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考尔的跨星域电话

艾特鲁斯此刻皱了皱眉头，在星际世界内的远程通讯，其实在帝国并不常见。但很显然，这个通讯频道并不是他认知的任何一种。

思索了片刻过后，艾特鲁斯大概能猜得到究竟是谁会通过这种方式联系自己。

能用这串编码称呼自己的或许只有...

“咔嚓一一”

也是在这个时候，机械复眼的视角，出现了一道全息投影。

在淡绿色的光芒的闪耀之中，一个及其高大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说他是高大其实并不准确，和正常的身高进行比较，他的体型框架完全是依靠着那些粗壮的义肢所撑起来一样。

依靠着那类似于八爪鱼的无数附肢，倘若不是全息投影而是面对面的话，两人的对话也必须依赖着艾特鲁斯的仰视才能进行着。

一眼看去在那袍服镶有金边以及那佩戴复杂的机械冠冕，对于机械修会的人员来说简直堪称为移动的圣殿，足以表明他那尊贵的身份。

这是机械修会高层的权贵。

但如果仅仅是通过那机械改造程度来推测的话，那么他面部的人类特征并不符合，毕竟哪怕是普通的神甫都会彻底地抛弃肉体。

如此反常特征的身份，反而让艾特鲁斯一眼就回想了起来。

毕竟，这种特殊式的问候实在是太有代表性了。

“？？考尔这个比什么时候黑了进来的？？”

此刻艾特鲁斯的内心瞬间震惊了起来。

贝利撒留·考尔，这个毫无疑问在战锤40k历史上具有代表性的名字，如果不知道的或许“哆啦考尔”那么绝对能够想起来。

这个家伙的光辉事迹，与他的异端形象一样的出彩着。

不过在那从火星内部掏出那三十万的原铸大只佬之前，现在的这个家伙只是带着自己学习的神甫导师。

而且现在的话，他的衣服上并没有刻印着蓝金色的涂装，而是高层习惯传统用的金边红袍，这也证明着现在的他并没有站在远超于机械修会铸造将军的地位之上。

换一句话来说，现在的哆啦考尔，只能算得上机械修会高层的一名高阶大贤者。

但这高阶大贤者的权限也属于顶端的权限，只不过此刻的考尔并没有暴露着他那无比异端的野心，依靠着他身体目前的身份在生物教派中担任着要职。

一边暗中进行着基里曼委托给他的原铸阿斯塔特实验。

而且，说起来，他最初的那名原铸试验品，似乎就是在这个的时期诞生着？

所以，艾特鲁斯很有理由怀疑着，现在考尔的身边很可能就隐藏着那个白色的星际战士。

在内心中思索了几秒钟之后，艾特鲁斯也确定着他找上门来应该只是因为自己是他学生的原因。

尽管听起来当考尔的学生十分酷炫，但对于艾特鲁斯来说，这个学生两个字很有可能要打上双引号，搞不上就会被当做试验品这也有可能。

光是看编号，就知道在艾特鲁斯之前究竟有多少个学生了。

总之，在知道自己的导师是考尔了之后，艾特鲁斯也是下定决心，与其是未来会活在无穷的算计之中，不如直接摆烂到底。

每年一度的考试，他都是以吊车尾收尾的，这也是他只能被勉强被分配回了家乡的原因。

毕竟大多数火星学院出身的，基本都会留在神圣泰拉的星区附近，要么就是光荣地被改造成了机仆，这也算是一种“毕业”。

本以为之后不会有着联系了，却没有想到现在考尔居然主动找上了自己。

“10-062-932，怎么？想我了是吧？”

考尔炸了眨眼，准确来说那些机械复眼闪烁了几下，看起来格外的灵活。

那话音听起来如此的温暖，但这种假模假样的声音，也只不过是他的虚假人格合成出来的，就像是穿上了精心挑选的衣物一样，只是为了达到他与自己交流的特定目的。

此刻，如果不去看那怪物的体型，现在的他，就是一名风趣幽默的导师，正在对着自己即将离别的学生发出慰问。

“很抱歉，老师我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太过忙碌，没有办法能够陪伴你的身边。”

“不过，你的表现真的超出了我的想象，居然能够顺利的毕业。”

“这倒是让我感到很惊喜。”

“本以为，回到火星的我，会看到被改造成伺骨的你，我都已经想象到了我们两个重聚的伤感时刻了。”

“伺骨？伤感时刻？”

此刻艾特鲁斯深吸了一口气。

毕竟哪怕从贝利撒留·考尔的话音之中他都能感受到这个家伙的腹黑以及恶趣味，不过这或许也是属于他那人情味的一种。

只因为在修会的明面上，很多人都普遍认为改造成机仆和伺骨，算得上是一种荣耀。

先不说机仆的这种血肉机械的存在，想要改造成伺骨的话，首先都要身份尊贵甚至做过某些出众的事情，所才能配享受的一种光辉的荣耀。

尽管这种荣耀，对于艾特鲁斯来说，其实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一样！

而伺骨跟机仆的区别，或许是听起来算得上好听一些。

听到了这里，艾特鲁斯也是对于考尔的突然询问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

那就是他认为着自己这个倒霉鬼，本应该是毕不了业的存在，处于好奇才突然联系上了自己这个已经许久未联系的廉价学生发挥一下他那多重人格的“为人师表”性格。

既然猜测到了一些，艾特鲁斯自然也是知道怎么回答了，无疑就是一些公式化的恭敬和感恩，感恩那十多年来对自己的照顾。

反正能怎么夸的就怎么夸下去，反正后面两人也不可能有联系！

“........”

这一连拍马屁的！

一连串下来，哪怕是考尔有些懵懂了起来。

他一时间似乎都发生了宕机，而艾特鲁斯说着表情也是快哭了出来，只差双手举起表示着自己的感恩。

“和你的谈话，总是那么的愉快。”

贤者大人也是笑了笑。

只不过那风趣之中的语气似乎又是夹杂着一丝讽刺，尽管艾特鲁斯明白这是他故意表达给自己的意思。

但他现在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烂摊子，自己都已经回家乡安置了，总不能把一切收回来了吧。

但此刻的艾特鲁斯心中确实有所预感，一直以来两人都没有怎么联系过。

如今突然找上了自己，总不能是想在自己的面前搞一场加急演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