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一直以为,我和季琰同一个屋檐下的日子就这么简简单单。

直到有一天季琰易感期到了。

那天傍晚,我听到季琰的车子熄火的声音,然后是一通脚步声。

我正准备去看看,就看见季琰红着眼撞进书房。

他身后管家急切的声音,“太太,太太,上将的易感期到了,你……”

没等他说完,季琰就用力关上了书房的门。

后来就是季琰的怀抱,温度,还有他的强烈的混杂的说不出的香气。我嗅到里面一丝丝苦味。

“这是……罂粟?”

铺天盖地的浓郁的花香涌入我的鼻腔,竟使我有一点失神。

很快,我顾不上季琰拽着我,亲吻我的力度,罂粟花香让我沉醉。

我只感觉看见精致漂亮的房顶一直在旋转,听见季琰粗重的喘息声。

他胸前硬邦邦的徽章硌得我很疼,但显然他顾不上这些。

我看见他充血的双眼,像狼群进食一样,很快我们的亲吻里泛起丝丝血腥味。

我遵从疼痛本能去推开他,季琰察觉后立刻把我禁锢到书桌上动弹不得。

“上将……季上将……季琰……”

我微弱的声音很快被盖过。

晕。

白色的天花板在旋转。

我看见清晨的阳光,身上的痕迹提醒我昨夜的沉醉痴迷。

我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下楼,好饿,想吃一块小面包和一杯蓝莓茶。

“早安,太太。”

一楼是金色头发的段梓洛,他坐在沙发上在品尝一杯英国茶。

茶的香气让我清醒不少。

“早安,段医生。”

“阿琰他很早就出去了,走之前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看看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段梓洛站起来,随手提起他的医药箱。

我感觉我的脸很烫,站在楼梯扶手没有动。

直到段梓洛走到我面前。

“太太,你难道想在这里让我检查吗?”

我慌忙让路,一路小跑着上了二楼。

段梓洛在我的忸忸怩怩下做完了检查,给我开了两支药膏。

“太太,你不用害羞。阿琰在没娶你之前,易感期都是靠注射药物渡过,严重的时候甚至需要把他关起来。你知道,没有人受得了他的信息素。准确来说,我们都很感谢你,感谢你的出现。”

我看着他认真的目光,为我自己能为季琰做一点有用的事而开心。

“谢谢,谢谢你。”

“不用谢,太太,老实说我很喜欢你。下次见。”

段梓洛收好医药箱,跟我挥手后下楼。

我从二楼目送金色的头发离开。

直到我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我才后知后觉地下楼。

三口果然是很懂我的人,我端起蓝莓茶满足地喝了一口。

“谢谢你,三口,太棒了。”

三口瞥了我一眼,对我的客气表示质疑。

我笑着解释道,“真的很好喝。”

三口看了我一眼,缓缓说,“太太,得到将军的宠幸了?脸上都是藏不住的笑。”

我呸了她一声,转身不理会她。

早饭后,我到了后院,要是我开学,我就不能经常找Tuesday了。

“太太,纳豆不喜欢吃饼干,我建议你减少对它的喂食。”

老管家从后院经过好心提醒我。

“原来它叫纳豆?”

“是的,太太。”

我向后院的Tuesday招了招手。

“Tuesday,过来!”

黑色的身影很快撒着欢向我奔来,它吐着舌头扑到我身上,甚至撞翻了我的蓝莓碟子。

还好没碎,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管家紧张地看着一人一狗,慌忙跑过来收拾打翻的蓝莓饼干。

我安抚着Tuesday,“亨利先生,谢谢你的提醒啦,我会注意的。”

老管家放好碟子,礼貌地离开了。

下午取得老管家的同意后,给Tuesday喂食。

不得不说,喂动物的感觉真的非常奇妙,看它们进食有些时候,比自己吃更容易得到满足感。

我想起以前,我家有一条白色的小狗,要是我有一块小饼干,我一定分它一半。

我一定会平均分配,看着它们低头把食物吃完,再摆摆手,表示我自己也没有了,安慰它们还有下次。

“想不到你在这里?”

我循着声音看去,是季琰。

他从前院走进来,我突然想起管家说过,季琰讨厌动物。

我连忙收起Tuesday的盆,想要把它带进狗棚里。

“别紧张,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好像很喜欢它,上次也是。”

季琰走近我,“走吧,一起把它关进去。”

我收起盆,带着Tuesday进棚子里。

季琰在前面伸手示意我离开。

我跟在季琰后面,思考他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早。

季琰吩咐后厨做了晚饭。

我第一次与他一起共进晚餐。

“你还好吧?我说,身体。”季琰吃完最后一口牛排,抬头看我。

“嗯,今早段医生看过了,没有问题。”我立刻回答。

晚餐与早餐并无不同。

用完餐后,依然是一起上楼。

季琰送我回房间,还有说晚安,然后他去书房。

可是这一天,我还没有进行阅读,况且我还不困。

我弱弱地开口,“那个,我能和你一起去书房吗?”

季琰转身看着我,我看着他的表情,连忙加了一句,“我不会打扰到你,真的。我还有本书没看完。”

“没事,一起吧。”

季琰伏在案前看着一些密封袋文件。

我坐在书架下,很快就进入了书的世界。

童话真是美好。

公主会嫁给王子,故事结局都很美好。

我合上书,抬头看了一眼季琰。

我的心上人,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连我都没发现,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我与季琰四目相对,他目光深沉,宛如大海,像要把我看穿一般。

“没事,我困了,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