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新东西的我前往警局,在门口的时候被拦下。
理由是林琛警官在负责另一个案件,根本没有时间见我,更是说有什么事让他们代为转达就行,可见林琛还是没从昨天的那件事里过去。
想想现在也不急,索性在警局对面的早餐摊买了点东西吃,偶尔观察市局不断上班的警察们。
很快我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嘴角扬起,叼着油条快速的朝对方接近。
这人行走的速度非常快,神情严肃的不像是去上班,分明是奔赴刑场的节奏,这让我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还是要尽快的去抓住对方才行。
“林琛!”
底气浑厚的声音让周围的警察都看过来,林琛那张脸黑的跟锅贴似的,脸上还带着不耐烦的表情,分明是不想跟我有所交流,奈何我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没办法当啥都没发生,只能站在原地等我先开口。
“有事?”
那双眼睛里没有情绪,还有一丝厌烦。
我把木盒直接递给林琛,简单道:“把这个东西点上,你就知道了。”
现在的林琛很不配合,既然这样也没必要透露那么多,现在这样已经是能做好的极限,如何选择由林琛来解决。
林琛没接,站在原地良久没说话。
“养尸地的事如何发展取决于你,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有点忙,有任何事等回来再说。”
丢下这句后我转身就走,也不去和林琛有任何多余的询问,因为现在没有必要,用不着和对方废话。
林琛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
还来不及说话,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穿过马路消失在人流里。
把东西交付完毕后,我也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靠在柜台里,拿手机订购最近的机票。
从我住的地方回去要坐飞机到淮阳国际机场,然后乘坐火车回到老家的城市,整个旅程要18个小时,我需要做好旅程中的全部准备。
昨晚胖子送来的那张纸只有一个地址,是我出生的城市,也是赵家所在的地方。
我是被父母丢弃的孤儿,被三位师父拉扯长大,七岁的时候赵家人找上门做了亲子鉴定,就算这样还是没有进入赵家族谱,也和赵家之间的血脉联系很淡,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往来。
我是赵家唯一的异类,更是被抛弃的废子罢了。
“真打算回去啊。”洗完澡的胖子站在门口,对于我订机票回去的行为表示不解。
正常人有我这样的经历都会和原生家庭切断联系,我不仅没有反而还主动的要回去。
输入密码,我侧头看胖子,从眼睛里看出了些许的精明,道:“只是回去看看,未必就是要和赵家人攀亲戚。”
赵家和我是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说起赵家,我对他们没有任何实质的联系,这次去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顺便解决所有的事。
“你就吹吧。”胖子对我的话嗤之以鼻,坚决不相信我能做到大义灭亲的程度。
对胖子的质疑没放在心上,我还在查抵达机场后最近的一趟火车,因为我不想在这些没必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不准备跟我一块去散散心?”我笑着问胖子,刚才买机票时发现空座还很多,想问问胖子有没有兴趣来一趟旅行。
胖子本来要拒绝,犹豫几秒后做出反应,直接的说:“我还是不太放心你跟赵家人,跟你一块去。”
手指点动几下帮胖子定了机票。
往返的机票和火车票都已经定好,最多在S市停留三天的时间,等赵家祭祖结束后就离开,以后再也不会去S市。
临行前买了很多生活用品,主要还是我平时使用的那些材料。
先乘坐飞机抵达淮阳国际机场,又乘坐前往S市的火车。
路上我始终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放在心上。
火车有节奏的摇晃让我更困了,脑袋不断点动,脑袋一歪靠在一人的肩膀,对方怔愣几秒后触电般把我脑袋推开,推的力道有点大,脑袋瞬间撞在车厢壁上。
瞬间侵袭的疼痛让我清醒过来,倒吸一口凉气的按着脑袋,睁开眼打量周围的环境。
现在已经是午夜,车厢里寂静一片。
有人正在那安静的玩手机,有人则是在睡觉,只有我旁边的女孩脸色通红,眼睛瞪大看着我,仿佛被欺负了似的。
确实是在不经意之间占人家便宜,我按着脑袋:“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
道完歉发现女孩脸型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可是我没有任何的印象。
“没事。”女孩瓮声瓮气,抱紧怀里的包往自己座位缩了缩。
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的胖子没了踪影,也不知道趁我睡觉这段时间去哪了。
既然清醒也就没必要继续睡,按着脑袋缓解疼痛,环视四周观察情况。
寂静无声的车厢透着死一般的寂静,那种感觉更让人心头惴惴不安,让我忍不住自我调侃,可能是这段时间神经绷的太紧,暂时放松下来后会觉得周围有鬼。
这种体验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刺激,总是让自己处于很疲惫的情况,反而失去了好好体验生活的感觉。
身体靠着柔软的座椅,意识再次沉入昏睡。
不知道为什么放松下来后身体很疲惫,是那种不受控制的疲惫。
只要稍微有点休息时间就想要睡觉,想好好的放松一下。
意识模糊之间我听到了胖子熟悉的说话声,睁开眼看向车厢,发现拿着手机的胖子边走边打电话,脸上带着明媚的笑。
“醒啦。”胖子见我醒了以后关切的打招呼。
我点点头,对当前的情况还是有点懵,怎么这家伙就跑出去随意打电话去了,也不知道在旁边提醒下有个女孩子坐着,结果弄的我特别尴尬。
胖子坐在我对面,和那边说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
“从上车起你就一直在睡觉,现在睡醒了吧。”
胖子上来就推责的毛病跟谁学的,怎么好好一个人都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