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潘钰战领并州全境,兵发雁门关(终)
- 三国之召唤群英雄传记
- 子未上仙
- 4435字
- 2025-04-20 07:00:08
朔州城外的中军大帐里,牛油烛将潘钰的影子投在舆图上,如同一柄出鞘的剑。他盯着朔方郡的地势图,指尖划过“居延泽”三字——那片广袤的水域既是天险,也是破局关键。帐外传来甲胄轻响,岳飞带着岳云、牛皋等人鱼贯而入,玄甲军的寒芒与陌刀的冷光交相辉映。
“朔方太守据居延泽而守,粮草可支半年。”潘钰掷出一支令箭,正中方天画戟的戟尖,“薛仁贵、裴元庆,你二人率白袍军与抓地虎骑,沿居延泽西岸佯攻,诱敌分兵。”薛仁贵扶戟领命,裴元庆锤柄敲击地面,惊起几星火星。
“斯蒂芬妮、米娅,”潘钰转向两位女将,“玄甲军骑兵需在子时前渡过居延泽,直插朔方城南门。记住,龙鳞玄凤枪可破其水栅,玄阴护凤枪断后。”米娅轻拍暗影追魂赛风驹的脖颈,骏马发出一声长嘶,仿佛已踏碎水面的冰渣。
“岳元帅,”潘钰将最后一支令箭递给岳飞,“本太守亲率玄甲军与陌刀营,从居延泽上游冰面突袭。王师傅与荀彧留守朔州,断不可轻离。”牛皋突然往前挤了挤:“俺呢?俺要跟着太守杀阵!”潘钰失笑:“你啊,就跟着岳元帅,莫要贪酒误事。”
大军开拔。薛仁贵的白袍军在居延泽西岸扬起漫天烟尘,裴元庆的抓地虎骑紧随其后,亮银锤在朝阳下划出无数道银光。朔方守军果然中计,半数兵力调往西岸,却见薛仁贵张弓搭箭,震天弓射落城头帅旗,守军顿时阵脚大乱。
申时三刻,居延泽上游。潘钰踩着薄冰前行,陌刀营士卒手持长柄木盾,在冰面砸出一条通路。忽闻“咔嚓”一声,周青脚下的冰层裂开,他猛地甩出弩机钩索,险险跃上对岸。潘钰低声下令:“散开队形,轻装速进!”玄甲军立即化整为零,如黑色游鱼般在冰面上滑行。
南门方向传来喊杀声。斯蒂芬妮的玄阴护凤枪已挑飞最后一名守军,米娅的龙鳞玄凤枪抵住城门门闩,暗影追魂赛风驹奋力一撞,厚重的木门轰然倒塌。玄甲军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城楼上的“朔”字旗被夜风卷走,取而代之的是“潘”字大旗。
亥时,朔方太守府。潘钰看着阶下被缚的太守,忽然听见帐外传来马蹄声——岳飞率玄甲军赶到,牛皋的酒葫芦不知何时又满了:“太守,居延泽的冰面真滑溜,俺差点摔个屁股墩!”岳云强忍住笑,将缴获的敌军兵符递给潘钰。
子时,各营清点完毕。薛仁贵的白袍军轻伤百余,裴元庆的抓地虎骑斩敌三千;玄甲军骑兵未折一骑,反收编了朔方的两千骑兵;最险的玄甲军与陌刀营,竟借着冰面奇袭,以百人伤亡的代价破了敌军水寨。
潘钰站在城头,看居延泽的冰面上倒映着满天星斗。十月的寒风带着雪粒,打在“潘”字大旗上沙沙作响。岳飞走上前来,将一卷《朔方户册》递给他:“文若先生算过,若安抚百姓,可征三万青壮。”潘钰点点头,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并州的边界,也是他心中更广阔的天地。
忽然,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潘钰解下披风披在岳云肩上,少年的甲胄上还沾着冰碴。他摸了摸腰间的鱼符,想起出征时太原城的冷雨,想起堂下十八员将领的兵器在烛火下的冷光。
雁门关外的黄沙被三万大军踏成雾障。潘钰勒住黑风马,看着关城上飘扬的“苻”字大旗,手按剑柄的指节因用力泛白。身后阵列中,岳飞的铁枪营如林,薛仁贵的白袍军似雪,裴元庆的抓地虎骑踏得碎石飞溅,更有陌刀营的千柄利刃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寒芒。
“报——!”探马急驰而来,“雁门关内守军一万五千,主将苻坚率苻氏宗族列阵!”潘钰转头望向王诩,灰衣老者拄着拐杖上前半步,目光扫过关前的拒马桩与壕沟:“此关易守难攻,若硬攻必损锐气。”岳飞按剑道:“末将请率玄甲军试其虚实。”潘钰摇头:“且看苻坚如何应对。”
关内,苻坚踞坐主位,手指敲击着青铜剑鞘。堂下苻融、苻双等宗族将领按刀而立,苻宏轻抚腰间玉珏,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父亲,潘钰不过市井鼠辈,儿愿率五千铁骑踏平其阵!”苻坚抬手止住,目光投向关外如黑云压境的敌军——他早知潘钰善用奇谋,岂会轻易授人以柄?
关前忽然扬起漫天烟尘。潘钰抬袖遮住风沙,却见一员小将策马而出,正是岳云。少年银锤在手中舞出半圆,高声叫阵:“苻家鼠辈,可敢与小爷一战?”城头苻融怒喝一声,挺枪跃马而下。两骑相交,银锤与长枪撞出火星,岳云竟在力量上丝毫不落下风,引得铁枪营士卒齐声呐喊。
苻坚目光一凝,暗忖潘钰竟用少年将军试探己方将领武力,当机立断挥手:“苻双,率弓箭手埋伏左翼;苻忠,领骑兵绕后断其粮道。”话音未落,却见王诩在阵中举起令旗,牛皋的轻骑已如离弦之箭冲出,周青的弩机队同时转向,箭矢破空声与马蹄声交织成网。
“不好!中了埋伏!”苻融惊觉时,退路已被陌刀营切断。薛仁贵张弓搭箭,震天弓响处,苻融坐骑应声倒地。岳云趁机一锤砸中其肩甲,将其生擒拖走。苻坚在城头看得心惊,急命关闭城门,却见斯蒂芬妮与米娅的玄甲军骑兵已绕至关后,玄阴护凤枪与龙鳞玄凤枪如毒蛇吐信,直取守门士卒咽喉。
雁门关外的拒马桩被烧得噼啪作响。潘钰看着王诩用枯枝在沙地上画出的攻防图,指尖点向关城西北角:“此处地势低凹,若引汾水灌城...”王诩颔首:“需趁夜掘开渠道,命高顺的陷阵营佯攻东门。”一旁荀彧展开《雁门水经》,玉柄算盘打得飞快:“子时水位可至城下三尺。”
关内,苻坚正与苻丕商议增兵之事,忽闻东门喊杀声震天。登城望去,只见高顺的陷阵营盾牌上“陷阵之志”四字在火光中如血般猩红,前排士卒竟以肉身填埋壕沟。苻坚急调主力驰援,却听西北角传来轰鸣——汾水如万马奔腾,冲垮了城墙根基。
“是水攻!”苻宏惊呼出声。未等守军反应,陌刀营已从水中破浪而出,千柄陌刀在月光下如鳄鱼齿般森然。潘钰亲率玄甲军紧随其后,黑甲映着水面波光,竟似从冥河而来的煞神。苻坚见大势已去,挥剑砍断帅旗绳索,率亲卫向北门突围。
雁门关上的“苻”字大旗坠地。潘钰踩着积水踏入关内,见岳飞已擒住苻融,薛仁贵正收缴敌军粮草,裴元庆的抓地虎骑则在清理残敌。王诩拄着拐杖走来,鞋履已被积水浸透:“苻坚逃向草原,留苻宏断后。”潘钰擦去剑上血渍,目光投向北方:“命米娅率白马义从追击,务必要生擒苻坚。”
子时,雁门太守府。荀彧捧着缴获的《雁门兵册》禀道:“守军折损八千,余部皆降。”潘钰点头,忽闻门外传来马嘶——是米娅的暗影追魂赛风驹。少女翻身下马,手中提着苻坚的冠带:“贼首逃入草原,暂未追上。”斯蒂芬妮为其披上披风,玄阴护凤枪的枪尖还滴着冰水。
潘钰走到城头,看雁门关外的汾水渐渐退去,露出关墙上斑驳的箭痕。岳云抱着银锤靠在旗杆旁打盹,牛皋正用酒葫芦舀水洗手,许褚的虎卫军已开始更换“潘”字旗号。远处,王诩与高顺在商议加固城防,妇好的长钺队正在清点俘虏。
秋风卷着黄沙掠过耳畔,潘钰摸了摸腰间鱼符。从太原起兵到平定并州,不过月余,如今剑指雁门关外,中原的轮廓已在眼前。他转身望向身后诸将——岳飞、薛仁贵裴元庆,还有那些在血与火中磨砺的陌刀、玄甲,皆是他手中的利刃。
“明日休整,”潘钰的声音混着雁鸣,在关城上空回荡,“下一站,洛阳。”荀彧在旁展开新的舆图,玉柄算盘的声响与更夫的梆子声交织,惊起几只夜鸟,扑棱棱飞向缀满繁星的夜空。
这一夜,雁门关的战火渐熄。而潘钰知道,真正的征途,才刚刚开始。当晨曦再次照亮关城时,他将率着这支铁与血的大军,迈向更广阔的天地
草原深处的暮色如铅云低垂。苻坚扯下染血的战袍,裹住肩头伤口,身后苻宏扶着断弦的角弓,踉跄前行。马蹄声渐远,只剩下风沙掠过枯草的呜咽——三千残部已折损大半,如今只剩百余骑,连“苻”字大旗也在逃亡中失落。
“父亲,前方有片胡杨林。”苻宏指着暮色中的暗影,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苻坚点头,勒住同样饥疲的战马,却在踏入林缘时猛然警觉——枯枝堆里,竟有半枚磨损的铜铃,正是潘钰军中斥候的标记。
“退!”他话音未落,箭雨已从树上攒射而下。苻宏扑过去推开父亲,肩头顿时绽开血花。混乱中,苻坚看见林深处闪过玄色甲胄——是潘钰的玄甲军!为首将领正是米娅,暗影追魂赛风驹的银铃响得碎乱,龙鳞玄凤枪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
“留活口!”米娅的喝声惊起群鸦。苻坚咬牙挥剑,却因连日奔逃手软,被一名玄甲军扫落马下。苻宏怒吼着扑来,却被斯蒂芬妮的玄阴护凤枪抵住咽喉:“再动,就戳穿你喉咙。”
子时,篝火在草原上燃起。苻坚被缚在胡杨树下,看着米娅检查自己的伤口:“为何不杀我?”少女挑眉:“太守要活的。”远处传来马蹄声,潘钰在岳飞与王诩的陪同下策马而至,黑风马的缰绳上还沾着夜露。
“苻太守别来无恙。”潘钰翻身下马,指尖划过苻坚腰间的玉珏,“雁门关一战,足见公之勇,但可惜...”他顿了顿,看向胡杨林外的星空,“可惜公不知天时。”苻坚抬眼,却见王诩正用枯枝在沙地上推演星象,荀彧展开的《草原舆图》被火光映得通红。
“你想怎样?”苻坚咬碎钢牙。潘钰轻笑,从亲卫手中接过酒囊递过去:“公可率残部归降,本太守必以礼待之。若执意流浪...”他目光扫过苻宏染血的衣袖,“草原的冬夜,可不长眼。”
亥时三刻,草原上响起此起彼伏的马嘶。苻坚看着麾下士卒接过潘军送来的粟米与羊皮袄,苻宏正在接受斯蒂芬妮的包扎,远处薛仁贵的白袍军已设下警戒哨。王诩拄着拐杖走来,往他手中塞了块烤羊肉:“当年李广北击匈奴,也曾在这片草原扎营。”
“先生是要劝我效仿李广?”苻坚苦笑。王诩摇头:“非也,是要公知——这天下,终是能者居之。”说罢转身离去,拐杖尖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如同一条蜿蜒的归降之路。
晨曦初露。潘钰的大军拔营起寨,苻坚的残部混杂在队伍中,羊皮袄上别着新领的“潘”字标识。米娅的暗影追魂赛风驹驮着苻宏,龙鳞玄凤枪上挑着新制的令旗;斯蒂芬妮骑着缴获的汗血宝马,玄阴护凤枪的缨穗在风中翻飞。
岳飞策马并行,看着远处苻坚与王诩交谈的身影:“太守真信他会归降?”潘钰摸了摸腰间鱼符,笑而不语。忽然,牛皋的大嗓门从后队传来:“苻坚老儿!等进了太原,俺带你去喝杜康酒!”引得士卒们一阵轻笑。
秋风卷着草屑掠过军阵,潘钰转头望向雁门关方向。那里的“潘”字大旗已猎猎作响,而他的目光更远——越过草原,,直抵太原的苻坚的归降不过是小序,真正的大戏,还在太原等着他。
大军踏入并州边界。百姓们捧着粟米与清水夹道相迎,孩童们追着薛仁贵的白袍跑,惊起路边的蝴蝶。潘钰看着这一切,忽然想起出征前太原城的冷雨,如今,他的大军已从三万增至近五万,铁与血的征程,正向着更壮阔的天地延伸。
驻军于云中郡。苻坚站在城头,看着潘军士卒有条不紊地搭建营帐,远处荀彧的粮草队正在清点辎重。苻宏走来,肩头缠着的绷带已换作新的,上面还带着药香:“父亲,或许...潘钰真能成大事。”
苻坚沉默良久,抬头望向星空。二十八宿在夜空中流转,他忽然想起王诩昨夜说的话:“星象示警,并州有王气。”或许,这乱世的主人,真的该换了。他摸了摸胸前的玉珏,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也罢,能在这铁与血的时代,追随一位真正的雄主,又何尝不是一种宿命?
草原的夜风掠过城头,带来远处的胡笳声。潘钰站在中军大帐前,看着各营灯火渐次熄灭,心中已有计较。明日,他将挥师洛阳,而苻坚的残部,将成为他叩开中原大门的第一枚棋子。
这一夜,草原的星子格外明亮。如同潘钰眼中的光芒,照亮了并州通往天下的路——那是一条铁与血铺就的路,也是一条注定要刻下他名字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