年(1087年)丙辰,枢密院言:“淮南转运副使赵偁奏:‘伏睹《将官敕》,自先朝已有冲改条件,自后亦有冲改,未曾删正,其间多有不可施行事件,难以照用。窃虑诸将武人,坐守本敕,欲有所违则畏罪,欲有所施行则难用,缓急有误兵律大事,望诏有司再加详择删正,以付诸将。’按:《元丰将官敕》:府界、京东西路二百五十六条,河北路二百五十五条,河东路二百五十八条,河南路二百五十一条。其逐路《将兵敕》内,已冲改者共二百四十余条,续降二百五十余条,兼《陕西五路将敕》约六十四条,与诸路将敕参用,后亦未经删润,施行之间,多有疑惑。欲令承旨司取新旧条重行删定。”从之。(《长编》卷四百七,“哲宗元祐二年十一月丙辰条”,第9897—9898页)

从此条可知《元丰将官敕》的“门”分类体例是按“路”。从记载看,《元丰将官敕》数量有1574条,内容十分繁多。

3.33 《茶场一司敕》

3.33.1 元丰二年(1079年)四月癸卯,诏编《茶场一司敕》。(《长编》卷二九七,“神宗元丰二年四月癸卯条”,第7230页)

3.34 《入内内侍省敕》

3.34.1 元丰二年(1079年)八月辛酉,详定编修诸司敕式所上《入内内侍省敕式》。诏行之。(《长编》卷二九九,“神宗元丰二年八月辛酉条”,第7288页)

3.35 《国子监一司敕》

3.35.1 元丰二年(1079年)八月甲子,诏看详太学条制所以《国学条贯》与《见修学制》,定为《国子监一司敕式》。(《长编卷》卷二九九,“神宗元丰二年八月甲子条”,第7290页)

此法律由两个部分修撰而成,即《国学条贯》和《学制》,两个法律名称应是不同法律内容。此处的“国学”乃指国子监学。从史料看,《学制》就是关于教育的法律。

3.36 《御史台一司敕》

3.36.1 元丰二年(1079年)十二月庚子,诏御史台重修《一司敕》。(《长编》卷三百一,“神宗元丰二年十二月庚子条”,第7326页)

从3.33条、3.35条和3.36条看,北宋时“一司”是泛指,指中央各类事务性机构,因为《茶场一司敕》《国子监一司敕》《御史台一司敕》都属于“一司敕”的范围,指仅适用于该司的法律。

3.37 《军器监敕》

3.37.1 元丰四年(1081年)七月己酉,同知谏院蔡卞言:“武学教授蔡硕近留修《军器监敕》,于枢密院置局。硕,执政之弟,与承旨张山甫联亲,虑交相党援,得复备员,席势营私,渐不可长,乞罢免以协公议。”诏枢密院别差官。(《长编》卷三一四,“神宗元丰四年七月己酉条”,第7610页)

3.38 《六察敕》

3.38.1 元丰六年(1083年)五月甲午,御史黄降言:“准《六察敕》:诸弹奏文字,本察官与丞、知杂通签,即旧所领任内事,丞、知杂免签书,诸案互察。看详:诸案互察,止谓察官有旧领任内事合弹劾,于义有嫌,理当互送。今诸案元未尝承受互察妨碍事,既不相关,无从察举。若一案有失,泛责诸案,乃是一官兼有六察之责,恐法意本不如此。其大理寺见取索互察官吏姓名,未敢供报。”诏自今诸案申台移察,应申不申,从私坐,其互察仍除之。(《长编》卷三三五,“神宗元丰六年五月甲午条”,第8070页)

3.39 《元丰敕》《附令敕》

3.39.1 元丰七年(1084年)三月乙巳,诏详定重修编敕所删定官、刑部侍郎崔台符,中书舍人王震各迁一官;前删定官知制诰熊本,宝文阁待制李承之、李定,赐银、绢百,以书成也……于是凡入杖、笞、徒、流、死,自名例以下至断狱凡十有二门,丽刑名轻重者皆为敕;自品官以下至断狱凡三十五门,约束禁止者皆为令;命官之赏等十有七,吏、庶人之赏等七十有七,又有倍、全、分、厘之级凡五卷,有等级高下者皆为格;奏表、帐籍、关牒、符檄之类凡五卷,有体制模楷者皆为式;始分敕、令、格、式为四。《熙宁敕》十有七卷、《附令》三卷;《元丰敕》十有三卷、《令》五十卷。《熙宁敕令》视嘉祐条则有减,《元丰敕令》视《熙宁条》则有增,而格、式不与焉。二敕有“申明”各一卷。天下土俗不同,事各有异,故敕、令、格、式外,有一路一州一县、一司一务敕式,又别立省、曹、寺监、库务等敕凡若干条。每进拟,有牴牾重复,上皆签改,使刊正,然后行之,防范于是曲尽矣。上谕安焘敕、令、格、式,已见二年六月一十四日。(《长编》卷三四四,“神宗元丰七年三月乙巳条”,第8253—8254页)

从此材料可知,元丰敕令格式四典的法律结构是敕典分为十二门,具体是“名例”为首,“断狱”为尾,共13卷;令典分三十五门,下分“品官”至“断狱”,共50卷;格典可能分为官、吏和庶人三个门类,共五卷;式典可能分为奏表、账籍、关牒和符檄四个门类,共五卷。《熙宁附令敕》有三卷。此外,还有《熙宁申明敕》和《元丰申明敕》各一卷。

3.39.2 元祐元年(1086年)十二月辛丑,尚书省言:“左司状,失入死罪未决,并流徒罪已决,虽经去官及赦降原减,旧中书例各有特旨。昨于熙宁中始将失入死罪一项修入《海行敕》,其失入流徒罪例为比死罪稍轻,以此不曾入敕,只系朝廷行使。近准朝旨,于敕内删去死罪例一项,其徒流罪例在刑房者,依旧不废。即是重者不降特旨,反异于轻者,于理未便。本房再详,徒罪已决例既不可废,即死罪未决例仍合存留。乞依旧存留《元丰编敕》全条。”从之。(《长编》卷三九三,“哲宗元祐元年十二月辛丑条”,第9563页)

3.39.3 元祐二年(1087年)二月己丑,户部言:“奉诏裁损浮费,按《元丰敕》:抵当所岁收息,除经费每千缗以十缗赏官吏,缘自有添俸,请毋给赏。”从之。(《长编》卷三九五,“哲宗元祐二年二月己丑条”,第9628页)

根据3.39.1条记载,元丰年间制定的“元丰敕令格式”四部综合敕典、令典、格典和式典外,还根据地方事务和中央各机构制定了“一路一州一县、一司一务敕式”和“省、曹、寺监、库务等敕”。从此可知,神宗元丰年间在立法体系上开创了一种新的法律体系,那就是适用全国的基本法律层次:敕典、令典、格典和式典,适应地方及部门事务的特殊性制定的一路一州一县、一司一务法律体系,同时增加了按中央机构编的法律体系,即省、曹、寺监、库务等。这样在国家法律体系构成上,形成了重要法律渊源层次是:唐律、疏议、刑统;适用于全国的基本法律层次是:敕典、令典、格典和式典,适应全国不同地区、事务、机构需要的地方、部门和事类立法层次。宋朝法律体系按效力位阶,可以分为最高层次的:律、疏议和刑统;二层次的敕、令、格、式;三层次的申明、指挥;四层次的断例和例。

3.40 《保甲养马敕》

3.40.1 元丰七年(1084年)六月庚辰,知河南府韩绛言:“臣伏睹颁行《保甲养马敕》:京东限十年、京西限十五年数足。今提举保马官吕公雅须令作七年收买,又令每都保先选二十匹,是将十五年合买之马作二年半买足,恐非朝廷经始之意。京西北不产马,民又贫乏,乞许于元限减五年。”诏提举京西路保马司遵守元降敕限。(《长编》卷三四六,“神宗元丰七年六月庚辰条”,第8309页)

3.41 《元祐敕》

3.41.1 元祐二年(1087年)十二月壬寅,诏颁《元祐详定编敕令式》。先是,苏颂等奉诏详定,既成书,表上之曰:

臣等今以《元丰敕令格式》并元祐二年十二月终以前海行续降条贯,共六千八百七十六道,取嘉祐、熙宁编敕、《附令敕》等,讲求本末,详究源流,合二纪之所行,约三书之大要,弥年捃摭,极虑研穷,稍就编誊,粗成纲领。随门标目,用旧制也,以义名篇,仿唐律也。其间一事之禁,或有数条,一条之中,或该数事,悉皆类聚,各附本门。义欲着明,理宜增损,文有重复者削除之,意有阙略者润色之,使简而易从,则久而无弊。

又按熙宁以前编敕,各分门目,以类相从,约束赏刑,本条具载,以是官司便于检阅。《元丰敕》则各随其罪,厘入诸篇,以约束为令,刑名为敕,酬赏为格,更不分门,故检用之际,多致漏落。今则并依熙宁以前体例删修,更不别立赏格。又以古之议刑,必询于众,汉以春秋断疑狱,发自仲舒;唐以居作代肉刑,成于弘献;复有因人奏请,随事立条,谳报实繁,去取尤谨。曩时修《熙宁敕》,止据嘉祐旧文,《元丰敕》亦只用熙宁前例增损删定,更不修考日前创法改作之意。今则断自嘉祐,至今凡二十余年,海行宣敕及四方士庶陈述利害,参酌可否,互有从违。

……

凡删修成《敕》二千四百四十条,共一十二卷,内有名件多者,分为上下,计一十七卷,《目录》三卷;《令》一千二十条,共二十五卷;《式》一百二十七条,共六卷;《令式目录》二卷,《申明》一卷,《余条准此例》一卷,元丰七年以后《赦书德音》一卷,一总五十六卷,合为一部。于是雕印行下。(《元祐敕令》,崇宁元年七月十日诏并行毁弃,今诸州法司亦往往无之,恐因循失坠,乃掇取苏颂表词具载于此。新、旧录并称壬寅日颁行,今从之。明年二月十八日,苏颂等推恩)(《长编》卷四百七,“哲宗元祐二年十二月壬寅条”,第9912—9914页)

此条明确记载“元祐编敕”修成的《元祐敕》共2440条,共有13卷,《元祐令》共有1020条,共25卷,《元祐式》共有127条,共6卷,《元祐申明敕》1卷。元祐编敕是明确记载修成的敕典、令格和式典条文数量的宋朝少有立法活动。此外,此处的“余条准此例”类法律,可以归为“例”类法律。

3.42 《元祐差役敕》

3.42.1 元祐二年(1087年)十二月壬寅,又有专为一事特立新书,若《景德农田》《庆历贡举》,皆别为条敕,付在逐司。今《元祐差役敕》先已成书,并近岁专为贡举、出使立条者,既不常行,遇事即用,并已厘出,不使相参。其有一时约束,三省奉行,废置、改更、蠲除、省约,既关治体,须俟佥同,大则奏禀于清衷,次则谘议于执政,既有定论,咸用著篇。又按《刑统》录出“律内余条准此”附“名例”后,旁举诸条,各以类见,今亦以敕令中如此例者六十四件,别为一篇。(《长编》卷四〇七,“哲宗元祐二年十二月壬寅条”)

从上可知,《景德农田敕》和《庆历贡举敕》在北宋时期是重要的、具有代表性的事类立法成果,《元祐差役敕》是按事类体例编撰而成的事类法律。

3.43 《马军司敕》

3.43.1 熙宁八年(1075年)二月乙丑,诏枢密使陈升之提举修《马军司敕》,以权知审刑院崔台符等言:“奉诏修《马军司敕》,缘军政事重,仁宗时命枢密使田况提举,乞依故事以枢臣总领故也。”(《长编》卷二六〇,“神宗熙宁八年二月乙丑条”,第6331页)

“马军司”全称是“侍卫亲军马军司”。它与“军马司”是不同的,后者全称是“节度行军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