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深秋,阴霾笼罩着皇宫。十常侍张让跪在汉灵帝的龙榻前,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舆图,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陛下,太平道与五斗米道结盟,势力已蔓延至青、冀、兖三州。若不及时剿灭,恐成心腹大患!”
汉灵帝咳嗽两声,虚弱地挥了挥手:“朕乏了,一切由你处置。”
“诺!”张让退出寝宫,立刻召来新任冀州刺史郭勋。烛光下,郭勋看着舆图上巨鹿村的位置,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张常侍放心,末将定率二十万大军,踏平太平道!”
“二十万还不够。”张让阴恻恻地一笑,从袖中掏出密函,“并州刺史丁原、幽州刺史刘虞的军队已秘密南下,三州兵力合计四十万。记住,此次行动务必悄无声息,打张角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巨鹿村的驿站内,陈昭正盯着信鸽带来的密报,眉头紧锁。许攸展开刚绘制的防御图,声音有些发紧:“大哥,朝廷这次是铁了心要置我们于死地。四十万大军压境,我们满打满算不过五万兵力......”
“兵力悬殊又如何?”陈昭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还记得我们改良的农具吗?该是它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他转头对张宝说:“三弟,立刻召集工匠,将所有耕犁改装成拒马,播种器改造成弩车!”
三日后,冀州刺史府内,郭勋正在点兵。一名校尉匆匆跑来:“大人,太平道近日异动频繁,大量百姓往巨鹿村聚集!”
“来得正好!”郭勋狞笑着举起令旗,“传我将令,明日寅时,全军开拔!此次行军,不许生火做饭,不许敲锣打鼓,务必在三日内抵达巨鹿!”
深夜,郭勋的营帐内突然闯入一人。月光下,那人玄衣金绣,赫然是五斗米道的装束。“郭大人,”来人压低声音,“我家教主有密信一封。”
郭勋展开密信,脸色骤变:“张鲁要助我剿灭太平道?条件是......战后瓜分冀州?”
“正是。”来人冷笑道,“张角野心勃勃,妄图统一天下道门。我教愿与朝廷合作,里应外合!”
郭勋哈哈大笑:“好!只要能除掉张角,区区冀州算什么!回去告诉张鲁,让他准备接应!”
然而,来人离开后,郭勋的笑容突然消失。他叫来心腹:“派人盯着五斗米道的人,若有异动,立刻诛杀!”
另一边,巨鹿村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马钧举着新改良的霹雳弹发射器,声音有些兴奋:“大哥,这个加强版的发射器,射程比之前远了一倍!”
“不够。”陈昭摇头,“我们的弹药有限,必须把敌军引入峡谷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许先生,你去联络周边村落,让百姓坚壁清野;张梁,带人在青石峡设伏。”
“大哥,五斗米道近日也在调动人马。”张宁突然开口,眼中带着忧虑,“他们在冀州边境设了多处据点,不知是敌是友。”
陈昭沉思片刻,取出一张密函:“我已派人给张鲁送信,希望他能信守盟约。但人心难测,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此时,一名探马匆匆来报:“朝廷大军已过常山郡,正向巨鹿杀来!”
“来得好!”陈昭霍然起身,抽出佩剑,“传令全军,按计划行事!告诉百姓,太平道绝不弃一人!”
冀州的官道上,四十万大军如黑云压城。郭勋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巨鹿村,狞笑道:“张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而在巨鹿村的城墙上,陈昭望着漫天的阴云,握紧了手中的听诊竹筒——这个曾用来救人的神器,此刻成了他判断敌军动向的重要工具。“兄弟们,”他转身对身后的将士们喊道,“为了太平道,为了天下百姓,战!”
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大战,即将在冀州大地展开。朝廷的阴谋,五斗米道的摇摆,太平道的坚守,所有的矛盾与纠葛,都将在这场战争中迎来惊心动魄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