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潘钰回并州,曹操回兖州,刘备回渤海
- 三国之召唤群英雄传记
- 子未上仙
- 3542字
- 2025-04-20 07:00:07
曹操、刘备与潘钰策马回到讨董联盟大营时,辕门内传来喧嚣酒令声。中军大帐外,袁术的亲兵正抬着成箱美酒往里送,帐内诸侯们推杯换盏的笑闹声混着肉香飘出,吕布的方天画戟斜倚在帐柱旁,红缨上还沾着未干的酒渍。
曹操捏紧缰绳,指节因用力泛白:“竖子不足与谋。”刘备沉默着抚过双股剑鞘,目光扫过帐前醉醺醺的孙坚部将。潘钰勒住马,墨色披风在夜风里猎猎作响,她忽然甩镫下马,大步走向自己的营帐,靴底碾碎帐前半块冷透的烤羊骨。
主帐内烛火摇曳,薛仁贵抱臂立于帐角,许负握着龟甲正在推演,米娅擦拭着短刀上的血渍,裴元庆嚼着牛肉干摆弄银锤,王诩则在案前铺开并州地图。潘钰解下染尘的披风掷在椅上,青铜镜里映出她眉间未散的戾气。
“诸位可看清了?”她指尖敲了敲桌案,“所谓联盟,不过是群争酒肉的乌合之众。”薛仁贵闷哼一声:“末将早说过,与其陪这些废物耗着,不如回并州杀黄巾!”许负将龟甲扣在地图上:“卦象显示,并州方向有王气隐现。”米娅忽然开口:“袁绍的细作今早探过我们的粮草辎重。”
裴元庆咽下肉干,银锤相撞迸出火星:“怕他作甚!咱们回太原,把并州地界砸出个响来!”王诩放下狼毫,目光掠过地图上的雁门关:“袁绍若要动手,必断我退路。但太原城高粮足,可先取汾阳,再图上党。”他抬头看向潘钰,白眉微扬,“钰儿可还记得为师至前说的话?‘并州者,天下之脊也。’”
潘钰忽然笑了,“回并州。先肃清境内流寇,再屯兵太原。传令下去,子时拔营,辎重先走井陉道,骑兵断后。”她抽出案上佩剑劈向烛花,火光骤明,映得帐中众人眼底战意翻涌,“从今日起,不再听诸侯号令。咱们的刀,只砍该砍的人。”
帐外传来更夫敲梆声,子时三刻。潘钰翻身上马,望着东南方盟主大帐方向冷笑——那里的酒局怕是还未散,而她的并州铁骑,已踏着夜色向太原疾驰而去
刘备勒转马头,向曹操、潘钰一拱手:“孟德、潘将军,某且回渤海整备粮草,来日再会。”话音未落,关羽已拨转马匹护在他左首,张飞环眼圆睁横握蛇矛断后,张良轻摇羽扇示意亲兵收拢辎重,郭嘉指尖摩挲着酒葫芦望向东南方阴云——那里隐约有金铁交鸣之声,却被盟主大帐的醉歌掩得细碎。
“玄德公且保重。”曹操拨转青骓,典韦立刻催马贴近他身侧,夏侯惇兄弟已率虎豹骑列成楔形阵,戏志才掀开马车帘角,目光在刘备腰间玉珏上顿了顿,忽然轻笑:“明公可瞧着袁绍帐前那两排酒坛?坛沿刻着冀州纹路。”曹操眉峰一挑,马鞭骤然甩响,惊起枝头夜鸦:“兖州粮仓该修缮了。”
蹄声渐远时,潘钰的并州军已过了十里岗。刘备望着曹操部扬尘的方向,张良忽然开口:“主公可觉曹操方才握缰之手带血?”张飞啐了口草沫:“管他!咱回渤海先练三万新兵,那袁绍小儿若敢动歪心思——”“翼德。”关羽打断他,丹凤眼微眯望向星空,“且看郭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刘备抚过张良新制的六甲阵图,忽闻身后刘仁禀报:“主公,渤海送来密报,公孙瓒部在界桥增兵。”
与此同时,曹操帐下斥候快马驰来:“禀主公,兖州东郡发现黄巾残部屯粮迹象!”戏志才拨弄着算筹轻笑:“袁绍细作探我粮草,却不知某早将三分之一辎重转去陈留。”夏侯惇马鞭指向北斗:“主公,是否先取东郡粮仓?”曹操摸了摸典韦腰间悬挂的双铁戟,忽然勒马回望讨董大营方向——那里的酒火仍未熄灭,却像被夜色浸了水的纸灯笼,明明灭灭透着虚妄。
“回兖州。”他忽然笑了,指尖擦过青骓额间白毛,“让曹仁在濮阳整备投石车,夏侯渊带五千骑绕后。”典韦拍了拍腰间酒囊:“末将愿领三百死士夜袭敌营!”曹操摇头:“不,先让戏先生写封信给鲍信——就说兖州缺个能管粮草的人。”月光掠过他眼角细纹,忽然想起潘钰临走时掷在帐前的那块羊骨,棱角竟像极了兖州地图的轮廓。
刘备行至黎阳津时,张飞忽然指着对岸火光叫嚷:“大哥!那不是沮授的旗号?”郭嘉饮尽最后一滴酒,将空葫芦抛给关羽:“玄德公,看来冀州的夜,要比盟主大营的酒热闹些。”刘备望着滔滔河水,手中双股剑无意识相击,发出清越之音——这声音,竟与方才潘钰挥剑斩烛花时,隐隐有金石之鸣相和。
联盟大帐的酒盏终于碎在黎明前的冷雾里。袁绍踢翻案几上的剩酒,琥珀色酒液在“讨董”帅旗上洇出暗痕,他望着空荡荡的辕门冷笑:“竖子们倒跑得快。”身后谋士沮授捧着冀州舆图沉默不语,眸光却在“渤海”二字上凝住——那里距袁绍的南阳老巢,不过三百里驰道。
朱元璋将绣着“朱”字的狼毫掷进砚台,墨汁溅上“江东六郡”竹简,他望着长江方向扯了扯嘴角:“江东势力睡不着了。”姬发的青铜剑在“汉中”二字上刻下划痕,身后轻摇杏黄旗:“主公可闻蜀地有凤鸣?”孙坚拍碎长沙送来的密报,指节叩响案上“传国玉玺”木匣:“袁公路想吞玉玺?先问我手中古锭刀答不答应。”
袁术在寿春城头望着诸侯散兵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忽然捏碎手中葡萄——紫色汁液顺着绣金袖口流下,竟像极了盟主大帐那场未干的酒渍。他转身对纪灵笑道:“闻刘备在渤海练兵?让韩复盯着点,别让那卖草鞋的长出爪子。”
刘备回到渤海的第三日,郭嘉的酒葫芦就磕上了张良的羽扇。“公孙瓒在界桥屯了两万骑兵。”郭嘉晃着空葫芦,“而韩复的冀州兵,正往渤海运粮。”张良指尖抚过地图上的磐河,忽然抽出腰间玉箫:“主公可记得,公孙瓒与某曾在嵩山学剑?”刘备望着帐外飘落的桃花,双股剑鞘轻撞案角:“子布(简雍字子布)可愿走一趟?”
简雍的马车驶入公孙瓒大营时,正撞见少年赵云在演武场试枪。红缨扫过辕门“白马义从”大旗,惊起几只雀儿扑棱棱飞向冀州方向。公孙瓒抚着腰间金错刀笑迎简雍:“师弟这趟来,是要借粮,还是借兵?”简雍掸了掸衣袖上的征尘,从袖中取出张良亲绘的“磐河联防图”:“师兄可曾见过,渤海的桃花与幽州的战马,能开出怎样的花?”
与此同时,曹操在兖州城头接住戏志才递来的密报。“刘备派简雍去了公孙瓒那里。”戏志才拨弄着算盘,“袁绍的粮草队刚过黎阳津。”曹操望着远处正在修缮的陈留粮仓,忽然想起潘钰临走时碾碎的羊骨——此刻兖州的麦田里,正有新苗顶开残冬的冻土。他转身对典韦笑道:“告诉鲍信,该把‘借’袁绍的粮草,连本带利还回去了。”
寿春的夜风中,袁术咬着葡萄听着斥候禀报。“刘备与公孙瓒互赠质子?”他忽然将葡萄籽吐在“冀州”地图上,“传我令,让韩复把渤海的粮道......掐断。”烛火跳动间,
幽州帅帐内烛火摇曳,公孙瓒的金错刀“当啷”劈在地图上,刀刃深深没入“冀州”二字。简雍送来的青铜虎符在案头泛着冷光,盟书末尾“刘备”二字墨迹未干,却已染了几分北疆风雪的凛冽。“师弟果然大手笔。”公孙瓒忽然大笑,指尖掠过虎符上的饕餮纹,“白马义从久未饮马黄河,正好借冀州官道练练蹄子。”帐外传来战马长嘶,赵云的银枪在月光下划出冷冽弧光——三万幽州铁骑已整备完毕,只待盟主令下。
冀州邺城,韩复盯着探报上“公孙瓒挥师南下”的朱砂字,茶盏从手中跌落,滚出暗褐色水痕如蜿蜒血迹。“慌什么!”鞠义按剑出列,铁胎弓在身后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末将愿领先登死士,在磐河拦住白马义从!”田丰却轻抚长髯摇头:“公孙瓒势大,若只凭冀州兵力......”他忽然转身望向北面,“渤海刘备与明公同属汉室宗亲,何不派使结盟?”韩复猛地抬头,却见田丰袖中滑落半卷竹简,“联刘抗公孙”五字隐约可辨——那是前日刘备托简雍暗递的密信。
夜色深沉时,韩复在寝室批阅军报,烛花突然爆响三次。他刚要唤亲卫,后颈一凉,喉头涌出的血沫堵住惊呼。刺客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刀柄刻着袁术亲卫独有的虎头纹。临闭眼时,韩复望着案上未拆的“渤海密函”忽然苦笑——原来最锋利的刀,从来不是来自幽州的铁骑。
次日辰时,田丰踏过尚未凝固的血迹,推开冀州议事厅大门。潘凤的开山斧斜倚柱旁,刃口还沾着昨夜剁骨的肉末;张郃按剑而立,目光扫过阶下群僚时暗含警惕;鞠义攥着染血的先锋印,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冀州防务图”上,洇成暗红云翳。“诸君。”田丰展开刘备亲书的盟书,“韩公不幸遭贼暗算,当此危局......”他忽然望向邺城北门方向,“唯有迎刘使君入冀州,方能保境安民。”
未时三刻,刘备的青骓马踏过邺城护城河。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在阳光下吞吐寒芒,张飞的丈八蛇矛挑开袁术密探射出的冷箭,张良羽扇轻挥间,郭嘉已将冀州城防图默记于心。城门楼上,田丰以冀州牧印信相授时,望见刘备身后旌旗上“刘”字猎猎,与公孙瓒的“白”、曹操的“蓝”遥相呼应,忽然想起昨夜占得的卦象——“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邺城正殿内,刘备抚过韩复的灵位长叹。鞠义呈上先锋印时,掌心老茧擦过他虎口剑茧;张郃献出冀州兵符时,目光在张飞腰间蛇矛上停留;潘凤劈开新酿的梨花酒,酒液溅在“讨董”旧旗上,竟似当年联盟大营的酒渍重生。郭嘉晃着新得的冀州酒壶,对张良笑道:“子房可瞧着城头上那杆‘袁’字旗?怕是等不到秋风,就要换颜色了。”
暮色漫过邺城时,刘备登上城墙。远处磐河方向,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正踏碎最后一片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