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风雨欲来,杂交水稻

晨光破晓!

林野揪起一片九阳草,喂完噬灵虫,思索着该如何培育杂交灵稻的事情。

前世他超级崇拜袁爷爷,水稻三系法、雌雄同体、母本植株、父本植株……

在脑内交织成团,只是不知是否对灵稻有用。

甚至对灵药产生嫁接的想法!

脚步声传来。

林野微微抬头,几名炼气三层的外门弟子,手持长剑傲然走过,其中一人略有深意地看了林野一眼,二人正好四目相对,林野敏锐察觉到那抹隐藏在眼神中的诧异。

“果然有猫腻!”

这些轮值的关键时刻一个都未出现,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松懒懈怠,二是被人收买,故意不出现。

可周世仁穷得叮当响,连个储物袋都没有,哪来的灵石贿赂这些轮值弟子。

“汪汪——”

林野抬眸望去,一条毛色光亮的大狼狗,正在追逐田鼠,扑倒成片的灵谷。

不远处,王仙姝开心到跳脚,二百斤的娇躯剧颤如浪,裹着法器级别的避尘霓裳,轻身符文霞光爆闪,仿佛随时要被那丰腴肉身压垮……

赵老汉适时现身,在林野眼前晃了晃手,笑得猥琐:“野小子,要媳妇不要?”

“王仙姝可是王癞头的闺女,生得珠圆玉润,野娃便是有那福缘,也养不起啊!”林野摸了摸鼻子,“倒是赵叔你家小子,体大健硕,简直天造地设。”

“野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其中滋味。这可是眼前的富贵,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百送仙丹,”赵老汉撇撇嘴,语重心长道:“寒门起家无良方,只能靠着偷和抢,不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何时才能出头。”

林野摸了摸鼻子,“赵叔,境界高啊……”

“你以为我这家业哪来的?”赵老汉背手离去,仰天大笑:

“蓬户谋生无计施,丹梯无路费周旋。箪食不改青云志,安得鲲鹏振翼天。”

林野闻言一怔,赵老汉这“箪食不改青云志”的歪理,倒与话本中“痞蛟吞云”的典故暗合,看似粗鄙的生存哲学里,竟藏着几分天道无常的意味。

可是性缩力啊!

林野深吸口气,好像被凡尔赛了,但没有证据。

干完活后。

林野蹲在田垄间,指尖捻着一粒饱满的灵谷。

这粒灵谷是他从十亩灵田中精心挑选出来的。

颗粒饱满,灵气充盈,是珍珠稻中的上品。

“杂交灵稻……”

林野目光扫过田垄,心中盘算着杂交的可能性。

灵稻不同于凡稻,其生长依赖于灵气,且灵稻本身具备一定的灵性,若想杂交,必须找到多种不同灵稻的特性,使其互补。

“珍珠稻灵气稀薄,但产量高,适应性强。白玉稻灵气浓郁,但生长周期长,且对灵田、灵肥、环境要求都高……”

林野将灵米丢在嘴里,细细感受着,珍珠米与糙米口感相近,唯一不同处便是内蕴灵气,稀薄且暴躁。

凡人食用,灵气会因浓度不足在经脉里无序流动,撑爆经脉,引发反噬。

就像一个人干活会发狂,男女搭配干活反而不累。

林野思索着,忽然灵光一闪。

“若是能将珍珠稻的产量与白玉稻的灵气结合,且同时保持糙米的温和,岂不是能培育出一种兼具三者优点的灵稻?”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加速。

但问题来了,霜降即至,育种需等到来年开春。

农作物离不开日精月华,更依赖节气天时。

节气培育室,只有执事以上才有资格使用,初阶灵植夫根本没机会接触。

“看来得想办法搞定慕容麻衣……”

林野眯了眯眼,目光投向远处的司农殿。

一晃一日,次日清晨。

连日的阴云压得灵稻低垂,连鸟雀都噤了声。

周世仁就像从未在世上存在过,没有掀起半点波澜,甚至连个问的都没有。

也不见王癞头现身,反常的沉默让林野如芒在背。

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着实搞人心态,难以揣度。

“叮——”

铃铛在晨光下泛着幽光。

林野盘坐在韭菜地旁的窝棚里,指尖轻轻摩挲着铃铛表面的暗纹。自从学会泼粪成雨,施肥那点事根本难不倒他。

对难得的骡马假日,反而不适应。

林野从怀中取出两份灵谷,这是他精心挑选的母本。

一份是珍珠稻,一份是用普通鲜血培育的白玉稻。

现在反而缺少凡种,据他了解,凡稻品种多样。

灵农食用的糙米只是其中一种,且不是谷种。

闲来无事,去村里晃一晃,看有没有意外之喜。

“二楞叔,笑那么开心,捡到宝了?”

“铁柱叔,雕锄头呢?”

……

林野嘴角含笑,路过别家门前,热情打着招呼。

每次秋收前,种灵稻的灵农,都像暴雨前的平静,在家好生歇养,抹平伤痛。

“叮——”

胸口铃铛颤鸣。

林野脚步一滞,只见王癞头家里红光忽闪,“这老狗到底在憋什么坏?”

王寡妇从拐角处走来,“野小哥,姐刚从王癞头姘头那回来,你猜怎么着?”

“王癞头不知怎地,在床上折腾时,旧疾复发,火急火燎往后山去了。”

“这消息值吧?日后捉虫,得少收姐的钱。”

“嫂子,啥时候的事?”林野闻言喜道。

王寡妇将柳腰款摆,桃腮转贴唇。

林野身体一弯,凑近说道:“行,少算钱!”

王寡妇也是苦命人。初过门那夜,亡夫饮酒施暴,暴毙身亡,还把她耳朵打坏了,此后她每次听声总要贴近才行。

王寡妇得了保证,掏出几个鸡蛋塞林野怀里,“拿好,姐也不白占你便宜。”

林野眯眼望向后山,雾气中隐约有剑光掠过。

那是轮值弟子换岗的轨迹。往日他们懒散如瘟鸡,今日却勤快得反常。

“嫂子,这鸡蛋我收了。”

他掂了掂手中温热的土鸡蛋,突然咧嘴一笑,“改日请你吃灵稻做的糕点。”

林野一回到小破房,抄起墙角的镰刀,别在腰间。

磨得发亮的镰柄上划着七道竖线,这是王癞头的账本。

“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