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恨的手按下了左侧的按键。
‘该杀,必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但无脑报复也不是陈有恨的计划。
【完成任务,获得【回档】一次。】
陈有恨本以为自己还需要去计划一些别的事情,但是如果有回档的机会那就不需要了。
一次的试错就足够了。
【以普通人去杀掉一个掌握规则的人有点不现实,不可触杀人的轻易,还有那个男人杀人的简单都在告诉我一个事情。】
“违反规则将会承受莫大的代价。”
【违反规则将会承受莫大的代价。】
“所以我要掌握规则,就从这个开始。”
陈有恨抓着手机的手放在了裤腿旁边,他的视线落在推床上的尸体正在思索要怎么杀死他。
虽然那些情报来自于林合一,但是当下他选择暂且相信。
主要是不相信从远计划反而更容易出现问题,倒不如利用回档的能力测试情报的真假。
他正在想停尸间有什么东西。
陈有恨本来就是这里的医生,对这里了解太正常不过了。
这里是存在一个利器的,而且是足够把一个尸体的脑袋卸下来的利器。
确认了位置之后他对着付晓燕开口道。
“付晓燕,接下来你不要去触碰这个东西,如果你碰了就会死,能理解我的话吗。”
说着,陈有恨指着推床上的装尸袋。
付晓燕当然不能理解,她开口问道。
“怎么了有恨哥,从刚刚开始你就很不对劲。”
对付晓燕而言只是寻常的坐电梯。
但是陈有恨已经把这个事情经历了数次,甚至还知道了很多正常人接触不到的事情。
“不对劲么……”
陈有恨复述了付晓燕的话,同时抬起手往手机上看去。
【我选择杀死异常,获得对方的规则。】
【虽然听起来不太可能,但是在停尸间内把冷藏柜的柜子抽出来,然后用尖锐的一端压在尸体的脖子上,再利用自己的体重优势瞬间跳在上边,如此配合之下把一个尸体的脑袋卸下来,当然不可能。】
‘这是肯定的,人体颈椎由7块椎骨及周围韧带构成,需极大力量才能破坏,哪怕有尖锐的一端,跳跃产生的冲击力也可能分散,难以集中作用于颈部特定位置,这个绝望游戏的“我”也是够蠢的。’
锯子。
在停尸间有骨锯。
为什么停尸间会有这个呢,确实很奇怪。
但事实就是这里真的有。
在陈有恨有这种想法的时候。
绝望游戏上的内容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我想起了在停尸间的角落的推床上放着一个骨锯,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刻意不碰着尸体推着推床到了停尸间内。】
陈有恨发现了这个变化。
‘搞不懂。’
【我挥了挥骨锯发现还挺顺手的,接上电线我就准备割下尸体的脑袋,但是这个时候同事出手想要阻止我。】
看到这话,陈有恨看了付晓燕一眼。
怎么说呢,还真的有可能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付晓燕也在观察陈有恨,当他们两人片刻的对视后付晓燕马上挪开了视线。
陈有恨继续看着她几秒后才把视线回到手机上。
‘装尸袋是布料会被锯齿钩挂缠绕,但问题不大。’
【当然,同事不可能成功阻挡我,我就像是恐怖电影之中的杀人魔一样,使用骨锯切下了异常的脑袋。】
【我清楚的知道,一个人的脑袋如果掉了是肯定活不了的,但这本身就是一具尸体,所以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了尸体死亡的时间,三秒,因为在切下尸体的脑袋三秒后我掌握了不可触的规则,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
看到这话陈有恨也有些惊讶。
毕竟林合一亲手杀了他,结果他说的情报又是真的,那林合一这个人又是为什么杀人?
【我成为了不可触。】
看到这话哪怕是陈有恨也有些激动起来。
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复仇,对方也是拥有规则的异常。
‘不过成为异常到底是啥感觉,不可触的话未来我碰到人就会想要杀人么,如果林合一关于自己规则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如果掌握规则的是活人那么应该没有那么严苛。’
也就是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了。
停尸间的冷空气倒灌进电梯内。
这是哪怕来了多少次都无法习惯的寒冷。
陈有恨把手机放到了口袋之中。
“你就在电梯内等我吧,我会负责把这个尸体送到冰柜内。”
付晓燕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高兴的情绪溢于言表,她表面上拍了拍陈有恨的肩膀开口说着。
“哎呀~,那我怎么好意思啊,明明是我找有恨哥帮忙的。”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时候陈有恨只要再强硬一点她连这么一点推脱都不会保持下去。
“没关系,你未来多帮我顶顶班就好了。”
陈有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伸出手抓住推床准备送出去了。
“收到!接下来有恨哥找我帮忙一定尽全力。”
付晓燕的嘴角都遮不住笑了。
陈有恨没有接话,如果他真的杀死了异常掌握了规则,接下来肯定不会像这样在这里上班了。
她把口袋之中的钥匙递到了陈有恨的手中。
辞职是肯定的事情。
有些事情跟玄幻仙侠那种小说之中是完全不一样的,陈有恨是活人是需要生存要吃饭的。
想要报仇雪恨也不是愤恨一下,化愤怒为动力就可以的。
所以权衡之下其实隐忍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推着推床陈问运朝着停尸间内走去。
“绝望游戏还没有出现说谎的案例,所以如果我不发生改变绝望游戏之中的“我”死了我也会死,相对的,如果“我”成功了,那么我也可以成功。”
陈有恨想要杀死林合一的想法并没有改变。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冲动。
进入停尸间,空气之中的寒冷更甚。
陈有恨朝着角落看去,在那边的推床上正放着一个骨锯。
“哎。”
这声叹气不是优柔寡断。
“我要是割下了尸体的脑袋,都不需要我自己离职了,医院肯定会辞退我,甚至这个尸体的家属还会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