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蠢货弗兰克

【阿格斯报：当温格的美丽足球长出弗格森的獠牙——这支英乙青年军撕碎了粗野的霸权！】

孙睿将报纸轻轻放在橡木办公桌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闭上双眼，后仰陷入真皮座椅，喉结微微滚动。

窗外训练场的喧嚣声隐约传来，却驱散不了他眉间的阴霾。

一刻钟后，他睁开眼，按下通讯键：“格洛丽娅，请进来。”

黑人女秘书推门而入时，孙睿正在战术板背面奋笔疾书。墨水在纸面散开，像极了昨日球场上绽开的血迹。

“三件事，”

他头也不抬，“第一，把这份手写抗议书和证物——”钢笔尖点了点桌上密封袋里的染血球衣与断裂的护腿板，“用特快专递寄给英足总纪律委员会。”

“第二，安排大巴车，全体队员一小时后去医院。”

当格洛丽娅的速记笔停下时，孙睿突然抬头。

午后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最后，你觉得送弗兰克什么礼物，最能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的射门声突然变得密集起来，像某种无声的催促。

前些天赞助商风波中，格洛丽娅展现的智慧，让孙睿开始重视这位其貌不扬的秘书。而此刻，他更需要解决的是比公关危机更迫切的难题——前锋荒。

球队4名前锋，两名主力躺在医院，第三位被发配预备队发霉，最后那位得分能力几近于无。

至于客串前锋的里贝里？

三场禁赛的红牌正躺在英足总的档案袋里。

想到这，孙睿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训练场。

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梅奥正加练射门。这个布莱顿的青训少年，就像他上场比赛那脚空门推射一样——简单直接，却意外地可靠。

“砰——！”

听着窗外传来的射门声，孙睿嘴角扬起一个美妙的弧度，随手点开系统面板。

盯着一张球星卡发起愁来——

【西塞——莫西干狂暴版（持续1周）】

能力：暴力抽射+发型恐吓防守

副作用：

1、每场至少断腿1次（系统自动修复但惨叫保留）；

2、遇到华夏球员自动抱腿翻滚（哪怕对方在替补席）；

“这他娘是哪个变态设计的？”孙睿无奈吐槽。

房门被人敲响，黑人大妈推门进来，“老板，莱昂·赖特想要见您。”

不一会，门口出现一个熟悉身影，当看到对方的一头脏辫时，孙睿眼中映出奇异的光彩。

下午两点不到，格洛丽娅带着采购成果归来。

她买的第一件物品是一面小镜子，并且解释道：“下次想发火时，先照照自己，问一句：‘我要当今天的贝克汉姆吗？’”

寓意不言自明，暗指98年世界杯英格兰对阿根廷，小贝故意报复被罚下的事情。

孙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第二件则是一个红牌冰箱贴，同样给出说明：“带回家贴冰箱上，每天提醒自己：‘别让对手控制你的情绪。’”

孙睿挑了挑眉，依然没有发表看法。

当格洛丽娅拿出第三件物品——一个长条盒子时，刚打开盒盖，孙睿顿时眼前一亮。

就它了！

霍夫——

作为布莱顿和霍夫地区里的富人区，和喧闹的布莱顿相比，更为安静整洁，游客较少，更适合散步、阅读或发呆，是本地中产和退休人士偏爱的海滨休闲地。

靠近海边的霍夫草坪上，是大片的绿地，经常有人在此野餐、遛狗、练瑜伽、甚至踢球。

“砰——！”

夕阳西下，一记爆射击碎了草坪围墙上的涂料，碎石簌簌掉进草丛中。里贝里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左颊的伤疤在天色的映照下泛着暗红。

几个遛狗的老人远远绕开他，孩子们却扒在栏杆上，叽叽喳喳的看热闹。

“弗兰克！”

声音从背后传来，里贝里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的老板。

“要训话去更衣室，反正我现在闲得很。”，里贝里抡腿又是一脚，球撞在墙上反弹。

孙睿用皮鞋尖截住皮球，突然切换成流利的法语，“知道博比·摩尔为什么能成为英格兰最伟大的后卫吗？”

他的手指向斑驳的砖墙，“当年他每天对着墙练习500次——但从不让它受伤。”

里贝里嗤笑：“所以伟大后卫都该当泥瓦匠？”

孙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坐在海堤上，眺望天边落日，语气平静的说道。

“弗兰克，你知道吗？当初见到你第一眼时，我以为找到了我的皮雷。同样来自法国，同样速度飞快，又同样技术细腻，过人如麻。可是我最近突然发现，我错了……”

里贝里原本有些激动的眼神，立刻暗淡下来，慢慢低下头，眼中充满了愧疚。

孙睿笑着摊了摊手，“你以为我在怪你冲动吗？一点也没有！你才刚20岁，年轻人谁不冲动？皮雷是优雅的艺术家，你则是一个铁血斗士，我当初想要的，就是你这样的斗士……”

里贝里慢慢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孙睿眨眨眼，继续说道：

“在我眼中，你未来的成就会远高于皮雷。不过，请牢记一点：暴脾气是你的油门，可别让它烧了引擎。我可不希望在未来的世界杯上，看到你犯下和贝克汉姆一样的错误，抱憾终生。”

孙睿站起身，按住里贝里的肩膀，指着一个长条盒，“这是送你的礼物，希望你会爱上它……”

当晚，月光照亮霍夫海滩一处公寓的露台。

里贝里盘腿坐在地上，凝视面前一把中世纪骑士剑，怔怔出神。

那是孙睿送他的礼物，剑刃上刻着拉丁文“Fortitudo et Temperantia”（勇气与克制）。

他手里还拿着一张便条，在海风中微微颤动：

【骑士的剑为守护而战，不为愤怒出鞘。你的对手希望你失控——别让他们得逞，弗兰克！】

凌晨三点，里贝里突然起身，从衣柜里深处翻出一个旧鞋盒。里面躺着一张红牌，上面的墨迹未干：2003.10.11 vs哈特尔浦联——蠢货弗兰克！

他盯着最后那个词看了很久，突然抓起记号笔，重重涂改成：2003.10.12——开始用鞘。

海风掀起窗帘，剑刃上的刻字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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