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
娄小娥来了四合院,送了些礼物给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哪里知道、这就是娄小娥最后一次跟她来往?眯着眼睛笑道:
“娥子,明天你过来,陪我吃午饭。傻柱厨艺好,我让他给咱们做。”
傻柱?
娄小娥敷衍道:“我也想陪你吃饭,但明天不行。明天我有别的事,没时间过来,等哪天有空再来。”
“好,好啊!”
聋老太太笑着劝道:“你不要太难过。你离了许大茂,就跳出了火坑,以后可以找个比他更好的男人!”
更好的男人?傻柱?
跟秦淮茹不清不楚,还是算了吧!
娄小娥心里嫌弃,面上却是附和。
傍晚。
吴涛去了约定的地方,陪娄小娥约会,看了一场电影。
看完之后已是深夜,就抱她翻墙入院,回了自己家。
被窝内。
娄小娥气息理顺后,轻轻踢了吴涛一脚,笑着说道:
“我就知道今晚跟你出来准没什么好事。你好了没有?好了就送我回去,我妈还在家里等我回去说话呢!”
吴涛笑道:“我不信。我觉得你已经找好了借口,说要睡在老太太那里,不回家,所以你妈不可能等你!”
娄小娥小吃一惊:“这你也能猜到?”
吴涛笑道:“你这么傻,你的心思,我想不知道也难啊!”
“那你能不能猜到,我给咱俩的孩子,准备了什么名字?”
“如果我能猜到,会有什么好处?”
“哼,你真能猜到,我就认你当爸爸!”
“吴晓,拂晓的晓。”
娄小娥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
“这、这也能猜到?你怎么猜的,也教教我!”
吴涛不答反问:“你现在该叫我什么?”
“可、可不可以反悔?”
“今晚不可以。”
“……”
凌晨四点。
吴涛没送娄小娥出去。
天冷嘛!
直到上午十点多,娄小娥才溜出他家,去了许大茂那里作势要找东西,却没能找到。
接着随便找个理由,不顾老太太挽留,离开了大院。
今天是周日,休息。
天气不错。
吴涛准备出去转转,看有没有机会,小小地欺负一下棒梗这小禽兽。
结果没机会。
棒梗被逼着在家复习。
但有机会欺负老禽兽。
见吴涛进了前院,阎埠贵笑着招呼道:
“小吴,没什么事吧?来陪我下象棋!”
吴涛故意道:“不下!我不爱跟你下棋。一盘棋一毛钱就算了,输了还老念叨,没劲!”
阎埠贵不满:“嘿,我啥时候念叨了?我那是复盘,不是输不起!”
他虽然哭穷,却未必真穷。
后来于莉开饭店,也跟他借过钱。
至于八十年代前中期,给傻柱开两千五的月工资,那看看就得了。
一百块的纸币,那时好像都没发行吧?
吴涛笑道:“好吧,为免你复盘太多,精神消耗大,干脆就两毛一盘。”
阎埠贵听了这话,不免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想回本的心思占了上风,答应了这要求。
五分钟后。
阎埠贵陷入了沉思。
阎家众人都来观战,包括于莉在内。
自然有人忍不住指点,但都被老阎勒令闭嘴,以免影响到他思考。
而吴涛偷偷地给了于莉一个眼神后,得意地说道:
“你慢慢想,想十天,你都下不过我!咱们这座大院,我打架是第一,下棋更是第一!”
于莉的老公、阎解成不服地哼道:
“吹牛哔!”
“你不信?那就来下啊!”
吴涛十分自信道:“你可以再借一盘棋过来,我一个打你们两个!你们输了,只要给我四毛就行,我若输了,哪怕只输其中一盘,都给五毛!怎么样,你下不下?”
阎解放叫道:“哥,你们上阵父子兵,难道还怕他?”
阎解成怂了:“算了!以多打少,不是君子所为。”
于莉心中一叹。
这啥丈夫?
个头也不小,性格却畏畏缩缩的,不像个男子汉。
阎埠贵忽然开口道:“你们都别吵了,专心学着吧!”
说着,就跳了个马。
吴涛不假思索,直接落子。
下到第六手时,阎埠贵又损失了一个车,再次陷入沉思。
换作平时,吴涛可不会为了区区二毛,陪他坐这老半天。
但今天有于莉在一旁,他倒是不急,就偷偷跟这个嫂子以眼神交流。
十五分钟后。
阎埠贵不情不愿,从口袋里掏出了印有武漢长江大桥图案的两毛纸币,递给吴涛。
吴涛接过钱后,笑着给出了锐评:
“三大爷,我觉得你输在想得太多!你好好复盘,我不会赢了就跑,尽管来挑战!”
和打架的彩头一样,下棋的彩头,自然也不能只挣一次。
也得给阎埠贵复仇、回本的机会。
阎埠贵轻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我一定能赢回来’之类的废话,但态度传达到了。
无论是视之比自己老命重的输掉的钱,还是大院第一象棋高手的身份,还是作为三大爷的那点儿尊严,他都得找回来……
吴涛目光又看向阎解成兄弟几人,笑道:“你们玩不玩?”
阎解成不屑道:“你真以为你赢定了?”
就在于莉以为他终于要当一回男人的时候,这厮竟然虚晃了一枪,屎遁道:
“解放,我肚子疼,先去拉个屎!你来替我收拾他!”
说完,便捂住了肚子,往大院外走去。
于莉简直不能更无语,目光了看向小叔子。
阎解放本就是穷光蛋,兜里没什么钱,哪肯白送两毛?当即也尿遁道:
“我也要嘘嘘,解旷你替我收拾他!”
阎解旷只是个初中生,兜里更没钱,想打也没有筹码。
于是也想作业遁,让小妹阎解娣替他出手。
阎埠贵看不下去了,不等他开口,便不悦道:
“你们几个都没用,连我都不如,赶紧滚蛋!”
他自诩文化人,一般不会爆粗口,可见输了钱的影响对他有多大。
‘全家老小加起来都比不上小涛,还那么抠门,当初真是草率啦!’
用小四的话说,于莉是明媚的忧伤。
出轨嘛,总要有理由。
而理由总会越找越多。
吴涛呵呵笑道:“既然你们都有事,那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玩吧!反正不拘是象棋,或者是围棋,还是别的什么棋,随便你们挑。”
他确实会下围棋。
虽然也只是业余级别,但在这座禽兽大院里称王称霸,打败水平比“大领导”高的傻柱肯定没问题。