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看棒梗命大不大

棒梗就像是一个霍霍白菜的野猪,坐在位置上,两只手就没有停下来过。

而且他那个手脏,就这么直接抓菜吃。

“你手不埋汰呀?”何雨柱实在看不下去,深吸一口气,给棒梗找筷子,再找一个干净的碗。

这年头大家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所以面对这样的棒梗,虽然何雨柱很厌烦,但也觉得是对方吃不饱的缘故,只能照顾。

“吃这么多好吃的,居然不叫我,还把门给关上了,”棒梗毫不客气:“傻柱,你到底咋想的?”

“你都吃上了,能别说了吗?”何雨柱现在想打人。

棒梗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以前他只是吃何雨柱所做的。

现在这饭菜里面还有陆沉所做的,陆沉和何雨柱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偏川省的味道。

棒梗也能吃的狼吞虎咽。

然而就在棒梗吃下一块鱼肉的时候,突然卡住。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痛苦地捧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睁大,嘴里发出“嗬、嗬”短促的声音。

这是被鱼刺给卡着了。

何雨柱手忙脚乱:“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你这孩子,不能吃的慢点吗?”

陆沉在旁边支招:“哥,你愣着干什么赶紧拿醋过来呀。”

这种事情其实上辈子也发生过一次,那时候是陆沉救的人,用的也是陈醋,然后是非常及时的送到了医院。

这种情况其实不能够使用海姆立克急救法,因为是鱼刺卡着了。

海姆立克急救法产生的气流,可能会让鱼刺移位,对食道和黏膜进行二次损伤。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喝点醋,先软化一下鱼刺,然后及时送医。

上辈子的陆沉就是这么做的,但是却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污蔑,说他和医生合起伙来骗钱。

就连医药费都让陆沉来垫付。

想到前世的记忆,陆沉觉得沉浸式体验简直是坑爹。

下次体验剧情的时候,坚决不这么干。

于是这一回陆沉干脆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何雨柱,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只是在旁边提点。

至于棒梗能不能活下来,那就看他的命了。

……

何雨柱在陆沉的提点下也回过神,“对对对,这种情况得用陈醋。”

说着,何雨柱就从厨房里面拿来了一瓶醋,当即也没倒进碗里,而是想让棒梗直接对瓶吹。

棒梗这会儿怎么喝得下去?

“快喝呀?”何雨柱恨不得掰开棒梗的嘴,但陈醋那股味即便没喝,只是闻上一下,都受不了。

棒梗挣扎着不喝,但喉咙里面的异物让他很不舒服,哇哇大哭。

“你要干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了贾张氏说话的声音。

贾张氏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何雨柱强迫棒梗喝什么东西。

“傻柱!你要干什么??他不过是个孩子,不过是吃了你一点东西而已?你要给他喂毒??”贾张氏的声音就像是一个炸雷,直接炸响在整个四合院。

何雨柱不仅要抱着挣扎的棒梗,还要躲避贾张氏的捶打。

整个人都快崩溃,他干脆不管棒梗,把手中的醋往桌子上一放:“他鱼刺卡着了!难道不应该喝醋?”

贾张氏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乖孙孙,我的心肝哟,你怎么卡着了,难受吗?”

棒梗怎么可能会说话?他双手捧着自己的脖子,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傻柱,你还愣着干什么,把醋拿来!”贾张氏撸起袖子。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我就说了要喝醋,你非说我给他灌毒药。”

贾张氏哪有时间去管何雨柱的委屈?

从何雨柱手里抢走了醋,就开始给棒梗狠命的灌。

一大口一大口的喝下去。

给棒梗的脸都酸木了,鱼刺还没下去。

“下去了没?”贾张氏盯着棒梗。

棒梗摸着自己的脖子,艰难摇头:“奶奶,脖子里面好像还有东西。”

“那就再喝!”贾张氏又看了一眼何雨柱桌子上面的残羹冷炙:“你还愣着干什么,去盛一碗饭,吃一大口饭也能咽下去。”

何雨柱看着贾张氏在那里试验,无可奈何摇头:“实在没办法送医院吧。”

“送什么医院,你给钱啊?”贾张氏白了何雨柱一眼:“这都是土方子,管用的!”

没过多久,秦淮茹也来了,也是哭天抢地。

把刚才贾张氏用的那些招数又给用了一遍。

这回棒梗好像舒服了一些,也不按着自己脖子了。

贾张氏脸上带着笑:“我说吧?土方子管用的!”

接着贾张氏朝着何雨柱的方向看了过去,冷哼一声,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骂:“傻柱!棒梗这么难受,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还做鱼?

不知道,我们家棒梗吃鱼容易卡着吗?你怎么不帮他挑刺呢?”

何雨柱人已经麻了,本来还想在表弟面前装个大的,结果贾家让他丢尽颜面:“我帮他挑刺?我来得及吗?

再说了,这桌饭菜本来是我和表弟一起吃的,我们还打算今天晚上好好喝一顿。

这孩子突然冲进来,我没跟他计较就已经不错了。”

贾张氏说话的声音陡然提高,甚至有些撕裂:“计较?你跟谁计较?你的饭菜本来就是应该给我们的!我们不跟你计较才对!”

一着急贾张氏直接把自己心里的话给说了。

秦淮茹吓了一跳,又悄悄的去看何雨柱的脸色。

见到何雨柱的脸阴沉下来,秦淮茹赶紧在一旁解释:“柱子哥,都是我没用,呜呜呜,我赚得太少了补贴不了家里,今天饭菜都没肉。”

听到秦淮茹哭了。

何雨柱明显有些慌张。

冯宝宝此时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还带着川省的口音:“沉哥,你表哥是不是欠他们家钱啊?为什么说饭菜都是他们家的?”

陆沉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别说话,让表哥自己处理。”

那一句表哥,让何雨柱有些脸红。

这可是在自己弟弟面前,何雨柱觉得自己脸都不知道往哪搁:“阿姨,这些饭菜都是我从菜市场买的,怎么就成你们家的了?

现在看棒梗没事,你们就回去吧,下次不要这样了。

我这桌子上面还有酒呢,你们也应该跟孩子说一下,万一下次他把我的酒当水喝怎么办?”

贾张氏自知理亏,拉着棒梗,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秦淮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何雨柱,最终也跟着贾张氏离开。

何雨柱只觉得脑袋痛,揉着眉心。

此时饭厅一片狼藉,三个人只能一起收拾。

何雨柱给陆沉和冯宝宝铺床,家里面倒是有现成的床,用水擦干净还能用。

两人就这样安顿下来。

但到了半夜,棒梗突然发起了高烧,那喘气的声音比当初60岁的陆沉得了流感还要难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贾家那边又兵荒马乱起来,这一回是秦淮茹冲到了何雨柱的门前,使劲拍门。

说要拜托何雨柱把棒梗送去医院。

陆沉也象征性的起床,冯宝宝也要掺合,被陆沉摁住:“你先睡,我去看看。”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何雨柱充当这个冤大头,把棒梗送去医院。

作为小表弟,陆沉自然是重新回到了床上。

他估计棒梗之前卡住的那根刺根本没下去,甚至还诱发了感染导致脓肿。

土方子的确有点用,但是对于大刺没用。

之前棒梗跟着贾张氏离开的时候,陆沉就看出来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